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空散】无心的人偶获以荣耀（下）
【本番外为空散专场，大概是以空的视角，见证了人偶在深渊的改变，有赞迪克出没，如果不喜欢的话，请注意避雷！！！】
【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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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们没有同之前那般，一言不合地打起来。
不如说，在这深渊，战斗本就是常事，难得的休息时间，没有那些发疯的魔物骚扰，他们也不愿浪费在战斗上。
空前些日子，因着深渊教团的事务，离开了深渊些许时日，这次回来，包里带了不少源自各地的食材。
他将从璃月带回来的茶泡好，就安静地等着人偶做饭。
人偶酷爱这类苦味的茶水，而且有着一手好厨艺。
但偏偏，人偶被愚人众安排常年驻扎在这片地方，除了偶尔回去至冬一趟，基本不会离开。
更别说收集各个地方的吃食了。
往往都是他从外面带一些食材回来，交由人偶处理。
空自己也会做些吃食，但论手艺，却远远比不上人偶。
有时候，空都怀疑人偶一开始被制造出来，是不是为了专门解决做饭问题的。
当然，看着人偶战斗的时候，他总是会默默地否定这个想法。
谁家煮饭人偶战斗力拉满啊？难不成还要自己打食材自己做吗？
真的就一条龙服务了是吧？
空在这边胡思乱想，人偶那边却是把做好的饭菜给端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赞迪克。
不知道赞迪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不妨碍空看着他皱紧了眉头。
“你没在饭菜里下药吧？”
他怀疑地问道，他使用的能量和元素力有些许不同，且不需要神之眼那种存在作为媒介，以至于赞迪克后来也是对他起了兴趣。
空没敢让赞迪克在他身上动刀子什么的，但也通过一些交易，用自己的血和赞迪克换来了一些东西。
别的不说，赞迪克那奇奇怪怪的药剂还是很多的。
深渊教团和愚人众明里暗里的摩擦不断，但至少不牵扯上利益的前提下，他们还是能好好地坐下来一起吃顿饭的。
一天到晚都待在这个不毛之地，打也打了这么多年了，总得找点别的事情做。
“有本事你别吃。”
赞迪克直接在人偶旁边坐了下来，不客气地拿起碗筷就往碗里夹菜。
空负责食材，人偶负责料理，他自然只能给人偶打下手。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了，这时候这家伙又矫情起来了？
赞迪克毫不避讳地翻了个白眼。
一开始可能还装一下，后来越来越熟悉，也就不再在意那些了。
至少目前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空也立刻加入了抢菜的行列，难得改善伙食的机会，他怎么可能就这么错过？
别的不说，人偶做的饭菜是真的能把人胃口养刁。
嗯，今天也是想把人偶拐去深渊教团的一天。
一顿饭后，他们便各自分开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空都没有见到人偶的影子。
人偶不在前线，赞迪克也就一头扎进了深渊的实验室。
赞迪克不知什么时候起，几乎从不踏出深渊一步，不是一头扎进实验室里，就是跟在人偶身边。
人偶不在，他也没兴趣天天在前线和魔物战斗。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科研人员上什么前线。
好在，赞迪克本身技能点就是科研，他的药剂对前线的作用还是很大的，所以也不会有人跑去压着他上战场。
比起科研人员，驻扎在深渊的愚人众大多是把赞迪克当医务人员用的。
快死了？去他那领药剂，虽然可能出现一些神奇的症状，但大概率能活。
断手断脚了？没看赞迪克接人偶的手脚越来越利索吗？
虽然人偶与人不太一样，但赞迪克还是很乐意在他们身上做做实验。
当然，大部分人宁愿在前线和魔物拼杀致死，也不愿意落在赞迪克手里就是了。
至少死在魔物口中的时候，他们还是个人。
这一次，人偶离开的时间是前所未有的长。
往日，人偶回到至冬，最多也就待了两三个月，可这次已经将近半年了，对方都没有回到深渊来。
这样的异常，让空忍不住皱眉，开始思考人偶该不会是被那些个执行官算计了吧？
人偶战斗力高，也很敏锐，但常年在深渊与魔物作战，要真和那些执行官对上，似乎被算计了也不奇怪？
空从未细究过人偶的身世，就如同人偶也从未问起过他的事。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探查过这一点，这也是他们能偶尔能那么聚一下改善生活品质的原因。
但他也多少察觉到了一些，人偶似乎对那位远在稻妻的雷神格外熟悉，但每次提起，人偶的心情都会急剧恶化，他也不会主动提起。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近到那一步。
再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人偶回来了。
似乎是暂时接替“队长”驻守深渊的工作。
是的，人偶离开的那段时间，是因为他在深渊累积下的战功，让他有资格登上了至冬的那场宴席。
再次见到人偶，对方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一身黑衣，一顶巨大的斗笠戴在对方头上，上面似乎还有铃铛似的装饰，伴随人偶的走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人偶用他的鲜血与伤痕，在至冬得到了新的名字——斯卡拉姆齐。
在愚人众中排到了第六席，代号“散兵”。
空不知道愚人众的执行官是怎么排序的，但在散兵回到深渊后不久，他们也终于再次相见。
他们的关系几乎除了他们自己，无人知晓。
如果真的要细究，他们自己或许也无法说清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开始，是敌人，漫长的战斗让他们都有些厌倦，后来偶尔能聊上几句。
百年时间，又待在一个地方，他们偶尔还是能碰上几次。
直到后来，空偶尔会带回一些深渊外的事物，他们的关系才逐渐拉近。
但也没有近到哪里去，要说信任，这么多年的交道下来，彼此也算了解。
他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散兵的近况，散兵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打算。
“也就是在七国到处转悠，顺便处理了一下以前的旧事。”
散兵没有说到细节，但空也明白了一点。
显然，对方的身份从常驻深渊，转成了机动人员。
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至于以前的旧事......
空没敢多问，倒是旁边的赞迪克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回了一趟稻妻？”
“嗯。”
散兵点了点头，眼色却沉了沉。
在他面前，有关稻妻那边的话题似乎是个禁忌，但这一次他眼中却满是复杂。
空多少从以前的对话里猜到了一些，似乎是一群稻妻人背叛了人偶，才有了如今的散兵。
所以，他这一次是回去寻仇了？
但人偶眼中似乎没有复仇成功的快感......
也是了，人偶在深渊也待了百年时间，外面怕是早就大变样了。
寻常人的寿命，哪能活到他回去寻仇呢？
但这一次难得的重聚，也让空反应过来了一件事。
或许以前，他们还能有空的时候，一起找个无人问津的地方，一起改善下伙食，以后恐怕就不容易了。
赞迪克待在深渊不会离开，散兵因为愚人众的命令在七国各处奔波，深渊教团的事务，他也需要时间去处理。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不散的宴席。
当年那个纯白无瑕的小人偶，也成长为了如今行事果断的执行官。
所以，到底是谁那么大方啊？
这么好的人偶，说弄丢就弄丢了，找都不带找一下的？
空不解，空不明白。
这么一个居家必备的好人偶，他要是有，但凡离开他的视线，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被坏人给拐跑了去。
啧，都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看他们执行官也可以早点散的.......
今天的王子殿下，也想要把人偶拉到自己这边来。
以前这种可能就微乎其微，更别说现在了。
人偶需要愚人众为他解除身上的禁制，以军功换取地位的制度又确实符合他的性子。
而如今，人偶已经成为了执行官，把人拐走的想法就更没办法实施了。
唉。
他倒也没别的意思。
但人偶会做饭，长得又好看，打架也厉害。
比整日在他眼前晃悠的那些深渊使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
坏消息，愚人众的宴席还没散。
好消息，人偶他跑了！！！
撒花撒花。
从赞迪克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大概，空表示不懂，但大为震撼。
虽然赞迪克的本意是让他先行一步，通知一下远在须弥的散兵这边的情况，但这并不妨碍空将那个早就被他抛在脑后的想法再次拾起。
以前的他犹犹豫豫试都没试过，现如今对方离开了愚人众，他再怎么说也得去试试。
为什么后来者居上？因为后者又争又抢！
当然，后面王子殿下和浮倾时隔多年大打一架后，败在了感冒上，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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