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舞能倾城
偷眼看影析宫,玉妃已经带上身边的宫女离开了。再瞧瞧身边那位有些欠扁的南国王爷,我有些挑衅的问他道:“不知道南国王爷怎么也恰好在这影析宫,又这样,恰好救了本宫呢?”
南国太子看了我有些好笑道:“既然如嫔说本太子是恰好,又何必多此一问呢。”说完便不理我抬步就走,我有些气急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真想好好的把他骂一顿:“惩什么能,嚣张个什么劲?”
“哦,对了。”南国太子忽然转过身来对我说道:“本太子出来一是出来透透气,这二嘛,本太子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刚刚出来的时候,好像你们天祁司仪官说什么你们本朝的嫔妃要表演节目了吧。沫妹妹让本太子出来找一个姐姐,说是怕到时候出了什么状况,也是,这个姐姐……”他看了看我,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这个姐姐,莫不是就是如嫔你吧。”
我自始至终都是很淡定的听着南国太子的话,可是最后那句,却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了了。
“遭了。”我赶紧示意香儿赶紧回去,尹沫和诗诗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表演,心里难免有些或多或少的压力,我要是在场的话还能给她们一些底气,若是我不在场,怕是她们跳得也不是那样尽兴,弹得也不是那样顺畅吧。
一路小跑着到金銮殿,快到门口的时候,我放缓脚步,深呼吸了一口,然后询问香儿我有否太过心急忘了礼仪。香儿上下左右看了我们一眼,确定完好后,我这才拉着香儿从偏殿进去。
从偏殿坐到自己位上,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第一注意到我的,自是和我同席的另位嫔妾还有环妃。那位嫔妾嘴角微抬,有些嘲笑的看了我一眼,环妃自始至终只是淡淡的懒散的看了我一眼后,便专心致志的继续着喝酒。我似乎若有若无的听见环妃轻声说道:“今晚应该会有好戏看吧。”但再看环妃时,她的表情还是淡淡,好像那句话从不是从她口中说出,只是我一个人的幻觉而已。
最不可思议的事,皇上的目光也是停留在我身上,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让我难以理解。
正在我独自沉思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到正殿来。同所有人一样,我也跟他们一起看向门外。从外面慢慢走出一个人影,到了近前才发现,原来是玉妃。
那就对了,我是小跑着到金銮殿的,而玉妃也是跟我差不多出门的,我前脚刚到,玉妃后脚就来了。玉妃一进来,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因为此刻她穿的不是正装,而是舞衣。她这是在搞什么鬼?我脑子里冒出了无数问号,但看着玉妃一颦一笑皆有一派风情,倒压倒了不少在场的女人气场。
“臣妾身体不好,刚刚才觉得有些恢复,特来献跳一舞向皇上请罪,也向列位使者请罪。”玉妃盈盈一拜,莞尔开口道。
玉妃的话一出口,我便耳尖的听到周围有人说话道:“这不是玉妃吗?传闻当年她跳的一舞金盘可是让很多人倾倒啊。”
“是啊,谁说不是呢。传闻金盘舞自从跳完一次后便再也没有表演了,难道真得是要表演金盘舞吗?这下我们可饱眼福了。”另外一位男子说道。
皇上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笑,即使见到下面这样议论纷纷,也是不改微笑。只见他看着玉妃说道:“爱妃身体不佳,且是刚起来。若是不能跳舞就不要勉强了。”
“多谢皇上体恤,臣妾刚来还不知道众位妹妹有没有表演什么。臣妾就多休息一会,让妹妹们先演吧。”玉妃说话果然有一套,这样做既没有驳皇上的面子,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可是她越这样,我越是要怀疑,平时见她那样低调,怎么如今这样的不淡定,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皇上点头允诺,玉妃谢恩后便往空位上走。从玉妃进来后,我就一直没有停止注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细微的神情。许是注意到我的目光,又许是其他原因,玉妃竟然在走过我面前时,侧头看了我一眼,有些莫名其妙的笑。
环妃在玉妃走后,又好似说了一句:“有好戏看了。”
我不知道环妃说了两次有好戏看了到底有什么特殊意义,但是这次跟上次一样,等我再看到环妃,环妃还是像没说过刚才那句话一样,一直都是淡淡的微笑,自己做自己的事。
司仪官在接受到皇上眼神示意后,又有一队舞女上台表演。尹沫和诗诗眼神示意我,我摇头没事。看她们的样子也是没有表演的。我示意晚晴询问道:“尹美人和姜美人表演了吗?”晚晴摇头道:“没有,美人和嫔妃已经表演了一部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美人和嫔妃没有表演,可是晚晴看来,应该很少了吧。”我点头,看着对面的尹沫和诗诗,然后便让晚晴传话给她们:“这队完后,让她们上台表演吧。尹美人先上,然后再是姜美人。记住,千万不要弄错。”我反复叮嘱道。
主要是因为尹沫的表演略逊于诗诗,再加上因为诗诗是新人,所以该多让她出出面子才是,这样也好让皇上多多注意一番。
晚晴得到我的指令后,便到对面去跟尹沫和诗诗说了,尹沫和诗诗听完后,先是对望了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到我的身上,有些不甚分明的不自信的意味。这个时候,不管怎样,也要强扭着上了。我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我看到在接收到我这个眼神后,尹沫和诗诗眼里的坚定更浓了几分。这样就好,就应该这样的。只是……
我看着坐在皇上身边的玉妃,一袭舞衣并没有去换下,依旧在身上穿着。这样的打扮很是奇怪的是皇上却并没有怪罪,反而在我看来,皇上和玉妃两个人相处的极是和谐。我想一般人是忍受不了自己王朝的后宫的半个管理者,竟然以一袭舞衣见诸于众的,可是这样的皇上却让人想得不太分明。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若是说他一点没发现,也是很难让人信服的。因为我记得之前他曾说过,我是斗不过玉妃的。虽没有明说他究竟知道玉妃多少事,可是他这样一说,也证明皇上并不是所有事都被瞒在鼓里的。只是自皇上说过那句话后,便再也没有见到皇上有做出什么举动,甚至在我们把矛头指向玉妃的时候还出言相互。最气愤的是皇上那天的那句话,好像不是他说的一样,自此之后和玉妃表现得更是明显了。我只能说,皇上贵为一朝天子,心思当真难以猜透。
台上的舞女,凭我的感觉,顶多只会再跳个2分钟,见她们的样子,已经有了收势的打算。于是我眼神示意尹沫做准备,只待舞女结束后,尹沫便可以上台,一舞倾城。
果然不出所料,还不到两分钟,舞女便谢恩结束。这些舞女很荣幸的是,她们跳完舞后竟有一个他朝使者忘情的鼓掌。突如其来的声音虽然让众人意外,但是看到鼓掌的地方从何处传来时,众人也是不怒反笑,然后同那人一起鼓起掌来。
我侧眼一看,好家伙,竟然是南国太子。他当真是闲得无聊,没事找事了。只是做了这个带头人,他看了看四周,端起杯子向皇上举杯道:“天祁王朝果然是人杰地灵,这全仰仗皇上你了。就连舞女,也是这般的恣意飞扬。”
皇上已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如今见他这般的举动,想必也是见怪不怪了。只见皇上也一举面前的酒杯,虚推了一下道:“哪里哪里,一向听闻南国太子风雅俊秀,果然名不虚传啊。”
看着二人之间的一言一语,我有些沉不住气的又丢了一个眼色给尹沫。尹沫接收到目光后,从席间走出,偷偷去了偏殿。想必是去换衣服了,正好此时皇上和南国太子正在你一言我一语,没空顾忌到这些,歌舞也自是停了下来。我密切注视着偏殿,过了一会便看到尹沫从偏殿出来,走到自己座位上。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盈盈起身道:“皇上万福金安,臣妾不才,愿以一舞贺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尹沫虽平时见她甚是调皮,但此刻这样大的场面,竟被她生生演绎成端庄有礼了。谁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给自己长面子,皇上也是。
此刻他正看着尹沫,尹沫依旧是做盈盈拜倒状。皇上淡然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尹沫道:“尹美人,如此甚好。你便舞罢,舞好了朕有赏。”
“谢皇上。”我已经没有空去注意其他人脸色了,只知道此刻的焦点全在尹沫身上,心里也一直在默默的祈祷尹沫能好好的控制住全场。看着尹沫从座位上走出,开始了孔雀舞的最初舞步,一点一滴,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用心诠释,比我之前训练的时候舞的更好,欣慰一笑便开始看向众位人物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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