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偏执反派状元郎x病美人单纯小王爷(二十七)
他正委屈地往外爬着,就又被男人揽过腰又捞了回来,跌在了男人温热的怀抱里:“莫说气话,我们二人之间有什么可了断?”
沈兰时捏捏那沾了泪水,有些湿漉漉的软肉:“了断了谁给你当暖炉,谁抱着你给你喂饭,谁给你当舒服的人肉坐垫?嗯?”
楚南书的动作一愣,长长的睫毛上的小水珠也跟着被抖掉了些许。
好像还真是……随后他又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梗着脖子嚷嚷道:“你不愿意,自是有旁人愿意的!”
沈兰时眯了眯眼,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自然是知道楚南书对他的身子有多依赖:“那可不一样。”
楚南书体弱畏寒,玄帝拨给他的红萝炭多到用不完,但烧炭总是会让人觉得有些气闷干燥,再加上楚南书是有些常识的,老担心这碳烧多了会不会导致一氧化碳中毒。
以至于楚南书也不是特别爱用。
奈何他的身子不好,离了这暖地方像是不能活一样,全身会冷得打颤,就是裹上厚厚的狐裘大袄都没用。
直到沈兰时的到来,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沈兰时从小练武,身子强健不说,还很气血方刚,到了冬天整个人暖和得跟个暖炉一样,楚南书窝在对方怀里一窝就不想下来,闻着那冷香就要睡去。
这日子实在是舒服极了。
连带着寝宫里的用碳量都少了不少,节能又环保。
沈兰时眼底里满是温柔:“旁人定是没我抱的舒服,我不但能把你抱舒服,还能顺便给你按摩。”
他对自己伺候楚南书的手法很有信心。
楚南书看不惯对方这臭屁的模样,气得叼住沈兰时的手不松口:“你闭嘴!”
沈兰时任他咬着,轻轻叹了口气,低头在小气包的发间亲亲:“好了,方才都是我胡言乱语,我其实是怕极了与你一刀两断。”
“这几日伺候惯了你这小祖宗,倒是不想再去那翰林院当那劳什子学士了。”
楚南书没那么好哄,他冷冷一哼:“你这张嘴倒是学会那些花言巧语了,谁知道心里多嫌我麻烦呢。”
沈兰时低低道:“我哪敢呢。”
“不哄点好听的,平乐王殿下怕是都要把臣逐出宫外了,这可是臣耗了半条命才得来的机会,平乐王殿下就是要撵臣走,臣也不会离开半步的。”
沈兰时低低一叹:“殿下,怕是至今都不相信臣的情意。”
他倍感挫败:“殿下宁愿相信臣与那毫无关系的二人有意,也不愿意相信臣待殿下一分一毫的真心么。”
楚南书察觉到对方低落的情绪,微垂下眼:“不是我不相信。”
“而是我相信怕了。”
他微微离了些身子,与沈兰时那双受伤暗淡的琥珀眸对上:“我曾经也幻想过你心悦我,但你是怎么说的,你可还记着。”
沈兰时的神色煞白,后悔又慌乱地望着楚南书,显然是记得从前的种种的。
但楚南书却不会再因为那些而难过了,他浅笑道:“曾经浇灭我的希望的人,你怎么让我相信你爱我呢?”
沈兰时就是再能言善辩也不能对楚南书说的这番话有所反驳。
这都是他作的,楚南书现在还允许他抱着他,已经是菩萨大发慈悲了。
但……这落差大得让沈兰时窒息,他一面希望着楚南书回到以前那般待他毫无隔阂,一面又不希望楚南书放过他,毕竟之前他太混蛋了。
“南书……”
沈兰时痛苦不已地回避楚南书清亮的目光,他将脑袋埋进楚南书的怀里,像一只委屈的大狗,低低呼唤着:“南书……”
示弱的行为叫人心软极了。
这次轮到楚南书叹气了,但他没有推开男人的脑袋,反倒是轻轻搭在了上面安抚一样地揉了两下:“沈兰时,没有谁会一直等人的。”
所以你追妻之路任重而道远,明白么。
“南书,你不需要等。”
楚南书听见男人闷闷的声音:“我会去追你。”
楚南书眼底流露出了一点笑意:“看你表现。”
云歌再进来便看见的是楚南书悠然看着书,而沈兰时在一旁任劳任怨地给他捏腿的情形。
许是来自女人的第六感,她总觉着,这二人分明还是与先前同样的姿势,但气氛涌动间却有了变化。
她敏锐地发现沈兰时的眼眶发红,不由得差异。
这人莫不是哭过……
但下一刻,这想法就被打消了去。
沈兰时哭?别开玩笑了。
楚南书注意到云歌五味杂陈的眼神,收起书笑道:“云歌来了。”
云歌回过神,才想起来还有要事汇报:“王爷,苏公公方才来了,说是圣上召您,怕是有要事需要商议。”
楚南书察觉到沈兰时的动作微顿了一瞬,眼神轻飘飘地在对方身上飘过,随后收回目光:“同苏公公说,本王马上就过去。”
正好,他也有事要问问玄帝。
“是。”
楚南书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理直气壮地吩咐着男人:“帮我宽衣。”
沈兰时闻言,便找来了一套冬装要给楚南书裹上。
谁知楚南书却有些不乐意,任性道:“这是什么宽衣?我要你帮我连带着里衣也一同换了。”
他很有原则:“这套里衣是在寝宫穿的,另一套才是出门要穿的。”
沈兰时动作一顿,望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楚南书目光深沉,很是不解他是怎么在一个心悦他的人面前道出这种要求的。
这人是真的单纯还是故意要吊着人呢?
然而他迟疑太久,楚南书开始嫌他反应慢,已经要将身上的衣服解开了:“算了,我自己来,父皇召我,我可不能去迟了。”
只看随着里衣被扯得松散,常年藏在厚厚的衣物之下的身躯逐渐显露了出来。
是常年不见光的要命的白皙,就好像白色雪莲花瓣那般娇嫩。楚南书的身躯还带着清瘦又干净的少年感,那腰细得好像随便能把控。
还有那光洁的背脊……合该让人一个一个地在那落下吻痕的。
青年的躯体如沈兰时想象中的那般好看。
看得他呼吸一窒,心底里发着痒,只能慌忙又仓促地挪开了视线。
楚南书这般做法当真是大胆了。
沈兰时不是圣人,对楚南书自是有那不可言说的想法的……但他一向能很好地压制住自己的欲.念,那意图一旦想起,就会被他死死遏制住。
况且这几日他一颗心都扑在了追妻上,哪有闲心情去关注自己那不轨的冲动,每日总是在心里默念着文书便盖过去了。
谁知他有意逃避,这调皮的人儿非要将那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情感勾起。
方才那惊鸿一瞥的威力极大,沈兰时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下有些不对劲……
好在楚南书自己乖乖穿好了里衣之后,才又叫沈兰时帮他穿戴着外头的衣服。
沈兰时今天给他挑的是一件沧浪色的银纹暖袍,素雅的色彩穿在楚南书身上更显气质静谧乖巧,像个清透的小漂亮。
沈兰时没忍住捧着楚南书的小脸蛋在对方的鼻尖上亲亲:“真漂亮……”
楚南书的眼睛瞪圆,略嫌弃地推开他的脸:“你干嘛呀!”
沈兰时抓着楚南书的手吻着,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楚南书的嗔怒的脸,心动不已:“王爷真的好漂亮,臣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迷恋一人迷恋到这种程度……”
楚南书被他说得耳朵发麻,他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耳朵,低声道:“我知道我好看了,你不必天天说。”
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沈兰时却眼神失落地望着楚南书:“那臣迷恋王爷,王爷又何时能知道?”
楚南书受不了了,他捧着沈兰时的脸咬牙切齿:“你再给我装可怜!”
被戳穿了的沈兰时将脑袋蹭在楚南书的肩上:“王爷好凶……”
楚南书被男人压在床边蹭,幽幽道:“我若是真凶,你现在都没有这般鸵鸟依人的机会好么。”
你见谁家主仆是这般相处的?能让沈兰时在他身上这般胡作非为已经是楚南书的最大仁慈了,这人是还有什么脸在他这里撒娇的。
楚南书倍觉沈兰时真是个得寸进尺的。
沈兰时低声哼哼不回话。
楚南书忍无可忍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行了,你看看你现在还有那高岭之花的模样么。”
怎么越活越回去了,楚南书隐隐记着沈兰时小时候似乎也是这般,像个爱撒娇的奶狗。
沈兰时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这个时候拉不下脸,媳妇儿都追不到好吗。”
楚南书腹诽着,这倒是。
因为沈兰时最近的表现,他现在对沈兰时的态度已经缓和许多了。
如果沈兰时还同之前那般有距离感的话,二人现在多半也成不了如今能共同窝在床上的状态。
楚南书轻轻推了推沈兰时的脑袋,轻声道:“行了,我也该去找父皇了。”
“苏公公怕是已经在院外等候了。”
沈兰时这才不高不兴地将楚南书放开,一双眼睛还幽怨地看着楚南书,活像是在看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楚南书的心硬如铁,穿上衣服就下床,头也不回。
上帝视角观望的系统:……
更像提裤子就走的负心汉了呢。
宿主大大其实就是口嫌体正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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