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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遭报应了


苏蕊紧跟着苏蝶一起大叫起来,而她们的贴身侍女也跟着大喊。

只是,任凭苏蝶和苏蕊她们怎样叫唤,都不见有人进来。

杨氏眼中布满惊恐之色,望着苏婳,“你把我院子里的人都杀了?”

“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杀一帮不相干的丫鬟婆子作甚,只不过是让她们好好睡一觉而已。”苏婳玩味一笑,俯视着她们,冷声道:“这深宅大院的,就你们嚎的那两嗓子,是不会有人听见的。”

苏蝶和苏蕊紧缩在杨氏身边,眼见那条毒蛇朝她们而来,惊吓过度,几人的声音都已喑哑。

杨氏护着自己女儿,瑟缩着,看向苏婳,颤抖着说道:“你……你不能杀我们,我们死了,相爷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苏婳嗤笑道:“你们又不是我动手杀的,‘九节银环’,毒性剧烈,被蛇咬了,毒发身亡,与我何关?”

杨氏、苏蝶、苏蕊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眼前的毒蛇不断逼近。

就在那毒蛇朝她们发起攻击时,杨氏大力的将苏蝶和苏蕊往门外方向推了一把,“快跑——”

仅是这一瞬,毒蛇飞速缠上杨氏的身体,精准的咬在杨氏的脖颈上。

杨氏双眼瞪大,蛇毒入侵,身子如同被麻痹,她看着苏蝶和苏蕊,嘴里还念着“快跑”。

可苏蝶和苏蕊根本没能跑掉,她们想跑,但只觉双腿如同腿骨被抽离,虚软无力。

苏婳依旧坐在那正中主位上,悠然随意的说着,“正所谓,一家人就得整整齐齐,杨氏都要死了,你们姐妹俩,自当陪着。”

杨氏倒在地上,她不甘心啊,可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那条毒蛇咬上自己的女儿。

她拼着最后一口气,“苏婳,你个贱人,夫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苏婳站起身,走过去,笑道:“别急,朱氏他们也会来陪你们的,但,不会太快,毕竟他们让我受了这么多年罪,岂能让他们死的这般畅快?”

杨氏听着苏婳的笑声,宛若深渊寒冰,阴冷刺骨,“你……你不是苏婳,你……你是地狱的魔鬼。”

最后一个字落下,杨氏彻底咽气,唯有双眼死死瞪着,不得瞑目。

苏蝶、苏蕊本就是相府娇生惯养的小姐,身中蛇毒,死亡只在一刹。

苏婳行事,从不给自己留后患,斩草就得除根。

杨氏、苏蝶、苏蕊已死,她们的贴身侍女,自然要送她们一起上路。

夏日月夜之下,晚风轻拂,原该有的那份清朗之感,都被那地上横尸衍生的尸气占满,潮湿、黏腻、阴森……

……

揽月轩。

苏婳回来时,云霜早已备好了热水。

云霜不多嘴,就只好生伺候小姐沐浴。

苏婳沐浴一番后,则直接上床睡觉。

夜色笼罩之下的丞相府,一片宁静之色,无人察觉听雨轩中所发生的事。

直至翌日清早。

府中上下,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唯有苏婳这儿,清净的很。

夏嬷嬷走进来,见云霜正为小姐梳妆,侍立在旁,说道:“小姐,是杨姨娘院中出事了,杨姨娘、三小姐和四小姐,还有她们三人的贴身侍女,全都死了。”

苏婳透过面前的铜镜,看了眼夏嬷嬷,淡声问道:“嬷嬷,你觉得,她们算不算该死之人?”

夏嬷嬷不假思索,道:“奴婢昨日听云霜说小姐您在济生药材行发生的事,只要想害小姐您的人,都不得好死。”

苏婳脸色淡然,笑了笑,说道:“她们,我杀的。”

如此轻飘飘的几个字,夏嬷嬷心中也是颤了一下,“小姐,您……”

苏婳:“害怕?”

夏嬷嬷摇摇头,“奴婢不怕,可小姐您动手……”

“想说我一个女儿家,动手杀人,骇人听闻是吗?”

夏嬷嬷“嗯”了声,说出口的话,稍有些哽咽,“小姐,您不怕吗?”

溺水之事后的小姐,无论是心性,还是行事之风,都彻底改变。

原本小姐身为相府嫡长女,该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却因朱氏她们之故,小姐受尽磋磨,自卑、弱小。

而今,小姐被迫长大,让自己变得强悍,好似朝着另一个极端发展变化,在她看来,这样的小姐,更让人心疼。

苏婳看出夏嬷嬷的心思,直言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鬼门关走过一次的人,早没那么多害怕,我只知,谁敢对我们动手,我必百倍奉还。”

而后,苏婳只问着夏嬷嬷和云霜一句,“你们,怕吗?”

云霜没半分复杂的心思,直白的说道:“跟在小姐身边,奴婢才不怕。”

夏嬷嬷亦认真回道:“奴婢,不怕。”

话落间,夏嬷嬷继续道:“小姐,听雨轩那边,不会有问题吧,若是让相爷知道……”

苏婳:“放心,不会有任何事的。”

夏嬷嬷长吁一声,“没事就好。”

云霜笑盈盈的说道:“嬷嬷,小姐蒙仙人庇佑,如今,小姐她很厉害的。”

苏婳就势顺着云霜的话,对夏嬷嬷道:“嬷嬷,不必过多忧虑,我能掌握好分寸的,我说了,今后,有我在,我们都能过得肆意随心,不再受人拘束,有我在,没人能再欺负我们。”

夏嬷嬷点头应着。

随之,苏婳从妆台前起身,“外头这么热闹,自是要去瞧一瞧的,走吧。”

夏嬷嬷和云霜也没多说,就只跟着自家小姐,从揽月轩出来,直奔听雨轩去。

听雨轩内,此刻是乌泱泱的围了一群人。

苏秉衍、朱氏,乃至于苏老夫人也被惊动,出现在此。

昨夜因着苏秉衍宿在柳姨娘院中,今早这么大的动静,柳姨娘也是陪着苏秉衍一块过来。

苏婳的到来,最先引起的是朱氏的注意。

苏秉衍看到苏婳,微微皱眉,“你个女儿家,也跟着来凑什么热闹?”

苏婳:“父亲,女儿身为府中嫡长女,自当关心府中之事。”

柳氏见势就道:“相爷,大小姐说的没错,大小姐也是一片好心,相爷还是快问问府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府医朝着苏老夫人和苏秉衍行了一礼,如实说道:“老夫人、相爷,杨姨娘、三小姐、四小姐,还有她们的贴身侍女,都是被毒蛇咬了,奴才检查,应该是银环蛇所咬。”

苏秉衍面色一沉,“银环蛇乃是隐雾山的蛇种,天霄城,还是在我这丞相府之中,哪来的银环蛇!”

柳氏脑筋一动,脱口而出,“相爷,妾身听说,蛇算是通灵之物,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人,莫不是杨姨娘她们做了有损阴德的事情,遭报应了?”

苏婳在旁听到柳姨娘这番说辞,‘遭报应’,说的还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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