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读空气二人组vs不读空气二人组
篮球部有人吃惊在这两天练习中赤司征十郎凭借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得到了教练组的青睐，也不乏有人根据他的姓氏臆断内幕，但只要不舞到他面前，他就当没看见。
赤司征十郎脾气一向很好。
至少他身边的朋友都这么说。
至于不是朋友的人……
管他呢？
而现在。
对于赤司征十郎而言，紫原敦已经被他归在“朋友”这一大类中了。
因为吃起东西来真的很像雪丸和仓鼠先生（×）
因为很有让人有投喂的欲望（√）
而青峰大辉，至少也已经单方面把他当成是朋友了。
用这人的话说：“——喜欢篮球的的都不是坏人！”
顺便一提，他的偶像是樱木花道。
这是他自己说的。
桃井五月表示自己更喜欢流川枫，然后被幼驯染吐槽肤浅。
“你一个喜欢看小麻衣写真的人好意思说我？”桃井反驳。
“再说，流川选手不光长得帅，球打得也很好！他可是日本现役球员中少数在NBA打出成绩来的呢！”
“樱木也有实力啊！他成绩不比流川差！”
“流川好！”
“樱木好！”
“流川！”
“樱木！”
“到便利店了。”紫原敦突然说。
吵架的青梅竹马二人组齐刷刷停下。
桃井神色微变，自觉有些失礼，轻咳了声。
青峰没有半分尴尬，跳过碍眼的紫色长条直接问赤司：“赤司，流川和樱木你更喜欢谁？”
赤发少年眨眨眼，“我更喜欢宫城。”
青峰大辉卡壳了下。
过了两秒才恍然：“对哦，他是控球后卫！赤司你也是打这个位置的吧！”
虽然刚入部位置暂时都没定下来，但青峰凭借自己多年打球的眼力，大致判断出赤司几乎是控球后卫的模板。
如果赤司当控球后卫他当大前锋的话，就算对上一军应该也不差！
某人开始畅想。
那还缺几个，紫原身高很适合当中锋，但他现在对这家伙观感一般。得分后卫……对了，绿间外线投篮挺厉害的。剩下就是小前锋了……
“啪。”
桃井五月把卷起来的本子朝他脑袋上一拍，“想什么呢？还买不买东西了？”
“买买买！”
青峰大辉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越过想要进店的紫原敦，抢先买入了门。
紫原敦：“……”
他转身，郑重其事对着赤司说：“不要和他交朋友，赤仔。”
后者摸索出了哄孩子的技巧：“不过现在你不是要去买吃的吗？去晚了想吃的被挑走就不好了。”
听到“吃的”，紫原敦瞬间眼睛瞪得像铜铃，嗖的一下趁自动门关闭前窜进便利店，看得门外二人生怕他脑袋磕门上。
二人同时露出无奈的表情。
赤司语气缓和了几分：“我们也进去吧，不然他们两个还不知道会闹出些什么。”
粉发少女猛点两下脑袋。
赤司抬手让她先进去，桃井微低着脑袋走进便利店。
她双手紧紧攥住，鼻子有点酸。
多少年了，她终于遇到一个温柔体贴明事理的同龄男生了！
老天可算开眼了！
*
紫原敦一开始没拎购物篮，抱了一堆薯片pocky饼干美味棒后才意识到自己够不到眼前的食物了。
“紫原。”赤司背后喊他名字。
紫发少年转身，后者拎了个购物篮：“东西太多的话放里面好了。”
“谢谢赤仔——”
拖着长音的大型生物尾巴甩了甩。
青峰大辉拿了根冰棍，说是喜欢的偶像团体代言了才买来吃，味道很不错。
他还给指着包装上的人给赤司说人名。
“这个包装，是新品吗？”
赤司征十郎好奇问。
“应该……不算？”桃井五月迟疑了下。
“这个包装已经换半年了，咔嚓咔嚓，至少东京这片都是同一时期换的，咔嚓咔嚓。”紫原敦随手拆开一包番茄味薯片，抓了把往嘴里塞。
和零食相关的话题上，他永远都不掉线。
“不要还没结账就吃啊！”青峰大辉抱怨。
“结好了呀。”
紫原敦“咔嚓咔嚓”吃着薯片，一边给青峰亮了下手里赤司刚刚给他的卡。
青峰大辉：“……”
他机械地扭头看向赤司。
赤司还在研究冰棍，“上回我也和好朋友吃过，不过当时包装是个动漫角色。”
三年前的暑假，他和幸村在打网球，打得累了幸村就拉着他溜去便利店，还说“觉得阿征你很少来便利店所以带你一起来买点‘平民美食’~”。
赤司当时随手挑了个和幸村头发颜色相似的包装，就是这个牌子。
他记得是汽水味。
很夏天的味道。
“那至少也有半年了吧。”桃井五月下意识说。
“赤司，你很少来便利店吗？”青峰大辉直接问。
他还是头一回在赤司脸上看见名为“好奇”的表情。
“嗯。”
赤发少年盯着他手里的冰棒。
紫原敦问：“包装袋上的是宝可梦吗？”
“应该是。”
赤司回忆着当时袋子上的名字。
“咔嚓咔嚓，那应该是两三年前的联名了。”
紫原敦也拿了根冰棍，指着上头的人说：“从两年前开始，联名就从宝可梦变成了人，所以印象比较深。”
他还是更加喜欢宝可梦一点，人在他眼里都长得差不多。
“确实没错。”赤司征十郎点点头。
他把冰棍还给青峰大辉：“抱歉，因为不常接触，所以好奇了些。”
“哦，”青峰大辉摸摸脑袋，“没事！”
“你想吃什么口味的我都能给你说个七七八八！”
颇有一副“这是朕给你打下的江山”的既视感。
桃井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地瞄了眼赤司，小心翼翼问：“赤司君，你是不是很少吃冰淇淋呀？”
少女眼中藏着踌躇与紧张，生怕自己问错了问题，时刻做好了道歉的准备。
赤司点点头，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对粉发少女露出柔和的笑：
“因为我母亲身体不好，所以我们家里很少出现凉的食物。”
诗织妈妈不能吃凉的东西，他们一家餐桌上都是热乎乎的菜不说，就连喝的茶水饮料也是温热的。
他爸赤司征臣加班时还会喝歹毒的热美式。
赤司少数喝过的冰饮还是在迹部家，对方当时还看了他眼，说：“还好你没有问本大爷要热香槟。”
赤司只想说：刻板印象要不得。
“那也太惨了，你岂不是没怎么喝过凉水？”青峰依旧想到什么说什么。
桃井伸手出来，在他背后拧了一下。
“嗷——啊啊，我是说，你妈妈很不容易，额，对，连水都不能喝凉的。”
好在青梅竹马的情分和对危机的敏感度让他理解了桃井五月的意思，一个急拐弯进行了艺术加工。
不过他有桃井五月治，另一边紫原敦却直言不讳。
“好可惜啊，赤仔。”
“很少来便利店，而且几乎不吃冰冰凉凉的东西，丧失了人生一大乐趣。”
紫原敦坦率道。
赤司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是每个人的生长轨迹不同罢了。
他只是前十二年不怎么接触过这些事物，不代表他日后不会了解。
况且。
他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挨个顿了顿。
深觉日后来便利店的机会不会少。
突然，他手里多了一团凉意。
“赤仔，这个给你吃。”
紫原敦以不容拒绝的态度将手里的冰棍塞到他手里。
赤司对上他的眼。
紫色的眼睛里透着十足的不舍。
高高的个子意外显得可怜巴巴。
赤司低头，正是紫原刚刚从冰柜里挑出来的那根。
“？”
他歪了歪脑袋。
赤色的眼瞳里透出疑惑。
“这个是巧克力味的！超级好吃！！”紫发少年慎重道。
赤司从他的眼中读到了几乎刷屏的“信我信我信我”。
在和紫原接触的过程中赤司发现，紫原不会回避人的视线。
和大多数人不同。
在他的世界里或许只有零食能够让他多看一眼。
身体素质好，可对于练习也是抱着“达标就好”的态度，和青峰大辉截然不同。
而在对待“人类”这一物种时，他看人的表情或许和看动物没有太大差别，而懒洋洋的腔调和半永久性耷拉着的眼皮在面对别人视线也从来不会主动回避，因此看着有点凶。
但又是单纯的。
虽然偶尔会单纯得有些残忍。
比如和青峰大辉如出一辙的不读空气直话直说。
“好，那就谢谢你了。”
赤司接受了对方散发出的善意。
“嗯嗯，这根冰棍算我买的，等我付一下钱。”
紫原敦走到自动结账机前，略散漫的性格使他走起路来慢吞吞，看背影有点像大白。
他转过身，强调了一句：“赤仔给我买的是赤仔请我的，我给赤仔买的是我请赤仔的。”
“好，是你请我的。”赤司微笑着回他。
一旁的黑皮体育生也不忘彰显存在感。
“可乐味的好吃！”青峰大辉力荐，“我暑假打篮球，每天打完一身汗，这个口味的一口下去最舒坦了！！”
紫原敦皱起脸，用凶巴巴的语气反驳：“巧克力最好吃！”
甜滋滋的巧克力最棒了！
桃井五月则道：“樱桃口味也不错呀。”
这一次，青峰大辉和紫原敦站在了同一阵线：
“啊，樱桃味的，那个口味好奇怪。”
“是啊五月，味道这么淡都尝不出味来，你怎么会喜欢吃这个？”
两大读空气能力负值的直男加在一起，对于刚上国中的小女生而言，威力属实略大。
“我倒是觉得，一个口味有它的固定受众是再正常不过，就算是喜欢其中某一种或者几种也不能因此去抨击自己不喜欢的口味，尤其是在喜欢这个味道的朋友面前。”
赤司看向两名大高个，“我说得对吗？”
二人：“对！”
赤司/赤仔是我的好朋友，成绩又好，他说的肯定是对的！
桃井五月向本场MVP投向感激的目光。
赤司君，真是个好人啊——
赤司征十郎目光扫过冰柜：“很多味道都有受众，不能因为不喜欢其中一个味道就讨厌……”
直到他瞥到了一个包装，瞬间改口：“姜味除外。”
紫原敦点头：“生姜口味好难吃，除外。”
桃井五月复读：“嗯，除外！”
青峰大辉无脑跟：“除外除外！”
平安和少爷对视一眼，同时举起双手交叉过头顶：“姜味哒咩！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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