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交易

“叮当”主管用咖啡匙搅动着刚冲好的速溶咖啡，咖啡匙不经意间与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漫不经心的翻动着眼前的文件，这是site2传来的报告，

  Site2花了接近两天的时间搜查了纽市的所有古董商店，终于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找到了许都口中的那张乐谱，

  那张乐谱因为和许都有关系，也被运送到了site18，

  乐谱一来他就对其进行了多项测验，虽然仪器上显示该乐谱内的休谟指数偏高，

  但是无论主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激活该乐谱，使其显现自己的异常特性，

  他尝试过让人去演奏该乐谱，可是除了低沉的音乐外并没出现任何现象，

  他的心里有些烦躁，看来不去问许都是不行了，

  “咕咚，咕咚”他一口气把还在冒热气的咖啡一口灌了下去，

  男人拢了拢披在身上的白大褂，转身下楼，

  时隔两天再次联通许都房间内的监控，

  主管看清了屏幕上的画面，

  纤细的青年仍然窝在沙发里写着乐谱，

  一只手在白纸上飞快的写着什么，其余的几只手焦虑的挠着头发，

  主管并没有出声打断他，他静静地看着许都不断变化的表情，

  大概过了20分钟许都终于停下了笔，他像是发呆一样看着刚写完的纸张，

  这个时候主管开口了，

  “许都先生，你好。”

  许都恍然回神，看向监控，

  其实他早就感受到了一种古怪的注视感，他刚才懒得去理会，因为他的新乐谱终于要写完了，

  不过既然广播里已经说话了他就不能装作没听见，

  他脸上重新挂起虚伪的笑容，

  “您好啊，主管先生，最近过得怎么样？”他冲着监控招招手，

  “非常好，谢谢你的关心，你所说的乐谱我们已经找到了，你知道怎么激活它吗。”主管语气冷淡，直入主题的询问许都，

  “啊哈，你们已经找到了呀，效率真快，”许都故作惊讶的感叹，“你们已经演奏过那张乐谱了吧，我猜猜……一定是什么效果都没有吧！”

  他浮夸的捧着肚子大笑，他抹了抹眼角笑出的黑色泪水，

  “许都先生，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的研究，我们很愿意给你的收容生活质量再提高一个等级。”主管抛出了自己的筹码，

  许都咧着嘴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掰着指头回道：“那我想要一件乐器。”

  “很抱歉，我的回答依旧是否定的，我们是不会把这种在你手里能发挥出大规模杀伤性的物品给你的。”主管斩钉截铁的说到。

  “那我也没什么想要的，这样就很好。”许都一摊手，

  房间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许都垂下眼皮，敛住眼里闪过的光，

  空气似乎都在静默中凝固住，

  要不是那种古怪的视线还在，他都怀疑监控后面坐着的人已经走了，

  广播里的声音率先打破了静默，

  “许都先生请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知道你另有所图，乐器一事只不过是你为了折中而提出的铺垫。”

  经过广播传出的声音有些失真，但是许都仍然能听得出那个男人的情绪并没有受到挑动。

  “啧，真是难搞，”许都舔了舔上牙膛，有些咋舌，

  他的手指头不断的在桌面上敲打，

  斟酌着语言，他又重新咧开嘴，

  “我想要一个学生。”许都笑吟吟的对着监控提出了要求，

  “请给我一个理由。”

  许都挥舞着胳膊，

  “在我活着的时候我就有一个理想，我想成为一名伟大的音乐家，让我的名字流传下去，教授学徒是我成为一名伟大音乐家的必要一环。”他激动的演讲着，

  “你想要几个学徒？”主管询问，

  许都伸出手比出一个手指，

  “只要一个，我只要一个，”

  广播再次陷入沉默，后面的人像是在权衡着什么，

  许都又下了一剂猛药，

  “我可以让他们拥有和我一样的能力，供你们驱使，你们应该很缺人吧。”许都这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优雅，他重新将右腿搭到左腿上，

  广播似乎是在权衡利弊，

  “可以，但是我们需要签订契约，只要你能答应上面的要求我们可以放宽对你的限制。”

  许都无所谓的回复，

  “只要你们的限制合理，我会签的。”

  “感谢你的合作。”说完这句话后，广播就被掐断了，

  但是那股诡异的注视感仍然没有消失，

  许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像是因为占到了便宜而沾沾自喜一样，哼着歌继续在白纸上勾勾画画着什么，

  过了大约有五分钟那股注视感才消失，

  许都挑挑眉，这次时间这么短吗，前几天可是好几小时好几小时的死死盯着他，

  对他放松警惕了吗，

  许都笑笑，丝毫没有之前的张狂浮夸，

  监控室里的主管此时也正在思索衡量着这一次的对话，

  他很清楚许都口中的什么理想都是借口，他在其中肯定另有所图，

  但是如果这次交易达成的话对组织也是件好事，

  组织永远不可能因为与虎谋皮有危险就不去谋取利益，

  同样组织也不可能对潜在的危险视而不见，

  如果许都另有什么谋划的话这次就是试探出来的最好机会，

  他站起身来，

  一旁站着的勒莎赶紧上前，

  “主管。”

  “让他们准备好，我要去053收容间。”

  “是。”

  053的收容单元是很典型的收容单元，

  收容单元整体由两个部分组成，收容室，和观察间，

  观察间连通着走廊和收容室，

  收容室很小只有五平米，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木质的方桌，方桌上放着一个透明的匣子，

  匣子看起来像是玻璃，但是其密度却是玻璃的五十倍，

  透明的匣子上只有一道密码锁，匣子里的东西一览无余，

  一张泛黄，边缘卷翘的牛皮纸，看起来如此普通，

  但是一旦这件物品使用不当便会造成XK末日，

  只有该异常所在区域主管和圆桌议会才有直接调用权，

  主管站在收容单间的进行身份认证，

  “滴……虹膜比对成功”

  “滴……指纹比对成功”

  “滴……生命状态识别成功”

  “议会已批准申请，欢迎您，徐千秋主管”

  收容单元的门无声的被打开，

  徐千秋依旧穿着一身白大褂，但是手上戴上了一双手套，

  他快步迈进去，在他进去的一瞬间门就重新被关上，

  六个全副武装的机动人员死死守卫在门前，禁止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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