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 “别用这种方式逗我。”
“我可怜你什么。”谈妄低声问他。祁楚星很快偏了下头,手背用力擦过脸颊, 眼泪在脸颊上留下一大片湿润的痕迹。
谈妄把他的脸转过来, 指腹轻轻贴着他蹭红的地方,“问你话, 我可怜你什么。”总是咄咄逼人的, 强势的要得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祁楚星在他的注视下无法躲藏。
他的一切都将彻底暴露,他的爱慕贪欲, 他的小心索求,他的不甘放手, 他深藏心底的秘密。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喜欢。”祁楚星低下头,眼泪直直落在被子里, 一滴一滴地洇湿了一大片。 好半天祁楚星才摇了摇头,鼻音很重, 压着的声音很低,“是你说的不喜欢我。”
“我现在
" 星打断他,“只要一个月就能喜欢上我吗, 一个月之前你刚拒绝过我。” 祁楚星眼里浸着泪,每句话都说得很艰难: “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十年你都不喜欢我。” 凭什么一个月就能喜欢上。谈妄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抱进怀里, 心脏的钝痛从最深处往外砸, 是很陌生的感觉,是心疼。祁楚星看似随性乐观,可他其实很缺乏安全感, 他的内心空泛没有支撑。 他本该有很多话能说出口,可以从头分析, 可以剖析自己,可以再告白论证事实。 但就在这一刻,就是现在, 他觉得祁楚星应该不是很想听这些。 他这么瘦, 蝴蝶骨和脊骨能摸到硌手的骨头, 哭起来没有声音,只会悄悄流眼泪, 脆弱的像个布满裂痕的玻璃制品。
“这么喜欢你,我也很意外。”谈妄说。
“没控制住自己,亲你抱你还想让你舒服看你哭, 也是意外。”
“整理好心情回了国,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又回来, 没出门就在这里蹲你, 这事儿我也没想到自己能干出来。”
"这些都不在我的计划中,但我就是都做了, 清楚明白地做了。” 祁楚星一直在摇头, 眼泪成串地顺着下巴滚下去,他推开谈妄, “如果没有这个月呢。”
“我爱哭,黏人,软弱你睡觉, 跟你索要信息素,所以你才会心软。” 根本不是喜欢。
“我是你的病人,你想给我治病,可以, 但别用这种方式逗我。”
他现在一点希望都不想要。祁楚星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明明亲口说的不喜欢我, 这一个月也在保持距离
谈妄对他没有欲望。刚才甚至还说了,因为他太小了适合更好的人。真喜欢的话谁舍得推走。
谁的爱情能那么大方, 连最基本的占有欲都没有。 突然,腺体猛地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祁楚星痛呼出声,身体剧烈地抖起来。 谈妄赶释放信息素,“先不说话, 冷静下来楚星,别哭了。” 祁楚星疼得发不出声音, 指甲用力掐住谈妄的手腕, 几秒后身体瘫软栽进他怀里没了意识。本来就在发烧,情绪太激动刺激到腺体。谈妄把他放平,打湿毛巾给他擦脸擦脖子, 眼皮都红了,下唇咬出一圈血印子。
“早知道我会这么喜欢你, 那些话无论如何都不会说。”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得没话反驳了。谈妄俯身吻他,吮着他唇瓣上的血迹, 轻轻咬了下他的舌尖, 他当然想做更过分的事。
他捏了捏祁楚星的鼻子,叹了口气, “什么保持距离,有你疼的时候。
说再多都没用,先养好身体, 总这么把人惹哭可不行。 也就躺了半个多小时,情绪稳定腺体就能稳定。谈妄算着时间把人晃起来,“祁楚星,吃饭。”祁楚星蒙在被子里动了动,不说话也不出来。
“我数三声,不出来我就亲你了。”被子里的人无动于衷。
"三、二"
“你干什么。”祁楚星裹着被子不露头。
“吃了饭才能吃药,快起来。” 谈妄说着拽开被子, 起来了。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低头皱眉,一副不情不愿又没办法的委屈样。
谈妄低笑着坐在床边,端着一碗饭。祁楚星低头不看他,
“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 谈妄搅着碗里的饭,“现在的话,是在追你。 ”祁楚星觉得心里更燥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张嘴。”谈妄把一勺饭喂进他嘴里, “几天没好好吃饭了胃疼了吧。” 祁楚星麻木地嚼着,但味蕾神奇地被唤醒, 吃的炒面,有肉末和青菜,还有鸡蛋。
“出去是不是天天喝粥胃不好不能经常喝粥, 粥不养胃也没营养, 在不吃主食的情况下不建议你喝粥,记住了”谈妄一边喂一边说:“就算要出门, 必须贴阻隔贴,你现在的腺体敏感脆弱, 阻隔贴能最大程度地保护你, 尤其是不被攻击性信息素影响。”
“感冒还是免疫力的问题, 你看看你回来的时候穿了多少,发烧都是轻的, 把肺炎引出来有你难受的时候。”
边叨念一边喂饭,小半碗饭就吃完了。谈妄的话太密了,祁楚星都来不及插几句话, 糊里糊涂地就吃了饭。 谈妄又说:“身上的信息素是谁的, 腺体是怎么回事。” 祁楚星动了动嘴,不知道怎么说。妄换了一种问法:“是你自愿的, 还是被欺负了。” 祁楚星愣了一下,看他: “你觉得我会喜欢别人, 这么快就出去找其他。”对啊,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不是谈妄喜不喜欢他,是谈妄不相信自己喜欢他。谈妄在他转身之前捞住他,从背后抱着, 咬他的耳朵,“我冤不冤, 我吃个醋都有风险了。”
“祁楚星,谁都不能碰你这里。”谈妄的唇慢慢挪过去, 在他后颈轻轻贴了一下,“我的。” 祁楚星目光愣怔,耳垂红了,神情落寞, 别逗他了
的没走,祁楚星高烧转低烧, 第三天才好起来。 人被折磨的病态苍白,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要是再不退烧谈妄就打算带他去医院了, 腺体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信息素外溢的i 青况也减轻许多。卧房里一直有浓郁的木茶香, 最大程度的安抚祁楚星。 吃药十几分钟后,祁楚星上半身靠向床边, 很想吐,反胃头疼,躺在床上都是晕的。
他干呕了几声吐不出来,嗓子很疼, 越来越恶心。 谈妄在旁边安抚,给他摸背, 他不在的时候祁楚星服用这种药会更难受。 过了一会儿,祁楚星脸色苍白地躺回来, “我没事了”
“睡一觉吧。”谈妄摸着他的脸,太凉了, 睡醒就去穆尔那边查一下腺体。” 祁楚星简单地应了一声,昏昏沉沉地睡了, 眉头一直皱着。 那天之后两人没机会再说什么话, 祁楚星睡到半夜忽然高烧痉挛,一直在喊疼, 哭了很久。
谈妄当时被吓到了, 第二天问他哪儿不舒服也说不出来。 放在谈妄身边的手机忽然亮了,有消息弹出来。
又是这个人,已经连续发了三天消息。
谈妄眉眼稍沉,是祁楚星的手机, 怕吵到他休息就调成了静音。 公司那边已经请好假了, 只有这个人三天一直在发信息。
[哥哥,出来玩]
[小哥哥,不理人呢我都来找你了, 不请我吃饭呀]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哥哥在跟我生气吗 给你道歉,还是朋友。]
图哥,我今天晚上要走了, 怎么说也是合作伙伴呢,见个面吧。] 最新一条。
[哥哥,你这样我可怎么追你,话都不回一句, 给你哭信不信,问到你家地址了,想吃什么, 我马上到了。]
谈妄眉心跳了跳, 几个关键词很容易就能分析出这个人。 比祁楚星小,从事跟残疾相关的工作, 不在这里居住,应该在祁楚星出差的地方。 祁楚星,但是被拒绝了。谈妄黑眸冷冽,没猜错的话就是这个alpha 伤到了祁楚星的腺体。 谈妄熄灭屏幕,眉眼不屑,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看祁楚星睡熟后就把卧室门关上了, 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等人。 二十多分钟后,他听到电梯的声音, 在敲门之前开了门出去。 萧上刚从电梯里出来,嘴里念叨着: "02是这边。" 转身就看到有人正好从家里出来,关门声很轻。萧上愣了下,很快笑着打招呼,“嗨, 楚星的朋友吗听说他病了,我来看看他。”
一边说一边打量谈妄,目测一米八五以上了, 穿着一套黑色的家居服 看体型并不瘦弱,戴着眼镜又偏温和。谈妄自如地笑了一下,纠正:“男朋友。”萧上挑眉,信他的鬼话,“楚星可没有男朋友, 他亲口说的他还在失恋期。”
“现在有了。”谈妄语气平淡,“他觉浅, 哄了很久才睡着,说话声会吵醒他, 我会告诉他有朋友来过。”萧止靠着墙,抱着花还拎着外卖袋子, 听到这里笑了,从口袋里摸出烟,递给他一支。 谈妄没接,还把他手里的烟掐灭, “这里不能抽烟。” 萧止笑出声,“装得还挺像,真是他男朋友 骗谁呢。” 说完示威似的释放出信息素,是酒味的, 在攻击谈妄。 顷刻间走廊布满木茶香, 声势浩大又温和的信息素压制腺体会让人从内心产生恐惧,没有痛感,只会恐慌。
“真是你。”谈妄只说了这一句话。动作快到萧止都没看清,腺体就被捏住了。
”萧止扶着墙,脸色尽褪, 这人手劲这么大! 谈妄单手扣紧他的腺体, 看他犹如被抓了七寸的蛇, 没有还手的余地。
“你怎么他的腺体了。”谈妄沉声问。
”靠
··疼死了!你特么松啊嘶!” 萧上几乎要跪在地上了,“我就捏了一下, 我能怎么!还能标记啊!”捏了一下谈妄用力按住他的腺体,不会伤到内核, 但足够让他疼得站不起来。 萧止一边被信息素强势压制, 一边又疼得撕心裂肺。
“我是祁楚星的男朋友,我不干涉你们交朋友, 但伤害他就不对了。”谈妄拎着他推进电梯里, 。
“再有一次,我亲自给你做手术取腺体。” 谈妄按了一楼,盯着电梯门缓缓关上。 谈妄又等了一趟电梯, 把散落在走廊的垃圾扔到楼下垃圾桶, 不想让祁楚星看到。
下去的时候看到捂着腺体摇晃着往出走的萧止,打车走了,应该是去医院了。 回到家后,谈妄先给自己消了毒, 洗手换了衣服才回卧室。 祁楚星还在睡觉,关着两道门他听不到声音。谈妄把手搓热才把人搂在怀里,轻声说着:祁楚星听到声音,下意识呓语哼了几声。谈妄掌心贴着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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