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准入门槛
“小牧啊，你跟我过来，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谢老爷子说完，就起身往屋内走去。
谢云清下意识的也想跟着去，却被谢老爷子叫住：“小清，你先去花园帮爷爷浇浇那几株芍药吧。”
“没关系，我等会儿去……”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老爷子打断：“花儿娇贵，现在就去！”
谢云清知道这是谢老爷子想支开自己，但她又怕牧川一个人会露馅，那张洁白如玉少有表情的脸上，竟出现了几分焦急和担心。
牧川回过头，对着她比了个“放心”的嘴型，便头也不回的跟着谢老爷子进了书房。
谢云清没办法，只能找管家要了花洒，提着花洒去了花园。
书房里。
谢老爷子在一张红花梨木的椅子上坐下，却并没有招呼牧川坐下，目光严厉中带着审视，就这么开始问起话来。
“小牧，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呀？”
他虽然坐着，可气势却丝毫不低。
进到这个书房里听他训话的，哪个不是低头哈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他自信的以为牧川也会是这样。
然而，牧川却是不卑不亢的回答：“爷爷，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就不在了。”
只是这第一句，就差点给偕老夜袭整不会了。
他的威严中难得的带了几分尴尬和歉意：“这……”
牧川笑了笑：“这没什么，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是我师父养大的。”
一上来就不小心戳了人家的痛处，谢老爷子不好意思再刁难牧川，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孩子，你倒是有几分魄力，说实话，我还真挺欣赏你的，但是，你也应该清楚，你和小清之间的差距！”
牧川笑道：“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差距，家世？钱财？权柄吗？”
谢老爷子道：“小子，你倒是说说，这三样里的哪一样，是你有的？”
牧川丝毫不惧，从容道：“什么东西都不是随随便便就从天上掉下来的吧，难道谢家当年起家的时候，不是两手空空，从无到有吗？谢老爷子，这些东西现在我虽然没有，可谁能说的了以后呢？”
谢老爷子冷哼一声：“哼！这世上像你一样的人多了，难道哪一个都能像当年谢家的先祖一样，成就谢家这样的事业吗？”
牧川还是乐呵呵的：“可他们当中也没有哪一个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就能获得谢家千金的青睐，还死心塌地的要嫁给他吧？”
牧川这句话颇有夸大事实和伪造事实的嫌疑，不过好在这件事谢老爷子也不会去向谢云清查证，就算真的去了，谢云清估计也只会配合的给他打圆场。
谢老爷子被噎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便开始人身攻击起来。
“好一张尖牙利嘴！就是这么哄了我孙女跟了你吗？”
“谢老爷子，比起那些年轻人，我还有一样他们都没有的，最珍贵的东西呢。”
谢老爷子起了三份好奇：“什么东西？”
“一身本事！”
谢老爷子翻了个白眼：“真是多余我问这一句。”
牧川倒也不脑，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张白纸，随手撕下三片拇指指甲大小的纸片，还不等谢老爷子反应，手腕一翻，只听几道破空声呼啸而过，随即是两道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
很明显，有什么碎掉了。
其中两片分别打入了书架和一把椅子的下方，另外一片，则打在了离谢老爷子不远的桌面上。
谢老爷子脸色一变，身体也随之一震，对于面前这个小伙子，仅用这么又小又薄的纸片就能有这么大的穿透力，还打出这样的伤害惊讶不已。
他不由的赞叹道：“确实有几分本事，但就凭这样，就像娶走小清，我恐怕还是不能同意。”
牧川笑笑：“你以为我是在向你展示本事？”
“不然呢？”
“这只是拿不出手的雕虫小技，不过是想帮你解决掉这这对不合时宜的眼睛和耳朵罢了。”
说着，牧川走到书架旁边，推开两本码放的非常整齐的大部头书籍，伸手从中间轻轻一摸，又走到椅子旁边，在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最后回到了谢老爷子身边。
“这个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应该不是你要求装上的吧？”
谢老爷子眼中满是惊讶，最近的确是发生了不少事情，他也怀疑过有内鬼，可他再怎么严防死守，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没想到竟是有人在他的书房里安装了摄像头和窃听器！
更令他惊讶的是牧川，这种用纸片或叶片就能当武器的功夫，他不是没见过，甚至还认识这样的高手，可对方就是再厉害，也不敢把这样的本事叫做雕虫小技！
“不好意思啊谢老爷子，那小虫子嗡嗡乱飞实在吵人，你这上好的红木矮桌，恐怕要留个浅痕了，改天我带个紫檀木的来赔你。”
谢老爷子先前只当牧川把最后一页纸片打在他旁边的矮桌上是在威胁，此时往桌子上仔细一看，只见一只半个米粒大小的飞虫，被那纸片钉住翅膀，正在艰难挣扎，然而那虫身却没有丝毫损伤！
谢老爷子无语，这小子，还说不是炫技！
他盯着虫子看了几秒，随即发出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好小子！”
牧川见他笑了，便问道：“那您这是同意了？”
谢老爷子道：“哪有这么容易？这只能算是准入门槛！我问你，你是真心喜欢小清吗？”
牧川举起三指发誓：“小清这样的姑娘，我怎么可能不喜欢？我这真心真的比珍珠还真！”
谢老爷子没好气的嗤笑一声：“哼，油嘴滑舌！我可还没认可你呢！”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比起两人刚进书房，谢老爷子对牧川的语气已经不知亲近了多少了。
拿到“孙女婿的准入资格”后，牧川对谢老爷子的语气也更尊敬了几分。
“有个机会就成，放心，以后我会让您看到我身上更多的本事！”
谢老爷子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那您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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