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暴露行踪
三人看得胯下发凉，有个管事模样的人站在屋檐下道：“听到里面叫名字，自己进去就是了，咱们的阉割师傅都是老手，成功率很高，事后还有咱们焚教秘制的外伤药贴敷，大家伙不用担心。”
说罢将一份名单递到屋里，衡骞运功于目，紧紧盯着那张名单看了半晌，直到它被送进屋里才收回目光。
三人互相使个眼色，走到人少的角落里，洪西竹低声道：“爽老头，你身手最好，待会我们吸引注意，你趁机溜进屋里去将名字划掉。”
步爽道：“人家定是按着顺序来念，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到咱们，万一我划的早了，前面的留出来那么多人没划岂不是尴尬。”
衡骞微笑道：“这个大可不必担心，刚才我已经将名单上的名字瞧的清楚，咱们三人连在一起，只要听到上一个人的名字，咱们趁机溜进去便是。”
“那我就放心了。”步爽问道：“我的名字叫什么来着，王铁柱是吗？”
“王铁栓！”洪西竹纠正道。
这时候被阉割的人陆续被抬了出来，每个人都是满头大汗，神色痛苦，看得出他们正在承受怎样的痛楚。
许多人都瞧的害怕起来，恐慌的情绪瞬间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刚才还有说有笑，现在则压抑万分。
三人见状都心事重重，阉割是不可能阉割的，要是被发现了，大不了杀出去，也好过被割了卵蛋强。
步爽暗自将名字念了几遍，没过多久就听到里面传来念名字的声音：“李辉，王子安，王铁栓！”
听到这个声音，三人瞬间醒悟过来，忘了名字会被拆分来念。洪西竹反应过来，指着院外的屋顶道：“那是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朝屋顶看去，衡骞趁机踢了步爽一脚，步爽连忙跟着另外两人走进房间，进屋前满眼幽怨的看了两人一眼。
见到屋顶上什么都没有，有人问道：“是什么东西？”
洪西竹故作疑惑道：“难道是我看错了，没什么没什么。”
院子里又恢复平静，洪西竹和衡骞都是心中惴惴，随时做好了逃命的准备，没过多久屋内传来老头的声音：“张铁柱呢？张铁柱怎么还没进来！”
两人瞬间明白步爽已经成功，洪西竹再次指着方才的屋顶，夸张叫道：“哇，那个东西又来了！”
所有人目光再次被吸引过去，此时房门微开，一道瘦小的身影闪电般窜了出来，满头大汗的站到衡骞和洪西竹身后。
张铁柱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朝屋里走去，一边挠着头道：“奇怪，刚才不是念得王铁柱吗？难道我听错了？”
院子里的人被搞得十分好奇，纷纷问洪西竹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洪西竹摆手道：“看错了，好像是条龙还是什么的。”
“龙啊，真的假的！”
许多人又朝着洪西竹指的方向看去，三人为了避免被人记住，又换了个新地方，步爽惊魂未定道：“刚才吓死老子了，索性那几个老头子眼神不好，我跟在那两个人后面他们也没发现，趁着他们洗刀的时候我把咱们三个名字划去了，怎么样，现在咱们是不是该溜了？”
衡骞点头道：“趁着里面的人出来，咱们悄悄跟上去。”
没过多久里面阉割完的三个人又被抬了出来，三人找准机会，从大门溜出去，远远跟在后面，好在路程并不长，被阉割的人都被放在另外一个干燥通风的房间内。三人进屋后看到满地都是被阉割后意识不清的人，其中大部分都被疼晕了过去，于是找了个地方躺下来，也装作脸色苍白，精神萎靡的模样。
傍晚时分，所有人都被阉割完毕送到这个地方，晚餐每人只有几个煮熟的蛋黄，有些人有力气吃，有些人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事先许诺的疗伤妙药也没见有人送来，许多人只怕已经疼死过去。
等天色完全黑下来，屋内此起彼伏都是鼾声，步爽低声道：“我出去探探路，找到唐二公子的地方就回来叫你们，要是顺手，我就直接拿回来算了。”
“我们一起去！”洪西竹和衡骞爬起身，步爽摆手道：“不，你们留下来，人太多了容易被发现，我走了，等着我，要是你们敢溜走，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赶紧滚！”洪西竹踢了一脚，步爽如一道黑烟般匆匆窗户溜了出去。
衡骞低声道：“步爽肯定去见他的老相好了，要是他捅出乱子，咱们说什么也要赶紧溜。”
“那得抓紧溜。”洪西竹赞成道：“这老东西说的话一点都不靠谱，不过他偷东西的功夫咱们都不如他！等消息吧！”
深夜时分，万籁俱静，衡骞忽然惊坐而起，觉得心中十分不安，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就是觉得仿佛有什么危险正在靠近。
“怎么了？”洪西竹被他的动静惊醒，疑惑问道。
衡骞深吸口气道：“或许，有危险，咱们得离开这里，快走！”
他不敢确保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起身轻轻溜出房间，洪西竹跟出来道：“是否步爽现在已经被抓了呢？”
衡骞朝四周看了看，带着洪西竹溜出院子，潜入到隔壁的花园的凉亭中，两人翻身藏在凉亭顶端的梁柱上，观察着小院的动静。
半刻钟后，只见远处传来腾腾腾的脚步声，数百名火甲军士兵将阉人休息的院子包围起来，直接撞开房门进屋检查。
洪西竹骇然道：“娘唉，若不是你的直觉太准，咱们现在肯定已经被抓住挨揍了，到底咱们是如何暴露的呢？难道爽老头告密了？”
衡骞苦笑道：“多半是那些老头阉割完又回家数了卵蛋吧！”
那些士兵没能搜到人，立即举着火把开始四处搜查，一时之间整个焚教总坛都躁动起来，到处都是明亮的火光，两人藏身的地方太过隐蔽，居然没人搜查，洪西竹道：“现在怎么办？咱们去找爽老头吗？”
衡骞道：“那得先知道教主夫人的住处在哪。”
“这个交给我吧！”洪西竹见周遭没有巡逻士兵，翻身下了亭子，三两下潜入到前面仆人休息的房间，没过多久又悄无声息的窜回来，说道：“找了个下人逼供，问清楚了，教主的老婆有二十多个，年纪大的只有五个，但被称为教主夫人的只有一个，住在山顶的火焰宫里。”
衡骞探出头，望了望巍峨高耸的山巅，整座山上到处都是房屋，想要上去还不被发现不太容易，不禁眉头微皱，暗想如果是步爽，他怎样到火焰宫去？
“跟我来！”衡骞跳下凉亭，和洪西竹潜伏在山脚下的一颗树顶上，若是有人上山，必然会经过这个地方。
没过多久果然有两名火甲军士兵走过来，洪西竹暗喜道：“简直是给咱们送上门的，衡兄，看你的了。”
那两名火甲军中的一人胸前刻着五朵蓝色火焰，显然是护法军的高层统领，洪西竹脸色微变道：“不行，旁边那个好对付，这人有五朵火焰，至少都是地境高手，若不能一击得手，只怕会把人给引来。”
“放心，你来对付旁边那个，地境的交给我了。”衡骞眼睛微眯，浑身放松，仿佛已经睡着，但在那两人快到树冠下方时，衡骞猛然间睁开双眼，悄无声息从上方滑落，凌空两掌朝着那护法军统领击去。
这两掌具是阴柔掌力，等那统领发现之时双掌已到头顶，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抬手反击，两人掌拳相交，统领被这股阴柔而又刺骨的真气侵入经脉，顿时口吐鲜血，不住后退，正要高声大叫的时候，衡骞如影随形赶到，又是一拳击在对方心口，统领顿时软耷耷倒在地，晕了过去。
旁边的那名火甲军侍从正要大喝，也被洪西竹先一步动手，一掌切中脖颈。
两人换上火甲，又按照他们相貌简单易容，沾了点胡子上去，将地上两名晕倒的军士藏到树顶，转身朝山上走去。
上山的路途中卡哨众多，但两人不用说话，只用亮出腰牌便有人放行，半个时辰后顺利走进火焰宫，洪西竹拍了拍身上的火甲道：“这东西还真管用，嘿嘿，谁能想到堂堂神境火甲军教头，居然会被人掉包。”
衡骞摸了摸脸上的胡子，笑道：“还是多亏了爽老头的易容术，虽然太粗糙了些，勉强也能糊弄过去。”
洪西竹道：“走吧，咱们这就去教主夫人的闺房捉奸去。”
他已经打听到教主夫人的住处在火焰宫东侧的寒清苑，但没走两步，身后就有大队士兵追过来，叫道：“站住！”
两人停下脚步，转身过去，那队火甲军立即将两人围住，带头的士兵喝道：“将腰牌拿出来！”
衡骞将腰牌递上去，那士兵看了看道：“属下冒昧，敢问统领是哪个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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