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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青水碧


谢允本想京城的事情尘埃落定,就让申令祎回来的,但是又出了母亲误入天师教的事情,如今京城里,关于天师教的事情还没有风平浪静。

  这件事,他不想让申令祎知道。

  所以给申令祎写的家书。并未提及让她何时回来的事情。只嘱咐她暂且安心住在金陵。

  ……

  当天夜里,谢允一个人在书房,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乱七八糟的东西。

  直到后半夜,才有了些许困意。闭目睡下……

  两张脸瞬间就靠的很近了,申令祎精致漂亮的鼻头带着些玉质的温润凉意,轻触着他的面颊,两人呼吸几乎混合在了一起。

  谢允心里生疼,几乎是顺应着本能,吻了过去。

  “祎儿!”他的眸光,渐渐幽沉,他握住了她的手,要她用手游戏自己。

  他唇舌在哪里,她已经喘不匀气息了。擦得那个地方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又非难受感觉。

  待见底下的人朦朦胧胧的瘫软在身下,脚上一点力气也无,像是被人抽干的力气。

  “你真的不要?”谢允头也未抬,平常地问道。

  “我不要。”申令祎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推道。

  直到这个谢允忍着,惹得她抽气几声。

  谢允也不是面捏的,先是被她误会,怎么解释也不听,后她又敢踢自己,现在又在呜哩呜哩骂个不停,谢允如何还能听她的话停下来。

  此时这时窗外的雨声已经停了下来,时不时还能听到屋檐下滴落的水滴声。外间门虚掩着,申令祎瞥了一眼,不由得悬起一颗心来,紧张说道:“门,门未关。”

  谢允说道:“谁会进来!”

  他依旧把她抱在怀里,奶颜泛酡,香腮透赤……

  “你上次说山上没人,结果呢。”申令祎恨声道。

  由于申令祎一直提心掉胆,又似乎看到了门外有什么动静,整个人如紧绷的弦被放开似的。

  整间外房一夜间都充斥着一种似狂风拍打窗棂的拍打声,以及一种人翻来覆去的细弱窸窸窣窣的声音,最后嗓音有些哑了

  “嗤”

  谢允大笑一声,挪了挪她的身子,换了个地方。

  申令祎尴尬,不再说他一句,崩着脸,任凭他去了。

  虽然谢允本性难改,但他平日他倒也不会如此猛浪,不知今天是怎么了……

  申令祎咬着舌头,羽睫垂下一片阴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谢允道:“没关系。”

  申令祎不说话,但看得出来,神色轻松自然了一些。

  他抬手轻搂了搂她的头发,散落了一手的乌发,在手中如丝绸般散开。

  今天这两回,虽说不算得偿所愿,也算是心满意足了。旋即抗了她去浴房。

  谢允想着,把她洗干净,早些歇息。没想到却在浴房里耽搁一个时辰之久。

  月色正浓,朗朗舒风徐徐灌入,谢允先下了床,找出一套洁净寝衣穿上,垂目看着妻子。

  “我去关一下窗子。”

  他温声交代,嗓音里残着一丝暗哑,似开过弓后的弦音。

  他走到外面时,忽然问道:“你渴不渴?”

  申令祎闷闷地嗯了一声,没太听得出来这话有哪里不对,待浴房传来水声,她不用去看,也知道这回儿身上是脏脏的了。

  瞥了一眼浴房里,她突然就想,如果自己不去洗浴,谢允会不会伺候自己,为自己清洁一回?

  想到这儿,申令祎胡乱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做睡着了的模样。

  谢允回来后,见她羽睫半垂,似乎是睡着了,知她不浴就睡不好,又折了回去,取了热帕子为她清洁。

  申令祎的眼睫颤抖了颤抖,谢允余光瞥见,问道:“你还没睡啊?”

  “睡了,又醒了。”申令祎坐起身,拿过了他手里的热帕。

  说完了,见谢允坐在床沿边上,一动不动。

  最后果真如此。申令祎酸软的双腿竟生出了一丝气力来,自己鬼鬼祟祟地出了浴房。

  从浴房出来,申令祎找了一件衣物穿上,有点不敢去和谢允对视,浑身也有点不自在。

  ……

  只因在浴桶中,由于那种感觉太过强烈,便又小解了一回,谢允应该没发觉,事后还掬水洗了脸。

  ……

  谢允也在找自己的衣物,余光瞥见申令祎居然还有力气,睁着眼未睡,心里觉得奇怪,暂且不提。

  ……

  金陵,申家濯缨亭。

  看了谢允的信,申令祎心里,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难过。

  心里面把这个好色之徒来回骂了一遍,每次在家,他都能折腾到半夜,这让她在房事上快有点吃不消了。

  这些申令祎当然不会对冯氏说。

  申令祎依在冯氏的身边,心中茫然若失,终于忍不住问:“母亲,你先前教导我,要我记得自己如今是别人之妻。我也想做好……”

  她犹豫了一下,接着缓缓说道:“但是他若心里有事,却不和我说。我该怎么办?”

  “我有点不想和一个对我有所保留的人过下去了。”

  冯氏看了眼女儿,苦笑一下,道:“你这话,还真把我问住了……”

  她沉吟了片刻,眼尾掠过一抹笑意,忽又摇了摇头。

  “旁人不晓得,你是我女儿,最是清楚的。我和你爹爹,十年来,也是有话也不对对方说的,正是这般谁也不理解谁,我和你爹爹才相敬如冰数十年,一直没过好,从前还叫你和愚哥儿受了不少委屈。如今想想,拿我来说,当初一开始对你爹爹的要求太高了,最后才失望越大。但你,却和娘亲不同……”

  冯氏望着女儿。

  “也怪阿娘,把你从小到大,养得太娇了,母亲思量着你的夫君,倘若知你柔弱,便会将你视为需要他呵护周全的人,他有了心事,又怎会轻易让你晓得?越是重大的事,恐怕越不会叫你晓得。”

  “也怪阿娘,把你从小到大,养得太娇了,你性子又天生柔弱。阿娘想,你的郎君,倘若一直只是将你视为需要他保护周全的人,他有了心事,又怎么轻易告诉你?越是重的心事,恐怕越不会叫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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