第4章 初进九道沟子
约10分钟左右。
刘一刀急匆匆走出市场大门。
刘淼下车冲他招手。
刘叔。
我在这。
刘一刀看到刘淼。
紧走几步。
这么快到了。
嗯嗯。
上车吧。
刘叔。
嗯嗯。
刘一刀手里提着个塑料袋。
刘淼拉开副驾驶车门。
刘叔。
坐前面吧。
刘一刀没推辞。
直接坐进去。
刘淼关上车门。
绕过车头。
坐进驾驶座。
我昨天看过路线。
是沿大马路出西头。
上柏油路。
到九道乡邮局左转下乡道。
再走80里地。
就到九道沟子村。
是吧。
嗯嗯。
你说的对。
刘一刀一脸赞许。
您扣好安全带。
刘淼提醒他。
我们开始走了。
吉普车驶离市场。
进入大马路。
刘淼脚下加力。
吉普车吼叫着。
顺着大马路一路狂奔。
车上刘一刀打开塑料袋。
一股肉香飘出来。
牛肉包子。
刘一刀说。
开车怎么吃。
要不停路边吃完再走。
我不饿。
刘叔。
昨天晚上吃的烧烤。
您吃吧。
好。
我留两个给你。
到九道乡你再吃。
嗯嗯。
刘淼眼睛盯着前方。
吉普车驶出市区。
踏上柏油路。
刘淼把车速提到110迈。
吉普车飞快奔跑。
随着马达嘶鸣。
两边树木一排排往后倒。
1.5小时左右。
吉普车到了九道乡邮局。
刘淼把车停在路边。
到路边小卖店买两瓶汽水。
递给刘一刀一瓶。
咕嘟咕嘟几声。
昨天晚上喝酒。
早上没喝水。
刘淼口渴的很。
刘淼拿出电话。
给马娟打电话。
我有急事出来外面。
让她今早帮忙采购。
采购单在我抽屉里。
你到市场按我画的摊位。
你把每家单子留下。
和蔬菜摊主说。
我有事。
让他帮忙把菜送过去。
费用我回去算。
嗯嗯。
你放心吧。
马娟曾经和刘淼买过菜。
流程应该没问题。
只要有人帮她送过去就行。
谢谢你了。
不客气。
淼哥。
挂了。
嗯嗯。
马娟应承。
挂断电话。
这时。
刘一刀递给他两个包子。
趁机吃了吧。
一会儿凉了不好吃。
也好。
刘淼狼吞虎咽的。
几口两个肉包子进肚。
打个饱嗝。
回身上车。
还有80里地。
要半小时左右。
刘淼对刘一刀说。
嗯嗯。
不要着急。
安全第一。
赶得上就赶。
赶不上是天意。
刘一刀神色忧伤。
没事。
刘叔。
一定赶得上。
说完。
启动吉普车。
转弯进入乡道。
乡道是土路。
一跑起来。
四处灰尘飞溅。
吉普车屁股后面。
掀起一团烟雾。
透过后视镜。
模模糊糊的。
看不清。
吉普车时速60迈。
土路坑坑洼洼的。
吉普车如同蹦蹦床。
前后左右!
上上下下。
跳个不停。
刘淼紧紧抓着方向盘。
身体左右摇晃。
刘一刀也是。
右手紧紧抓住仪表盘上把手。
车一路颠颠簸簸。
终于在9点钟赶到九道沟子。
一进村口。
路边有许多老人小孩惊讶躲着。
山区很少有车。
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大半辈子没见过汽车。
吉普车顺着南北走向的村道。
九道沟子村。
房屋建在山下。
半弧形。
周围群山环抱。
早晨9点钟。
山上烟雾缭绕。
苍松翠柏掩映下。
如同传说中的仙境。
空气闻起来。
潮湿清新凉飕飕的。
带着一股泥土的芬芳。
神清气爽。
真是人间仙境。
按刘一刀指引。
吉普车停在一家红砖红瓦。
四间瓦房大门口。
两边各有三间厢房。
车刚一停下。
屋里走出几个人。
男女都有。
刘淼看到刘小娟。
那几个都是40岁上下。
刘一刀拉开车门。
跳下车。
急急忙忙往院里走。
刘淼停好车。
拉开车门。
尾随在后面。
两波人汇合。
刘一刀边走边焦急的问。
爸怎么样了?
就等你来哪。
还有一口气。
刘小娟拉着刘淼衣角。
低声说。
你跟我来。
嗯。
刘淼跟着刘小娟往东厢房走去。
刘一刀他们进入正房。
刘小娟拉着刘淼进入东厢房。
还没坐下。
刘淼问。
你爷爷还好吧。
刘小娟眼里泛红。
不好。
要不行了。
还有一口气。
等我爸回来呐。
刘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节骨眼。
语言是苍白无力的。
沉默才是慰藉良药。
刘淼经历过亲人离别的痛苦。
没有经历过的人。
无法感受。
两个人默默无语。
你坐吧。
淼哥。
哦哦。
好好。
你不要管我了。
去看看你爷爷吧。
我自己没事。
嗯嗯。
刘小娟看一眼刘淼。
你自己坐着。
那里有水。
刘小娟指着地中间桌子。
口渴自己倒水喝。
自己照顾自己。
嗯嗯。
你快去吧。
我不是小孩子。
刘小娟嗯嗯两声。
出去了。
刘淼一个人坐着。
房间里整洁干净。
看的出来。
房主人是个干净人。
窗明几亮。
一尘不染。
炕上铺着碎花炕革。
从窗户望出去。
一根高耸入云的白色铁质旗杆。
挂着一面红旗随风起舞。
再后面就是青山。
一圈红砖围墙围成四方院子。
院落里有一排平房。
斜对面是黑漆大门。
应该是村委会。
这时。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来。
山谷里回音哭声显得特别响。
似乎群山都在悲伤。
刘淼知道。
刘小娟爷爷走了。
刘淼不知道该怎么做。
愣愣的在房间里踱步。
不一会儿。
大门口聚集很多人。
有人望着。
有人走进来。
半小时左右。
刘小娟红着眼睛走进屋里。
淼哥。
我爷爷走了。
带着哭腔。
扑在刘淼怀里。
呜呜呜呜哭着。
刘淼轻轻拍着她后背。
没事没事。
人都有这一天。
节哀顺变。
刘小娟趴在刘淼怀里抽泣。
过了一会儿。
松开抱着刘淼的手。
不好意思说。
不好意思。
淼哥。
我特别爱我爷爷。
我们家族我这一代。
就我一个女孩子。
爷爷打小到大。
特别宠爱我。
我好难过啊。
我懂我懂。
失去亲人的滋味我经历过。
刘淼安慰她。
刘小娟低声抽泣。
说。
我可能要很久回去了。
出殡前有三天。
烧头七才回。
你看。
你是现在回去。
还是明天回去。
刘淼思索一下。
来都来了。
不妨趁机查查夏道里的迹象。
按理说。
刘家死人。
全村都会来吊唁。
夏道里不在家无所谓。
如在。
不来。
礼数上说不过去。
何况刘小娟爷爷是村长。
他定会出现。
想到这里。
对刘小娟说。
我先住下。
有车方便。
办个什么事。
也快。
既来之,则安之。
我帮不上其他忙。
就用车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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