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丫鬟
顾铮的心情愈发烦躁,他挥手打断了管家的喋喋不休,冷声道:“都送回去,我没那个心思。”
管家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却听见门外传来老夫人的怒喝:“顾铮,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老夫人拄着拐杖,步伐急促地走了进来,她的眼神中满是失望,气得手指止不住的发抖。
“我顾家就你一个儿子,你不传宗接代,难道要我顾家断子绝孙吗?”
顾铮的脸色一沉,他知道祖母的身子不好,他要是非要与祖母对着干,那么祖母的身子便会越来越差,她还得担上一个不孝的罪名。
他一脸的痛苦,声音低沉:“祖母,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我现在真的没那个心情。现在百花刚刚没了孩子,我也没有心情挑选房中之人。”
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转而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这是要逼死我啊!你父亲走得早,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是为了让你给我们顾家留个后啊!”
顾铮的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他看着祖母那苍老的面容,最终还是妥协了:“好,我挑一个。”
老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她连忙吩咐管家:“快,把姑娘们都带进来,让少爷好好挑。”
顾铮的目光在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们身上扫过,却没有任何兴趣。他随意指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清秀的女子:“就她吧。”
老夫人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意,她连忙吩咐管家将其他姑娘带下去,只留下被顾铮选中的那个。
顾铮的房间内,红烛摇曳,气氛暧昧。
被选中的女子名叫梅香,她低着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窃喜。
本来她只是一个粗使丫头,就连伺候将军的机会都没有,这一次可算是找到了好机会,可以成为将军的枕边人。
据说,将军夫人苏韵已经和离,而平妻柳芊柔前不久失踪了,听说是和某一个姘头跑了。
就连唯一一个有竞争力的姨娘,也就是百花,如今还在病床上。
如果她今日运气好,可以得到将军的恩宠,那么来日她就有可能成为将军夫人。
顾铮坐在桌前,他的心中却满是苏韵的身影,对于眼前的梅香,他没有任何感觉。
他坐在床头发呆,手里握着的是曾经苏韵绣的香囊。
梅香小心翼翼地走到顾铮身边,声音里带着惊喜。
“将军,让奴婢伺候您更衣。”
顾铮的心中涌起一股烦躁,他把她的手拂开,“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梅香的脸色一白,她眼里是难以掩饰的失望,但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是,将军。”
顾铮独自一人坐在桌前,他的手中拿着酒壶,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但他又无法忘记苏韵。
梅香站在屏风后面,她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低微,能够被将军选中,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但她也明白,将军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她。
夜深了,顾铮依旧坐在桌前,他的面前已经堆满了空酒壶。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但心中的痛苦却愈发清晰。
梅香走了出来,她看着顾铮那颓废的模样,忍不住轻声道:“将军,您醉了,让奴婢扶您去休息吧。”
顾铮的身子一晃,他转过头,看着梅香那关切的眼神,却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者。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梅香推开:“滚!”
梅香被推倒在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她还是强忍着疼痛,站起身,低声道:“将军,就让奴婢伺候你吧,这是顾老夫人嘱咐的。”
顾铮依旧觉得烦闷,“梅香,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伺候。”
梅香痴痴地望着他,最后不发一言的缓缓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顾铮一个人,他看着桌上的酒壶,心中的痛苦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拿起酒壶,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桌上。
“苏韵,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却还是无法得到苏韵的心。
夜深了,顾铮依旧坐在桌前,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翌日,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顾铮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头痛欲裂,宿醉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梅香走了进来,她的手中端着一碗醒酒汤,轻声道:“将军,您醒了,喝点醒酒汤吧。”
顾铮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他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梅香,你下去吧。”顾铮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他不想让梅香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梅香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她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是,将军。”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将军,不好了,老夫人她……”
顾铮匆匆赶到后院,只见顾老夫人脸色铁青地坐在榻上,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夫正在一旁认真地为她诊脉。
顾铮心中一紧,快步上前,担忧地问道:“祖母,您怎么了?”
顾老夫人听到顾铮的声音,却只是生气地闭上了眼睛,冷哼一声:“你这个不孝子,还来见我做什么?你昨晚把梅香赶出去,是想气死我吗?”
顾铮的脸色一变,他没想到祖母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
他低声道:“祖母,我不喜欢梅香,我不想勉强自己。”
顾老夫人猛地睁开眼睛,怒视着顾铮:“不喜欢梅香?那你还能喜欢谁?难道你还惦记着那个苏韵不成?”
顾铮沉默了,他没有否认,这让顾老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不孝子,苏韵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你还念念不忘,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顾铮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祖母,我想去找苏韵,我要问清楚,她为何要如此对我。”
顾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顾铮:“你敢!你要是敢去找她,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子,你还要如此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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