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攻心散
因事关人命，又没有丝毫头绪，姜南一直研究到半夜。
夜里她忽然想到了宋清煜。
还有她这里现在没有整理出头绪，就不能光把希望放在自己这。
故姜南把药渣分出一半，打算明日交给顾砚洲让他再多找一些人研究。
这样顾老夫人生还的机会的也会多一半。
半夜姜南坐在卧室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姜南突然猛的起身，抓起桌上分好的药渣，开门闯入夜色之中。
“咚咚咚，开门，”隔壁将军府大门被敲响。
“谁啊！这就来，”睡在隔壁大门的下人听到动静赶紧爬起来穿衣服。
这深更半夜的来找人，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
“姜姑娘，”下人不敢耽搁赶紧去开门，就看到还要敲门的姜南。
“顾砚洲在府里吗？”
“在，”
听到这话姜南拔腿就朝着顾砚洲卧室冲。
府里的管家知会过府里的下人，姜家人来不用拦着。
所以下人没有阻拦，将人给放进了府里。
一路上姜南轻车熟路。
“姜姑娘？”正在书房门口守着的荣信，突然开口叫住了正要往卧室方向冲的姜南。
姜南听到有人叫她闻言顿住脚步回头。
“顾砚洲还在书房吗？”姜南退到荣信面前问道。
“嗯，将军回来一直都在书房，”荣信面上有些沉重。
“将军，姜姑娘来了，”荣信知道姜南深夜来访，肯定有事，朝着房内的顾砚洲知会一声。
随即打开门让姜南进去。
“怎么这么晚过来，是有进展了吗？”顾砚洲一脸疲惫，眼底看向姜南却带着一丝期待。
姜南朝着顾砚洲摇了摇头。
“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对于毒这方面所知甚少，特意分了一半药渣来给你，你好多找些人一块看看，这样机会也会多些，”姜南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内疚。
“没事你别有压力，我这就让荣信去找人。”
“我想找宋清煜去看看，毕竟他们家是冷月国最大的医馆，而且他人也可以信得过。”
姜南将心中打算说了出来。
“可以，他父亲也是宫里面有名的太医，可以一试。”
“你先回家休息，我这就带荣信去找人，”顾砚洲闻言当即决定去宋府。
也顾不得现在时间问题。
“回去我也睡不着，我跟你一块去。”
顾砚洲见姜南态度坚定点头应下。
“荣信备马，去宋太医家，”顾砚洲一边朝着外边走，一边朝着门口的荣信吩咐。
“等等，准备马车吧！”
想到些什么的顾砚洲又改了口。
听到吩咐荣信立即下去准备。
“顾砚洲，我可以的，”姜南突然开口。
“无碍，慢不了多少。”
等两人到了将军府门口荣信早就准备好了马车。
顾砚洲做了两手准备，去寻宋清煜也同时私下吩咐荣信继续去寻其他能解毒之人。
除了姜南他不信任任何人，既然姜南自己没有把握，那他就为祖母广寻天下能人异士。
到了宋府的时候已到寅时。
漆黑的大街上空无一人。
只宋府大门悬挂的两个灯笼散发着虚弱的微光。
荣信办事仔细，早就另外派人提前来给宋太医送了信。
仔细看就能发现此时宋府大门正虚掩着，门内有一小厮早就在门口候着。
小厮听到动静赶紧开门将人给迎了进去。
宋太医和宋清煜父子俩已经在会客厅等着了。
不光有姜南和宋清煜这层关系，顾砚洲也不是没有实权的宋太医惹得起的。
毕竟是朝廷里的新贵。
一些小事都会给顾砚洲这个面子。
“宋太医，今日叨扰实在事情紧急，望谅解。”
宋太医跟平阳侯一个年纪，若抛开两人朝廷中的身份，也是长辈的存在。
顾砚洲先入为主因为今日之事给宋太医道歉。
“无碍，老朽明白其中道理，将军说就成。”
“今日之事还请宋太医保密，我祖母今日突发恶疾，仔细查验之后竟是中毒。”
说着顾砚洲将手中药渣递给宋太医两父子。
一旁的宋清煜闻言，眸子看向一旁站着的姜南，心中有些疑惑。
姜南医术他是有目共睹，这毒得多难解，宋清煜在心中暗道。
宋太医借着烛光仔细辨认一番，却毫无进展。
“药渣太碎已经辨认不出来。”
宋太医无奈说道。
“宋太医，可能药渣时间太久，气味挥发的差不多了，但我总闻着有一股不属于中药的味道，”姜南突然开口。
宋太医听罢又凑近鼻尖，突然惊喜的抬头看向众人。
“我好像在宫中见过此毒，名为攻心散，我只见过一次，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八成是这个。”
“明日我进宫当值让之前接触过的太医再确认一下。”
“那就有劳宋太医了，我祖母还剩三四天时间，”顾砚洲朝着宋太医深鞠一躬。
“快快请起，救人是老朽身为医者的责任。”
“那顾某就不打扰您了，告辞，”天马上就要亮了，他跟姜南需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去。
以免今日之事引人察觉。
回去途中两人有了宋太医的那八成承诺，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回到家里姜南一番折腾也实在熬不住，倒头就睡的地步。
隔壁姜母听到隔壁动静见姜南回来，没有出声多说什么。
见屋里熄了灯，这才放心躺床上休息。
顾砚洲回府继续进了书房处理公务。
荣信张嘴想要劝顾砚洲去休息，想到些什么最后闭上了嘴。
继续守在书房门口。
因为现在天启大军势不可挡，接连攻下冷月国三座城池。
使冷月国营中士气大挫。
一边是天启国一边是其他边境小国，一时之间让顾砚洲忙的抽不开身。
已经接连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这又出了老夫人这事。
想到这里，荣信情不自禁的看向顾砚洲，都有些佩服他坚持的毅力。
直到天色破晓，顾砚洲才在书房内闭眼休息一个时辰。
紧接着又穿上朝服去上朝。
眼下已经有了两个乌黑色印记。
姜南一早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跟两人打了声招呼，急匆匆的出了门。
“宋清煜昨日说过若是能确定毒药是攻心散，宋太医会尽量告假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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