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顾大人,可靠!


文闲云推着陈修,尚迢等人则是拖着方淮和小厮,出现在庆平公主府门外。

  尚迢用力的拍着门,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

  公主府的门童见门外黑压压一群大汉,吓得又缩了回去。

  尚迢眼疾手快的抵住门,粗声粗气道:“快去通传你家公主,兄弟几个把他的驸马送回来了。”

  门童这才看见,被人架着双眼紧闭,脚下似有一摊血的驸马。

  顿时,他的魂险些吓掉。

  门童屁滚尿流的往回跑,嘴巴叫着:“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殿下!”

  侍卫从门内出来,分列两排。

  庆平公主早有预料,她穿戴整齐的出现在门口:“何人敢在本宫门外闹事?”

  龚梓上前一步,冲着庆平公主抱拳行礼:“殿下,这个小厮说此人是您的驸马,不知他说的可是实话?”

  方淮眼皮颤动,缓缓睁开,正好听见庆平公主说:“是,他是本宫的驸马,你们对他用刑了?”

  龚梓指着轮椅上的陈修说:“公主殿下,这位是我家少爷。”

  庆平公主装作惊讶的问:“这不是个姑娘吗?”

  龚梓摇头:“我家公子身子骨弱,大师说得当姑娘养。”

  尚迢上前一步,义愤填膺道:“公主殿下,您的驸马将我家少爷打晕欲行不轨之事,他的小厮还对我家少爷的丫鬟——”

  “够了!”

  龚梓装模作样打断尚迢的话,用不大不小,在场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事关小姑娘家的清誉,慎言!”

  “殿下,我不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殿下定是清楚我的心意的,我攒了一年的俸禄只为买一只昂贵的簪子讨殿下欢心。”

  方淮虚弱的开口,偏了偏头看着陈修:“而且这位少爷的身量一看就不像是女子,我不至于眼瞎至此。”

  陈修揪着袖子,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似有千般委屈。

  卫霜戈用胳膊捣捣顾持柏:“陈修这演技,跟你是一个师父吧?”

  顾持柏脸色微红,眉眼半垂,似羞似怯:“夫君说笑了。”

  卫霜戈:“……”

  还是继续看戏吧。

  他挠挠有些热的耳朵。

  庆平公主问陈修:“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陈修声音糯糯的:“他、他见了我开口便唤公子,还说要问我为何穿女装……”

  方淮直视公主的眼睛:“殿下,他在污蔑我。”

  庆平公主也在看方淮。

  他是那种透着老实的面相,许是因为疼痛又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

  方淮惨白的脸加上认真不回避的眼神,让人有种他真的受了冤枉的错觉。

  仅仅只是错觉。

  “方淮,你摸着良心告诉本宫,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方淮心中有些忐忑,公主的态度令他琢磨不透,他再次开口语气肯定:“殿下,我是无辜的。”

  “哈哈!”

  庆平公主笑了起来,她走到方淮面前,捏住他的下颌,压低声音道:

  “那你可知,这些是本宫找来的?如果你没有做下这些事情,他们是不会找上门的。”

  方淮瞳孔骤然缩紧。

  “有人将你的事情,告到本宫这儿来,本宫想着你不是这样荒唐的人。”

  庆平公主松开手,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方淮,你让本宫觉得恶心和失望。”

  说完,庆平公主用正常的语气对龚梓说:“本宫见他二人似乎伤的不轻,先带他们医治,这位公子受到伤害与惊吓,公主会好好赔偿的。”

  龚梓对着公主一抱拳,躬身道:“草民找上门,也是不希望公主殿下被蒙蔽在鼓里。幸而我家公子伤的不重,赔偿就不用了,告辞。”

  庆平公主颔首:“多谢。”

  一行人大张旗鼓的来,浩浩荡荡的走。

  公主府的侍卫上前架住方淮和他的小厮,跟拖死猪似的人拖进府里。

  卫霜戈拿起手上的铜钱把玩着,偏头对顾持柏说:“已经确定方淮手上有私铸钱,就不跟去公主府里看热闹了。”

  他手上的正是方淮给面人郎的钱,以及方家人今日采买时所花的铜钱。

  这些铜钱都比官府制作的要薄上些许,基本可以确定方家也参与进来了。

  原本计划是分两步,先吸引方淮注意,然后搞个仙人跳,最后逼他花钱平事。

  结果方淮不用钓就上钩了,而派去蹲守方家采买的人用一筐子野味,轻松得到了一袋铜钱。

  于是卫霜戈临时改戏本,让龚梓和尚迢直接阉了方淮。

  “做工不错,不拿官府里新做出来的钱认真对比,我都看不出来。”

  今天从方家人手上出来的铜钱摆在了御书房的书案上。

  皇帝拿起一枚铜钱看了看,又丢回去。

  “皇姐是何反应?”

  顾持柏道:“殿下很平静。”

  皇帝点头:“朕知道了。”

  卫霜戈放出一个小玉瓶,摆到桌子上:“喏,陛下,你要的东西。”

  随后他拿了几枚铜钱抛起来抓着玩。

  “不知陛下接下来准备怎查方家?”

  皇帝把桌子上的铜钱摞起来,闻言稀奇道:“问朕做什么?你自己去查就行了。”

  “……陛下是无人可用了么。”卫霜戈指着自己:“怎么事事都是臣?”

  皇帝随手拿起一本折子:“挖沟渠的事,朕找你了?”

  卫霜戈抱着胳膊道:“有油水的事情,陛下何时想过臣?”

  皇帝把折子往桌案上一丢:“你抄家时,当真一文钱都没动过?”

  卫霜戈突然娇羞起来,他把头抵到顾持柏的肩头,捏着兰花指摆摆手:“陛下可真坏!”

  皇帝:……顾持柏究竟看上卫霜戈哪儿了?

  顾持柏顺势揽住卫霜戈的肩头。

  卫霜戈抬头冲他皱皱鼻子:撒开你的爪子,我可以靠,但你不可以搂!

  顾持柏不为所动,他对皇帝说:“陛下,卫大人确实公务繁忙,分身乏术。”

  皇帝听到的是:要么给钱,要么给假。

  “那朕赏卫卿白银千两,买些好东西滋补下身体,如何?”

  卫霜戈眼睛一亮,甚至换了个姿势靠在顾持柏肩头。

  顾大人,可靠!

  轻轻松松一句话,一千两到手!

  搂,随便搂,想搂多久搂多久——算了,这样久了脖子累的慌。

  “陛下放心,这件事臣就是不睡觉,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卫霜戈说不睡觉时,顾持柏抬眼看向皇帝。

  皇帝:“……倒也不必这么拼,身体最重要,觉还是得睡的。”

  卫霜戈抬起头来,搓搓手指:“陛下,没别的事,臣就干活去了。”

  皇帝糟心的摆摆手:“放心,一千两少不了你的。”

  两人离开,御书房里恢复安静。

  皇帝摇摇头,是又好气又好笑。

  罢了,去看看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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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霜戈: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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