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诡异之夜之梦境重现(一)
人的梦境总是很奇妙。弗洛伊德曾说,梦是现实的映射。梦会将现实的种种琐碎之事与自己的心境交织在一起,构建出一个与现实重叠的场景。这个场景有时让我们感觉仿佛曾经身临其境,有时又仿佛曾在某日的梦中见过。
它可以将一些新的记忆或以往的记忆片段,经过挑选与重组,填补那些被遗漏的或本不存在的空白,甚至用一些细节来修饰得完美无缺,以至于我们难以分辨哪部分是现实的内容。
有时,梦境甚至会重现我们不经意间瞥见的记忆片段,或是潜意识里的微妙感觉。也许我们早已忘记,只是曾经看过一眼,然而那段记忆仍潜藏在大脑深处。
只要外界的神经刺激和肉体内部的刺激足够强烈,能够引起心灵的注意(如果它们的程度只足以触发梦境,而不至于使人惊醒),它们便可成为梦的起点和核心素材。而这些由心灵上的梦刺激所产生的意念,有点类似于我们所说的催眠状态。
换言之,只要我们的意愿足够强烈,并且曾经亲临现场或观看过足够多的相关资料,我们就有可能通过梦境进入案发现场,重塑当时的情景。
催眠通常需要个人亲身经历,而这种方法则可以让我们在梦中穿越到案发现场。尽管这并非绝对真实的案发现场,但却能在梦中得到许多启示。
罗娜恍恍惚惚间,看到道长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电子表。表上有清晰的年月日时,突然,时间的数字开始迅速向上滚动,越来越快,直到看不清数字。接着,日下面的数字也开始滚动,然后是月,最后是年。
当时间定格在案发当天的那一刻,只听得耳边“当”的一声,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罗娜立刻感觉周围的漆黑场景开始晃动,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如同鹅毛般坠入深渊,似乎进入了一种灵幻空间。周围幽暗不明,不知是无数光影还是无数双眼睛在蠢蠢欲动,密密麻麻的窃窃私语声充斥着大脑。一阵如同洪钟般的咒语之声过后,整个空间变得寂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起身向前看去,前方是一扇虚掩着的大门。门缝中透出电灯的光亮,里面看去是一幅温馨家庭的景象。
客厅很整洁干净,但空无一人。然而,地上却有一排泥泞不堪的脚印。这些脚印一直延伸到卫生间,里面能听到稀里哗啦的淋浴水声。
一只泰迪犬从某个房间拐角跑了出来,对着一个灰色皮质的手提箱闻来闻去。那手提箱并未关紧,应该是刚才的主人打开过。小狗把脑袋伸进箱子里探索了一阵,叼出一个东西含在嘴里,然后跑进了一个小卧室里。
突然,空间一转,从窗户里透过的阳光从西晒变成了下午的光景。
一阵男人痛苦的嘶吼声吸引了罗娜的注意。她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看到厨房里一个男人正在手舞足蹈。因为他的胳膊被一只泰迪犬死死咬着。
他愤怒地用厨房的擀面杖敲打狗头,但狗只是发出呜呜的凶狠声音,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男人的胳膊已经被咬得皮开肉绽,鲜血如溢满杯口的水般流淌下来。
他越疼痛越愤怒,越愤怒越疯狂。他把狗甩在墙上使劲地抡,但这狗像黏在他手臂上一样,即使死了也不松口。他很奇怪,平时这只狗从来不会咬自己家人,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疯狂。难道是早上他把它窝里的那个血肉模糊的垃圾给扔了?
但现在顾不了这么多,狗再不松口,他的胳膊可能就废了。想到这,他抄起桌上的菜刀,用力一挥,顿时鲜血喷遍了整个厨房!
罗娜一阵不适,闭上了眼睛。当她重新睁开时,房间的环境已然改变。
客厅中,小少年与父亲正一同看着电视。少年关切地问道:“爸爸,你的手臂怎么样了?还疼吗?”
男人轻轻摇头,微笑着回答:“好多了,快好了,辛辛,别担心。”他展示着手臂上的绷带,试图安抚孩子的担忧。
然而,少年的话语却带着一丝悲伤:“但是,小黄说它脖子好痛。”
男人脸色一变,紧盯着少年:“你在哪里听到小黄说话的?”
少年小声地回应:“每晚它都会从窝里爬出来,它说它还经常半夜爬到爸爸妈妈的房间,想让你们帮它找身体。”
男人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阵惊恐。那天他杀狗时,孩子明明在学校,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难道……难道这狗真的变成了鬼?
夜幕降临,男人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瞥见门缝下渗出鲜红的血水,接着是刺耳的挠门声,一阵接一阵。
他不敢开门,看向床上熟睡的妻子,心中稍感安慰。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少年的声音:“爸爸,我看到小黄了,它变成了妖怪,我好怕,我好怕。”
男人听到孩子的叫声,紧张得心如刀绞,匆忙下床打开了门,但是门外什么也没有,似乎是一场虚惊。
卧室外,月光透过窗子,映出一条白色的地毯。他看到“地毯”上,有一双狗的血脚印。
突然,一个苍白、死去很久的小脸从厨房的侧面冒出。这个鬼脸出现的异常诡异,它是贴近房间的顶部,钻出来一个人头,似乎这个人是横躺在天花板上。
深夜出现这么一个恐怖的场景,着实把他吓得不轻!但是,他突然又想到了少年的安危,便鼓足勇气,不顾危险地走进了厨房,可再一次发现厨房什么也没有。但是,小少年的声音又从那间小卧室冒了出来。
他为了安全,从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冲进了少年房中。少年的卧室一片安静,只有张小床上面盖着卡通图案的被子,被子里好像有人在不断地乱动。
这种在被子里挣扎的样子,让他想到了某种动物,是狗,是那只被自己砍掉脖子的狗。他当初清晰地记得,那只狗身首异处以后,四肢还在不断地在地上挣扎,四处乱踢乱蹬,像是在做最后的反抗。
于是,他左手拉开被子,右手猛地用刀刺去!
“爸爸,你要干嘛!”一个小少年的声音突然惊恐地说道。
他猛地从恍惚中清醒,看着自己拿刀冲向儿子的手,颤抖地说道:“额,没啥,没啥,我就是看看你睡着没有,有没有踢被子……”
男人仓皇地跑出了房间,留在床上的小少年暗暗地嘴角倾斜,发出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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