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两人分赃
回到家里。
陆家父子简直是茶饭不思，觉也不睡了，就窝在一起发呆。
这件事的发展和变化，委实让陆家父子应接不暇，都有点疲于奔命的感觉了！
先是李湛阳像个疯子一样扬言报复陆文陆家，然后好不如见到李湛阳了，又被引到刘忠那边，最后刘忠说自己转手卖掉了……
陆文还在绞尽脑汁，想要琢磨出其中的道道，只见他直接否定道：
“爹！这肯定是他们联合起来骗人的！要不然，事情会这么折腾吗？”
然而，真让陆文说，李湛阳他们到底想怎么害人，他却完全说不出来了。
总之就是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可陆富甲却沉默了，一直没有吭声，等陆文快要彻底沉不住气的时候，他才说道：
“不对！这件事，恐怕是真的！咱家的煤山，应该就是被那通天银号买了去！”
不等陆文反驳，陆富甲紧接着就分析道：
“通天银号是个什么所在，咱大盛朝首屈一指的银号！实力极其恐怖，据说还有皇家的背景！”
“李湛阳区区一个举人，刘忠则是个倒台失势的太监，他们何德何能骗得了通天银号？”
“六万两银子，这个价钱其实不高！咱家的煤山有三座，一大二小，离着京城都不远。以现在蜂窝煤一天比一天高的销量来看，若好好经营，一年两三万两银子都只是保底赚的！”
陆富甲在京城经商几十年，对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比如人工、流通、税费乃至公关等成本，就算这些加起来，蜂窝煤也是一笔天大的好买卖！
然而，陆富甲还有一件事没想明白。
陆文就说了：
“不是！既然这生意那么好赚，刘忠那死太监为何卖掉？就算他自己不善经营，难道不能和人合作吗？非要一锤子卖掉，这恐怕是蠢货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陆富甲脸色一黑，总感觉儿子是在指桑骂愧，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只见他犹豫了一下，才道：
“儿子你看，刘忠那厮不同旁人，他在宫里还有一堆仇人呢！若是小打小闹小赚点还好，若是抱着金山银山不撒手的话……”
陆文一听，也连忙点头：
“对哦！看样子刘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不过，李湛阳怎么说？他肯定想害死咱家的啊！父亲到底有什么计较？”
只要一想起李湛阳，陆文心里就冷静不下来了，不是他有什么受害妄想症，委实是李湛阳这人太妖了！
陆富甲却胸有成竹道：
“你这叫什么话！只有千日做贼的道理，哪有千日防贼的功夫？我看你是被李湛阳那厮吓破胆了！”
“咱家虽然还没有个场面上的人物，但官场上的文章也是做了不少的！”
“他李湛阳识相还好，若真敢玩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保管他吃不了兜着走！”
陆富甲确实这么想的，他很清楚，真想动李湛阳，就非要抓住他切切实实的把柄不可！最好是那种能牵连到他恩师陈东身上的罪名！
闻言，陆文只好问道：
“那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富甲犹豫了一下，才道：
“等明天再说！去把，为父累了！”
陆文无可奈何，只好心事重重的离去，至于陆富甲，其实他也辗转难眠！
……
就在此时，江宁县李湛阳家，却在开一个小小的庆功宴，只有两个人在小院里就着柔和的月色下酒。
“老弟！这杯老哥干了！你随意哈！”
刘忠意气风发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高兴啊！
真的太高兴了！
其实陆富甲的估计错了，刘忠真正折腾蜂窝煤的日子，顶天了才半个来月！
也就打通流通关节这一点比较麻烦，其他的事情都很简单的。因为西山离着京城很近，人力成本也不高，而且本来就是奔着一锤子买卖去的，有些事就可以不太上心……
总之，这笔临时的买卖，直接让刘忠吃得满嘴流油，窘迫的钱袋子瞬间宽裕了不少。
至于李湛阳，其实他才是赚得最多的那个！成本方面，他只是动了动嘴皮子画了几张图纸。至于收益，他和刘忠可是六四分的，李湛阳自然是六！
见李湛阳果然是随意，就拿酒杯在嘴边点了一下，刘忠不免抱怨道：
“哎呀！老弟你不够意思啊！这么高兴的时候，你也太扫兴了！”
李湛阳瞪了他一眼，道：
“不是你叫我随意的吗？我随意了啊！”
刘忠气道：
“那我现在叫你干了呢？”
李湛阳笑道：
“那我不听啊！”
刘忠愣了一下。
然后两人相视大笑！
确实，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可是一起创业，甚至还一起分过赃的！
不说有多铁，但起码是很稳固的，两人都有一致的利益，这私底下相处就可以随意点。
刘忠砸了砸嘴，品味着胜利的美酒在口腔打转的滋味，还是有点可惜道：
“老弟，难道就赚这六万两算了？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赚得更多的啊！”
是的，光是通天银号那边，就还有不小的空间可以谈的，但李湛阳事前让刘忠定死了这个价位，少一分不卖，多一分也不要！
李湛阳放下酒杯，严肃道：
“你可给我悠着点！”
“之前就跟你分析过，资源产业不是那么好干的！”
“我一个举人，你更是倒台的太监，想要赚这种轻松钱，得招惹多少人眼红？”
“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六万两银子被咱们安安稳稳的收入囊中，以后煤炭市场是赚是亏，都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想想你的那些仇家！”
被李湛阳这么一提醒，刘忠就是打了一个冷颤！也不知道是天冷了还是怎么着。
李湛阳说得对！
现在西山的煤炭值老鼻子钱了，而且就在京城之侧！想想都知道，会有多少人眼红了，而这些人要么有权，要么有钱！或者有权又有钱！
而他和李湛阳干了一票就跑，这样就很实惠又显得低调，不会有人关注他们……
反之，若刘忠还是抱着那金山不撒手，可想而知要是被他的仇家得知反应过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刘忠擦了擦冷汗，被泼天的富贵冲红了的眼睛也恢复了不少清明，赶紧转移话题：
“可是，你如何保证陆家父子上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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