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肖岳强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了,看着出山镇压邪修的老祖宗,背后紫光闪耀,流光溢彩。
但是眼睛又忍不住瞄向那已经远去的人影,这一次潜山道尊出山了,道尊修为高深,这样还未成气候的邪修对他来说只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当师尊徐林和飞到他旁边问他,“你明月师伯呢?”
肖岳强眨了眨眼睛憨憨笑道:“回门派了。”
徐林和皱眉,师兄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这样的大阵,想来已经深受重伤甚至经脉乱行了,心中担忧不已,又看了一眼四周:“师乐成呢?”
肖岳强眼睛眨得更快了,他说:“师兄护送师伯回去了。”
徐林和松了一口气,欣慰道:“还算懂事。”
肖岳强挠头看天。
——
师乐成身体强悍,抱着于慈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回到了无极门,避开了眼线。
直接去明月宫,于慈一直没有说话,眼眸也是垂着的,气息微弱,他将人放在榻上。
于慈抬眼看他,师乐成已经施法将两人的衣服和面容都清理了一遍。
师乐成也垂眼看着他,安静对视了一会儿,似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流转。
师乐成笑出声来,“师伯,我不是医修恐怕无法给您看病,您看着我也没用啊。”
于慈移开目光,望向旁边的架子上的一个锦盒,说:“药在里面。”
“好的。”师乐成隔空将盒子取来,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两瓶单独的药。
“咳咳。”于慈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脸色越发苍白了。
师乐成拧眉,没曾想他伤的这么严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体温冰凉,像是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点温度了,他心下一惊,道:“怎的这么凉?”
于慈只是躺着,神色未动,道:“天生体寒而已。”
师乐成将瓶中丹药喂给他,于慈也没拒绝,只是张嘴从他指尖勾走药丸,微凉的唇瓣划过他的手指。
“师伯你休息一下,我在这守着你。”师乐成看着虚弱的于慈,心里有一丝愧疚,还藏着一丝自己未曾注意的爱怜。
于慈黑眸沉沉,道:“多此一举,我不需要你守着。”
师乐成只是笑了一下:“师伯多虑了,这明月宫的灵力纯度可是比秦山殿山脚下好太多了,我想留下来待会,伤势恢复的更快些。”
于慈没有在说什么了。
并没有过去多久,旁晚的时候,徐林和便来了,在外面传音,让于慈给他打开禁制,想看看他的伤。
“您让他进来吧,伤着了得治,光躺着是好不了的。”师乐成见他皱眉,表情似要拒绝,连忙小声阻止。
于慈目光沉然的看了一眼,见他坚持,便没告诉他,他自己就是一个医修,并不需要别人来看。
“进。”于慈一挥手,隐秘的光闪过,下一秒,徐林和便出现在了于慈床边,他对于师乐成的存在似乎很惊讶。
对师乐成点了点头,视线就放在自家师兄身上了。
“师兄,你......”他看他脸色便觉事情不好。
“师兄,你这伤原本就难治,伤了根基灵脉,只能养着,现在又将原本将将蕴养出一丝生机的灵脉消耗殆尽,甚至竭力剥削它,原本还是枯草地的地方,一坏再坏,在想修复就难了。”徐林和越说,师乐成便越心惊。
“从今儿开始,师兄除了简单的御风飞行,还只能在无极门内,其他任何在需要用灵力的行为都不能再做了,最好的在琉璃宫静养恢复。”徐林和神情严肃的交代。
于慈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是垂着眼也不回答。
见状,徐林和知道这是师兄心情不好了,也不多打扰,说道:“师兄先休息,门内执法堂还要对今日这事进行调查,我还要过去一趟,等回来我在给您炼药。”
说完,他递了个眼神给师乐成,让他跟着自己出去,师乐成也不想久留,他原本就是找借口想要听一下于慈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师乐成留下。”于慈沙沙的嗓音在屋内响起,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师乐成。
徐林和皱眉探究的眼神,但是于慈没有半分的解释,随后他率先离开,那离开的背影怎么看都满是不解。
“师伯,还有事情吩咐?”师乐成走回来,坐在他床榻旁边,这人他牵过、抱过、还梦见过,没有那么规矩和不自在,自然而然地就在坐在他旁边了。
于慈抬起手,掌心闪着温和的光,对着师乐成。
随即师乐成便感觉自己的伤和灵力都在飞快的恢复,他连忙握住他伸出来的手,心惊肉跳起来,将手死死握住,不让他用灵力:“师伯这是干嘛,师尊才刚刚说完,不能使用灵力,您这就开始冒死给我疗伤,这恩情我可承受不来啊。”
“他言重了,我是化神修士,他是元婴,看不准。”于慈坐起来,手被他牵着,眼看着确实气色好了不少,唇色也深了一些,不再苍白似白纸了。
“那我也不需要你给我疗伤。”师乐成望着他,那双黑瞳里带着燃烧般的炙热,放缓了声音说道:“留着灵力给自己用,听话。”
于慈看着他,表情有些奇怪,他似乎在纠结,他看着师乐成相握着的手,又看着他薄唇轻抿,扫了一眼他的脸,冷不丁的道:“你梦见过我吗?”
师乐成像是汗毛竖起的猫,整个人都炸了,手心都出汗了,脑海里都在嗡嗡作响。
“啊?”他无意识的叫出声。
“你梦见过我吗?”于慈又问了一遍,还是平平静静的眸子。
“我......师伯为什么这么问?”师乐成尾音都颤抖了,他内心的龌龊想法被师伯发现了?
“昨日我梦见你了。”于慈眉头微皱,似乎有些困惑,“我从前从未做过梦。”
“这,梦见我在做什么?”师乐成紧张起来,整个脊背都紧绷起来了。
于慈抬手自然的附上他的脸,拇指捧着他的脸颊,拇指轻轻划过他的唇。
师乐成看着于慈那张艳绝的脸,他的视线盯着他的唇瓣,还拿手指轻轻的揉了几下,冰凉的触感却点燃了他的火,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眼神微暗的看着透着纯真疑惑的于慈。
看着他骤然靠近,然后亲上了他的唇,师乐成知道也许于慈并不懂这个动作的含义,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躲开的,但是不想躲开。
于慈靠过去将唇覆在他唇上,鼻尖相碰,然后掀起眼睫,看进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他只是简单的盖在上面,然后离开。
他问得认真:“这是在做什么?我梦见的便是这种画面。”
师乐成手指不自觉的攥紧,喉结又上下滚动了一瞬,他嗓子哑了,目光似猛然警惕的狼,他问:“只是这样吗?”
“还是有更多?”
于慈银发垂在脸颊脸庞,视线飘忽了一下似在思考,最后抿唇不语,眼神猝然无辜。
师乐成拉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将人拉了过来,距离的骤然缩短让两人都紧张起来了,眼神似篝火一般一簇簇在燃烧,师乐成抬手笼罩住了于慈的脑袋,再一次唇齿相碰时。
简单的相互触碰,师乐成含着那片唇吸吮的时候,于慈的表情都是呆呆的,双手按着师乐成的肩膀却没有推开,那冰冷的体温,突然接触到如此滚烫的唇和气息时。
他像是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热乎乎的,似想将人烫化了。
师乐成看着他的表情,下一秒垂眉,舌尖探入带着一点温热的口腔,那股雪似的、奇怪的香味更加清晰明显了。
于慈瞳孔骤缩,睫毛无意识的眨了两下,他捏着他的手臂力量更大了一些,他的软舌有些害怕的往后躲了一下,还是被人缠住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应,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微微张着嘴,舌尖纠缠间,但是于慈第一次生出了胆怯的情绪,只敢缩在自己地方,被调戏了个遍。
师乐成亲了一下他的唇,发出一点儿轻响,他气息有些不稳了。
他看着双颊泛起点点红色的于慈,只感觉雪被染上了风情,被染上了颜色,师乐成抵住他的额头,抱了、亲了、也不必在乎碰不碰额头了。
师乐成额间出现了一些细汗,呼出的呼吸也是潮湿滚烫的,他道:“师伯若是梦见的这种,我倒是能为师伯解释一二。”
“这叫亲嘴弄舌,凡人界关系亲密之人用此来表现感情深厚。”
他说完,就静静看着于慈。
于慈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有些慌乱的不敢看他,心中那不寻常的心跳,心脏像是要直接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从指尖开出一朵朵霜花,他声音有些乱,眼神只敢看着葱白手指道:“这霜花凝聚了我的灵力,可以疗伤、可以治病、可以增加修为......”
说的同时,他还在不停的掐诀,开花,然后变成实质的、富有灵力的霜花落在床榻上,两人重叠的衣服上。
“师伯。”师乐成看着他又在乱用灵力,忍不住无奈皱眉。
然后叫也叫不停,于慈好像听不进别的东西似的还在说:“霜花对心魔破除有辅助作用,还有我的一丝......唔。”
于慈的脸被师乐成捧起来,下巴抬着,又被他亲嘴了。
手指霜花不再掉落,于慈的眼睛也终于直视了师乐成,眼角泛起了一丝水雾,睫毛轻颤,唇分开。
师乐成手指轻轻摸索了一下他的耳朵:“别再掐霜花了,我知道你的霜花很有用。”
于慈似反应过来了,看着他,脸上的红色未消散,双瞳似水般润泽。
“我只是告诉师伯梦中所做之事为何事,这并不是坏事情,我和师伯关系亲厚在梦中可以做,现在也可,但是师伯若不愿意,这事便不能成。”师乐成对他笑了一下,眼神真诚,呆呆的师伯,看起来有些可爱。
“所以师伯想如何?”
于慈沉默半晌,捧起了晶莹霜花,指尖柔白:“小花送给你。”
师乐成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明朗,似破开乌云的月亮,照进了心底。
——
当师乐成把玩着一个冰凉霜花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见到伟岸的背影,他将握着的霜花藏起来,对他拱手道:“师尊。”
徐林和看着他,表情有些冷,他沉声问:“师兄留下你,所为何事?”
师乐成不卑不亢的回答:“没事。”
“你不愿说?”徐林和居然用上了威压,强势气势向他压了下来。
隔了一个修为,若是其他修士怕是在这气势下跪求饶了,但是师乐成似没有察觉到膝盖传来的疼痛,面色如常:“不是不愿说,是事实就是没事。”
“哼。”徐林和英俊的面孔因为嫉妒有些变得扭曲了,“那为师要让你从我离开之后,一字一句的说,你说还是不说?”
承受着强大威压的师乐成,看着往日觉得温和英俊的脸庞,此刻却觉得有些面目可憎了。
师尊原来也会嫉妒啊。
师乐成一身不吭的站着,灵力威压压在他肩膀,肌肉挤压扭曲起来,疼痛从变形的肩膀传来,不论怎么样,他还是不肯说半个字。
“师尊,师尊,快住手啊,别打了,师兄重伤未愈承受不来的。”肖岳强和谢炎武站在院外进不来,看着屋内的情景只能在屋外大喊求情。
徐林和收手了,他还是很在乎他的面子的,他将院里的禁制打开,将几瓶药扔给师乐成,语气冠冕堂皇,虚伪至极:“此次明月师兄受伤,云和城伤亡惨重,为师略施惩罚,小惩大诫。”
说完,他便走了。
体修身体强悍但是也受不了这样的跨界灵力压制,他垂着头,流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像是密不透风的结界。
这一次不想被人随意碾压的心血翻涌起来,那股子不服输的心思又起来了。
“师兄,没事吧。”谢炎武担心看着他。
“师尊也是的,怎么随便罚人啊?不分青红皂白的。”肖岳强忍不住生气,都站在旁边试图安慰他。
“没事,你们回去吧,我回院里疗伤了。”师乐成只是笑着摇头。
回到屋里之后,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右肩已经痛到麻木了,肩膀呈现出不一样的扭曲,骨头被刚刚的灵力压碎了,肩膀青紫一片像是未除净的污血。
他低头看着伤,已经笑不出来了。
储物袋中的霜花飞了出来,凉凉落在他肩膀上,化作细细的亮晶晶的散粉。
内藏的精纯的疗愈灵力将他的伤治好,将里头的骨头根根重塑,最后霜花变得越来越透明,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但还残留着一丝于慈的味道。
师乐成心中浮现出一丝可惜的情绪,于慈一共只给了他七片霜花,现在就用掉一片了。
他望着已经暗下去的天空,从往上看的时候,天空中星星藏了起来,明月遮住了半张脸,他声音有些空洞,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系统啊,我可能不能完成你的任务了。”
——
那日之后,师乐成没有再见到于慈和徐林和,他没了之前的吊儿郎当摆烂生活,捡起了之前的修炼,日日和人在斗武场打的火热。
断胳膊断腿的都是常事,那些从前他觉得有失大师兄风范的事情全被丢到了脑后,与门内弟子想处融洽,都愿意真心叫一声大师兄了。
虽然一开始师乐成也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改变的,但是事情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变,总归是令人愉悦的。
“大师兄,还有两日便是宗门大比,我们秦山殿又要去出丑了。”坐在地上的,一位刚刚打完架大汗淋漓的修士,对着师乐成说着。
表情有些悲伤。
“年年最后,年年最后,都不想比了唉。”又有一位弟子附和道。
师乐成敞开腿坐着,鬓角汗珠滚落,背后汗渍浸湿了后背,这几人都是之前挑衅过他的剑修,还去给他种了好几天树来着。
但是现在关系也是最好的。
“你们之前来找茬的气势到哪里去了,那可是老子是剑修,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拿着去对付逍遥峰那些人啊,还没开始就开始说丧气话,呵tui,小心我揍你们。”肖岳强拳头一拍,全身肌肉攒动。
“诶诶,别来了,肖师弟,真的吃不消了。”最先开口的那人叫张梵天,很快求饶了。
“哈哈哈,咱就是说一说,该比还是要比的。”尬笑的这人叫刘三桂。
“我们不是说丧气话,这是实话啊,十二锋,除开没有弟子的明月峰,其他是十一峰,我们秦山殿谁都打不过。也就大师兄上一个十年的宗门大比,拿到前二十的个人排名成绩,得到了一个珠翠果。”
“我们其他师兄弟,都好奇赢了有奖励,是不是真的啊。”有人一脸牙疼的说。
“行了,好好训练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师乐成只是淡淡看着他们吐槽,也说不出那些打鸡血的话,无极门内群英荟萃,他也没有,一定能赢的志气。
他坐在床上打坐,他将自己的屋子房顶拆了一个洞,只要微微仰头就能看见明月和星子,照的屋内就算不点灯也能看的清楚。
“师乐成。”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师乐成睁眼,便看见站在屋内的于慈,仙姿玉貌,站在月光下,皎如玉树。
“师伯?”师乐成一些惊讶,坐起来,打算下床来着,却被他一扫袖子,扫了回去。
他面色有些不好,问道:“那日回去之后,徐林和在院内为难你了?”
师乐成似乎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事的,都过去七八天了。微怔一下,然后盘腿坐在床上,表情有些飘忽:“也不算为难,只是询问了一些事情。”
于慈表情更不好了,想起那日他和师乐成做的事情,徐林和也问了?
他们是师徒只会比他更亲密吧,想到这,他只觉得心里不舒服,像是被人夺舍了魂似的,心神不宁。
“也问的是梦中之事?你也和他做了我们那日……亲嘴弄舌了?”他声线有些不稳了,眉眼间越发清冷了。
“啊?不是,怎么会。”师乐成没想到他想到这事去了,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是我与师伯之间的秘密,旁人不能做的。”
于慈表情微缓,道:“为什么罚你?又伤着哪里了?”
“师伯是怎么知晓此事的?”师乐成答非所问,有些好奇。
“刚刚听见了另外两人的谈话。”于慈对于偷听了别人谈话似乎不觉得不好意思,他是不想偷听的,但是他们说话声太响了。
“师傅罚徒弟不需要理由的。”师乐成不想将徐林和喜欢于慈的事情挑明,他自己都不敢和于慈说,他何必要帮他捅破这层纸呢?
于慈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作势便要出去,看着架势像是要亲自找徐林和对峙。
“唉,师伯,那日伤到肩膀了,似乎有些还有些隐隐作痛,您给瞧瞧呗。”师乐成叫住他。
于慈顿住脚步,走到他床边,手放在他肩膀上,灵力还未运转,便被他握着手腕,拖坐在床上。
“师伯,先别生气,之前的伤,都被师伯给的霜花治好了。修为也精进了不少,师伯给的东西很好用呢。”他转移话题,找别的东西给他糊弄过去。
于慈坐在床上,床板是硬的,弟子房到底不如被精心布置过的明月宫华丽的,
手腕被他抓着,虽然只要轻轻用力便能挣脱,但是还是如他所愿的握着。
师乐成手下的手腕偏细,那脉搏跳动的力量感,十分清晰,哐哐有力的心跳声,现在耳边炸响,而他的心跳也不自觉开始同步。
“以后……有什么伤都可以来找我,我是医修,并且比徐林和更厉害。”于慈又垂眼看着两人挨在一起的手腕,不去直视他直勾勾的眼神,还难得生出了一点儿想要证明自己比徐林和强的想法。
“好,我知道了。”师乐成松开他的手腕,改为去抓他的手指,似白玉若削葱根,指尖没有茧,摸起来柔润细腻。
他捏着他一根手指放在自己手背上,点了点,然后又轻轻握着,十指相扣间,摩挲着他的虎口。
他轻声,一双眸子抬起,默默看着他问:“师伯特意来找我,应该不是因为师尊的事情吧?”
“嗯,不是为了他。”于慈看着自己手指被他摆弄着,几天不见他,他又梦见了一些场景,但是这些他不打算告诉师乐成了。
只是在他与他亲近的时候,遵从本心的配合。
若用梦中人说了一句话来说,“想了,便来见了。”
当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师乐成神情惊讶了一瞬,又觉得合理和惊奇,于慈不就是有什么便会说什么吗?
“好,那就见。”师乐成笑道。
笑容实在灿烂,于慈有些不敢看了,却发现了一些奇怪,一抬头果然看着一个破烂的屋顶。
于慈看了一眼师乐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满脸得不理解,虽说弟子院不如主殿好,但是也没有到这种简陋的地步吧?
“这是我自己拆的。”师乐成看了一眼天上弯月,又看了一眼眼前的于慈,手将他的手都捂热一些。
于慈抬眼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明月日日入我怀。”师乐成看着他,低声说道,眼神若是能牵丝,只怕于慈已经变成一个茧子了。
不知为何,于慈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烧起来,那灼热的眼神,像是偷听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心跳如雷,心绪紊乱。
他想站起来走了。
但是又像是扎根了似的,走不动。
只能任由被人抱住,那炙热的体温又袭来,将他包裹住,耳边是那人的说话声,“明月……入怀,师伯需要师侄解释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快乐~
(二合一,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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