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难以启齿
“王晓彤近期有向你提起过什么特殊的人吗？比如有没有新交往的男朋友？”
林苒点头
“应该是有这样一个男人！但是晓彤并没有具体跟我透露过这人到底是谁。
在我们聊天时的只言片语中，我感觉那男人应该是个有妇之夫！出手花钱又非常大方！对她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晓彤还总开玩笑说，她以后发财致富的道路上全靠我了！只要我们姐妹同心，我就能跟着她吃香喝辣。
可我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给她一夜暴富提供什么帮助？
除了偶尔从我这里拿走几罐尿液之外，晓彤从没让我再为她做过其他。”
“你说王晓彤从你这里高价买走了3次尿液？具体日期你还能记清吗？”
“第一次是在我刚查出怀孕的时候，具体日子记不起了。最后一次就是在案发的前一天，这个我记得清清楚楚。”
“案发3月14日晚上11:30到凌晨2:30的时间你在哪里？”
林苒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
“那晚11点30之前，我一直都是和王亮在一起的。他出门的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他走了之后我就自己睡觉了。”
“所以我说的这个时间段，并没有人能为你提供不在场证明？”
女孩儿显然有些慌张
“我大半夜的在自己家里睡觉，这种事情还需要谁来证明呀？你们可以去调我所在小区的监控，我根本就没有出去过！”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张队，林苒的尿检结果出来了。与案发现场挂在死者脖子上玻璃瓶里的尿液完全吻合，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
就是这一句话，验证了张队之前的所有猜想
林苒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而此时隔壁的审讯室里，梁正也将贺达从学校里带回了警局。
经多方调查，贺达是死者王晓彤班上的男同学。
他家庭环境优越，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地产公司老总，母亲是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
也因此贺达在班上的人缘很好。再加上这孩子本身就开朗热情，老师同学们都很喜欢他。
梁正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孩。个子不高留着清爽的短发
“贺达，知道今天我们为什么把你带来警局吗？”
“现在我们班里闹出了人命，警察肯定会来学校问话。但我爸爸早就特意嘱咐过我了，有任何事情都要等我家代理律师来了之后咱们再谈。在此之前，我有权利不回复你们任何问话”男孩淡定的回答。
梁正微微一笑，这不是正应了那句“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也就从侧面证明了，这次的审讯是在贺达父亲的意料之中的！这是生怕孩子说错哪句话留下破绽，才让他闭口不谈的。
“好！你可以不开口！那我们就只能请你父母一起来警局谈谈了！”
男孩还是低着头，依然一句话也不肯说。
此时身后张队推门进来了
“审讯的还顺利吗？”
梁正无奈摇头
“这孩子来之前受过高人指点，跟我在这玩开兵法了，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法医报告显示，死者指甲里的皮肉组织与贺达直系亲属高度相似。
我已经派人去将他父母带来咱们警局里！”
张队拍拍梁正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
“连这么大点儿的小屁孩儿都撂不倒，你小子还是嫩啊！跟着你师父多学着点！”
张队缓缓逼近贺达，来自警察身上特有强烈的压迫感，让这个十六七的孩子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只见张队从怀里拿出手铐，在男孩儿面前晃了晃，那冰冷刺目的寒光，不禁让贺达的冷汗浸透了衣襟。
“你叫贺达？是死者王晓彤的同班同学，那应该也是在读高二对吧？
配合警察依法行政，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这句话想必你也一定背过吧？
没有证据我们也不会把你带来警局，主动交代和被动伏法可是两个概念。
我今天就给你再普及一下相关的法律知识。中国公民故意妨碍国家工作人员依法执行公务，则构成妨害公务罪。
根据法律规定构成此罪的行为人会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一旦你因此有了案底，那怕是想考上个好大学就难了！
我听说你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在班里名列前茅，这起凶杀案要是和你无关，你不配合警察工作就等于自断前程！”
男孩儿明显有些坐不住了，豆大的汗珠从他额间滴落
“警察叔叔，我和王晓彤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可要调查清楚呀，我还要考北京医科大学呢，不能因此蒙受不白之冤！”
梁正立刻向张队投去了一个敬佩的眼神，在桌子底下暗自比了一个大拇指，心中暗自感叹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没想到这小子的心里防线这么容易攻破！”
“你和死者王晓彤是什么关系？近期有没有出现过什么矛盾？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张队神色坦然。
这下换贺达沉不住气了
“警察叔叔，我一定跟你们配合！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我和王晓彤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我在班里一直人缘就很好。没和学校里的任何人有过矛盾。而我和王晓彤的接触本身就不多。
她个子高一直都坐在班里的最后一排，而我一直都坐在前排。平时连一起单独说话的时候都很少。
最后一次见她的时间就是案发的前一天，那天是周五。她正常来学校上课，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你再好好想想，自己和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交集？”
贺达沉思半晌
“要非说有交集的话，那应该就是半年前我生日会那天。我邀请了班上的同学来家里给我庆生，当时王晓彤也来了！
我虽然跟她关系很一般，但是我有个哥们一直在追这个王晓彤，他非让我给他俩创造机会。
我一看就借此机会邀请了王晓彤，来家里参加了我的生日会。”
“生日会一共邀请了几个人？当时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吗？”梁正追问道。
“那天我们一共8个人，一起喝了很多洋酒。
王晓彤喝的不省人事倒地不起，我就把她扶到卧室里去休息了？
当时除了王晓彤还有另外一名女生，她是被自己爸爸直接接回家了。
剩下我们几个男生也都醉倒了。
我家别墅本身房间就很多，他们那晚也都没有回家，全都住在了我家里。
等到转天醒酒后，我们一起去的学校！”
“王晓彤在你家留宿的事情，她父母知道吗？”
“晓彤提前给他父母打过电话了。编了个谎话，说她闺蜜林苒高烧不退，她要整晚留下来照顾。
而她父母显然是早已经习惯她住在林苒家里，也就没再追问。
可现在细细想来，又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好像王晓彤提前就预知自己晚上会喝醉，要留宿在我家中一样！”
张队也从这话里听出了玄机
“那天晚上除了你们几个孩子以外，家里还有什么人？”
“那晚我妈妈在医院值夜班没有回来，保姆也是收拾完屋子以后也下班回家。
我爸应该是半夜才回来的，因为我实在喝的太多了，所以具体几点我不知道。
但是早晨起床之后，我爸是和我们一起用的早饭。”
“你家别墅一共有几层？王晓彤当晚住的是哪一间？”
“别墅有三层，王晓彤睡在二楼主卧室旁边的客房。”
“死者王晓彤当晚屋内有发生什么异常的动静吗？”梁正接着问。
“我家房间隔音效果非常好。而且我们几个男生，当时都睡在三楼。还都喝的不省人事，实在没听见什么动静！”
此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张队，贺达的父亲已经被带回警局问话了，但是他母亲三天前买机票飞去香港了，目前不在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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