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这娘们儿可不是个好人呐!
“哟,那不正是芳花楼新来的姑娘么?”
“还真是她,生得一副好皮囊,一次便要上千两,收了银子却不愿陪客,故作清高。”
“谁说不是呢,既做了妓女,又想立贞节牌坊,真不知她怎有脸逃出来的。”
……
一道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静谧。
小姑娘丝毫不畏人言,想来已是习惯。
她的确是因这姣好面容,被鸨母诱骗至芳花楼,起初也并不知晓此处乃烟花之地。
但后来知晓并非良处,她却未曾想过离开,甚至自愿投身其中。
她漂泊多日,饥寒交迫,有人收留,又有赚钱良机,怎能不心动?
鸨母为她大肆张罗,广为宣传,令整座城镇之人皆为之疯狂。到了她接客之日,不少人都争抢着要她。
可她看着台下那些貌丑之人,甚至有些已年近古稀,实在不愿接客。
鸨母为此特为她立下规矩,每日仅接一位客人,价高者得。
然而,她却甚是清高,根本不愿陪客,入芳花楼已有一月,仍是处子之身。
起先还有人为她买账,只道她是出尘不染的仙女,更为疯狂地为她一掷千金,只求博她一笑。
后来众人厌倦,便觉她就是个骗钱的妓女。
久而久之,小姑娘也没了客人,买她一夜的价格却从不曾降至千两以下,鸨母为此时常打骂她。
既已入青楼,本就该陪人,故作清高给谁看?她又非多才多艺的艺伎,靠容貌与才艺赚钱。
直至那日,芳花楼来了一位权贵,身材肥胖,相貌丑陋,称其为猪都是在夸他长得白。
他花费上万两,只为买下小姑娘的初夜,鸨母见钱眼开,当即应允,可小姑娘不愿。
以万两之价求其一夕之欢,她自当愿意,但其不愿与如此丑陋之人共赴云雨。
故而,她趁与那人亲昵之际,对其下药,使之昏迷,只待其醒来,佯装已与之发生关系,哄骗过去。
岂料药量过重,竟直接一睡不醒。
她惶恐,遂趁天色未明悄然出逃。
尚未逃出芳花楼,便被鸨母撞个正着,鸨母知其毒杀他人,欲抓她抵命,可惜未能得手,让她逃至街上。
于街上偶遇江澄和蓝曦臣,实非她意料之中,但见马车中下来之人模样,便该知晓此二人身份。
那一刻,她已想好诸般对策,且只对蓝曦臣施行。
于她而言,蓝曦臣这般人物,方是她所期望的春宵良伴,自觉其容貌当与蓝曦臣相配。
在芳花楼,她不过是一娼妓,离开芳花楼,她亦只是一无家可归的孤女,而今身上更添一条人命。
倘若能攀上当今亲王,那她便可尽享荣华富贵,甚至受万人景仰。
虽曾听闻蓝曦臣有断袖之癖,其心爱之人乃是紧随其身旁的贴身侍卫江澄,但她仍欲以自己容貌为赌注,赌男人皆是花心之人。
而后,她佯装不识,扮出楚楚可怜之态,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以求蓝曦臣庇护。
江澄和蓝曦臣心善,信了她的可怜,蓝曦臣更将身上银钱尽数给了她。
自她被救下后,芳花楼的人亦曾寻过她,皆空手而归,终未寻得她。
若他们朝着江澄和蓝曦臣所住客栈方向寻找,定能将其擒拿回去。
然而,鸨母不敢如此!
那晚天色昏暗,鸨母与江澄和蓝曦臣有些距离,起初并不知晓他们是谁,只觉得他们容貌俊美异常。
因被下药的是达官贵人,鸨母不敢声张,也就未在他们面前揭穿小姑娘,只是派人去抓人。
芳花楼的小厮皆被打倒,恰巧天亮了一些,鸨母看清了江澄和蓝曦臣的面容,立刻吓跑了。
至于为何见到他们却不将小姑娘杀人之事说出去,只因这芳花楼并非正当场所,曾闹出不少人命,大多是花些钱财了事。
且芳花楼中有三成的姑娘,都是被他们绑来逼良为娼的,实在不敢在蓝曦臣面前嚣张。
若将此事告知蓝曦臣,小姑娘确实会受到应有的惩罚,那位达官贵人的家族也不会怪罪芳花楼,但她的芳花楼恐怕也会随之关门大吉。
鸨母全靠芳花楼赚钱,怎会为了一个姑娘,连自己的招牌都舍弃。
楼里躺着的那位,他们大可将花在小姑娘身上的钱还回去,再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小姑娘身上。
如此,芳花楼虽会受些牵连,但不至于被查办关门。
因此,她命人出来抓人,却一直避开江澄和蓝曦臣所在之处。
可谁料,小姑娘就躲在他们附近,故而一直未能寻到她。
江澄听了小姑娘的话,怒火中烧,当即就要冲上去将她撕碎,全然不顾她是女子。
蓝曦臣紧握江澄的手,将其拉至身旁,面色冷峻对小姑娘说道:“姑娘既知我身份,也当知晓我对江晚吟情深似海。我不在乎传宗接代,只要身边人是他江晚吟便已足够。所以,无论姑娘是何容貌、何种身份,我都不会对你有丝毫情意。”
语罢,不知周围是谁带头,竟纷纷鼓起掌来,皆赞叹蓝曦臣对江澄的一往情深。
当真不愧是有着前世今生两世情缘的佳侣,唯愿他们此生能长相厮守。
小姑娘闻此,怒指江澄,骂道:“都是你害得殿下有此等恶心癖好,殿下本该继承大统,成为当今圣上,都是你毁了殿下的前程!”
“放肆!”蓝曦臣厉喝一声,拔剑指向小姑娘,这是他首次对一女子如此动怒。
又道:“蓝某的前程岂由你这小小贱民妄议?再敢对晚吟不敬,我定要你以命相抵。”
小姑娘万没料到一向温文尔雅的蓝曦臣会剑指自己,吓得站立不稳,跌坐于地,再不敢看他。
蓝曦臣冷哼一声,收剑入鞘,拉着江澄登上马车,扬尘而去。
此后那姑娘境况如何,他们不得而知,只知中了她迷药的达官贵人已获救,其他则无从知晓。
经此插曲,无论男女老少,哪怕只是一株杂草,江澄也决不允许其靠近蓝曦臣半步。
就是回京后,蓝曦臣与聂明玦等人略说几句,江澄也会死死盯着,若有人靠近,他便上前阻拦。
如此看来,江澄和蓝忘机实则并无不同,无非是不希望有人接近自己心爱之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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