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慎密
女侍应生一边清理着地上的玻璃渣,眼神不安分的在房间内梭巡。
“在看什么?”霍时煜冷声问道。
女侍应生瞬间神经紧绷,“没,没看什么。”
她注意到霍时煜手上的伤口,大着胆子问,“霍少,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
说完,她起身去拿了医药箱,帮霍时煜清理手上的碎渣。
女侍应生垂眸暗想,江总让她来“查验”结果,顺便做个“见证人”,可现在房间里根本就没女人,但霍总现在是中药的状态。
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女侍应生暧昧的碰了碰霍时煜的手背,见他没抵触,又大着胆子想把手伸进他的衣袖,霍时煜眉头一拧,钳制住了她的手腕,凛声道,“你想干什么?”
女侍应生被霍时煜的强大气场吓到,支支吾吾的装傻道,“帮,帮您处理伤口。”
霍时煜懒得看她演了,“谁让你来的?”
“没有人,我只是来打扫卫生的!”女侍应生快哭了。
“说实话,饶你一命。”霍时煜语气森然。
凭霍少的势力,弄死她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女侍应生立刻痛哭流涕,全盘托出,“是江总!江总让我来……来抓奸。”
躲在洗手间的温念听得真切,她没想到江如川竟然还做了两手准备,派人来做她跟霍时煜有一腿的“人证。”
温念掐紧了手心,江如川实在太卑鄙无耻。
她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又是一阵开门声,又有人进来了,温念心里很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霍时煜也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对女侍应生说道,“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女侍应生脸色惨白的点了点头。
“时煜?”
是白婉宁的声音。
白婉宁应付了一会儿的宾客,就想来找霍时煜。
订婚宴,未婚夫半天不见人影,场面多少有些不好看。
但她打霍时煜的电话关机,只好找秦易,秦易却说他也不知道霍少去哪儿了,白婉宁便四处找。
秦易站在门口提心吊胆的,他想帮忙拖延白婉宁,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不敢拦,看到房间里没有温小姐的身影,秦易倒是捏了一把汗。
霍时煜给秦易使了一个眼色,秦易颔首把门关上。
白婉宁看看跌坐在地上三魂没了七魄的女侍应生,“发生什么事了?”
霍时煜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淡淡对女侍应生说,“你自己说。”
女侍应生泣不成声,“霍少,白小姐,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听了江总的怂恿,来勾引霍少。”
这是霍时煜方才教给她的说词,无论进来的人是谁,咬死自己受江如川指使来勾引他。
白婉宁一脸错愕,她跟江如川谈不上是好朋友,只是江白两家是世交。
白婉宁不明白,江如川为什么要给霍时煜送女人,她气得浑身发抖。
抬手给了女侍应生一巴掌,“滚。”
巴掌声清脆响亮,站在洗手间内的温念皱着眉头,痛苦的吁了口气,如果江如川没有“多此一举”的再派个女人过来,挨下这一巴掌的人,就是她了吧?还会被当成不要脸的小三。
她的心发慌发堵。
可她陪伴霍时煜六年的时间里,从来不知道,他有一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霍时煜,把她骗得好苦。
外边,白婉宁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知道江如川是个花花公子,难道还想来污染她的时煜?
“他想参与新城区建设,我没同意,他就想出给我设局,拿到我出轨的证据,来威胁我。”霍时煜轻描淡写的说道。
但温念已经从他淡漠得语气中,听出了极致的威压与冰冷。
白婉宁很生气,想立刻联系江如川质问,霍时煜阻止道,“这件事,我来处理。”
白婉宁同意了,她走向洗手间,想去洗把脸冷静一下,霍时煜看了一眼洗手间紧闭的门,眸光暗了暗。
他收起随性傲然的坐姿,开口道,“婉宁。”
白婉宁顿住脚步,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霍时煜略带亲昵的叫自己的名字。
她有些讶异的回头,霍时煜抬起自己受伤的手,“我手疼。”
“我帮你处理!”
白婉宁很激动,上次霍时煜手受伤,他连碰都不让碰,平时跟霍时煜的肢体接触,连牵手都约等于无。
霍时煜终于愿意给她关心他的机会了。
白婉宁专注的给他处理伤口,“时煜,晚上……你不要走好不好?”
他们都订婚了,也可以……
温念呼吸一滞,心揪着发疼,
她无意窥听了两位的隐私,竟让她觉得很难堪。
“我希望结婚后才谈这件事,我想给你充分的尊重。”霍时煜的话听起来体贴,眸中却没有任何情绪。
真正爱一个人,并不会急于得到她的身体。
温念自嘲的笑了笑,这说明了,她无名无份的跟在霍时煜的身边,纯粹就是被他当成了泄欲的工具,而他根本舍不得碰白婉宁,而每一次,都要把她折腾得筋疲力竭,并且做完就走,根本不会留给她片刻温存的时间。
温念一直以为,无论床上床下,霍时煜都不会是个温柔的人,没曾想,他只是把温柔,留给了真正爱的人。
白婉宁愣了愣,有些失落,“好。”
秦易推门而入,“霍总,白小姐,宴席快结束了。”
他们这对准新人也该出面散个场。
“你先过去,我换身衣服。”他的衣服上沾了酒渍。
“好。”白婉宁有些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霍时煜一眼,走了出去。
跟秦易确认了白婉宁离开,霍时煜走到了洗手间前,“出来。”
温念走了出来,尽量冷静自持道,“我先走了。”
霍时煜没拦她,但说的话却尖锐刺耳,“我会连你一起处理。”
温念懵了,她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霍时煜,“霍少,如果我是存心想要跟江如川联手处理,我何必多此一举的带着解药?”
“因为我不肯碰你,你还可以依此亡羊补牢,把自己摘干净。”
“你一直是个心思慎密的女人。”
好一个心思慎密!换句话说,不过是想说她温念是个精于算计的阴险女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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