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破除障碍

第二十五章  破除障碍

2071年2月19日23时10分（叙利亚时间2月19日17时10分）———叙利亚阿勒颇省———东谊镇东北50公里———伊卜里地下奴隶市场———

“哒哒哒哒哒哒————”

双联装机关炮仍然在咆哮，里约他们被压制在墙体后面头都抬不起来，再这样下去，突袭战又会演变成攻坚战了。

“砰砰砰————”

“嗖嗖嗖———”

冒着被机关炮打成肉渣的危险，众多IS反叛者和基地武装人员交替冲出掩体，用枪械、磁轨炮和RPG攻击壁垒式半自动机关炮，然而效果，非常不理想。那以钛合金为表层的壁垒实在是太耐揍了。

弟兄们冒死攻击却没什么效果，欧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用热成像仪探测了一下角斗区里面的敌军，欧德在缺口右侧吼道：“里约，给我一具磁轨炮！”

从战友手中接过那乌黑的金属圆筒，里约将其从地上滚了过去，“接住啊！”

壁垒式半自动机关炮的防御壁厚的足够挡住RPG-32的穿甲弹头，但是它的枪管却暴露在防御壁外面，这算是它唯一的弱点。不过，那弱点的前端还有一块小的聚合材料园盾，能够偏转大部分直射火炮，想要打击脆弱部位，必须从侧面。

将磁轨炮扛起，欧德乘着短暂的敌方火力真空期钻出掩体，把炮口对准了壁垒式机关炮，“咻———”

“轰———”高速穿甲弹头击中了壁垒式机关炮的炮管保护装置，虽然爆炸，但是没能摧毁炮管，欧德的攻击没能生效。

“嘭嘭嘭嘭嘭————”

另一具双联装机关炮发现了欧德，密集的炮弹向这面袭来，所幸他反应迅速，在火线到达之前躲回了掩体，破片弹打在掩体外面传出让人耳膜生疼的巨响。

看着直喘粗气的欧德，里约十分焦急地问道：“没打中吗？”

欧德艰难地摇摇头，将过热的磁轨炮炮筒扔到了一旁，“那炮管前面有个聚合材料的保护装置，打不过去，我的角度现在也打不到了。”

再次被火力压制，急躁的里约一拍额头，爆了粗口，“该死，艹它ma的！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翻遍武器清单，欧德仍然没能找到对付机关炮的方法，“我们没有重武器，很难正面突破这种防线的。对了！里约，马克先生在哪里？依kao他那特殊能力的话，我们肯定可以突破这里的。”

将装着格鲁沃的瓶子拿出来，里约摇了摇头，“我们暂时和他失去联系了，不过他的老师还能肯定他在市场内，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干扰。”

就在里约他们头疼之际，格鲁沃突然灵能化从瓶子里钻了出来，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格鲁沃向里约摊了摊手，“把那种武器给我，我可以打到那炮台的弱点。”

看了看格鲁沃虚无缥缈的身体，里约不太放心地问道：“格鲁沃先生，你……你是能量体，怎么与物体接触？”

伸出双手，格鲁沃集中能量，使其从气态灵能变成了固态，“短暂的局部能量固化，我剩余的能量应该可以撑到解决一个目标。”

“那么拜托了，我们会全力掩护你。”固化一部分身体，格鲁沃拿着磁轨炮悄悄地从侧面绕了过去，里约他们则全力开火，吸引机关炮的注意力。

飘飞的速度可比跑快多了，格鲁沃花了不到十秒的时间就到达了角斗场“栈道”的左侧，这时，那些炮台外的IS守卫者也发现了他这个“幽灵”。乘着IS守卫者们陷入惊恐的契机，格鲁沃举起磁轨炮，瞄准了右侧“栈道”的双联装机关炮炮管。

“嗖———”

“轰————”

经由电磁轨道加速的穿甲弹头命中了壁垒式机关炮，巨大的撞击动能和毁灭性的爆炸将机关炮的炮管摧毁殆尽，尚未冲出炮管的炮弹撞上断裂处，直接炸了膛。

“咚隆———”

炮弹殉爆摧毁了机关炮的内部结构，炮手也在纷飞的弹片中死亡，镇守角斗区关键位置的两座机关炮就这样废了一个。

“哈哈哈，格鲁沃先生，打得真准！”

“终于废掉一个炮台了，酷！”

解除能量固体化，格鲁沃用漂浮的方式高B格归来，“哈哈哈哈，一般般啦。还有磁轨炮吗？我能量还够，可以再来一发。”

欧德看了下四周的弟兄，发现他们身上都只有RPG和枪械了，“啊………真是抱歉，格鲁沃先生，你刚才用的就是最后一发磁轨炮。”

时间往前数分钟，明亮的牢房内———

“这些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眼前的几座大冰柜，马克艰难的咽了咽唾沫，这些看起来很坚固，实则脆得可以的容器里，装的正是虫族地面最强单位———雷兽。也幸好IS分子门聪明，装了备用发电机，不然雷兽从冰冻状态跑出来，大家都遭殃。“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到手的。”

也就在马克打算转身离开之际，他听到了一个略显熟悉的神秘声音，“打开它们吧，你需要它们的力量。”

抬起枪口，马克紧张地扫视了一圈四周，“谁，是谁？！”

“一个建议者。”

神秘声音再次响起，但是马克仍然无法判断它的来源。咬咬牙，马克低声问道：“那么你是虫族？还是星灵？”

马克说的很小声，离他距离超过五米，即便是虫族也绝对听不到，但是，那神秘声音的来源仍然听到了。

“不，都不是。”

“果然是脑波链接……”想起之前那微不可查的脑波动，马克暗骂了一声不妙。

神秘声音的来源似乎感受到了马克的担心，柔声道：“你不用惊慌，我只是一段记忆罢了，就在你的脑海里。”

听到对方在自己脑海里，马克打了个激灵，“在我的脑海里，既不是虫族，也不是星灵，那么你………是格鲁沃所说的萨西嘉？”

“他的一份记忆。好了，马克，你的朋友们身处险境，不要磨蹭，解除冷冻让这几头雷兽苏醒吧。”

仰望着其中一头被冰封的巨兽，马克摇了摇头，“把它们放出来确实能破坏奴隶市场，但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学会驯服它们就和你们祖先学会使用火焰一样，利绝对大于弊。”

想象了一下驱使雷兽攻击IS分子的情景，马克有些意动，然而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些不确信，“那样是很不错，可是我的脑波幻象还不能………”“用我留给你的那一份，相信你自己，你能做到的。”

马克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内心的两种想法激烈冲突，不过最终，他还是做出了决定，“我试一下。”

走到一个冷冻装置前，马克打开腕表，将个人终端的电子入侵软件连到了控制台上，这种控制台简单的安全网络，亚联制作的入侵软件秒秒钟就能把它废了。

“咵啦———”

冰块开始消融，控制台的生源体监测装置上也开始出现雷兽的生源信号，这种虫族最强地面单位，即将在地球苏醒。

“咵啦———”

“吼昂————”

禁锢着雷兽的冰块最终全部崩解，受困其中的两头成年雷兽咆哮着冲了出来，然而还没走两步，它们就倒下了，同时倒下的，还有它们生源信号。长期的冰冻让它们变得极其脆弱，突然被释放冲进常温环境里，无法承受反差的它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吼嗷——”

在两头成年雷兽死亡后，又有两头成长期的雷兽从牢笼中走了出来，但最后，它们也没能避免死亡的厄运，双双毙命。

“真是遗憾，看起来，只有一头适应了地球环境。”

已经被小年和格鲁沃在脑海里寄宿习惯，马克很快也接受了萨西嘉的记忆，用朋友之间的温和语调脑调说道：“还有一头？哎，这家伙比较聪明，跟你很像。”

“去看看它吧。”

马克迈开步子向最右侧的那个牢房走去，那里有一头成长期的雷兽，它正缩在牢笼角落瑟瑟发抖。

通过脑波探测感受到雷兽的虚弱，马克向萨西嘉的记忆发出了询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做，直接控制它吗？”

“不不不，马克，不必那样，想想，你的祖先们如何控制火焰。”

回忆了一下曾经看过的《人与自然》，马克不太肯定地说：“控制燃料就能控制火焰，换到生物身上就是控制它的能量来源。这个方法很有效，但我觉得，不应该用这种方法。”

“喔？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也许我可以和它交流一下。”说罢，马克收起武器往前走了两步。透过“看”，他发现这些雷兽并非单纯的虫族。

“吼——”

看见马克往自己这边kao近，雷兽大吼一声，算是对他发出警告。它太虚弱了，发动攻击对它来说无异于自杀，不然以雷兽的脾性，早就冲过去给马克一蹄了。

为了避免刺激雷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马克在牢笼外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展开脑波链接，马克发现雷兽处于饥饿状态，于是他在腕表上摁了两下，牢笼的控制系统随即让一根机械臂伸到雷兽面前，向它喷射出一种黑色的流体，似乎是食物。

在冰冻以前雷兽应该吃过这种东西，看到黑色流体喷出的一瞬间，它果断的张了嘴，这种疑似为兽用斯帕姆的东西，热含量是非常高的。

乘雷兽吃东西精神稍稍放松之际，马克通过脑波向雷兽“说”道：“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需要你的力量，我需要你的帮助来破开一个巨大的牢笼。”

“吼———”虽然满嘴是吃的，雷兽还是愤愤地吼了一声，似乎不信任马克。

这种情况在预料之中，马克将左脚踏进牢笼，同时继续用脑波与雷兽交流，“我知道，你被这些IS渣滓们虐待、禁锢了许久，你对人类憎恨万分。实际上IS在真正的人类眼中，也算不得人，哈，这个太复杂你不懂，那我们就不管那些吧。孩子，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不是人类，你也不是虫族，我们都是混生生物，我们———是同伴。”

此时马克已经走到离雷兽不足五米的位置，雷兽死死地盯着他，却是没有发动攻击，只是继续大口吞咽流体食物。马克能感觉到，它的内心在摇摆不定，对于一个实际年龄仅两岁，智商仅相当于八岁人类孩童的雷兽来说，这短短的一段话需要好生解析才能理解。

时间紧迫，为了让雷兽尽快的相信自己，马克悄悄读取了它的记忆，然后他发现这头雷兽曾有一位兄长，它俩关系还很好。于是，马克决定撒个很（mi）小（tian）的（da）谎。乘着雷兽不注意，他展开了幻象力场，一头原本已经死亡的雷兽，出现在了马克身后，“我是你的兄弟。”

“吼吼～～～”看着眼前熟悉的成年雷兽虚影，成长期雷兽发出了低沉的吼声，这一刻，它似乎很高兴，那种欣喜的脑波动，是掩盖不住的。

马克和虚影雷兽同步发音，对成长期雷兽说道：“相信我们，我们是同类，还是同伴。”

“呜吼——”出于对同类弟兄的信任，雷兽低吼一声，向马克传去了认可的脑波。

终于获得认可，马克松了一口气。让身后的雷兽虚影消散，马克摘下防弹头盔，又往前走上几步，走到了雷兽的巨蹄边。

“呜——”

目睹它的“兄长”缓缓消散后，雷兽发出了悲鸣，它那高傲的头颅，也因悲伤而垂了下来。看着站在眼前的马克，它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慰藉，竟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将它那颗巨大的头颅往前蹭了蹭。

抬起手，马克抚上了雷兽的前额，失去弟兄的痛苦，他很清楚。连眨几次眼睛，将眼角的那份湿润消去，马克柔声对雷兽说道：“现在，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摧毁这个牢笼了吗？这个害死你同类和兄弟的牢笼。”

“吼嗷——”睁开眼睛，雷兽轻轻地点了点头，愤怒与复仇的火焰，开始填满它的头脑。

戴上头盔，马克向雷兽点点头，转身往牢笼外走去，“那么，我们走起，注意，悄悄滴，打枪滴不要。”

“吼？”对于马克的玩笑，雷兽没有感到一丝趣，反倒是很困惑。打枪是什么？可以吃吗？

马克也没想到雷兽居然这样在意自己的话，只好用脑波示意它不用多想，“哈啊，那啥，你就当我随口一说。”

雷兽如此在意马克的话，他本人并不知道原因，萨西嘉的那段记忆却知道，于是那记忆冷不丁地来了句：“马克，除了生物本能，雷兽只在脑虫、领主的指挥下行动，你虽然没有以脑虫或领主姿态出现在它脑海里，但你获得了它的信任，所以你说的所有话它都会万分在意。还有，按照人类传统，你不给它起个名字吗？”

脑海里突然出现声音，马克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当那些话语伴随着相应的清晰画面一起涌进脑袋，他从惊愕变成了惊讶。等画面消失，马克又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他便顺着话说道：“名字？嗯……雷兽……魁梧………雷魁！你就叫雷魁吧。”

“吼嗷———”从脑波中了解到马克话语的意思，雷魁扬起它的獠牙，发出了兴奋的吼声。

角斗区———

在格鲁沃用最后一具磁轨炮敲掉右侧壁垒式炮台后，里约他们压力大减，但是这还不够，只要还有一门炮台在，他们都无法冲过去。IS分子随时可能从其他出口逃走，他们不能再拖了。

马克半天不出现，欧德是急上火了，将身上的轻武器取下，他从部下那里拿来了一个盒子，“该死，里约，这样下去不行，你们用机枪和火箭筒掩护我，我带高爆炸弹过去炸了它。”

见欧德要去拼命，里约赶忙喝止：“你找死啊？！我们的武器揍它需要看火光，它打我们不看火光却准的要命，肯定是装了热成像仪啊！”

“可是……”欧德看了看腕表，上面的时间可是在飞跑啊。

“轰隆———”

“吼嗷———”

大地在震颤，咆哮在回响，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角斗场入场通道的钢制门被一头庞然大物悍然撞开。在各种灯光的照射下，雷兽，这种人们只在视屏中见过的庞然大物，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这里。通过格鲁沃的外放精神链接，里约、欧德、贝拉以及攻击奴隶市场的其他人，非常整齐的来了句：“我的妈呀，这真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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