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番外20 “祁砚清……疼死我了。”
“好像好点了
“嗯。”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转头看陆以朝,不知道的以为他肚子疼要生了。
“没事。”陆以朝额头有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用力攥了下祁砚清的手指,汗津津的, “祁砚清,你别怕。”很快到了医院,陆以朝把祁砚清抱进产房。一起来的还有周简跟谈妄, 谈妄看着实时传输的腺体数据, “腺体数值正常,别担心。”陆以朝坐在外面,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木, 一动不动呼吸声很重,胸口剧烈起伏着, 隔着门听到祁砚清在里面的痛吟。
"和" 才刚说了一个字,他身体微微前倾,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忙不迭地跑去卫生间。 水龙头大开着,酸水中混着血丝, 陆以朝脸上挂着水珠,苍白如纸, 他用力压着胃,唇角带着淡红的血丝。去,刚走了一步又是一阵干呕, 胃部的疼痛蔓延开,他脚软地撑住墙, 一时间分不清是哪儿疼, 骨头像在被生生砍着。他用力掐了把掌心,扶着墙走出去。周简最先看到他,一脸惊讶,“陆以朝你没事吧 !你看起来快死了。” 陆以朝没反应,就是看着产房的门, 听不到祁砚清的声音了,他现在很慌, 心脏空落落的到不了实处。谈妄捏了捏他的腺体,冰凉的,“陆以朝, 你怎么了”
“里面怎么没声音了。”陆以朝声音很哑。谈妄皱了皱眉, “还好生孩子不需要, 不然你都进不去了,自己站都站不稳了, 你是哪儿疼”陆以朝没反应,听不见他说话, 刚说了祁砚清怎么没声音了,他就又听到了。 来太疼了,祁砚清好像哭了。陆以朝觉得自己骨头缝里全是刀, 密集的疼遍布全身, 他被谈妄按在椅子上都不知道, 他疼得坐不直,手肘撑在膝盖上喘息,殷红的眼睛一直看向门。太久了,祁砚清疼太久了。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雾沉沉的,耳鸣发闷, 整个人像是浸在了深水潭。 却清晰地听到一声门锁打开的声音。陆以朝猛地起身,虚晃着脚步往前跑, 很多人说了什么他都没听到, 只看到祁砚清被推出来了,脸色苍白湿糯, 眉梢轻扬带笑。祁砚清还 没来得及说一句就被陆以朝俯身抱住, 听着陆以朝在他耳边哭, 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传来一片温热, 眼泪源源不断地涌出来。陆以朝用力抱着他,声音抖得几乎听不清楚, "祁砚清疼死我了。”1292621
“你们是不知道, 当时陆以朝坐在产房外面那排椅子上, 两眼一翻看着就要晕倒了! 去卫生间吐了好几次。”
“身体还一直在抽抽,我都想给他递纸巾了, 真快哭了,眼尾这个位置,红得渗血, 肚子还疼,他一直掐肚子,奇了怪了,谁生啊
“还有还有!孩子出来没人管这你们敢想 我他妈哪会抱孩子!软唧唧的!“
“医生叫了好几声陆以朝的名字,让他看孩子, 让他放开产夫,整个一个大聋子, 抱着我清那哭得叫一个惨。”陆以朝:周简语速很快,这是他今天第三次说这件事了。和祁楚星、江南眠, 现在正在和沈谭舟文柏说。
“我清出来的时候, 我觉得都能原地来一场solo, 陆以朝抱着我清哭了一会儿就晕了, 他先晕了!哈哈哈哈哈哈哦我靠他先晕陆以朝:
“噗。”祁砚清赶紧转头看窗外。对不起,听了三次还是很好笑。感动是有的,好笑也真的忍不住。当时他正得意洋洋的挑眉,话都在嘴边了, “生个孩子就跟玩儿一样。” 然后陆以朝哭着哭着就从他旁边摔地上了, 砰的一声,他吓一跳, 都差点从病床上跳下去。其实从开车的时候就发现了, 陆以朝脸色不对劲,表情就像在忍着疼, 出的汗比他还多。6210510451
“想笑就笑,不差你这一声。” 陆以朝在旁边凉凉地开口。 祁砚清抿唇摇了摇头,“没想笑,我特别感动, 真的。”
“憋得耳朵都红了,辛苦你了。”完。忍不住了。
“所以孩子是谁抱回来的” 祁楚星用指腹轻轻戳着孩子小脚。
周简拍了下大腿,“谈妄啊。”当时孩子没问题, 办理完手续就直接抱回病房。 谈妄虽然不是个产科医生,但他是个医生。医生就是万能的,不管你是什么医生。祁楚星点点头,趴在床边看小孩子, “好小一团,软软的,看不出像谁。”
“这卡姿兰大眼,是吃了多少葡萄吃出来的效果 “江南眠都没敢戳,看看奶团子, 再看看祁砚清。祁砚清自己也转头看,小崽子昨天洗过了, 现在奶白奶白的, 瞪着一双又长又大的眼睛,睫毛很长, 眨眼睛的时候忽闪忽闪的好像还带风。祁砚清把手放过去,就被小崽子抓住, 两只小小的手只能抓住爸爸一根小拇指。 他晃了晃小拇指,两只小手就被扯得上下动弹。是个男孩子,omega,这个盲盒开得很满意。 尤其是陆以朝,, 。 周简:“我刚才居然从我清身上看到了温柔, 啧啧啧。”
“周简你过来,让你抓抓爸爸的手指。” 祁砚清冲他招手。 周简:
“我就说看错了吧!”在医院待了两天就回家了。
“陆以朝,他又哭了。” 祁砚清躺在床上蒙着被子,“他好爱哭。”
“饿了吧。”陆以朝把孩子托起来, 姿势那叫一个熟练,“小孩子又不会说话, 除了哭没办法表达诉求。”花雕站在床上,伸爪子扒拉陆以朝, 还想和小崽子躺在一起。
“花雕,你只是哥哥,你不是爸爸。” 祁砚清抓着猫的前爪子,调过来面对自己,
“喵。”花雕甩甩尾巴,又去看小崽子。回来的一个多星期, 一猫一崽横在陆以朝和祁砚清中间。 陆以朝抱着宝宝哄了哄, 不哭了才放在床上,去冲奶粉了。 祁砚清骨头都是酥的,躺在床上打哈欠, 人都要躺废了。 他看着陆以朝熟练地喂奶粉,给孩子拍奶嗝, 他就趴在床上看,抓着他的小脚丫。
小崽子喝完就睡着了, 陆以朝把他放在床边的摇篮里, 花雕跟着跳进去,里面挺大的, 这么睡倒是不挤。一开始不太习惯,小崽子哼哼唧唧地要醒, 陆以朝趴在床边哄了很久。 祁砚清听着他的声音都困了,往旁边挪了挪, 脑袋枕到他腿上。 陆以朝一手拍崽崽,另只手捏了捏祁砚清的耳朵。
“怎么忽然想让他睡这儿了” 祁砚清声音懒懒的。 陆以朝:“让他习惯睡摇篮吧, 在中间睡影响我哄你。” 祁砚清笑着骂了一句有病。
小崽子睡着后,陆以朝起身打算去厨房, 祁砚清也要去。
“躺着,别走路,脚会疼。” 陆以朝按着他的肩膀,声音温柔, 祁砚清:
"" 的口头语有点油腻了。而且不知道从哪儿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让走路,说脚会疼。不让看手机, 说对眼睛不好。不让挑食, 说体内会缺什么元素。
差点连澡都不让洗了,说骨头缝里会进风, 等老了以后会骨头疼, 他以死相逼才终于洗了澡。说句实话,这些东西就是/ \九十岁的老奶奶都不见得会信。
他躺了十多天, 无聊到开始数陆以朝身上有多少痣了。 不过,到是有一件没那么无聊的事。祁盛和白繁知道了崽崽的事,没敢跟他联系, 跟陆以朝联系了好几次。 陆以朝怕家暴,都是开着免提接,表现极好。想看孩子做梦去吧,不给看就是不给看。除此之外,祁砚清觉得自己太闲了。
他每天就两件事,吃饭、睡觉。孩子哭了吵了,饿了渴了,换尿布洗澡他插不上手,感觉自己就参与 了一下生孩子这件事。
“清清,吃饭。”陆以朝端着餐盘回来, 床边有桌子,他把饭菜放好。 然后端着碗坐在床边, 搅动着碗里乳白色的汤,“鸽子汤, 我用高压锅压了很久,不用嚼。” 砚清:啊对,陆以朝还说, 刚生了孩子最好别用力嚼东西,牙龈会痛, 老了牙齿掉得快薛
“真的不能去外面吃饭”祁砚清张嘴喝汤, “为什么非要在卧室吃。
“有空气净化器,一点味儿都没有。” 陆以朝说。 祁砚清吃了一块不用嚼的肉,好嫩, 很好吃,他伸手,“我自己吃吧, 你喂得太慢了,我手好好的。”
“手会酸,别乱动。”陆以朝拿调羹抵住他的嘴,祁砚清:
“我好好吃饭,求你别这么跟我说话。” 陆以朝低笑出声,“习惯了,那我求你忍忍”祁砚清:两人磨磨唧唧地吃了饭,陆以朝把碗筷收拾好, 没直接起身,反而抱住祁砚清。 午后暖洋洋的,薄光洒进来,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 祁砚清温顺地靠在他怀里, 下巴支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声音带了倦意, “把碗放洗碗机里就回来,别做下午的饭, 先回来抱着睡觉。”
“好,等我。”陆以朝贴了贴他的脸, 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力道和位置都跟平时不一样。祁砚清:“你拍我干嘛”
“给你拍奶隔。”陆以朝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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