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打赌
齐家人听到这话，都惊得目瞪口呆。
秦氏上前拉住张红英的手臂，急切地说道：“娘，万万不可啊，这么大的赌注，万一真的有问题怎么办？”
“行了，大家都听我的。”张红英打断了他们的话，“这件事我会亲自负责。”
张红英转向李家家主，挑衅地说：“怎么样，你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李家家主见张红英态度坚决，只好硬着头皮说：“行，我答应你的赌约。不过，如果你输了，别说钱，我还要你这条命！”
“好，一言为定！”张红英点头应允。
在她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向李家祠堂走去。
路上，村民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次赌局的结果。
到了祠堂门口，张红英抬头看了看门匾，沉声道：“好了，我们现在进去看看。”
祠堂内部光线昏暗，到处弥漫着尘土的味道。
张红英走到供台前，仔细检查了一下破碎的祭品和被打翻的烛台，眉头紧皱。
她又四处看了看，发现墙角堆放了一些破旧的物品。
“这些都是什么？”张红英问道。
一个老者走上前解释道：“这些都是些破损的牌位和旧物，本来是准备拿出去处理掉的。”
张红英点点头，接着来到一个角落，看到墙上有一块凹陷，似乎是被人踢过的痕迹。
她回过头问齐瑞宗：“你真的没碰过这里？”
齐瑞宗摇摇头：“娘，我承认刚开始我想偷吃贡品，但我看见房梁上有个板子要断了，我怕砸到人就给他放了一个板子加固！结果就被误会了。”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称自己是李家的长工，上来就开始指认齐瑞宗。
“不要狡辩了，我亲眼看到你要偷贡品，还砸了祠堂！”
齐瑞宗一听，急切辩解道：“我当时是真的想帮他们收拾一下，可谁知会被当成小偷抓起来！”
张红英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深吸一口气，转向李家家主：“这就是你说的人证？”
李家家主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家都可以作证！”
正当众人在祠堂内僵持不下时，门外传来一阵讥笑声。
“哎哟，今天是怎么了，这么热闹？”来者正是齐瑞和的妻子姜氏。
她目光四处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齐瑞宗身上，“哎呀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打成这样啊！”
张红英瞥了她一眼，心中虽然恼火，却也不愿跟她计较：“姜氏，你来这里干什么？”
姜氏冷笑一声：“我来看看热闹不行吗？好歹我也是齐家的儿媳妇，虽然我家齐瑞和不是你亲生的，但你们丢人不也是连累我吗。唉，真是家门不幸。”
张红英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怒火：“我现在没工夫搭理你！赶紧闭嘴吧你。”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关心关心大哥还不行吗？”姜氏尖声道，“你看他那副模样，哪像是清白的样子？还不如直接认了算了，还能省得丢人现眼！”
齐瑞宗咬紧牙关，没有反驳。
他明白现在任何一句话都可能让局势更加糟糕。但他实在无法忍受姜氏的冷嘲热讽，尤其是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
就在这时，张红英突然走到了李家家主面前，一把拉起他的手，高声道：“大家静一静！既然李家主咬定了是我儿干的，那就让我给大家看一样东西！”
李家家主猝不及防，想要挣脱却未能如愿，只好硬着头皮看着她。
张红英猛地扯开他的袖口，露出了他的手臂上几道明显的伤痕。
“你们看他这只手上有多处划伤和擦伤，这些都是昨晚砸坏祠堂留下的痕迹！而我儿子齐瑞宗，虽然被绑着带过来，但身上却没有一处这样的伤口。”
李家家主脸色大变，急忙辩解道：“这些伤是我的确有，但那是因为昨晚为了保护祖宗牌位才受的伤！你怎么能冤枉我？”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昨晚为什么会在这里？”张红英步步紧逼。
“对了，你这个李长工，口口声声说昨夜看见我儿偷东西，可我记得你们李家不是不让下人靠近祠堂吗？怎么？你昨天晚上是偷溜进来的？”
李长工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眼神开始闪躲。
“我……我是来打扫的，所以无意间看到了这个人进祠堂要偷东西。”
“打扫？好一个打扫啊，李家主，看着人细皮嫩肉的，应该不是你家的长工吧？你的光荣事迹，要不要我当着大家的面帮你说说啊？”
此言一出，四周哗然。
李家家主满脸通红，几乎要暴跳如雷，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李家主看到张红英步步紧逼，又看到四周村民投来的怀疑目光，心中不禁焦急万分。
这时，他忽然转向那个李长工，一脚踹了过去，怒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昨晚到底看清楚没有？分明是一只野猫！你怎么能冤枉好人！”
那李长工被这一脚踢得差点跌倒，满脸愕然地看着李家主，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反口。
“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长工结结巴巴地问。
“我什么意思？你还敢问我什么意思！”李家主指着长工，愤怒地说，“昨晚分明是你看错了，那只野猫跑进了祠堂，你就说是人！”
李长工被骂得一脸委屈，但他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头认错：“是、是，我看错了。”
村民们听到这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纷纷议论纷纷。
有的露出怀疑的神色，有的则是半信半疑。
“各位乡亲们，真是对不起了。”李家主转身对着张红英，赔笑道，“是我们错怪了你们家，实在对不起。”
张红英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齐瑞宗：“瑞宗，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齐瑞宗站起身，脸色阴沉：“娘，他们刚才还说要让我赔钱甚至赔命！这样的道歉，我不接受！”
李家主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咬牙切齿地道：“小子，你现在还这么嚣张！你要我说几遍，我已经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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