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梁帝的自我怀疑
徐牧坐在廊檐下,眺望夜空。
忽然脑海中传来清脆的系统提示音。
他微微一笑,看来送去的银两,让凉州刺史等人彻底心悦诚服。
凉州,已入他手。
“弗述,异兽皮糙肉厚战力惊人,若是收了战场上比马雄还要厉害,不过,这必须用人脑髓喂养,有伤天和。”
徐牧可惜地摇了摇头,若是没有人脑髓喂养这一条,弗述很不错。
“密宗欢喜禅,邪术尔,至今此等邪术在天下还有流传,我大梁朝中有不少大员,痴迷此术。”
徐牧冷哼一声,待他掌控了北凉三州,定要北凉三州禁止此术。
“我现在的唯一手段,就是小叶紫檀九剑剑匣。”
“惊雷变属于瞬发又出其不意的手段,可以保命的。”
“选了!”
徐牧话音落下,手中忽然一沉,一颗椭圆形的淡紫色玉石落下来。
在淡紫色玉石上有五道颜色不同的纹路,同时汇聚在正中央。
若仔细看,五种不同颜色的纹路,乃是由无数细小的符箓组成。
“这就是惊雷变?好个精巧的法器。”
他研究了符箓一会儿,又选择了第四个奖励。
“荒古血脉白龙驹,来!”
院落里升起一股淡淡的雾气,待雾气散去,一匹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白马出现。
白龙驹比一般的骏马要高大两圈,双目炯炯有神。
在前面肩胛骨的地方,左右两边各有一圈淡淡的银色纹路。
望去好似鳞片一样神异。
“这便是白龙驹?身怀荒古白龙血脉?”
徐牧凑上前轻轻抚摸着白龙驹的脸颊,白龙驹打了一个响鼻。
用前蹄刨地,脸不断往后面仰。
“你,想要吾骑上去?”
徐牧与白龙驹有种莫名的默契,他想了想翻身上马。
“马儿啊马儿,让本王看看你的白龙血脉……”
徐牧话音未落,白龙驹扬起四蹄一跃而起。
竟直接从院墙飞越过去,一跳有两丈多高!
徐牧忍不住一声兴奋地高呼,这感觉好似在天空中飞跃似的。
一人一马,疾驰在青云城的夜色中,纵情恣意……
汴梁,皇宫。
东宫外侍卫把守严密,自皇太子徐龙御赐后,禁军就高度警惕。
将保护东宫的禁军数量,提高了一辈,唯恐太子再出事。
北凉王献骨,使得皇太子徐龙身体康复。
梁帝为让太子成材,请来了已经归隐青城山的剑道宗师陆羽。
陆羽就住在宫中,亲自传授徐龙剑道。
据传,皇太子徐龙天赋绝佳,连陆羽都赞不绝口。
宫中,正德殿。
梁帝背着手,神情复杂,轻声说道。
“朕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剑骨没了,还能再长出来?”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莫不是他真的是天运之子?”
大将军姬康、丞相裴坚,以及剑道宗师陆羽三人,谁都未说话。
今日清晨,梁帝接到了来自北凉的奏报。
写奏疏的人,正是北凉王徐牧。
当读完徐牧送来的奏报后,梁帝坐不住了,火速召见大将军姬康与丞相裴坚,还将陆羽一起叫来。
姬康露出一抹诧异,小心地问道。
“陛下,究竟出了什么事?惹得陛下这般?”
梁帝徐天德冷哼一声,道。
“北凉出事了,安州刺史卢潜,联合胭脂郡郡守、郡尉,勾结北魏、西域,进攻安州、凉州。”
啊?
姬康大吃一惊,忙说道。
“卢潜乃范阳卢氏出身,怎么会联合外敌谋反?”
“为何五军都督府与兵部都未听到消息?现下情况怎样了?”
梁帝幽幽地说道。
“卢潜当然不是谋反,他们的目的,乃是要诛杀北凉王。”
姬康一愣,旋即心中升起一股狂喜。
他与丞相裴坚对视了一眼,虽脸上还是一副忧虑的神情。
眼中却噙着笑。
徐牧在北凉三州瞎折腾,破坏了北凉三州微妙的权力与利益平衡。
想要徐牧死的人太多了,对他动手早晚的事情。
姬康怀着激动的心情,故作愤怒。
“北凉王乃皇族!卢潜岂敢如此?陛下,北凉王殿下情况怎样了?”
姬康在隐隐期待,若徐牧被卢潜杀死,一个心腹之患,便没了。
梁帝一挥手,内官总管云奇,将奏疏送到了姬康面前,梁帝道。
“北凉王派一千陌刀军,解了凉州之围,在青云城设伏,活捉卢潜,将卢潜的八百死士、两百西山贼尽数击毙。”
“胭脂郡郡守尹仁、郡尉边新伏诛,还有,北凉王的武艺仍在,剑骨仍在!谁能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姬康、裴坚面面相觑。
他们既惊讶于徐牧的算计,等于这一手直接将安州的高层官吏,又清洗了一波。
从此安州,不就成了他徐牧的天下?
他们更惊讶于梁帝的话,剑骨明明已经被取了,怎么还有剑骨?
丞相裴坚手足无措,道。
“不可能啊?陛下,太子殿下已经换上了剑骨,重获健康。”
“北凉王怎么还能有剑骨?莫不是见了鬼?”
梁帝沉默,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在这时,陆羽终于开口了。
“未曾想老夫有生之年,能见到‘天道剑骨’,陛下,天佑皇族!”
陆羽向梁帝行礼,一脸的欣慰,道。
“若老夫猜测得没错,北凉王的根骨还要在剑骨之上!”
梁帝徐天德闻言,眉头紧锁,说道。
“陆先生,何为‘天道剑骨’?”
陆羽兴致勃勃,道。
“世人都知道剑骨,乃百万人中出一个的剑道天才。”
“却不知道在剑骨之上,还有‘天道剑骨’,秉承了天地眷顾。”
“天道剑骨比剑骨还要稀少,千万人中都不一定有一个。”
“天道剑骨者就算剑骨损坏,只要人未死,十日可重塑剑骨!”
“天道剑骨者天赋,比剑骨者还要高一筹啊!”
陆羽拱手向梁帝道喜。
“恭喜陛下,皇族又多一绝世天才!此乃大量的幸事!”
梁帝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徐牧已经被他贬去了北凉。
徐牧越优秀,越出彩,梁帝就越郁闷,甚至有隐隐的自我怀疑。
朕,究竟是不是错了?
或许徐牧做储君更好?
这念头一出现就被梁帝灭杀在摇篮之中,他是君王,怎么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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