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触目惊心

直升飞机停在场中，副市长黄文忠与两名男子，从机舱走了出来。

宋岳峰、孟波一起迎了上来，黄文忠代表市领导前来察看，两位随行的男子，是省里派来的人。

“林浩也在这儿，我让人叫他过来。”宋岳峰听见是省里的人，想到林浩的关系，笑着说道。

“林教授也在这儿？太好了！”一名男子笑着说道。

“有林教授主持局面，什么大案都迎刃而解。宋局不用叫他来，咱们过去见他。”另一名男子也点了点头。

宋岳峰在前引路，一行人见到了林浩，彼此笑着招呼，谈起案件的事，免不了交口称赞。

林浩急忙笑着摆手，“这件案子不是我的功劳，是韩晨的首功。他参加户外野营，发现了端倪，这才有警方的介入。”

两名男子诧异的表情，不明白韩晨是谁，能让林浩夸奖。

“韩晨是警局的刑警，业务素质很强。”黄文忠急忙说道，“宋局，你能不能让韩晨过来一下，省里的同志要了解情况。”

宋岳峰笑着点头，让孟波叫韩晨过来。

孟波走到一边，拿着对讲机正要呼叫，看见韩晨走了过去。孟波急忙走了过去，将情况说给他知道，上面下来的领导要了解案情。

“孟队，我实话实说？”韩晨低声问道。

“那是当然，既然已经发生了，是祸躲不过。”孟波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韩晨点了点头，跟着孟波走去。

见面之后，宋岳峰为双方引荐，两名男子询问案情经过。韩晨知道对方不想听长篇大论，简单几句话谈了经过，报上尸骨的数字。

听见三百多具尸骨被挖出来，两人神情惊愕，呆滞地点头。

“两位领导，挖掘还在进行中，恐怕不止这点数字。”韩晨说道。

“都已经三百多具尸骨了，如果数字再上升，省里也兜不住，要想上面汇报了。”一名男子惊呼说道。

另一名男子脸色难看，“山社案是全国督办的大案，但这个数字也太惊人了。”

“两位领导，恐怕就算将所有的尸骸挖出来，也不是准确的数字，还应该加上一些。”韩晨回答说道，“我刚才过来，就是想请领导去看看，有新的发现。”

“新的发现？韩晨，是什么发现？”林浩皱眉问道。

“鞋子，很多的鞋子。”

韩晨点头回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众人跟着韩晨走去，来到林间的一处山洞。山洞里面已经架上了照明，一行人看见一个深坑，里面到处都是肮脏的鞋子。

林浩、孟波脸色一沉，瞬间明白过来。宋岳峰也是震惊之色，说不出话来。只有黄文忠与两名领导男子，彼此看了看，不解其意。

宋岳峰缓缓说道：“黄市长，这么多的鞋子，那鞋子的主人……”

黄文忠三人恍然大悟，震惊、不解、恐怖，表情复杂。

“山社的人为了保护山谷的秘密，不仅仅用人装扮阴兵，散布鬼神流言。还用活人喂食野兽，养成野兽噬人的习惯，成为一道屏障。”

韩晨解释说道，“我可以想象当时的残酷，活人被脱下鞋子，在荒野中奔逃。身后的野兽扑上去，撕咬吞噬活人，哀号声震动山谷。”

“这么多鞋子，这么多人葬身野兽之口，触目惊心……”

黄文忠看着鞋子，瞪大了眼睛，“这只皮鞋是五十年的式样？我没有看错吧，五十年前就开始了？”

宋岳峰低声说道：“黄市长，山社起源于明末清初，在清朝中叶，蜕变为黑道帮派。估计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这种残酷的罪行。所以这种有时间跨度的全国性大案，不能算在荒城市的头上。”

一名男子点了点头，“这儿就是山社的老巢了，总算是破了这件全国大案。”

“领导，这儿只是山社的秘密据点，还不算是老巢。”

韩晨急忙解释，但被男子挥手打断，“已经找到了这么多证据，发现这么多尸骸，还不能算是老巢？其他省市的警方，也扫荡了山社的据点，没有一处比得上这儿，还不是山社的老巢？”

“这些尸骸证据触目惊心，这种规模的杀戮，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除了山社的老巢之外，恐怕找不到第二个地方了。”另一名男子也点头说道。

韩晨再次解释说道：“这确实不是山社的老巢，警方连一个罪犯，也没有抓到……”

男子打断韩晨，点头说道：“逃犯可以全国通缉，这与认定犯罪集团的老巢，没有关系嘛。”

宋岳峰急忙止住韩晨，转移了话题，与黄文忠、两名男子、林浩谈了起来。

孟波向韩晨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识趣离开，一边说话。

“孟队，如果把这儿当作山社的老巢，恐怕会错过破案的良机。其实赵青等人早就开始撤退了，留下这儿给我们，是壁虎断尾。”韩晨叹息说道。

“老韩，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上级领导有结案的打算，不能让山社案继续拖下去。山社组织在全国都有据点，如果要全部起获再结案，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所以找了一个最触目惊心的据点，当作总坛巢穴，画上句号。”

孟波解释说道，“至于真实的情况，咱们心里有数，一直追查下去。山社的总坛就在荒城市范围，绝对要挖出这个祸根。不过在报告中，就不能称总坛了，而是叫做残余，咱们扫荡残余。”

韩晨看向孟波，忍不住笑了起来，“孟队，我原来还真没有看出来，你挺懂官场的？”

“那是当然了！老韩，我当你这句话表扬我了，呵呵……”

孟波笑着说道，“你没有看见我在局座面前，始终都是毕恭毕敬？心目中要有领导，好不好？”

韩晨笑着点头，连道几声佩服，心中莞尔了。

尸骸被挖了出来，数量达到五百多具，时间跨度数十年。

梅玉婷尸检的结果，一些新近入土、还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有手术的痕迹，内脏少了某个器官，估计是被贩卖了。还有一些尸体，做了DNA检验，对照以往的陈年旧案，也许可以找到线索。

鞋子也被陆续清理出来，各个年代的鞋子都有，三十年前的款式、五十年前的款式、民国款式……等等。还有一些鞋子腐烂得厉害，无法辨认，宋岳峰让人拍下照片资料，销毁掩埋。

上级领导来了指示，峡谷中所有的发现要严格保密，一律不许外传。同时因为现场勘查的工作量太大，需要通讯网络支持，还专门调来军用设备，建了临时基站。

韩晨、孟波等人没有留在谷中，一起回到了荒城市。宋岳峰专门放假，让大家在家中休息。

韩晨在家中休息了两天，李佳没有任何的联系。就在他诧异的时候，李佳突然传来一条短信：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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