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日上三竿, 许多福才起来,坐在床上顶着乱糟糟发型还有点懵, 他皱了皱眉, 呆呆的,想着昨晚的一切是做梦还是做梦还是……真的。
先是吃完席阿爹背他回来,皇帝爹放他的时候把他脑袋磕了——
许多福睡意少一半, 有点懊恼, 昨晚没告状,竟然忘了这事。而后又想, 嗑的他睡不下去找李昂聊天, 聊完天回来接着睡觉, 睡到一半做噩梦跑去找津津。
“肯定是磕了脑袋, 小说里都这样, 主角被磕了脑袋要觉醒记忆或者天赋的。”许多福瞎扯。
昨晚的梦太可怕真实, 让他思绪低落,俩爹来抱他回房间时,他那会真的有点崩溃, 很害怕很害怕, 但现在好了, 睡得饱饱的, 外头光线都能透过床幔照进床内,一看就不早了。
许多福心里宽宽松松的轻快,只有胃有些饿, 才有了劲头去打趣皇帝爹嗑他脑袋这回事。
他哼哼了两下, 肉呼呼脸都是笑。
“算了, 我比较大度, 就不告状了。”
王圆圆进来, 掀开了床幔,逗小孩乐子似得哄着小多福,“小公子要告谁的状啊?奴才给你辩辩看看谁对谁错。”
“伴伴早上好!”许多福精神满满打招呼,又说:“我说了,王伴伴跟我一条心,肯定是我对。”
王圆圆笑呵呵拿衣服递过去,伺候小多福穿衣,嘴上理所当然说:“那是自然了,小公子要告状,定是对方做错了事。”
“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大事。”许多福当然不能说皇帝爹嗑他头这事,王伴伴对他很好的,不能和伴伴一起背后蛐蛐老爹。
不对,阿爹比皇帝爹年纪大一些,那叫皇帝爹小爹——
许多福感觉这么叫,他得挨揍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
王圆圆报了时辰,许多福一过脑子就知道现代时间早上快十一点了:“这么晚了,李昂和津津呢?他俩去上学了吗?”
“李家少爷早上去了,严少爷没去。太医昨晚看过,严少爷年纪小怕被过了病气,让留在东厂再看看,等明日再去大殿。”
许多福眼神亮了一大截,“那伴伴中午饭我和津津一起吃,我去找他。”
“那得问问督主——”
“我阿爹也在家中吗?”许多福幸福的像个小狗抢先问。
王圆圆笑眯眯的,说:“对,督主大人差人回来说晌午他回来陪小公子一块用饭。”而后笑容淡了几分,恭敬说:“圣上也来。”
许多福蹦蹦跳跳可高兴了。
“那我去洗漱,再去找津津,然后吃一块早饭垫一垫,等阿爹和——阿叔来一起吃午饭。”
虽然说开了,但是皇帝爹还没立孤做太子,还是叫阿叔比较好。
许多福一身花行头,手里拿了个豆腐鸡蛋素馅包子,啃得脸颊鼓鼓的,因为心情好眼睛也圆圆的,严怀津手中拿着书看书,听到动静从书中抬起头,就看到这么样的许多福。
他抿着唇笑了下。
“你看上去好多了许多福。”严怀津放下手里的书。
许多福咽下口里的包子,“对,张太医说我再喝一副药就没事了。早啊津津,你吃了吗?”
“早都吃过了,也吃的你手里拿的包子。”严怀津说完,又说:“还喝了羊奶。”
“羊奶!!!”许多福激动,王伴伴都帮他记着呢。
严怀津眼里疑惑,“羊奶怎么了?今日没喝牛乳。”
许多福一屁股坐在回廊上,说:“你看刘戗才十岁他个头长得那么高,王伴伴说巫州和西北边关离得很近,两地饮食差不多,刘戗是把羊奶当水喝着长大的。”
“原来如此。”严怀津蹙了下眉,说:“我还是喜欢喝牛乳。”
许多福没尝过鲜羊奶,此时不知天高地厚说:“只要能长高,羊奶我也行。”
等逐月姐送上煮开放温热的羊奶来时。
许多福被热乎乎的羊奶气熏得,差点把刚吃进去的包子yue出去,严怀津小模样板板正正看他,只是眼底露出几分笑意来。许多福被看的‘赌心’上来,心想,我中药都咕嘟咕嘟一口干,这个怕什么。
眼睛一闭,呼吸暂停,肯定全饮!
然后——
“不行不行。”
严怀津:“你病还未好,别伤着自己了,喝不下算了。”
两人异口同声。
许多福借此下了台阶,将羊奶碗推得远远的跟津津说:“咱俩还是喝牛乳吧。”
“嗯。”
两人互相看了眼,都笑了起来,不过许多福是哈哈笑,严怀津是双眼有些笑意,整个小脸还很正经的。
是个正经的小津津。
在院子晒太阳说了会话,王伴伴来说阿爹回来了,许多福便带着津津去正屋大厅吃饭,一边跟津津说:“一会阿叔也来,你别紧张——”其实他说完就知道白说了,津津才不会紧张。
津津很是稳重。
严怀津却说:“谢谢提醒。”
“不客气的,咱俩谁跟谁。”许多福抬手就搂着津津肩膀,他想到梦里消瘦像是一阵风能吹倒的津津,“一会多吃点。”
“好。”
到了大厅。
许多福撒开搂津津肩膀的手,去扑到阿爹怀里喊阿爹。许小满笑呵呵摸崽脑袋,看崽这么高高兴兴就知道病好了一大半了,旁边严怀津跟圣上见礼,仲珵抬抬手先说不必多礼。
许多福脑袋从阿爹怀里抬起来,偏头看皇帝爹,眨了下眼睛张口:“阿叔好。”
仲珵:……
许小满:“……”扭头看仲珵使眼色,孩子还小,你别计较,再说小神童在一旁,那多多不能喊爹吧。
仲珵把痒的手背过身后,不然要敲到许多福脑袋上,十分有圣上威严说:“坐下吃饭吧。”
大家坐定。
圆桌上菜色很素,都是清炒时素、清炖汤,唯一荤的是一道肉糜蒸鸡蛋,许小满看崽,说:“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先吃两天清淡的。”
崽是不挑什么都吃,但要是下饭肯定要有两道口味重的荤菜才吃的过瘾,光是清淡素菜肯定不乐意。
谁知道许多福今天是超级乖宝宝,见了菜色也没闹,全程开心笑的跟个小智障一样阿巴阿巴阿巴,鸡蛋肉糜拌米饭用勺子吃,吃的也是高高兴兴的。
仲珵看许多福那碗装的糊糊一样的食物只觉得伤眼睛,给许多福夹了筷子素菜,“吃菜。”
“谢谢阿叔!”许多福把菜捣了混着米饭一大勺塞嘴里。
轮到仲珵又是伤眼睛又是心梗了。
这小子,莫不是故意的吧。
许小满很是满意,“多多打小吃饭从不让人操心。”素的荤的只要不太差的都能吃。
“阿爹,我喝不了羊奶。”许多福忙说,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挑的。
“这不算大事,喝不了羊奶咱们喝牛乳。”许小满是真的疼崽,这都是小事,惯孩子怎么了,他乐意。
许多福一边自己吃,还时不时照顾津津,给津津夹菜。
一顿饭吃的开开心心。
“等用过饭喝了药,傍晚时让张太医给你们俩看看。”许小满说,“要是明日好了就去上学吧。”
开开心心的许多福:晴天霹雳!!!
扭头,不可置信看阿爹,不是说好宠溺、无条件、惯崽吗。
仲珵见此心情颇佳,大手盖在许多福脑袋上,许多福鼓着脸要扒拉但懒得动,他还在目光可怜巴巴看阿爹。
许小满笑眯眯说:“刘戗今日上大殿去了,坐了一上午,中午时遇到了我还问我:大胖小子怎么还没来。”
许多福磨牙,恨不得叉腰,“他等着,我觉得我下午就能去学校干架了!”当然不是真干架,这个刘戗,背地里还这么叫他,得收拾收拾。
“那就用过饭喝了药,让张太医看看。”许小满这时候很惯崽了。他知道多多肯定不会和刘戗打架的,就是说说,瞧现在多多虎虎生威精神头多好。
小孩子还是要玩闹。
许小满和仲珵要走了,许多福去送,一家三口到了东厂门口,仲珵走前又按了下许多福的脑袋瓜,许多福抱着头,实在是忍无可忍跟阿爹告状:“阿爹你看他嘛。”
“多多,叫人。”许小满知道媳妇儿心里还为刚才‘阿叔’置气。
仲珵居高临下睥睨盯着幼崽儿子,小满还是最疼朕的。
许多福想到什么,扬着脸,乖乖道:“阿爹拜拜,小爹拜拜。”
“……”仲珵脸上睥睨天下威风四海的神色渐渐凝固了。
许多福立即装乖解释:“阿爹,小爹年岁比你小。”他才不是故意的。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是吧仲珵——嗯,那还得改口,这样不好听。”许小满看到媳妇儿脸都黑了,一串的临时变卦、见风使舵、睁眼说真话,说:“喊大爹。”
本公公才不在意大大小小,因为本公公直接没有。
九千岁对媳妇儿还是很大度包容的。
“不必。”仲珵道。
许多福脑袋冒问号?皇帝爹真生气了?
仲珵捏着许多福的发揪,看向小满说:“等朕册封诏书传遍大盛,到时候他喊朕父皇便可。”
“……”父皇,你好臭屁。许多福立即露出小狗腿脸色,眼巴巴看向皇帝爹。
我再也不说皇帝爹小气了。
仲珵被逗乐了,跟小满说:“他想做太子想了许久吧。”肯定语气。
许小满:……
崽财迷这点好像随着他。他还蛮喜欢做督主的。
东厂厂公多牛啊。
“也没有很久啦。”许多福矜持扭捏,比着指头:“一点点。”
许小满逗乐了。
“阿爹和父皇年富力强能活百岁,那我做小太子的话不用干活操心,只要吃吃喝喝名誉小太子——”这也太爽了!!!
仲珵脸都黑了,弹了下许多福脑门。
“朕给你当牛做马了。”这像什么话。
许小满护短,张口就来:“多多也是孝顺。”
“是挺孝顺的。”仲珵看着不争气的崽,背着手走了,许小满赶紧跟上,一边扭头跟崽比了个没事没事手势,让崽回家玩去,一边哄媳妇儿。
“多多就是小孩性子,他今日开心,俩爹都还在,其实他很乖也很努力上进的,有了爹疼当靠山当然嘻嘻哈哈快乐了。”
仲珵背后的手,准确的握住了小满的手,侧脸望过去,一丝丝生气都没,甚至还含着笑意:“小满,咱们要活到百岁。”
“好啊。”许小满答应完又皱眉,“百岁也太老了。”
“不老。”仲珵一想到要批奏折批到百岁,当即改变主意说:“你说的也对。”
“多多还小,长大了就好了,不然的话——”
“没有‘不然’,朕生不了孩子了,就那爱玩的小呆子一个。”仲珵扭头,目光虎视眈眈,“九千岁何意思?还想朕同旁人生?同谁再生?”
九千岁立即义正言辞说:“臣以为,‘不然’下面跟着的是臣今晚夜宿紫宸宫,还请圣上答应。”
“准了,许爱卿。”
两人调完情,各忙各的。
一家三口脑回路都这样。
许多福在东厂门口站了会,高高兴兴的本来想转身找津津,结果听到远处有人喊:许多福许多福许多福。
跟救护车似得‘呜哇呜哇’火急火燎来。
许多福听声音,直接一个撸袖子,站在东厂门口呜哇回去:“黑皮小子黑皮小子黑皮小子。”
俩人隔空喊,越来越近,刘戗那大个头终于过桥了。
“谢天谢地可算是见到你了。”刘戗一路狂奔,一点粗气都没喘,可见是个天生的体育生好苗子,此时好苗子说:“我听其他人说,大殿里就你成绩最差,你不来,我好无聊。”
许多福:忍住忍住,回想一下昨晚的梦快虐虐自己,别出手,这可是他的大功臣忠臣——
“胡太傅说的我都听不懂,你肯定也听不懂。”
“放屁,我能听懂。”许多福一个跳起。
刘戗退都没退,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问:“你好端端的原地跳什么?”
“……”我本来想跳过去打你,但高估了体重,跳扑过去他好像并不轻盈。许多福当然不肯说了,他还要脸,说:“我在做法,让你变成猪。”
“诶?你还会做法?只能变成猪吗?”刘戗原地跳了下,很高,然后目不转睛看许多福,看了一会:“你怎么还没变成猪?”
许多福:……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我逗你玩的。”刘戗哈哈乐,别以为他真的傻,“你刚才肯定是想扑过来打我,但是没跳过来是不是?你昨天身手还行,今天不行了。”
“那是我刚吃完饭。”许多福找到借口,往家走,一边问:“你吃了没?”
刘戗一点都不认生,说:“吃了,不过我还可以再吃一些。”
“……你果然被我变成猪了,我是真的会法术。”许多福肯定自己,一边遇到小太监,让上点饭,扭头问刘戗:“你有什么忌口的没?”
“没,我什么都吃。”刘戗说完,又补充:“不吃羊。”
许多福狐疑:……王伴伴的饮食资料是不是有误。他先跟小太监说,让厨房有什么上什么不要羊,速度快,又满是痕迹的打探说:“你不爱吃羊肉?那你小时候喝羊奶吗?”
“喝啊,天天顿顿喝。”
许多福点头,看来王伴伴饮食资料没错。
“喝太多了有点喝的受不住。”刘戗说完,“你怎么这么好奇巫州?”
许多福:“因为我就是巫州出生的。”
“原来这样啊,我就说一看到你就觉得亲切。”刘戗哥俩好去撞许多福。
许多福差点被刘戗给撅出八仗远,刘戗连忙一手拉住许多福胳膊,许多福:“疼疼疼,胳膊要断了。”
“我不是故意的,不过你怎么这么娇气,一点都不像巫州的娃娃。”刘戗松手。
许多福望天,故作沉思,说:“你,不懂。”
孤是太子,当然要娇贵了。
其实是他没办法解答刘戗的问题,像刘戗这样,十岁长到一米七多的个头,真的是少数好吗,他才是真正的小学生,地地道道如假包换。
许多福完全把自己十八岁给抛诸脑后。
这叫遇强咱就弱,不能直刚,等他什么时候长到了一米八多超了刘戗就能站起来了。嘿嘿。
今日太阳实在好。
刘戗就在花园亭子里吃面条,许多福和严怀津在一旁看着,皆是两脸目瞪口呆模样,刘戗饭量极好,吃的又快,一筷子面条塞嘴里跟喝一样,暴风吸入直接没了,三两口一碗面只剩汤。
许多福和严怀津:……
刘戗抱着碗把汤喝掉了。
严怀津目光有些佩服了。许多福觉得未来好多年,他都得‘弱’,算了算了,不争个头了。
遇到难题躺平,会舒服好多。
“你们俩下午要去上学吗?”刘戗擦了擦嘴问。
“去吧,反正在家很无聊。”
严怀津点头。
刘戗:“真是太好了。”打了个饱嗝,有点不好意思爽朗一笑,“你家面条还挺好吃的。”
“我家做的粉也很好吃。”许多福大度,“下午来我家吃粉,你要是不着急回家的话。”
“不急不急,我出宫回到家也没事干,圣上赏的宅子太大了,现在家中就我和爷爷住。”刘戗说。
三人就在院子聊天。
刘戗说到自己,他阿爹驻守边关,这次爷爷带他到盛都过年,“……本来说好只过年,我长这么大还没来过盛都,好奇才过来的,没想到被扣着送到大殿学习。”
真是中计了!刘戗觉得爷爷骗了他。
“昨晚我爷爷说我在盛都会惹事,今日让我进宫来学习,我本来不乐意来的,但爷爷又说:他明日有事和老友们喝酒,不带我,我一个人去哪里?不如去大殿,里头全是像我这样的孩子。”
“我问许多福去不去,爷爷说在,我就来了,结果坐了一早上,那个胡太傅吹胡子瞪眼,还叫我站起来。”
许多福激动了,“你也被罚站了!”
差生help差生。
“哈哈我听其他人说了,他们说你也被罚站,还是站在前面听,我站在后面。”
许多福:……不想help了。
都是罚站,站前面和站后面有什么区别!刘戗一副‘站后面高贵’语气,许多福撇撇嘴,哼了声:“我如今很少站着听了。”进步,优秀。
刘戗说重点:“那下次咱们一起站着玩,咱俩可以都站后面。”
“拒绝了哈。”许多福四十五度角看向天空,十分忧伤说:“我不能做个不学无术的学生,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要听。”
刘戗虎躯一震,很是佩服许多福,只是说:“你脸更圆了,你看,我没说错吧,他真的肉呼呼的。”后者是看向严怀津寻求赞同。
严怀津整个小脸略显几分慌张,忙说:“没有没有。”
“听见没,没有。”许多福收回忧伤抬头,收了下巴,“尽瞎说。”
严怀津见时间不早,转移话题:“我先回房间收拾东西,提早到大殿吧。”
“行,那我也回去换个衣服。”许多福说。
刘戗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那我在这儿等你们。”他刚吃饱,坐一会不想动。
许多福回到自己屋子,转圈圈,王圆圆好奇问小多福找什么,“王伴伴,我找镜子。”
“我去拿。”王圆圆拿了铜镜来。
许多福以前不爱照镜子,老觉得怪怪地,今天不觉得怪了,一看镜子里的自己,左看看又看看,“我好像是肉多了点。”
王圆圆听闻,就怕小多福嫌自己胖以后少吃,露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就听小多福摸着下巴说:“这叫婴儿肥,刘戗根本不懂,等我脱了婴儿肥以后,帅过他!”
“对对对。”王圆圆先对,“还是要好好吃饭,可不能饿肚子。”
“我知道的王伴伴。”许多福才不会减肥呢。
他,根本,不胖!!!
等三人背着书包——许多福和严怀津背着书包,刘戗来找许多福什么都没带,三人过了桥,严怀津突然想起来,问许多福,“叔父布置的诗你写了吗?”
许多福一个浑身颤抖,他给忘了。
“……没事,我现在想。”许多福觉得问题不大,严太傅和胡太傅不一样,胡太傅很严苛讲究对仗押韵还有辞藻华丽,严太傅要宽容包容许多,不由摸着下巴,肉呼呼的手感特别好,“咱们吃了烤羊,我就写羊吧。”
严怀津:“好。”
“羊羊羊,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别看我只是一只羊。”许多福做诗做着做着唱了起来。
严怀津听着调子,轻轻地小声的哼了下。
刘戗跟在屁股后问:“你那个美羊羊烤起来好吃吗?懒羊羊肉是不是都是肥的多,肥的烤的流油,一口下去油滋滋的很香。”
“!!!”许多福抬头看刘戗,“你要是灰太狼的话,全羊村一只羊都不留活口了。”
刘戗:???
虽然听不懂,但许多福好像说他心狠手辣。
不是许多福先说吃羊吗。
下午时,他们到了大殿,又收到全班同学目光围观,有的能聊来的还关心许多福病好了没,许多福说好了谢谢对方,开始先坐下写诗。
“你们诗写了吗?”许多福憋了会问后排周全。
周全直接把自己的诗递过去,许多福一看不明觉厉,扭头看小同桌,“你上!”
严怀津:“?”
“我不行,文的你来,武的刘戗来,秘书李昂。”许多福安排。
周全好奇问:“那你呢?”
“我?”许多福双手环胸,美滋滋说:“我当一块小点心,主要负责给你们吹彩虹屁,就是夸夸你们厉害。”
周全笑了下,“那你给我也安排一下。”
“那你红烧。”
“?”
旁边李昂说:“许多福之前说让我当清汤老爷断案,你红烧的话,咱俩一个清汤一个红烧——”
“那还挺好。”周全接话笑了起来。
许多福鼓掌,看来周全李昂和好如初了,又是好朋友。他这种破梗,周全都能接上,可见周全也是很看重同李昂的友情。
“许多福许多福许多福——”
不用回头就知道谁救护车叫法。
“干嘛刘戗。”
刘戗不说话了,许多福被勾起了好奇,“你刚才叫我干什么?”
两人一个前排第一排,一个最后一排。此时刘戗目光上下扫了下许多福,忧愁说:“我本来想叫你坐后面的,但是你个头——唉。”
“……”许多福呼吸,梦里刘戗,快来挽救血压,而后:“刘戗,你拔刀吧!!!”
刘戗坐不住,屁股一沾椅子没多久就刺挠想站起来玩,一听许多福的话更是来了劲头,“我们去外头玩吧,我没刀,咱俩对拳。”
许多福脸都憋成鼓的了。
因为刘戗那拳头一个顶他两个,他刚才拔刀就是说说。
“对不起,打扰了,我选择学习。”许多福快马加鞭回到了前排坐下,一副‘我很热爱学习’,谁也别来打搅他。
刘戗:……唉。
学习有什么好玩的呢。
下午严太傅的课还是很有趣,先是交了作业诗——竟然不当众朗读,而是批改的方式,许多福可高兴了,不用在全班面前读他的羊羊羊。
松了口大气。
当天下了学,许多福答应了刘戗请他吃酸辣粉,顺便问李昂周全去不去,小同桌是一起去的。
周全这次没拒绝,李昂也同意了。
于是一伙人去东厂嗦粉。
崇明大殿两位太傅办公室中,严太傅让侍读找出许多福作业,旁边胡太傅说:“我听说你给他们布置了诗?许多福作的诗?”
胡太傅语气俨然一种‘许多福能做出什么诗’,于是严太傅找到了许多福作业先让胡太傅看,胡太傅看完胡子翘着,最后长长叹口气,半晌点评不出一个字。
严太傅一看:
羊儿浑身宝,皮毛可御寒,骨头带肉香,脏腑烧汤暖洋洋,大家都来吃羊羊,咩~
“……还算可吧。”胡太傅最后说道。
严太傅倒是意外胡太傅如此点评,胡太傅见严宁看他,抚着胡须,“好歹是许多福自己做的,而非别人之手。”
“他学的慢,但从不抄旁人作业,功课上都是自己写。”
“先前我出题让他们辩论,其实也是想叫学生们自己辩清黑白曲直,自己识人,而非道听途说下定论。”
结果给曲解了。
全班以田文贺打头的以为他也要指责骂东厂许小满奸佞,攻讦许多福,越辩越不受控制,胡太傅面色铁青,但他不能偏颇谁,既是开了口,让学生畅所欲言的。
严宁听完,正要向胡太傅作揖,他之前也有所误会胡太傅。起料胡太傅紧跟着又说:“许多福这诗,谁都救不了。”
“他啊,不入朝为官也好,百姓之福。”
严宁:……许多福以后是大盛的太子、君王。
“我倒觉得多福赤子之心,文章诗作事小,心系百姓日后大有所为。”
“那便看吧。”胡太傅不信,严宁还是太年轻了。
不过——心系百姓?
胡太傅略蹙了下眉头,而后又松开,严宁是想说许多福做个地方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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