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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节 车上争执 安全到校


  他们之间的话题,过于深奥,也是我难以理解的,或许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对话吧!他们经历的多了,彼此又是那么地熟悉。

在这条弯曲的泥巴路上,我们的车的速度,开的很慢,撑伞叔叔坐在前面和我一样,一直保持着沉默。

在我眼前,已经看不到秦老师和小七等人的身影了,或许她们已经到学校了吧!那是我期待已久的地方。

“先生,您就不打算再……再见一见她吗?”尤十姐姐一直在给先生抛问题,在来麦子村的路上,尤十姐姐不是这样的。

在先生的面前,尤十姐姐已经不再那么地沉稳,冷静。她这突然的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毕竟谁都想在自己尊敬的人的面前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但是,尤十姐姐没有。

“先生,其实在我的心里,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先生没有回答尤十姐姐的问题,他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保持着沉默。

他应该是在思考问题,他的眼神,是那么地坚定,那么地透明。我把视线转移到了他的头上。

他头上的白发让我有些畏惧,那是被岁月欺负的痕迹。窗外的阳光是那么地温暖,车里的人是如此地沉重。在先生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在玻璃瓶里,装着一些透明的液体。那是药吗?还是其他我没有见过的东西?亦或者,那是让他留念的纪念品吧!

“尤十啊!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意孤行!固执!”先生说话了,但他并没有回复尤十姐姐的问题。

“先生,不是我固执,我只是……我只是看不明白,你们这……”

“尤十,你相信缘分吗?”尤十姐姐的话被先生给打断了,他把话题移到了“缘分”二字。

“先生,这个话题我和您已经探讨和争论过无数次了,您今天又提出来,难道是您对其有了新的理解?”尤十姐姐挪了一下身体,应该是脚的原因吧!她的脚坐久了,应该会痛的。

“也谈不上是新的理解吧!只是在这生命的最后,我却否定了之前所有对这个两个字的理解,你应该很难想象到我此时的心境。”先生的这句话,我不太理解。

“先生,我……”尤十姐姐好像也不是很理解。

“哈哈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至于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已经接近了适可而止的尾声,与其短暂地相拥,还不如留一份清白在这嘈杂的人世间,如此一来,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和结果吗?”

先生在夸夸其谈,我虽然听不懂话中之意,但我能够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话题,一定和爱情有关系。

我很想知道这位“先生”的真实名字,我也想知道他们口中的“她”是谁?或许这位先生和“她”之间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吧!这应该是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关于爱情这个话题,我曾经也和叶子聊过,但那时的我们,对它的理解过于主观和片面,完全没有成年人想的那么周全和全面。

爱情,它本就是一个神圣的东西,是我所触之不及的,也是我难以争取和拥有的。我只是这个人世间里的一名过客,悄悄地来,悄悄地去,不带走一丝云彩。

爱情,如果夹杂了金钱和物质,就又是另一个说法了。

“可是,先生,您作出这样的选择,有没有想过她愿不愿意呢?”尤十姐姐对先生的选择表示不满,由于我对他们的话题并不了解,所以我不好提出意见。

“我这一生所做的所有选择,在她看来,都是不愿意的。不谈她了,还是谈一谈你吧!”先生把话题移到了尤十姐姐的身上。

先生身上的故事太多太多,他们这个年龄的人,每个人都是一瓶酝酿了多年的美酒,越品越迷,越饮越醉。至于尤十姐姐,我不知道在她的身上,会藏着多少故事。

“先生,您这……又开始拒绝和我交谈了。”

“先生,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您的面前失态,而且您也知道,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尤十姐姐没有走先生的那条路,她把话题又搬回来了。只是她话音未落,先生就把视线移到了车窗的外面,那缕淡淡的暖阳正在他的脸上写字,画画。

车的速度,已经赶不上我走路时候的速度了,或许司机知道先生和尤十姐姐有很多话要说,他故意开得慢吧!在这凹凸不平的泥巴路上,我竟感受不到一丝的颠簸。

“是啊!我知道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先生淡淡地应了一句。

“所以,您……终究还是来了。”

“她”到底是谁?难道这个人在麦子村?还是在希望小学里面?我的心中又多了一些疑惑,在先生和“她”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一段故事?这是我想知道和了解的。

“我来不来,结果都是一样。不管怎么样,权当是来给自己的人生结个尾吧!对了,尤十,你应该知道大雁的生存法则吧?”

“不知先生指的是哪方面呢?”

大雁的生存法则?先生又想表达什么?他的话,总是让人费解。

“先生,我们……到了。”撑伞叔叔把头转过来说了一句,我抬头一看,车已经停在了希望小学的门口。

透过车窗望去,我只能看见那两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的左边是开着的,在铁门里面,有几个孩子正在追打着玩耍。

“我们下车吧!”

“不!先生,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您……”尤十姐姐此时的表现让我有点适应不了,她有点冲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你啊!还是太固执了!小韩老师,扶着尤十老师下车吧!”先生话音未落,我打算把手伸到车门那里,但是被尤十姐姐阻止了。

“不行!先生,您不能这样!您如果这样做了,她……”

尤十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从尤十姐姐的言行中,我能够感觉到接下来好像有大事发生。这种感觉非常地强烈,自从先生说出了大雁的生存法则之后。

“好了,尤十!小秦他们出来了。”顺着先生的方向,我看见秦老师带着几张陌生的面孔往大门的方向走了出来。

听着先生的语气,我最终还是把车门给打开了。

我不知道尤十姐姐把我叫上车的原因是什么,难道是为了让我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吗?我想不明白。我拉了拉尤十姐姐的衣服,我在向她示意,我们该下车了。

或许是碍于秦老师等人的原因吧!尤十姐姐在我帮助下,很快就下车了。而撑伞叔叔,他早已来到了先生的车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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