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鹰眼识旧人
善恶虽有别,却全在于一念之间,稍有不慎,善人亦会变为恶人。
阿罗山放火烧洞那夜,导致半边山起火,去救火的人发现了祭坛,传出谣言来,说是有居民在山上实行巫邪之术,致使生灵涂炭,谣言传到了村民的耳朵里,他们也不好再出来辩解了。
那夜回四园的路上,陈言拿出两颗蓄灵花籽,分给陈放、小佳二人,让他们吃了。
小佳疑惑,“这花籽不是给灵体食用的吗?我们是人,吃了会不会有副作用?”
陈言笑道,“我会害你们?这蓄灵花除了名为地狱花之外,道士僧人们称它为辟邪花。你们之前不是身子僵持,动弹不得吗?那是阴灵经过你们身边时搞的鬼。”
陈放一听,吓得赶紧吞了那花籽。
陈言望了眼躲在乌云身后的月亮,又说,“这养灵的人数不甚数,我们不可能每一个都救,这一次就当是给他们教训好了,但后面的还是得看他们的造化,哎,望月夜,却望不见月。”
“是望不见月了,但是大哥,回去的路咱能不能别走那杂草堆啊?”
见小佳那表情,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那行吧!我们走大路,你去小路,就这么决定了!”
返程的一路上三个人有说有笑。
回到四园是第二天傍晚了,三人洗漱收拾了一番,陈言给他们做了顿丰盛的晚餐。
吃饭的时候,小佳跑出门去,看了眼那附近的村子,灯火通明,她高兴地跑回屋子,“陈言陈放,这会儿那村子已经不关灯睡觉了,我看还有灯光!”
陈言笑而不语,继续低头吃饭。
过了一会,陈放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呀!坏了!”
一听人说坏了,小佳就神经紧绷,“怎么又坏了?”
“我好像忘了上班的事!”他才想起自己是个有工作的人。
“上班?坏了!”小佳也赶紧拿出手机,打开邮箱一看,一脸悲伤的表情,“我也忘了入职的事!”
只有陈言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这两个人,小佳突然扭头看向他,“你不用上班?”
陈言耸了耸肩,双手一摊。
小佳唉声叹气,“真羡慕你,不用工作。”
陈放迅速地接上,“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哥也想工作啊,但他不能…”
“少说话!”陈言一把打断陈放的话,在桌子底下猛踩陈放一脚,疼得他嗷嗷大叫。
在一旁看着的小佳不明所以。
入夜了,回到房中,小佳从包中拿出那本书,躺在床上,继续翻看着。
174页,与陈七爷分别后,奶奶入了藏区,她孤身一人,拿着罗盘,但罗盘未指出方向,只好一路往西北走,不知走了多少天,终于见到了一座大寺院,名为达仁寺,位于西藏那曲县达萨乡。
她进了达仁寺经堂,一位经师上前来,双手合十,询问着奶奶到来的目的,奶奶解释一番,声称需要找个落脚的地方歇息几日,于是征得同意后就在那寺院禅房中住下了。
在寺中的日子,她每日呆在房中不出门,那日闲来无事,她在一张白纸上画出一只苍鹰的侧面,眼睛很突出。
看到这里,小佳拿出那块鹰雕玉,苍鹰侧面,眼睛突出,与奶奶所描述的很相似,她不解的盯着那块玉,感觉像是要被这块玉吸住似的,过了好久,她缓过神来,长呼一口气,继续看着书。
画完那只鹰,奶奶便将它挂在了禅房门内。
后来她在寺院里少有走动,突然有一日,寺院的主持找到奶奶,悲愤不已,他们一众人将一位在寺庙中修行的人抬了上来,那人早已断气,死相恐怖,双眼被尖利的东西挖空了,还流着血,胸口的位置也被掏了个大洞,奶奶吓得直往后退,那位经师拿出一张纸,摊开来让奶奶仔细观察,奶奶一看,那便是自己画的苍鹰像,只是苍鹰的眼睛处全是血。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奶奶不敢相信,她为自己辩解着,但没有人相信她,就这样,她被关进了寺院后的一间黑屋中,久未见天日。
小佳合上书,感觉心口一阵疼痛感,她起身走出去找水,刚一开门却瘫倒在地,陈言听到动静立即跑出来一看,将她扶回房中,倒了杯水递给她,过了一会她的意识才缓过来,“我刚刚…”
“可能是太累了,早点休息!”
“嗯!”她面色苍白,正准备转身放杯子,陈言见她身子虚弱,上前帮她一把,突然床上的鹰雕玉亮起了绿光,绿光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刺得眼睛发疼,两人紧闭双眼,过了一会,再睁开眼,那光弱了下来,但是却没有灭。
陈言看傻了眼,“这是什么?”
小佳也不知从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鹰雕玉,“我…奶奶…留下的…”
“我看它很眼熟。”
小佳诧异的看着他,再看看玉,这玉难道是他的?
“但我以前没见过它。”陈言又接着说道。
小佳心想,这玉看来还是不知来路,她拿起玉来,仔细一看,发光的地方正是那只突出的眼睛,又想起书中所写的鹰眼流血之事,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可是,那他…
“你拿着!”小佳递过那块玉。
陈言缓缓伸出手来,他的手一触及玉,那鹰眼又开始发出强烈的光。
他迅速地缩回伸出去的手,那光又黯淡下来。
连续这样做了几次都如此,小佳用手按住那鹰眼,突然感到手心有轻微的灼痛感,再一拿开,手心一块红,像是被烫伤似的。
陈言凑近一看,“你奶奶有没有说过这玉是哪儿来的?”
“没。”
“这块玉跟那罗盘差不多是一个年代的,但都不是你奶奶所在的年代,所以说这块玉的主人,或许与那位赠送罗盘的僧人相识。”陈言在一旁仔细思量着。
“僧人?”
“我只是说或许,他们或许相识。”
鹰眼直直的盯着她,小佳感觉自己曾经一定见过这块玉,只是还不能解释清楚这个原因。
两人傻眼的看着那鹰雕玉泛出的微弱的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早年间听奶奶提起过,玉是有灵性的,它能识人。
若它曾与这人相识,再见时必能认出这个人,所以,鹰雕玉与陈言之间,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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