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学习吧，少女
在重症监护室被迫睡了三天，林语身上裹的厚厚的绷带终于被解开。
转移到单人病房后，文森来看过她。
林语躺在病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窗帘被拉开，开着一半窗户。风伴着鸟鸣进入病房里，让林语舒服不少。
门被敲了两下，走进来一个人。林语看过去，是文森。
除了治疗系异能者和林语，文森是受伤最轻的人，因为他只在后方指挥并给队员增益。
在和变异体的对战中，他只受了一些皮外伤。
“有打扰你吗？”文森拉出一个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林语从枕头下拿出遥控器，把病床升起，让她得以坐着和文森对话。
“没。”
树叶被风吹动，枝桠上停留的鸟惊起。
文森低着头，没有说话。
林语主动开口询问：“梨子姐怎么样了？”
文森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嗯，因为你把她救了出来，还活着。手和脚也被Ssel医院请来的高等级异能者重生了。”
“那就好。”
门没有关严，留了一道缝，走廊上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嗒，嗒，嗒，嗒……
“你……”文森抬起头，看着林语到眼睛，但没几秒，他又移开视线看向别处，“你是总司令的孙女吗？”
“嗯。”林语当时并没有昏迷，她一直醒着，听到了后续所有的对话。
看着文森犹豫不决的样子，林语调笑，“怎么？想贿赂我让我在爷爷面前说好话？”
文森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不必再称呼总司令，爷爷这个称呼要好的多。
林语的玩笑并没有让气氛有多好，反而弄的更僵了。文森抠着指头，重新低下头。
“你……”他开口却又没了声音。半晌，才继续道，“你能问问总司令，为什么支援这么晚才到吗？”
说完，像是怕林语误会，他急忙补充：“我不是想怪总司令，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林语看着文森，他是一个好队长。虽然很严厉，但从不苛待队员，偶尔也会自费请队员吃顿好的犒劳犒劳。
“很抱歉，我暂时无法回答你。”林语还没来得及问庄秋笙，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问庄秋笙。
即使自己是他最爱的孙女，有些事也无法开口。
文森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局，没有多失落，只自嘲的笑笑，“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
注视着文森离开，林语看向窗外。
树叶已经开始泛黄掉落，一片黄了一半到叶子飘到病房里，轻轻地落在地上。
林语掀开被子走过去，叶子上有一个洞，也许是被虫咬的。
她捡起叶子站在窗前抚摸着叶片。
“小语，怎么从床上下来了？不要站在窗户前面，待会吹感冒了。”庄秋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满是宠溺。
“爷爷，我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再不运动运动四肢就退化了。”林语把叶子放进病号服的口袋里，转过身坐回床上。
庄秋笙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看着被拉出来的椅子，转身重新拿了另一把椅子坐下。
“文森是不是来问你什么了？”
庄秋笙在走廊看到了文森，他给自己打招呼后匆匆离开，像是在逃避什么。
林语无法直接开口说出文森刚刚的说的话，只能闷闷的嗯了一声。
庄秋笙打开饭盒，他不怎么会做饭，这是让人定制的营养餐，美味又健康。
吃完饭，庄秋笙把饭盒收好，看着林语，“他是问你支援的事了吧。”
话题重新被续上，庄秋笙主动开的口，林语也不用再遮掩。
没有给林语说话的机会，庄秋笙继续道：“其实我都知道，这事的确是我的问题，连累了你和其他人。”
看着庄秋笙内疚的神情，林语忍不住开口，“爷爷……”
“小语，爷爷一直想问你个事。”庄秋笙打断了她，“你……想成为和爷爷一样的人吗？”
林语明白庄秋笙想表达什么，能成为司令对于Guardian是跨越性的帮助，但成为司令，就必须要背负起更多的事情，林语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也许是看出了林语的纠结，庄秋笙摸着她的脑袋，“不用担心自己有没有能力，你有很多学习的时间和机会，相信自己。”
庄秋笙的话，让林语放松不少，“那这算开后门吗？”
摸着林语脑袋的手一顿，庄秋笙有些生气，“能者居之，我只会教导你，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
“知道了爷爷，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开后门这种事绝对不允许！”
在普通病房住了五天，林语终于得以出院。
她站在医院大门口，呼吸着没有消毒水味的空气，被温暖的阳光拥抱着，双脚踩在久违的大地上，像是终于刑满释放的犯人在疯狂赞美这一切。
庄秋笙把林语调到了自己身边，有些事亲自经历过才能学会。
和文森几人告别，因为刺梨还在医院，没有举办欢送会，只简单吃了一顿饭。
“整整齐齐的才能叫欢送会。”
文森是这么说的。
在庄秋笙身边学习，工作时间延长了一倍不止，一天到晚只有吃饭时间能休息一会。
因为是具有学习性质的工作，林语还要应付庄秋笙时不时的提问，如果答不上来或者答错了就得背上几十遍。
在这种摧残下，对比起来，之前在巡防组工作时简直就跟玩似的。林语都忍不住怀念起那种日子。
Guardian那边，林语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模样，但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告诉所有人自己长什么样。对于那些看到了林语的成员，布瑞斯和梵妮都警告过，不能暴露出去。
伏纳德已经带着希佩做任务去了，也算是另一种更好的训练。
城区大楼的厕所里，林语正和一个紫色的火焰球窃窃私语。
“你就过去一段时间，帮帮忙。”
“不可能！每次只有苦差事了才想起我，我是你的奴隶吗？！”
“你不是吗？”
“……问题不在于我是不是奴隶，问题在于你从没给过我报酬！”
“那你想要什么？”
“嗯……至少30瓶异能量补给液。”
虽然现在异能量补给液已经在稳定生产，但实际产量并不高，大概一个月也就10瓶左右。
沉默许久，林语咬咬牙，“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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