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3章 卓凡心声，再上路
真灵大陆。
这曾是人族文明，在乱古纪元，所设的一座天地樊笼，至今在宇宙中不显威名，在炎黄大界的一方星域内。
可若是将真灵大陆的各种事迹，就此宣扬开去，绝对能震动诸天万界。
因为现在人族很多大人物，实际上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任由时代更迭，天命楚族和凉山秦族，依旧是真灵大陆上的无敌霸主，其族人只要有所需，可随意走入宇宙，进入任何一个文明，任何一个圣地。
上千州，南域中。
拥有一座远离人群的草堂，这里生机盎然，绿荫成栽，阵阵松涛声，在和琴声在和鸣。
那是一位宛若乘风谪仙般的道士，正在抚琴。
在他身前，有着一块石碑，上面清晰刻着洛凝霜三个字。
道士的琴音婉转，像是在以琴声叙过往。
一位白衣青年，则是立在远处，双眸微闭，在聆听琴音。
“乱古施主，是不是很可笑。”
“我曾为长生教主，不以任何过往为羁绊，选择隐居之地时，却回到了此处，怀念已逝的故人。”
琴声停下，卓凡温和的表情中，透着一抹自嘲。
“有七情六欲，才称得上是人。”
“卓凡掌教，你因长生教和深渊人皇缔结那段因果，也是困于笼中。”楚南睁开眸子。
第一代长生教主。
是因为得到深渊人皇，剥离圣猿一族始祖身上稀薄的永生物质，这才开辟出了长生之道。
此后每一代长生教主，都需辅佐历代人族大帝，随时准备供人族大帝，餐食长生印。
这也导致。
长生法不可滥用，否则会消耗自己的长生印！
这时，卓凡嘴角溢出了一丝血。
“小道无碍。”
“破而后立，实在太难。”
“好在小道，寻找旧我时，长生印也在复苏，大衍帝门需要，随时可以拿去。”
“以后长生教，有你天命第一祖。”楚南关切走来时，卓凡抹去嘴角血迹。
楚南沉默。
他这次主动过来，才知晓卓凡，为何在真灵大陆隐居。
卓凡在寻找旧我，破而后立过程中，遭遇了困境，自身实力大幅度下滑，难回巅峰，不想长生道统和彼岸口诀，引发意外，这才有了隐居的心思，本能的选择了真灵大陆。
一别经年。
当年跟着未走出宇宙的卓凡，学习曲艺的洛凝霜，早已化为一捧尘土了，楚南对此同样伤感。
“南哥哥。”
这时，两道光芒冲来，化为秦花语和秦妙依，让卓凡抬眼望来。
“卓凡道长，此次并非对彼岸的常规征伐，你不必随我一同前去。”
“我此去，也是为了搏一个更耀眼的未来，也可以免去你受长生教的因果捆绑。”
“我希望你能走出自己的困境，重回巅峰，靠自己的实力攻向彼岸，与我祖父共战，而非成为牺牲者。”
“我真灵一脉，一直拿你当朋友。”
楚南说完，就要与双姝离开。
他知晓三雄情况，不想再等。
“朋友……”
卓凡低语，而后道，“乱古施主，你觉得此去，真能成功吗？”
“我不想这份得之不易的胜景，就此凋零而去。”
“为了牵制彼岸，人皇和大帝尚且需要率领部众联手，未来挡住要挡住彼岸，肯定也不能凭我一己之力。”
“所以，我要抓住机会一争，顺便探明确切的战况。”
楚南驻足仰望苍穹，脑海中浮现无名强者那孤独的身影。
若柯钧的这份提议，来自于其师尊。
那么说明，此法可行！
这不只是为了身边之人，也是为了自己。
楚南脚步一跨，带着双姝离开真灵大陆，回归宇宙。
秦花语看似平静，却是又不断望向楚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妙依也是如此。
彼岸如何，怎样夺取永生物质，全部是未知数，她们怎能不担心楚南？
只要是贯穿向彼岸的通道，无论先天、后天，走上去后，身后便是时光滔滔，和诸天万界空间不互通，时间不对等。
而这些年。
楚南以众生为师，明鉴自我。
从气息到命宫、血气、体魄，都在逐步退掉境界特征，一眼看去，难知对方深浅。
“放心，我有一定的把握，不行就会退回来，不会如当年那般，一走就是两百万年。”楚南开口，安慰双姝。
彼岸的大帝级生灵，多半真的被牵制住了，不然他这个异数已露面了，回到了诸天万界后，又怎会这般宁静。
他这次的对手。
是彼岸大帝之下的生灵。
这让楚南相当了一位红衣男子。
那是彼岸中。
一位号称人祖的大帝级生灵之孙，绝对有大帝血脉，自号叠纪送行者。
可当时。
对方与他交流，想拉拢他时，只是映照出了一道身影，真身不显，表明对方没有远距离，一击必杀他的能力，这才没有出手。
而那时。
他催动皇帝鼎，爆发出的威力，逼近七劫层次。
“逼近七劫吗？”
秦妙依微微颔首。
“如此看来。”
“要么是现在列席彼岸的生灵，超脱四大纪元其实也不久，永生席位在几个叠纪前，才经历了一场交替。”
“要么就是大帝的道，不是靠永生的寿元，就能堆上去的，且入主彼岸，在某些方面，也会受到一些限制。”秦花语分析道。
楚南离开云海行宫，足足有了五千载。
她们时常来寻楚南，知晓对方的悟道轨迹。
楚南并未再开创出新的绝学，可那三门绝学，却是在不断完善。
而前两千年。
楚南都在为勘破断层瓶颈而明悟、积累。
后三千年，时间的第七种变化在成长，不久前刚刚达到了后期。
楚南和臣服于自己准帝论过古今，鉴定自身战力。
如今的他，运转乱古天经的绝学，在六劫准帝中难寻对手，若是催动异族帝兵，战力能逼入帝途大后期，堪比一个纪元中，大帝之下，屈指可数的尊位生灵。
更别说。
楚南的北王天刀，在五千年间，又成功融入了一捧道劫泥。
楚南退出彼岸那条路，还不到万载，已是精进到，当年依仗皇帝鼎的巅峰状态。
若一切如楚南预料的那般，此去有望！
轰！
楚南才来到北斗星系的道一国都，顿时一股股强大的气息，朝着他的方向飞快迎来。
“大舅哥。”
“我去为你开道，为你挡敌！”
柯钧雄健的身躯出现，像是等候楚南多时，声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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