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私下调查
凌渊跨步径直朝着护士站走去，手指轻轻在大理石台面上敲击，以此来提醒那边正在低头忙活的护士长。
虽说那个病人是在自己的科室范围之内，但手术之后就转移到其他的病房有专门的主治医生负责，还是需要护士长帮忙了。
“凌医生，来我们护士站肯定不是闲聊，说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护士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一眼就看穿凌渊的来意。
听到这话，凌渊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是护士长机智。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查一查之前我经手的十二楼的病人情况。”
“你等会。”护士长放下手里的工作，转头去那边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一系列的编号。没一会儿功夫，资料就全部被调了出来。
凌渊对于这个病人的印象还是非常的深刻，半夜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心脏休克，再加上有其他复杂方面的病因和过敏史，情况非常的棘手。
可眼下医院里能够有这样能力的医生就只有凌渊。虽然有过在国外类似的学习，可却从来都没有真正操作过。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千钧一发之际，凌渊的手术操作方法还是让心肺科的医生叹服。小小年纪就如此大有成就。
“你要十二楼病人的资料做什么？”护士长将资料递过去，言语中夹杂一丝丝试探。
十二楼的病人，非富即贵。只有对医院有所贡献的人才能够住进去。当然也因为钱的关系，待遇和环境都有所不同。
听到护士长的问话，凌渊有些敷衍的回答，“随便看看。”随即将视线放在手中密密麻麻的文字上。
看来自己的记性还不错。张山，丰恒公司的董事之一，可据凌渊的了解张山和张恒在公司如同死对头一般互相看不顺眼，兴许这件事情能帮上忙也说不定呢？
资料倒是非常的齐全，包括张山在进行心脏手术之后的一系列检查，病房位置和主治医生。心里默默地将病房号给记下来，资料又交还给护士长。
也算是医院的规矩，即使是病人的曾经的主治医生，也不能够留有相关病人隐私的文件档案。
挥了挥手表示感谢之后，凌渊这才跨步离开，径直朝着张山的病房走去。
如果说医院里其他的地方都跟个菜市场似得，那么十二楼一定是安静的跟什么似得，只能够听到医生护士在走廊上的脚步声。
他没有径直去病房，而是转头去了办公室。
“梁医生，有些事情想要麻烦你。”凌渊从办公室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来。
毕竟张山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病人，多多少少要尊重一下其他医生。凌渊在这方面做事的圆滑程度可见一斑。
十二楼的医生大多具备了几种常见的科室知识，所以在照顾病人方面也是非常全面。
“凌医生，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
两个人走至一旁的楼梯口，梁医生这才好奇开口，声音小的跟苍蝇似得。
清了清嗓子，凌渊转头瞧了瞧那边1205的病房，淡然回答，“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找病人张山有些事情，可能要多过来几次，提前给你打声招呼。”
试问之前凌渊为张山做手术的事情谁不知道，梁医生有些无奈，“我以为是什么事情，这还不是随你吗？我这十二楼随时为你敞开。”
刚刚做完例行检查，凌渊推门进去的时候张山正靠在轮椅上，阳台晒太阳呢。瞧见凌渊进来，不知道有多激动。
“凌医生，真是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张山话语中夹杂一丝丝喜悦。
从他的角度看来，自己一个半个身子进土的人，危急关头之下被凌渊给抢救过来，简直就是救命恩人无疑了。
实际上在此之前，张山就提出要报答凌渊，却被冷漠的拒绝。这个人情到现在也是时候要还了。
作为医生的本能，凌渊第一反应就是去确定一下张山的身体状况如何，好一会儿才轻笑着开口，“老爷子，今天过来实际上是有件事情要你帮忙啊。”
“哦？什么事情倒是说来听听？”张山顿时有了些兴趣。
只要是自己能够帮得上忙的，都尽量去帮吧。
凌渊无奈，只好将风若曦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言语中尽是关切。
“老爷子，因为涉及到公司利益的事情，我不强求。只是想证明我朋友的清白而已。如果很为难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凌渊咧嘴轻笑，眼神中尽是苦涩。
张山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待在医院里，根本没什么时间去过问公司的事情。这会子倒是听说了张恒竟然搞定这么大的项目。
不过即使不用凌渊开口，他都知道张恒那小子一定是用了非常的手段。
略微思索了好一会儿，张山这才迟疑的开口，“这件事情我会帮你调查出张恒得到消息的途径，但内鬼这事恐怕只有你自己动手了。”
毕竟凌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是换做别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虽然和张恒不对付，但总归来说自己也是丰恒公司的董事，这点心里还是要清楚的。
有了张山的帮忙，凌渊相信风若曦的事情马上就可以水落石出。就暂时先隐瞒着，到时候给对方一个惊喜吧。
而那边顾南川也是在不断的调查，几乎是可能接触到文件的人，他通通让宇轩调查个底朝天，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以至于有些愁眉不展。
外面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顾南川抬眼一看，竟然是副总。果真是稀客啊。
毕竟是长辈，多多少少要有些礼貌才行。象征性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让小张倒了杯咖啡进来，“副总过来是有什么指教吗？”
只瞧见副总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会客区，百无聊赖的随意翻了翻桌上的财经杂志，一直到小张离开办公室，这才将注意力转移。
“还在忙着调查公司内鬼的事情？”副总话语中夹杂一丝丝试探。
毕竟是在公司待过十几年了，什么样的风风雨雨没有见过。他只不过是看顾南川还在迷惑过来点播一下而已。
听到问话，顾南川略微挑眉，完全没想到副总这个撒手掌柜还会管公司里的这些事情？
实际上副总压根就没想要顾南川一个回答，清了清嗓子这才缓缓开口，“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内鬼根本就不是公司的人也说不定呢？与其在这里不断的调查，还不如直接去会一会张恒，总能够探出什么来。”
言语中的意味深长让顾南川渐渐陷入沉思。为什么他就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呢？
瞧见这里，副总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晃晃悠悠的转身出了办公室。
顾老爷子既然将公司交给顾南川一个人打理，就是为了锻炼他的能力，将来才有可能去面对更多的事情。
事不宜迟，顾南川亲自拨通丰恒公司的电话，约了张恒明天见面。他这个当事人肯定是对事情有全部的了解的。
很显然，那边的张恒压根就没想到顾南川会如此光明正大的约自己见面。看来那个小助理对于顾南川是非常的重要啊。
因为不喜欢娱乐会所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顾南川索性就将张恒约在一家中餐厅的二楼包间见面。这里的私密性也是不错的选择。
张恒才刚刚踏进中餐厅，迎面而来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喜悦，“还真是不了解顾南川如此的爱好啊。”嘴里嘀嘀咕咕的打趣。
被服务员带上二楼，顾南川已经早早地等在那里。至于菜品什么的，反正他们今天的目的也不是过来吃饭的。
屁股刚刚坐定，张恒倒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大拇指上的扳指有意无意的转动，“顾总今天约我过来难道是吃饭不成？那怎么也不问问我到底喜欢什么菜品啊。”
瞧着桌上的中餐，张恒倒是有些怀念味道了。
“我们就直接开门见山吧。上次投标你是知道了我们的底价，那么，是谁告诉你？亦或是是谁让你嫁祸给风若曦？”顾南川话语中夹杂一丝丝试探。
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和张恒扯这些有的没的，尽快还风若曦一个清白还是要紧的事情。
听到这话，张恒反射性的摸了摸下巴，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哦。
平日里的八卦新闻他也是有所关注，顾南川和这个小助理的办公室恋情可一点也不低调，前段时间还闹得沸沸扬扬的呢。
“顾总真是说笑了，我可根本就不认识风若曦。至于这内鬼的事情，我只能说无可奉告。”玩笑归玩笑，张恒的底线还是有的。
趁着他现在对韩佳莹那个女人还有一点点兴趣，不如就抓住这个把柄好好的玩一玩。
还真是守口如瓶。不过依照张恒现在的态度，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风若曦是谁，这背后想要对付风若曦的人大概就是那个泄露公司机密文件的内鬼了。
想到这里，顾南川的脑海中一下子蹦出韩佳莹的名字来。可转念一想，她和风若曦并没发生什么实际上的冲突。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接下来的一阵交战之中，顾南川丝毫没有从张恒的口中得到一点点线索，瞬间有些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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