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啪!

用力的一巴掌狠狠朝她脸上甩来。

老嬷嬷的脸瞬间肿起,不可置信瞪大双眼,这才看清楚眼前忽然出现的少女,“大......大小姐?”

啪!

谢琬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的另一侧脸上。

她眸色骤冷,带着无尽的肃杀之气,“狗胆包天,动我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她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指尖滑过刀柄,泛出冰冷的光,叮一声,刀尖插在桌上,那瓷盘立刻裂成两半。

“不听话的东西,不如剁碎喂狗。”

老嬷嬷腿一软,仿佛被死神盯住,她心尖发怵,便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小姐,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老嬷嬷预言,要是自己不求饶,那她是真敢杀了自己。

看到谢琬出现,春香满眼欣喜,随后又是愤怒,“这老嬷嬷欺人太甚,竟然给我们端来剩菜剩饭!”

谢琬挑眉,还未讲话,让老嬷嬷便在地上磕头,“大小姐息怒,我这就让厨房送来新鲜的膳食。”

“还不快滚!”

老嬷嬷不敢多言,连滚带爬赶紧跑了。

春香看着谢琬如一面墙挡在自己面前,仿佛替自己遮挡了所有的风雨,她心里暖流划过,酸胀酸胀的。

想不到几日不见,小姐如此厉害了,她感动异常,那眼角的泪珠便又滑落下来。

“你这丫头,怎么又哭了?”谢琬皱眉,伸出指腹,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莫非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春香耸了耸鼻子,展眉一笑,“没有,奴婢只是太高兴了,高兴以后大小姐不会再任人欺负了。”

谢琬弯了弯唇角,颇感无奈,捏着她的鼻尖,忍不住打趣着说道:“以后,有我在,也没人敢欺负你。”

老嬷嬷算是个识相的,第二次差人来便送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全是上好的佳肴,麟肝凤髓,牛羊鱼肉,极为新鲜。

不曾想,主仆二人刚吃完饭,门口便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大小姐,老爷有请。”

“小姐......”春香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定是姨娘她们去告了状,小姐,你要小心。”

“无碍。”谢琬轻掀眼皮,浅酌了一口清茶,她气定神闲,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淡然从容,让人不由选择相信她。

书房门被推开,只见那正中央的红木椅子上坐着一位长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他双眼炯炯有神,面容严肃冷酷,气势汹汹迫人。

而他右侧,则站着早日来找茬的赵姨娘和谢雪雅,此刻的赵姨娘,红肿着双眼,锦帕掩面,哭哭啼啼,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我今日是一番好心,却没想到她上来就拿针扎我,你瞧我这身上全是被她扎的针眼!”

“爹爹,姨娘菩萨心肠,却没想到大姐心思如此歹毒,下了狠手要害姨娘,”谢雪雅在旁搭腔,同时将赵姨娘的袖子往上推,露出了她那双满是红印子的手臂。“还好我今日来得及时,救下了姨娘,否则姨娘还不知道要遭多少苦呢!”

红点纵横,还带着青紫的掐痕,一看就用了狠劲,不难想象,动手之人心思是如此的险恶。

谢琬挑眉,嘴角划过一抹嘲讽,这赵姨娘为了陷害她,可真是舍得,竟然还动手掐自己?

果然,母女二人一唱一和,谢庆年的脸也越来越沉了,他目光如炬,如利剑般直望着她,“谢琬,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若说,这并非我所为,全是陷害,父亲可会相信我的话?”谢琬扬唇冷笑。

“谢琬你休得血口喷人,我们又怎会陷害于你?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谢雪雅急忙说道。

谢庆年浓眉紧皱,紧抿双唇,抬头又望向谢琬,“你可有证据?”

谢琬却忽而垂头,将自己的双手摊开放在他的面前,“父亲,你看我手中有什么?”

她的手掌里空无一物。

“烧痕,针眼,死茧。”谢庆年沉凝片刻,便缓慢的吐出来了几个字,每说出一个字,他的气息就越是低沉一分。

谢琬仰起头来,佯装痛苦,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没错,这烧痕是我吃不饱的时候自己偷偷去厨房做饭被烫的,针眼是冬日太冷,没有衣服穿,我捡来没人要的旧衣服,自己缝制被扎的,还有这死茧,是让我劈柴,一斧头一斧头磨出来的。”

“  够了。”谢庆年满眼痛楚,他的声音颤抖,“这些年你都是这样过来的?”

谢琬苦笑,“父亲以为这就完了吗?”她弯腰掀起自己的衣裳,露出了那一双残疾的双腿,腿上布满了各种鞭痕刀疤,她质问,“我这些年遭受的待遇,父亲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原主虽然懦弱,但她内心也极为高傲,受了苦从来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不肯去求饶,也不肯去告状,久而久之,那些人便更是猖狂,用尽法子的欺负她。

但谢琬不同,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卖惨?她又不是不会。

说罢,谢琬望着谢庆年,两行清泪流下,“父亲,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与此同时,那跟在谢琬身后的春香也冲了进来,跪倒在地,哭着说道:“老爷,你可千万要为小姐做主啊!小姐这些年过的猪狗不如,好几次险些连命都没了,若是老爷不信,大可以问全府上下,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点假话!”

谢庆年垂眸,刚好看到了小丫鬟脖子上那些可怖的伤痕,霎时间,他的眼神更加阴沉的,脸色寒冷到几乎能滴出水来。

“不不不!老爷,这都是她瞎编的,肯定都是她自己弄的,和我没有半分瓜葛。”一旁的赵姨娘顿时慌了,连忙上来撇清关系。

不料谢庆年却抬起脚来,猛然将赵姨娘给踹开,“赵姨娘,这些年来,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他用力一拍桌子,声音震耳欲聋,茶水倾泻。

赵姨娘吓得一哆嗦,到嘴的谎话也噎在了嗓子里。

“爹爹......我......”谢雪雅欲言又止。

“闭嘴!”谢庆年勃然大怒,“来人,把赵姨娘和二小姐全部压下去,关入祠堂,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们出来!”

“老爷!冤枉啊,老爷!”

很快二人便被拖了下去,偌大的书房立刻安静下来。

谢庆年望着眼前很久没见的女儿,心头百感交集,“谢琬,这些年是我们怠慢了你。”

谢琬垂眼,“只要爹爹愿意想起我就好。”

如此懂事的一句话,又让谢庆年心里的愧疚翻倍了。

父女之间气氛缓和,谢琬便趁机旁敲侧击询问关于药王玉的事情,却不曾想,谢庆年对此一概不知。

实在毫无踪迹,谢琬只能让春香带自己去原主曾经经常去的地方转一转,希望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同时主仆二人再去了一趟典当房,她欲将自己首饰典当成银子,买些药材。

不曾想,刚到典藏房就看到了欧承宣正在典当东西,只需一眼,谢琬就认出来,那分明都是原主嫁妆明簿上的东西。

“你是何人,竟敢偷别人东西来典当!?如此小偷行径,胆大包天!”谢琬仰着下巴抬步上前,故作不知欧承宣的身份。

“你胡说,我没偷!”欧承宣顿时恼羞成怒,望着她的眼神越发鄙夷,连忙向掌柜的解释,“我乃永宁侯府世子,欧承宣,字天一,当今尚书府嫡女的前未婚夫,绝不会干偷窃这事!”

天一?

听到这二字,谢琬忽然神色微顿。

随后他又回过头来,目光嫌恶地望着谢琬“我知道你还想纠缠于我,如今我的心里只有雪雅一人,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谢琬冷笑一声,目光望着他怀里的那几件首饰,侃侃而谈,“翡翠琉璃镯,暮色之时能吸引萤虫,旁边那是九龙步摇,由十八颗金叶子串起而成,最后那件是瓦蓝项链,不出意外的话,项链背后还刻了个琬字。不要意外,这是我的东西,我当然知道了。”

一个时辰前,她才看完嫁妆明簿,对其中细节一清二楚。

欧承宣愣在原地,对于这些首饰的细节,他竟一无所知。

掌柜的按照谢琬所言,仔细一对,发现细节全都对上了,不由神色大变,望着欧承宣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想不到公子相貌堂堂,行径竟如此可鄙。”

欧承宣一张脸霎时通红,咬牙切齿,“我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有偷窃。”

掌柜无可奈何,对旁边的高大男子使了个眼神,男子点头,随后赶紧上楼。

只见二楼雅间里,君绍景正抚琴而弹,墨发翩翩,宛如谪仙。

“殿下,不好了,有人闹事。”

刘牧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笑着说,“这点小事还需要烦心?有人坏事,直接打一顿赶走就好了。”

君绍景指尖微顿,琴声戛然而止,一张俊脸瞬间阴沉。

刘牧一哆嗦,心倒是自己说了错话,便望向侍卫,继续问道,“是何人闹事?”

侍卫垂头,“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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