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谈判条件
“司潋枫!”沈若菲不顾徐彼的阻拦,直接掀起门帘走入主帐内,“司潋枫!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司潋枫悠闲自在地坐了下来,向紧张不已的徐彼打了个手势,让他先出去。
“司潋枫!如果你是为以前的事想报复的话,尽管找我好了,何必要为难我霄云堡众人,更不必杀我堡中数百人,甚至是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沈若菲越想越气愤,越想越难过。就在刚才,就在刚才的对战中,鲁长老败给了徐彼,双眼睁得大大的,鲁长老他,他在看着自己,是自己害他丢失了荣誉,更丢失了性命……
司潋枫随手拿起案头上的白玉杯,单手把玩着,“报复吗?我没有报复你啊,我只是来找你比试比试,一分高下罢了。”
“还有这样比试的?比试不更应该点到即止吗?你分明就是在削弱我霄云堡的势力!”
司潋枫低头看着把玩在手中的白玉杯,“原来是这样的吗?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这样比试比试就可以削弱你霄云堡的势力啊!只可惜我听风楼始终胜于你霄云堡,每一战!”忽然间抬起头,看向一直站立在他面前的沈若菲,一字一顿地说,“每,一,人!”
“司潋枫!你……你……”沈若菲一激动,可是嘴里却像是被卡住了,吐不出下一个字来。司潋枫明明就是在报复却一口否认了,现在不是跟他争辩的时候,既然自己来是议和的,就不能再刺激到他,以免再有无辜者因此而丧生。“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罢手?”
把玩着白玉杯的右手应声而停,司潋枫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左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前。在那个位置,在这层布衫的下面,有一个小布包,小布包里有一枚簪子,一枚玻璃地的半透明的翡翠簪子。
沈若菲紧张地留意着司潋枫的一举一动,可是司潋枫就那样静静地坐着。
正当沈若菲担心他想要上前看看的时候,司潋枫终于站了起来,双眼牢牢地盯着沈若菲,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沈若菲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良久,沈若菲才听见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还记得蒲樱儿吧?”
“记得。”
“还记得蒲樱儿是我的什么人吗?”
“娘……娘子……”
司潋枫笑了出声,却似是自嘲,“好,好。沈若菲,你听好了。想要我罢手,条件只有一个……”顿了顿,看着沈若菲聚精会神的神情,司潋枫有那么一点不忍,“那就是:你沈若菲继续当我司潋枫的娘子!”
除去一开始的震惊,沈若菲感到的是愤怒,“我一心来求和,你这跟让我霄云堡投降又有何差别,你……你竟然……”
“有差别,当然有差别。霄云堡投降的话,就是等于霄云堡众人都听命于我,任我差遣。而你沈若菲继续当我司潋枫的娘子,那就等于我不会再去随意杀戮霄云堡的人,而你沈若菲就是听风楼的少夫人。”
沈若菲低下了眼睑,紧紧咬住了下唇,似是在衡量着这条件的利弊。
“我保证若你答应了,我听风楼绝不会吞并霄云堡。”司潋枫转身走回座椅,“你好好考虑吧,反正没有时间限制,你想考虑多久就多久。”
沈若菲深呼吸了一口气,从口中缓慢吐出了这五个字,“好,我答应你。”沈若菲怎么敢慢慢考虑,她可不希望明天,甚至是今天晚上就看到再一位长老而战败而亡,听风楼的实力她是已经见识过了。
* * * * * *
霄云堡内,沈方霄的卧房中。
“若菲,你怎么可以答应他?”听了沈若菲的陈述后,沈天瑀激动地站了起来。
沈若菲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瑀哥哥,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能够阻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的事了,而且他的条件也不算过分啊。”
“可是,他已经变了,我以前认识的枫哥哥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不是以前那个司潋枫了。”
“我已经答应他了,就不要再节外生枝吧。”
“可是……”
躺在床上一直保持沉默的沈方霄终于发话了,“好了,都别再说了。既然菲儿都已经答应了就算了吧,更何况以前你们都已经拜过堂,成了亲的,菲儿也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娘子。”
“义父……”沈天瑀欲言又止。
“就这样罢。菲儿,你先回去歇息吧,我有些事要跟瑀儿谈谈。”
待房门再次关紧,沈天瑀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对不起,义父。”
“瑀儿,我知道你是为了菲儿好。只是,菲儿这傻丫头的心里还是有他啊。”沈方霄深深叹息。
“可是,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他了,现在的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瑀儿,难道你没注意到,他杀的彭长老,蔡长老,劳长老和鲁长老都是一直密谋着要叛变霄云堡的人?”
“以前他们不是因为一直支持着我而和其他的长老不和的吗?怎么他们才是要叛变的人呢?”沈天瑀震惊地看着沈方霄,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事实。
“那只是假象,我之前都查过了,可是又怕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到时单凭你和菲儿是控制不了局面的,也许只能两败俱伤了,所以才让他们一直等,等我归西的那一天。”
“那其他的弟子呢?难道都是几位长老的部下?”
“嗯。所以我怀疑他是在帮助我们霄云堡,而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沈天瑀有些兴奋了,“那么就是说他没变?枫哥哥还是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枫哥哥?”
“这个我不敢确定。不过,能让菲儿到现在仍然把他放在心中,能让菲儿对他的爱这么深这么重,更何况,上次他那么尽心尽力地救菲儿,我想他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沈方霄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司潋枫,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那么我沈方霄一生中最重要的女儿和霄云堡就找到可以托付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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