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荒诞山神祭
山神祭奠这种东西，大多源自人编撰的传说故事。
好的呢是乞求个风调雨顺，若是被人利用的话，也会带有极强的功利性色彩。
从古活到今天，宋慈也见识到了太多形形色色的祭奠场。
“估计没什么趣味，罢了，只希望能有怪物出来弄死我就行，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折腾前半夜没睡好，宋慈随便找了一个靠近祭奠场地的角落小憩。
因肉身灵体等级的提升，他甚至能在休息时候，开启大脑其他区域进行监听，就算是蚊子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咚咚咚，三声鼓点，瘦不禁风的老村长，在其他人的欢呼声中走上了朽木高台。
面前是一张堆满祭品的供桌。
但实在不敢恭维，瓜果基本是烂的，肉上也满是发霉和虫斑，至于那蜡烛，倒像是某种凝固脂肪制成的烧出阵阵莫名的味道。
台下的女人们看见村长时候，面上死灰色更甚，唯独王寡妇始终平静，和别人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这太奇怪了，王寡妇面对这场合一点不漏怯啊？
---不止如此，那些中年壮汉一个个恨不得现在就吃了王寡妇，可似乎出于某种原因，他们克制等待着什么。
紧接着，宋慈便听见几个聚集在一起的男人，小声议论起来。
“诶，你们说今年会选谁当祭品和种体，我这憋了小半年的火可没出撒，今年祭山神过后我一定要第一个干！”
“还不是怪二驴子那家伙，要不是他掐着那娘们脖子干，一不留神给掐死了。”
“等村长传达山神的意思吧，去年没能下种，山神发怒了都不镇压那污秽之女，害的今年收成不好！”
“嘿嘿，当祭品别选我，不过种体最好是王寡妇，自打她来村里到现在二十多年都没被悬选上，可是馋死我了！”
...
宋慈听出荒诞，嘴角露出了一丝厌恶色。
猜的不错的话，这种体在女性中选择，基本就是给全村男人的万物，甚至还需要强行产子。
“这荒山野岭的村子，的确没有规矩教养，对于性和爱之类的更没有分寸。”
“有时候祭奠山神都是次要的，吃人——才是绝大部分参与者的目的。”
村长拐杖一敲打，没人敢再发出半点声音，包括王寡妇也得高看他一眼。
作为村里德高望重的人，村长传达山神的意思，选择祭品和种体，关乎着村庄明年一整年的收成和安全。
“父老乡亲们久等了，自从火祭了那污秽之女后，咱们荒村每况愈下，山神已经不吃猪牛羊了，和往常一样，今年从男丁里选一人祭，谁有意见？”
全场沉默，男人女人都是满脸揣测和紧张，并不是因为山神。
而是在听见‘污秽之女’这一称呼的时候，每个人的微表情都有变化。
“既然大家没意见，就等我做法，传达山神旨意！”
随着村长两眼一翻，跳动诡异的舞蹈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王寡妇竟趁人不注意，悄悄的退后甚至直接离开了现场，当然这都被宋慈看在眼中。
紧随其后，刚还晴朗的天色，瞬间乌云密布轰雷滚滚。
压抑的环境，让所有人的提起了胆子。
“山神保佑，别让污秽之女再祸害村子了！”
“山神保佑，别让我当种体。”
随之而来的，远处深山当中，竟传来了诡异难言的惊叫声。
似人非兽，像喜或悲。
对于宋慈来说，倒像是刺耳的狗叫声，吵到自己休息。
而这两声诡谲，则是让村长瞬间瞪大双眼，紧盯台下，扫视在场所有人。
没看到王寡妇，似乎让他有些失望。
可那转瞬即逝的表情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紧接着，村长喃喃晦涩咒语过后，瞬间锁定了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还有一个小孩。
“山神有令！择王庞为祭品，速入深山迎接山神！”
“山神有令！择王庞妻子许芸为种体！担负诞育山神子嗣之责，全村男性皆可协助！”
两句话，便决定了两个人一个家庭的命运。
不！村长甚至才想起来，那刚买来村里的年轻少妇许芸，已经给王庞生了个孩子！
对于祭山神和镇压污秽之女来说，这个孩子都是大影响！
王庞许芸夫妻俩顿时蒙了，怎么也没想到被宣判的命运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当祭品进山的男人从未有活着出来的，要么凭空消失，要么被莫名的上吊烧死。
而种体一说，则是在二十年前活祭污秽之女后才有的。
被选中的女人，通俗点就是成为了全村男人解决需求的共同工具，生下来的孩子，也不能活，需要丢到污秽坑里，镇压污秽之女的邪魂，保佑村庄！
不错，许芸几年前被拐卖来的，前凸后翘有模样，给王庞生了个儿子才避免被虐待的命运。
已经麻木的她，却要面对接下来全村上百号光棍男人的侍奉，这让她瞬间绝望。
前几个种体的死还历历在目，几乎没有人能活到选择下一人。
此刻无数目光落到了这对夫妻身上，许芸娇躯颤抖宛若落入虎口的羔羊。
王庞只是沉默，毕竟这二十年来，他也没少欺负别的种体。
“或许，在这里男人的观念中，女人并不是人，而是工具。”
宋慈冷哼一声。
“什么狗屁祭山神，就是找借口解决村里需求罢了，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过那个什么污秽之女，还是有点令人在意啊？”
宋慈没想到一场荒诞的祭山神，便揭开了这看似一切正常村落的面纱。
“女人没有权，是可以被肆意选择的生育工具，死活都不由自己掌控。”
“村里人对污秽之女忌惮的很，可按照他们的德性，估计也是做了什么事情。”
荒诞祭奠潦草结束，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在许芸身上揩油占便宜。
可种体必须洗濯身体过后才能进行传承的任务，这是她接受命运和最后的喘息时间。
而没想到，前脚男人各自散了，后脚许芸爆出一个襁褓孩子，径直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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