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灵柳(下)
老头子想了想,“就她吧!可别让老爷子我失望,不然钱还是要拿回来的。”
老鸨伸向金元宝的手一顿,“我家灵柳可是个清倌。”
老头子嘴一咧,我笑说,“他可有心无力。”
老鸨转眼用怀疑的眼神射向我。
老头子看着老鸨,郑重其事,“他也有心无力。”
老鸨眼中的怀疑立刻转变成了怜悯……
“我只是没有兴趣而已……”我沉声道,开玩笑,谁要在这种事上被可怜呀!
老头子接口,“我了解,我了解,你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
老鸨善解人意的笑了笑,领我们去厢房。
厢房里燃香袅袅,清香在胭脂水粉浓郁的此处独具特色。一名穿这绿纱裙的女子从内室中款款走出,女子长相极为清秀,可若是说是头牌就让人觉得还差一截。
老鸨见女子出来,一改之前的市侩神色,“灵柳,好好照顾几个客人。”
“是,妈妈。”女子很是乖顺,低眉顺目惹人怜惜。
看着这娇柔的女子,我脑海中莫名的出现了徐志摩的那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有些人的美,无关长相,气质使然。
灵柳对我们屈身行礼,“三位爷好。”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为爷,想笑又不敢笑。
哪知,我这只是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那灵柳就善解人意的说,“公主若是想笑就笑吧。”
她这话一说出口,我与意儿都变了颜色,唯有老头子意味不明的笑着。
灵柳依旧浅笑,“公主放心,奴家对公主并无恶意,道破公主的身份只是希望公主能帮奴家一个忙。”
“你是什么人,要我帮什么忙?”我一边问一边开始仔细的打量她,还真是出门不顺,逛趟青楼也能为自己逛出点事来。
“公主不必紧张,奴家本是丰国人,所以奴家才称公主为公主,而不是惠妃娘娘。至于奴家要请公主帮的忙……”灵柳微微停顿了下,看了看我,“在奴家说这个忙之前,不如先请公主听奴家说一个故事。”
我本想让她有话直说,谁有心思听她讲劳什子的故事,但想了想现今所处的地方是青楼,青楼是什么地方,不就是闲来无事找乐子的地方嘛。
我在软榻上坐好,又给自己倒了壶水,摆出一副等着听故事的姿态,“开始吧。”
灵柳看着我哭笑不得,半响才对老头子和意儿说道,“两位也坐吧,故事很长的。”
灵柳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青楼,她长的并不美貌,老鸨对她也不报期望,就打发她当粗使丫头。
幸运的是,那时候的花魁很喜欢她,教会了她很多技艺。
灵柳自己也确实有天赋,琴棋书画,但凡有人教就没有学不会的。其中最为翘楚的就是她的唱功,就连市井小儿唱的小曲经她的口一唱也变的好听许多。
故事说到这里,老头子让灵柳唱两句。
灵柳张口就来,曲子百转千回,声音空灵动听,唱的的确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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