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同样立为正妃吧!
湖泊四周都挤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他们都吱吱喳喳地讨论个不停。老鸨方桂花的尸体已经被打捞出来,人群里面还能听见抽泣着的哭声。
“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是蔡廉的声音。
“回禀大人,小的仔细看了四周,并为发现可疑的线索,大抵是不小心失足溺水而死的。”一位捕快推测回答道。
“嗯,本官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蔡廉朝那位捕快挥挥手。
这时候,老百姓纷纷发表他们各自的意见,各有各的说法。
百姓甲:“昨天我还看见她疯疯癫癫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小人儿,口里还叫着翎儿翎儿的,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呢?”
百姓乙:“她真是可怜,先是死了女儿,如今她••••••”
百姓丙:“那个蓝翎也真是的,平时见她娇滴滴的,怎么与王妃比赛输了便意图不轨呢,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若凡静静地站在后面听着他们说话,李尔来到她的跟前,先是行了一个礼:“王妃,宫里来人说让王妃去宫里一趟。”
她没有搭腔,此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王妃来了。”众人纷纷对她屈膝跪下,蔡廉见状,跪拜俯首道:“下官见过王妃,不知王妃前来,有失远迎,请王妃降罪。”
“都起来吧!”若凡走近人群之中,见到老鸨方桂花惨死的样子,吓得大惊一跳。
浸泡了一个晚上,方桂花的尸体开始起了水肿,脸色和唇边都苍白无比,衣裳上面还沾满了几根新鲜而折断的水草,她的手指头的皮肤有点褶皱,手里紧紧地抓着布质小人儿。
林若凡心境复杂,昨天还活生生的人,今天所见便是一具死尸,昨天的方桂花说要带蓝翎回家,今天却••••••若凡的脸色惨白得几乎不见一丝血色,紧紧地揪住心口处。
“王妃,我们进宫吧,皇上皇后还在等着您过去呢!”李尔阴魂不散地上前说道。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关切道:“王妃,你没事吧?”
她制止了李尔的搀扶,走近方桂花,众人都不解地看着她一步步地靠近方桂花,想看看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王妃”李尔再次叫了她一声。
她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继续想方桂花发肿的尸体走去。直到只隔几步之远,她做了一个让众人无法理解的行为。
她先是跪了下来了,然后朝着方桂花的尸体深深地叩了三下。
也许众人都无法理解方桂花今生今世何德何能能够得到王妃的垂怜,而且还让王妃给她叩首。
“王妃••••••你这是?”蔡廉同样是迷惑不已,王妃的此种行为,恐怕明天在梧城会传得沸沸扬扬。
林若凡起身,对蔡廉说道:“蔡大人,好好查一下这个案件,如果真是不小心失足溺水而死,就请你好好安葬她。”
“下官遵命。”蔡廉又朝她行了一个礼。
她扫视了周围的人,有几个青楼女子是她曾经在香满楼见过的,此时她们都互相搀扶着,都泣不成声。
她只是礼貌地冲她们点了点头,便与李尔一道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依箬姑姑早已经在芷兰殿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时不时还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张望着。终于,她见到林若凡,欣喜地迎了上来:“王妃,你终于来了,皇上皇后正在里面等着您呢!”
“请姑姑带路吧!”她微微地冲依箬姑姑点了点头。
芷兰殿内,皇后正不停地指责着上官浩杰,位于下首的上官浩杰,只是静静地任由着母后指责。皇后慕妍姗的旁边的皇上上官晟不停地劝慰着她:“妍儿,不要生气了,浩杰也不是故意的,男人喝醉了,做出这样事情也很正常啊!”
“怎么不让我生气?你难道就不为若凡想想嘛?好好的人放着不爱,现在偏偏惹出这样的事情。还有啊,什么叫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难道做错了事情还有理不成?”皇后慕妍姗反驳道,说得皇上上官晟哑口无言。
原来还有一个会为她感到不平,那就是母后。若凡眼眶地泪珠不停地打着转,低声地抽泣着。
殿中的他们,也发现了她的到来,上官浩杰羞愧不已地低声唤她的名字:“丫头••••••”
“若凡,你来了。”皇后慕妍姗面带着微笑,轻声细语地对她说道。
“若凡见过父皇、母后、王爷。”林若凡朝着他们微微一屈膝,算是给他们行礼。
皇后慕妍姗先是叫坐在上官浩杰的旁边,然后开始徐徐说出今天叫她进宫的目的。
“若凡啊!今天叫你来目的就是来商量一下千代宫主与浩杰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兹关国体,所以希望你能够同意••••••当然了,你在母后的心目中,谁也无法替代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不停地注意若凡的脸色。
“既然事已既定,若凡也不要太过于计较,日后浩杰登上帝位,后宫嫔妃何止这些?母后素闻千代宫主与若凡的感情不错,如今做成了真正的姐妹,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所以母后希望若凡能够体谅一下浩杰的难处。”
若凡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绞着她的十指。
皇上上官晟也说道:“若凡啊!朕当年也犯过错,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朕看得出来,浩杰对你是一片真心的,即使千代宫主嫁入王府,浩杰的心里始终是有你的。”
等待了很久,若凡终于问了一句话:“如果我不同意会怎么样?”
三人均是一愣,他们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她能够同意,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过她居然会问这个问题。
“千代宫主不是普通民间女子,一旦传开,恐怕也离战事也不久矣。轻纱国信奉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果千芊主上知道千代宫主在这里受到了委屈,势必大肆进军我朝,到时候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啊!”皇上上官晟轻叹道。“相信若凡也不想见到刀剑相见,民不聊生的场景。”
大家都在等待着若凡的回答,若凡不敢抬头,因为她知道他们三人都在注视着她。她的心头蓦地狠狠一揪,手心也开始泛出虚汗。
她的内心挣扎了很久,坚强地说道:“既然不能委屈了代儿,就同样立为正妃吧!”
众人吃惊不已,惊诧于她的决定。过了很久,皇上皇后说了很久赞赏她的话,而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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