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替父查案
赵府管家愣了一下,而后看向沈初心,“沈将军呢?”
虽然现在沈清江担任的是都察院的副院史,但京中的人还是习惯性的叫他‘沈将军’。
“我爹染了寒疾,不便处理公务!”
赵府管家一听,又闹了起来,“胡闹,沈将军不去查,却让你去查,你一个女儿家,能做什么?到了案发现场,怕是都要吓晕了过去!”
沈初心懒的与他废话,看向那数十个赵府的下人,“谁知道案发现场何处?立即带我去,若是晚了,现场被破坏,只怕那杀人凶手就真的要逍遥法外了!”
十几名下人都是赵府的家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不忍赵小姐惨死。
终于,一名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站了出来,“我知道案发地点在哪里!沈小姐请随我来!”
沈初心急忙跟上去,走了两步,又觉不妥,而后吩咐画眉,“你去一趟北营,请楚随洲将军过来一趟!”
楚随洲已在昨日入驻北营,因这次战功,皇帝让他暂代北营统领一职。
画眉领命而去。
沈初心跳上马车,不出半个时辰,案发地点就到了。
这是位于京郊的一条小河边。
赵小姐衣衫不整的死在小河边,身上已被盖了草席,不少附近的村民在围观,衙门的人已将现场隔开,尸体也是附近的村民早起农作发现的。
赵国公和国公夫人两人在尸体旁哭的死去活来。
一众家奴皆痛不欲生。
“老爷,沈小姐代替沈将军过来查案!”
赵府管家上报。
赵国公哭的一双眼睛通红,一听这个消息,瞬间怒不可揭,“沈清江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国公府千金,还入不了他的眼吗?他今儿个若是不查清楚这个案子,我便上奏皇上,定治他一个玩忽职守之罪!”
以往的案子,大多是沈清江的下属在查,只不过这桩案子事关国公府,因此,下面的人拿不定主意,才非要请沈清江出马。
不仅事关国公府,还与礼部尚书家的公子扯上了关系。
因为,案发当日,有人瞧见礼部尚书家的公子胡梓杰曾经纠缠过赵小姐。
因此,无人敢去拿人。
“赵国公,令千金昨夜遇害,我父亲沈清江昨日中午递了病假书,朝廷已准了他三日病假,他又何来玩忽职守一罪?国公爷眼下若是不配合,只怕令千金就真的要枉死了!”
面对赵国公的指责,沈初心并没有丝毫畏惧,她上前一步,先是替父脱罪,而后再讲述这件事的严重性。
围观的村民这才了然,原来沈将军是病了,才会迟迟未来。
这么一说,赵国公面色已有缓和,却仍旧不松口,“就算沈清江真的病了,那也不能随便派个女娃来查案,都察院就没有了得力的干将吗?若是没有,上奏朝廷,朝廷自然会派人下来查!”
老顽固派。
古代男尊女卑的思想可谓是根深蒂固,沈初心正要再与赵国公理论一番,却在这时,马蹄声响起,而后一道声音随之传来,“国公爷,若是随洲配合沈小姐一同查令千金一案,不知够不够资格?”
说话间,楚随洲已然下马,而后向赵国公和国公夫人抱拳行礼。
不得不说,刚接到画眉的传话,楚随洲也颇为吃惊。
见过沈初心两次,只知道这丫头绝不是省油的灯,却是没料到,她居然连案子都敢查。
上前一步,挡在了沈初心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这里的事交给我!”
他已经听了画眉的说辞,知道这赵小姐的死状极其惨烈,若是一般的女子,见到这样的场面,八成要吓晕了过去,故,他才会挡住沈初心。
赵国公抬头看向楚随洲。
楚随洲立了大功,这次还得了封号——英勇将军,已是位居二品,有他在做担保,赵国公放心不少。
但是,死的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不甘。
“若是都察院真的无人接管,让一界女流之辈查案,有楚将军的配合,我可勉强答应,只不过,限二人三日之内查出真凶,如若不然,老夫就算是身败名裂也要参沈清江一本,也绝不让他好过!”
这样苛刻的条件,原本以为沈初心定然不会接受。
却不想,她上前一步,利落应道,“好!”
到底是年轻不经事。
都察院的衙史纷纷摇头,只觉得都察院也要跟着这位沈小姐一块遭殃了。
不禁又同情的多看了楚随洲一眼,被平白无故的卷进来,也着实是可怜。
落下狠话,赵国公命人将瘫软在地的国公夫人扶起,两人离开现场。
现场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沈初心正要上前,却被楚随洲拦了下来,“你不怕?”
沈初心冷笑,比这血腥百倍的场面她都面不改色,区区一具尸体,还能吓着她?
“活人比死人可怕!”
她只是凭面相觉得楚随洲心怀正义,派画眉去传话,也没抱多大希望他能来,毕竟,他们二人也只是萍水相逢。
楚随洲作为温伯楚的徒弟,在温沈两家毫无瓜葛之际,帮不帮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会让画眉跑这一趟,完全是为了应付赵国公,她早已料到赵国公不会让她一介女流之辈去审案,有了楚随洲这个二品将军在旁担保,足够说服力了。
好一句‘活人比死人可怕’,楚随洲看向笑意淡然的女子。
虽然他不曾有过心上人,但长在京城,父亲和师父都是位高权重之人,他亦见过不少京中贵女,有温柔似水的、有泼辣任性的、有弱柳扶风的、还有风情万种的……可独独却没见过像沈初心这样的。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拔了一下,一条波纹泛起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她蹲下身,揭开盖在赵小姐身上的草席。
死相比想象中还要可怖,双眼圆瞪,嘴唇大张,舌头伸了出来,嘴角有干涸的血迹,脸上、脖子,身上都有多处的伤痕,那些伤痕并不像是同一种利器所为。
沈初心正想翻一翻赵小姐的眼皮,却不想,她一看进赵小姐的双眼,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的向她汹涌袭来。
紧接着,她的面前一片黑暗,她整个人像是牵线木偶一样,每动一下,都完全不是她的意愿。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她不解之际,脖子被人狠狠的掐住,“贱人,爷临幸你是你的荣幸,还敢拒绝爷,爷今儿个就让你尝尝厉害!”
一道恶狠狠的声音传入耳中,紧接着,那人开始撕‘她’的衣服,再之后,便是实行了禽兽之行,沈初心难受的快要炸开,可她完全不能动弹。
“求求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求求你……”
柔弱的女子声音从‘她’的喉头发出来,可越是这样,那行凶之人就越是兴奋,几乎是用尽了各种手法折腾‘她’,似乎这样还不解气,又将人一路拖拽,冰冷的地面将‘她’的背部衣服全数磨破,娇嫩的肌肤上全是血痕。
“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
‘她’不停的求饶,而那人却大笑起来,再之后一只大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时这间,窒息感充斥着全身,似乎是死亡来临了,‘她’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拼命的抓,拼命的扯,‘刷’的一声,男人衣袖上的布料被扯了下来,指尖掐进男人的小臂而后缓缓的划下。
窒息感逐渐被麻木感代替,就在意识即将消失之际,眼前的黑布被人一手扯下,瞳孔圆瞪之际,‘她’看到了那人腰间晃动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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