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骑马
宫里传出消息，贵妃一月后会组织秋猎，这是入秋后的第一场狩猎，受邀参加这次狩猎的贵女名单已经出来，程卿卿和陆婉莹名字也在其中。
往年这样规模的活动，只有薛雅竹有资格，所以她琴棋书画，骑射样样精通。
陆婉莹那里裴二夫人只是不缺她吃喝，却不愿费心培养她。
程卿卿这里裴三夫人倒是真心，却没有远见，也没有大志向，只想把侄女打扮得漂亮，嫁给世子就行。
这也就造成二人都不会骑射。
陆婉莹托着腮叹：“程妹妹，咱们连个马都不会骑怎么参加狩猎，去了不会闹笑话吧？”
程卿卿根本没有认真听，她这几天玩投壶玩上了瘾，小手一用力，箭投出。
“啊！陆姐姐，你瞧我贯耳了呢。”
陆婉莹正身去看，果真，箭射进了耳口：“妹妹投壶技巧越发厉害了呢。”
（投壶，一般投瓶口，为了增加难度，瓶口两侧会增加两耳，两个耳孔很小，很难投中，贯耳指的是难度。）
程卿卿也累了，她坐下接过香蕊递过去湿面巾擦手：“陆姐姐刚才说我们不会骑马的事对吗，不会骑咱们可以学啊。”
陆婉莹没往那方面想，因为有些难办：“怎么学，首先要有马，有人教我们。”
程卿卿想了一下：“府里有马场，也有马，我们去找祖母只要她同意，咱们就可以使用，至于教我们骑马的师傅，我让我姑父给我们寻一个。”
裴府有自己的练武场，也有马厩，有专门负责养马的马夫，有条件练骑射。
只是动用这些资源需要裴府掌事的人点头。
陆婉莹一下如同拨开迷雾：“咱们什么时候去寻祖母，不知祖母会同意吗？”
程卿卿杏眼弯起：“会，出去在外面，我们也代表裴府脸面，她自然也希望裴府出去的姑娘别被人小瞧。”
陆婉莹细想却是如此：“咱们什么时候去寻祖母？”
程卿卿：“既然要去，不如即刻去办。”
想了一下：“陆姐姐咱们也不好空手去吧？”
陆婉莹一笑：“我前些日子为祖母绣了一个扶额，我现在差人回去取。”
程卿卿也笑：“我便送新做的乳糕。”
陆婉莹赞：“妹妹做的乳糕，祖母一定喜欢。”
这是程卿卿根据当时白玉糕的制作方法改良做出来的新品。用羊乳，大米和糯米浆粉制作，这个东西外面买不到。
两人各自带着自己的心意去往寿安堂。
走在裴府院里，曲径通幽，古木参天，秋阳杲杲，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深邃的庭院。
到了福寿堂，看到门口侍立的小丫鬟，程卿卿上前道：“祖母可得空，我们过来问安。”
小丫鬟一笑：“两位表姑娘稍等，待奴婢进去禀。”
她掀帘进了里屋，不过片刻便出来了：“两位表姑娘里面请吧。”
程卿卿进去，看到裴长清竟然坐在里面，微愣了一下，随即上前为裴老夫人见礼。
“恭请祖母福安。”
“恭请祖母福安。”
裴老夫人挥手示意：“陆丫头、程丫头坐吧，今日我这里热闹，长清来了，你们姐俩也来了。”
陆婉莹上前一步：“我是在程妹妹那里，她做了一些子乳糕，念叨想送给祖母吃，我也就想到前些日子为祖母绣了一个扶额，就和她凑到一起过来给祖母请安。”
人老了都希望儿孙孝顺，裴老夫人挺高兴：“哦，来把你做的扶额拿给我看，程丫头也把你做的乳糕端过来吧，正巧我也饿了呢。”
陆婉莹双手呈上扶额。
老夫人接过，绣的是延年益寿的松鹤，老夫人连连夸赞：“好，好，陆丫头这针线做得真好，我喜欢呢，待到明日就戴上。”
她把扶额交给一旁侍奉的妈妈，转身看向程卿卿放在桌子上的乳糕：“这就是程丫头做的乳糕。”
她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哎哟，没想到程丫头还有这手艺，长清你也吃一块，比我小厨房做的糕点还好吃。”
裴长清起身捏了一块，坐回去，先看着程卿卿抿唇一笑，咬了一口乳糕：“好些日子没有吃到程表妹的糕点了，这厨艺越发出色。”
裴老夫人眸子扫过去，看了孙子一眼，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转了话题：“宫里赏了几批料子，回头让你们大伯母叫锦绣阁的师傅过来，给你们三位姑娘，每人做一身衣裳。”
二人同时道谢：“谢祖母。”
然后对视一眼，程卿卿道：“我还跟陆姐姐商量着要做一身骑射服呢，这不过一月要去秋猎。”
陆婉莹顺势接话：“妹妹咱们俩连马都不会骑，穿什么骑射服。”
程卿卿俏生生一笑：“咱们可是裴府的姑娘，怎么能不会骑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咱们俩可以练啊。”
她抬头望向裴老夫人，眼眸闪亮，很乖的模样：“祖母我和陆姐姐可以在骑射场练骑射吗？”
老夫人望着两人闪亮的眸子，似乎依稀记起她当年这个年纪，花骨朵般，鲜亮，有活力：“当然可以去，只是你们两个姑娘初次骑马得有人教吧，别磕碰了。”
被忽视的裴长清出声：“两位妹妹想学骑马，我可以教她们。”
程卿卿回头朝他一笑：“不必麻烦二表哥，姑父已经帮我们寻了一位师傅。”
裴长清一怔：“程表妹这是跟我客气？”
程卿卿柔声解释：“怎么会呢，二表哥明年要参加科举，课业很多，我们怎好因这点玩乐的小事，影响你读书。”
裴长清唇角的笑容凝固。
陆婉莹看到，温笑道：“二表哥先以课业为主，待程妹妹跟我学会骑马，约二表哥郊外跑马。”
老夫人留着他们用过晚饭，几人往回走。
出了福寿堂，裴长清停住脚步，回头看程卿卿：“程表妹走吧，我送你。”
程卿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过他的书房，知道必须先安抚他：“陆姐姐，咱们明日早上练马场见。”
陆婉莹的院子跟她本就不是一个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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