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数一数二
“你详细说说！”
见裴小姐认真，江清雅也不含糊，徐徐展开。
“你看樊楼的情报网是市场上数一数二的，只是可惜大多集中在京城里，这么多年我想裴家没少动过将樊楼推向全国的主意，只是林林总总的原因迟迟没有行动。我倒有一个机会给到你，但我不想跟樊楼或者裴家扯上关系，我让你出一批人，把这些人分散在我在扬州、西北、江东、北城……等诸多地方，表面上是管理我铺子里的人，实则是将樊楼的模式应用在当地，建立属于自己的全国范围情报网，你意下如何？”
江清雅这话，让裴小姐狠狠心动了。
“不错，的确如你所言，这么多年裴家也尝试过这件事情，但各方势力错综，我们裴家的势力主要在京城，如你所说的扬州有林氏把持，而西北则有当地的世族，我们很难将自己的势力输入进去，即便做了，也会引起其余家族的不满和警觉，所以才会迟迟搁置，没有行动。”
江清雅闻言，也点了点头。
这些也都能理解。
世家之间互相防备抗衡，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确不太好做这些事情。
“但是现在好了，我自己有地方，而你有人脉，加上“雅”作为掩护，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雅其实跟你有关？你说是也不是。”
裴小姐闻言，问道：“那为什么是我？”
“因为培养自己的势力时间太慢了，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拥有更高的权力和地位，跟你合作最为方便。”
这些她并没有隐瞒裴小姐。
为什么？
因为一切关系的建立都驾临在利益之上，裴小姐这么一个聪明的人，江清雅并没有把握能瞒得过她。
而且与其互相算计防备，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二人做朋友做伙伴，互相扶持，取长补短。
假以时日，天下必然是二人说了算。
“好！”
裴小姐听完，显然也信了江清雅的说辞。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答应你了，我们合作！”
二人达成了合作协议，又重新规划了一遍接下来该做的事情，先是让裴小姐安排自己人去京城以外的地方，整理铺子，并开设情报网。主要以收集当地的信息为主。而江清雅也顺手从裴小姐那里要来了一批退役的杀手，打算吸收进自己的部队里面，以此来壮大自己的队伍，粗略算下来，江清雅手上的人加起来已经有两千多人了，并且全部配备轻重武器，势力不容小觑。
再加上京郊的一批人马，和厉北城手里的人，二人几乎能在京城割据半数以上的势力。
其余的，则是在等一个契机！
一个从外地繁衍发展，等到拥有了足够多的实力，可以从外向内，统一化将京城收入囊中的妙计！
留给二人的时间不多。为了防止江清雅在樊楼待得太久，被人察觉。
二人约定了书信传递，而传信的地点则定在了抱月楼里。
抱月楼一方面人多眼杂，不会有多少人留意，一方面这是厉北城的地盘，也会遮去一些惹眼的人，林林总总盘点下来，唯有此地最为合适。
等到晌午，江清雅独自留在王府吃饭。
厉北城又去了西郊大营，而兵马司的事情交给了沈户和曹麟之后，江清雅也不需要每日去巡查，只需要听他们上报每天的流程和工作内容即可。
算下来，在京中无所事事待了约有数个月了。
就在此时，宫内又传来皇帝重病的事情，而与此同时，月妃也被放出了锦绣宫，成功复位。
而宁王夫妇则一同入宫尽孝去了。
江清雅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整个棋盘，她既觉得自己无力挣脱命运，但又清楚地认知到，自己已经触摸到了棋盘的轮廓和雏形，在想办法破局了。
而到了后半天，厉北城也匆匆入宫，江清雅没有得到传召，始终留在王府等待厉北城归来。
晚上厉北城才匆匆回府，这才得知，皇帝已经没几个月时间可活了，而不出意外，下一任储君会是宁王。
“什么？”
江清雅不解，宁王这个草包也能当皇帝不成？
“我身有残疾，不宜册立为大统，而母妃也……”
厉北城说到这里，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没有出声。
江清雅却已经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厉北城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双腿没有继位资格，而月妃又在一味地推举小儿子上位，老皇帝还能活多久也未能可知，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一个顺承关系。
“你放心！”
江清雅握了握他的手，“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一定！”
她有自己的打算。
切不过厉北城即将就要扎第四针了，扎完第三针后他就已经能逐渐掌握一些走路的技能了，第四针只会在第三针的基础上，让他的身形更稳定些。
虽然不能当下让厉北城恢复成正常人，但每日里下地行走一两个时辰还是有可能的。
而厉北城只需要在众人面前“好起来”，那么朝中定有半数以上的臣子，不会一味支持宁王。
毕竟宁王能力有限，月妃自从上次跟太子火拼后早已殚精竭虑，幽思重重，实力大不如以前。
而自己跟厉北城经过多年经营盘踞，并不会成为软柿子一般，被人搓扁揉圆，任人摆布。
因此，她相信两个人都有办法破局。
“说起来，我有个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江清雅带开了话题。
“什么事？你说！”
厉北城询问道。
“前不久留在京城，是因为我需要积蓄实力以待来日，现在京中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想扬州不会无缘无故寄来我母亲的遗物，不出意外，这件事情八成跟扬州当地有关，我想去一趟扬州，查找我母亲的死因真相。”
这件事情是一直烙在江清雅心上的，她从未有一日忘记过。
只是之前实力不济，只能暂缓此事。
如今该有的人力物力已经有了一定的提升，她相信，扬州之行定能解开一部分谜团，因此扬州非去不可。
厉北城尝试着劝了她几句，发现江清雅心意已决，故而不再多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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