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警觉性
“王妃！”
等江清雅从院子里出来，才发现张东找了过来。
“是铺子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吗？”
见到张东，江清雅连忙竖起了警觉性。
“那倒没有，王妃莫要担心，只是王妃之前吩咐小的调查的事情，小的已经暗中查的差不多了。”
“怎么说？”
提起自己让张东暗中走访调查的那些事情，江清雅比较的感兴趣。
“目前京中最大的情报网，依旧掌握在樊楼那边，除此以外，都是一些零碎的小信息站，都难登大雅之堂。王妃您想要收购几个信息站，可能需要通过樊楼那边，其余的说实话，都没必要，也成不了多少气候。”
江清雅将手上的事情料理了一段时间后，就发现了一些弊端。
比如说她虽然手上有不少人马，也代厉北城领着兵马司的差事，与此同时跟镇北候夫人合作赚了几波银子，目前既不缺钱也不缺人脉。
但唯一的问题是，自己对于京中的实力盘踞了解太少了。
很容易再因为一些小事情，惹到不该惹的人。
其实对于江清雅而言，这些本不重要，但她一想到接下来自己要办的事，不出意外，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积淀的。
相比起来，那就只能尽可能的小心避开那些盘踞错节的关系网。
对此，江清雅的打算是收购几个情报网，专门用来调查这些京中的势力与埋伏。
比起自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瞎忙活，不如一开始就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大把银子撒出去，自己想要的信息自然会递到自己枕边上。
她的想法倒是没有问题。
只不过目前遇到了一个新的要解决的问题……
京中势力分化庞大且错综复杂，而想要搞到一个情报网，左右都绕不开樊楼。
樊楼是裴小姐的地盘。
想起自从上次京郊一见后，在京城二人尚未认真聚聚。
江清雅来了主意，吩咐张东道：“你去找裴小姐，给她递个消息，就说我邀她一起打马球。”
张东疑惑，“马球？”
大冬天的，王妃怎么想起打马球来了。
江清雅当然知道张东的疑惑，但她并没有解决张东疑惑的想法，只道：“旁的你别管，你跟裴小姐说了，她自然就懂了！”
“行！”
张东领命离开。
之后次日黎明回来复命。
“樊楼的伙计说最近裴小姐早出晚归，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忙，属下在樊楼等了一晚上，直到天色渐亮裴小姐才一身夜行衣从外归来。”
江清雅转动着手里的茶杯，示意张东继续讲。
“裴小姐听了您的话，说是下午有空，可以来王府找您，问您是否需要她提前准备什么？”
江清雅闻言，用手指点了点桌角。
她自然没什么需要裴小姐准备的，只是裴小姐这话颇有意思，准备？
准备什么？
还是上次裴小姐跟她说的事情，她已经在做了不成？
想到这里，江清雅浑身出了一身冷汗直冒，最近一段日子忙的没顾得上裴小姐那边，她别等不及自己的答复，已经有了动手的想法。
事不宜迟，江清雅直奔樊楼。
等不到裴小姐来找自己，她先找上了裴小姐。
裴小姐刚换完衣服，一身鹅黄色羽绒打底，外罩一层白蝶穿花的大袖衫，显得额外花团锦簇，气质优雅沉静。
“我不是说过会儿去找你，你怎么先找过来了？”
见到江清雅，裴小姐颇为诧异。
“你是大忙人，我这个闲人，左右无趣，便来你这里找找乐呵。”
江清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并不这样想，之所以涉险来樊楼，不过是担心裴小姐的处境吧。
裴家内部权力分化严重，具体的党派之争江清雅虽然没有参与过，但也有所耳闻。
只说她跟她堂叔一脉，就已是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万一裴小姐出点什么事情，江清雅担心樊楼内部会被人渗透进来，到了那时，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了……”
裴小姐也知道江清雅来此的目的，为了宽江清雅的心，她先是着人上了一壶好久。
二人对窗席地而坐，数着桌子上的梅花枝杈，一边喝酒，一边说起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
“你这边化险为夷后，我回了趟家中，太子党倒台对于叔父的打击是最大的，因为他把宝压在了太子身上，本以为太子能稳稳继位，没想到太子居然这么快就被人扳倒了，叔父元气大伤，生了好大一场病……”
裴小姐说着，将一卷卷轴从袖中掏了出来，递给了江清雅。
“你看看这个。”
江清雅没有迟疑，接过卷轴一看。
发现是自己的手枪设计草稿，不过被人添加了几笔，看来是有所改动。
“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
江清雅问道。
“是我在叔父的书房里发现的，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只是拿出了临摹本，真迹还在裴家。”
江清雅闭了闭眼睛，在脑海中盘了一圈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眉头逐渐浮出水面。
所以是太子杀了王铁匠，窃取了手枪图，而太子仰仗于白大人，只得将这张图托付给了白大人，白大人本就是裴家的人，所以将改良过的图纸送回了裴家，这才有了樊楼也得到了手枪稿纸的情况。
江清雅盘清楚此事后，将卷轴直接撕碎，扔出了窗外。
裴小姐诧异：“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说扔就扔了吗？”
她眉目浮出可惜的神色。
江清雅给自己倒了一盏酒，大口抿了一口后，感慨道：“已经没用了，比起手枪，我最近还研发了新的武器。”
裴小姐来了兴致。
“奥？只听说你最近在京城中混的如鱼得水，得了不少好东西，没想到就连手枪这种玩意儿都不值得你上心了，啧啧……”
她似是在感慨江清雅拥有的多，但更多的是一种对未来和前途的迷茫。
她生来就在裴家，这辈子学的也都是裴家子弟该学的，替裴家打理情报网和杀手阁，如今裴家内斗，她也多有掣肘。
“说起来，你上次跟我说裴家的事情，是为了跟我合作，对吗？”
江清雅见时机差不多了，直接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对！”
裴小姐不再多话，大方承认。
“那我目前倒是有一个主意！”
江清雅思忖片刻，说道：“裴家拥有京城最顶尖的情报网和杀手组织，而我最近做了一批生意，将店铺开到了全国范围，这对于樊楼和你而言也是一个机会，你怎么看？”
裴小姐没听明白，蹙眉思考：“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合作？”
“对！合作！”
江清雅大方肯定道：“我猜你你也想积淀自己的实力，而不是总受制于人，樊楼虽是裴家的产业，但是以你的性格经营多年，必然有一些自己的人脉。”
“我们现在一个有地方，一个有资源，为什么不合作起来？”
裴小姐被她打动了，但还是不太清楚江清雅具体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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