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诀别

柏笙站在原地不动，只是怔怔地看着二人。曹锦朗声道：“柏大侠，你过来吧！荷女侠不行了，她很想见你，你就满足她最后的心愿吧！。”柏笙还是没动，接着演练了他的狮吼功，虎啸功，狼嚎功，猿鸣功。曹锦只觉天天昏地暗地暗，飞沙走石。果然厉害，好象在驱赶恶魔，又好象在告诉荷萍，一切妖魔鬼怪都不足为惧，让她安心而去。不由得感叹：柏大侠武功果然深不可测，暗自庆幸至今还没和他交手，不然早就没命了。同时也庆幸柏笙没有和公孙伯之流合污，不然后果真不敢想象。

  荷萍也笑了。这时，又一阵怪声传来，曹锦道：“这是龙吟功。”“龙吟功”柏笙至今没有用过，是故意演示给荷萍看的，只觉远处有星星之火，缓缓由远而近，忽然间照亮了夜空。夜空下，仿佛有千军万马，奔驰而来，滔滔江水倾泄而至。天空中乌云密布，大地在狂风的肆虐下，将要山崩地裂。

  太厉害了，太神奇了！谁能与“龙吟功”争雄？曹锦不禁为“龙吟功”的深不可测惊叹不已。荷萍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喃喃念道：“龙吟功不愧是武林绝学。”

  柏笙武功演示完毕，向荷萍深深鞠躬，然后消失在山林中。

  曹锦道：“柏大侠把从未面世的‘龙吟功’演示给你看，就是让你放心，他有能力帮太子继位。”荷萍听了只是笑。

  曹锦道：“伯母，真如你所言，柏大侠忠厚老实，热爱生活，和太子一样爱好和平，他没有与朝廷为敌。有柏大侠相助，你的梦想一定实现。”荷萍笑着点了点头。曹锦又道：“伯母，我的真实身份不是捕快，而是皇上身边的侍卫，皇上最信任我。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助太子登基。汉王虽拥有重兵，但他身边全是我的人，必要时可以擒贼先擒王。”

  荷萍呆了半晌，一脸的惊喜，也不知从哪来的力量，她突然翻身坐起，深深地看着曹锦。她知道，曹锦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决定太子的成败，便道：“花路阳是汉王的人，这次行刺皇上，一定是受了汉王的指令。”

  曹锦道：“我一定把这事如实向皇上禀报。”荷萍真的笑了，笑容越来越灿烂。她知道，就这一条罪状，汉王死定了。笑容在她脸上渐渐退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曹锦呆了呆，再去扶她时，荷萍已经走了。她走得很安详，很满足，在她生命最后时刻，她仿佛看到了太子继位，看到了和平的希望。

  曹锦把荷萍葬了，在她坟前伫立了很久，不禁感慨：荷女侠看似疯疯颠颠，实际上是这世上最清醒之人。最后说道：“伯母，你好好安息，我一定照顾好金姑娘，将来一定告诉太子，给你一个名份。”然后去找金枝。

  金枝得知母亲的噩耗，心里虽然很悲痛，但反倒平静了许多。在她心里，母亲疯疯癫癫，生不如死，为了一个看不见的爱，倍受精神的折磨。曹锦安慰道：“金姑娘，伯母不幸，还望你节哀。”

  金枝道：“娘在年轻时可能在感情上受了刺激，疯疯癫癫的，生不如死。这样也真正解脱了。望她一路走好。”话虽如此，但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悲伤，眼泪夺眶而出。

  曹锦轻轻将她揽在怀中，替她拭去泪珠，轻声道：“你误会了，你娘才不疯疯癫癫呢。而且她心里很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太平，百姓能安居乐业，过上富裕生活。只有你爹能做到。

  金枝道：“我爹身边女人无数，心里有她么？这是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曹锦道：“你又说你娘了。你娘的心上人不是皇上，而是当今太子。她之所以默认，还不是保护你爹。”这话无疑一个晴天霹雳，金枝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我爹是当今太子？”

  曹锦点了点头道：“太子爱好和平，和你娘一见如故，她和太子并没什么感情，舍命保护皇上，就要是你爹继位，减少战争，让天下太平。你娘为了天下太平，放弃了美好生活，奔走于江湖间，遍访民间奇人异士帮助你爹。连我都误会过她，以为她和你爹串通一气想谋反呢，那时还不知你爹是当今太子。”

  金枝默默地摇了摇头，轻声问道：“你见过我爹吗？”曹锦道：“我在京城见过你爹，他宽宅仁厚，心地善良，现在在朝中的境况却不乐观，朝中大权都掌握在汉王手中，而且皇上也好像不太喜欢他，之所以立他为太子，还是听从了大臣们的建议，看在是兄长的份上，最重要的还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

  朱棣之所以立朱高炽为太子，就是非常喜欢长孙朱瞻基。

  金枝道：“爹若能继位，她就是皇后，可惜美梦不成，反而丢掉了性命。”曹锦道：“你还是不了解你娘，伯母在临终前告诉我，她和你爹并无感情，她也并不在乎什么皇后，看中的是你爹爱好和平，心地善良。他若继位，一定会放弃战争，发动生产，和周边各国和平相处，这才是百姓之福。这就是她的伟大之处。”

  金枝这才明白荷萍的一片苦心，想着母亲永远离开了自己，不由得悲从中来，扑倒在曹锦怀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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