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5章 杀与被杀的关系
勇往直前公司。
萌萌亲自跑到南总办公室。
“南总，郑小姐又来了。”就是萌萌都已经嫌弃的不行了。
这人是把公司当她家了吧？为什么能来的这么频繁啊？
南宋微微蹙眉，随即开口，“就说我不在公司，你帮忙找个可信点的理由。”
萌萌一听，赶紧点点头。
这个她最擅长了。
“行，马上去解决。”萌萌一脸开心的去了。
南宋不知道为什么萌萌这么开心，他只知道，再被郑楚楚打扰下去，真的会烦死。
南宋视线还放在监控视频上面。
这次小丫头的声带出现问题绝对不是巧合，但是奈何，那个给酒的人占的位置是个死角，刚好是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
看来还挺有经验的。
他问了服务员是什么人，服务员也只能形容了大概。
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帽子，没有看见长相，旁边好像还占了一个女人，有点亲切，服务员猜测这两个人应该是男女朋友。
但是南宋觉得，不一定是男女朋友，毕竟来酒吧的人，随即来一段关系也不好说。
南宋揉揉眉心，真头痛。
要是不帮着小丫头把幕后的人揪出来可能还会有别的麻烦。
这么想着，南宋打算亲自去酒吧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
“南总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们公司有什么难搞的项目吗？”常静有些疑惑的问。
程妙妙摇摇头，“没有啊，上次项目我们的竞标都差点输了，也没有看见南宋这幅表情。”
“好奇怪的男人，该不会是失恋了吧？”秋雨一语惊人。
“我还是觉得我们公司快倒闭了比较靠谱一点。”常静扯扯嘴角。
程妙妙赞同的点点头。
“不过上次那个小妹妹在办公室待了那么长时间，你们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咱们南总什么时候允许女人在自己办公室待着了？”
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就是那个郑楚楚上次都是在会议室见面的。
足以看出来小妹妹确实不一般。
“常静，我觉得老板的事情可以放一下，现在有个更要紧的任务。”秋雨微晒。
“嗯？”常静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
“静静，你要去霆西集团走一趟了，那个案子拿下来了，需要你去跟进一下。”秋雨开口。
“为什么是我？”
大家都知道，这次霆西集团项目对接的人是程北。
“我不能去，我还有更重要的bug要修复。”程妙妙赶紧把自己摘出来，“还有……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毕竟我们有亲属关系，现在要是去了，保不齐大家会说什么呢，为了避嫌我也不能去。”
程妙妙这个借口倒是很合理。
常静又把视线转移到了秋雨身上。
“我啊，你也知道我是i人，最不喜欢和别人对接了，尤其还是霆西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到时候我去了不是给咱们公司丢人吗？静静，你就不一样了，你以前本来就是做记者的，嘴皮子也好用，绝对没有问题。”
程妙妙很赞同的点点头。
常静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朝着其他人的工位看了一眼，人是不少，但是大家都是新来的，这还是霆西集团的项目。
实在不敢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到新人的手上。
程妙妙拍了拍常静的肩膀，“不要想那么多，这次就是很正常的项目对接，只和项目有关系。”
常静：……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貌似她也只能这么想了。
常静点点头，“对哦，这次就是为了项目的事情，和其他的没有关系，再说了就算我去了也不一定能看见程北对吧？”
这话常静纯粹就是在自欺欺人。
项目组长本来就是程北，不和程北对接和谁对接？
……
常静到霆西集团的时间刚刚好，程北有事情出去了，整个项目组就剩下一个女生。
“那我们先谈谈？”常静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运气好，没想到竟然还被自己猜中了。
女生羞涩的点点头，“你……你想知道什么？”
女生说完之后，脸都红了。
常静：？？
就这个程度？
她还什么都没问呢，一看就是绝对的社恐。
常静之前一直做记者，所以看人很准，估计一会儿就算是问什么都问不出来。
“要不，麻烦你给我准备一杯咖啡吧。”
常静的话刚说完，女生飞一般的去了。
常静无奈的叹口气，只能先拿出方案来自己琢磨一下。
然后把想要问的问题直接写在了旁边。
女生回来的时候把咖啡房子旁边。
常静抬起头，“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女生摇摇头。
常静看着女生拘谨的样子：……
算了，还是别为难她了。
“没关系，一会儿他们回来了我在谈就行，你先忙自己的吧。”常静是真的担心把人家小姑娘吓到，所以赶紧说了一句。
女生长松一口气，显然是放松了。
她点点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常静四处打量了一下，她这是第一次来霆西集团，以前早就想进来的，奈何身份低微，一直不配。
不愧是蓉城的龙头老大，这占地面积确实大，光是一个组的办公区域差不多和勇往直前一个公司大小。
这话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常静双手撑着下巴，在这里上班，估计会迷路。
“这个项目我们整组一起进行跟进，比较复杂。”
“还有这个运营部门的方案，存在很多的漏洞，具体的细节我已经用红色的记号笔区分出来了，在详细看一下，改完之后重新上传我一位。”
“姗姗，你比较认真，最后核对一下数据方面的问题，我看着有几个数据出入较大，也画出了，全部核对，重点对比我画出来的几个。”
“其他人在把自己手上的内容整合一下，明天下午开会的时候都会用上。”
程北严肃的吩咐。
常静打死都没想到……竟然还能看见程北这一幕。
在她的印象中，程北就是个小奶狗弟弟，送个花都会耳朵红的类型。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常静觉得，他们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程北不会在事业上有什么突破的。
但是此时她抬起头，看着一门之外，程北穿了一身西装，敛起在外面的清秀，明明就是一个小领导人的架势。
大家对他的命令也很听从，甚至里面还有比程北年龄大的，但是也都听从程北的指挥，可想而知，程北在大家的眼中，可信度比较高。
“都记住了吗？”程北最后问了一遍。
所有人都点点头，“组长，记住了。”
程北缓口气，“最近大家都辛苦了，刚刚给大家点了奶茶，就放在前台，你们去拿吧。”
“哦吼！谢谢组长。”
大家欢快的喊了一声，都各自散开，去工作了。
程北迈开步子，刚要回到自己的位置，就看见了常静。
程北微微愣了三秒，最后毫不犹豫的迈过去。
“好久不见。”常静站起身来，率先打招呼，“我是勇往直前有限公司常静。”
程北也抿抿唇，“市场部程北。”
“坐。”程北生涩的开口。
常静发现了，程北在她面前还是那个小奶狗，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见耳尖处微微红了一点。
“怎么……没提前打电话？”程北问。
常静歪头，“没有这个习惯，还担心打扰程组长的工作。”
“不会。”程北摇摇头，要是知道常静会来，刚刚肯定不会带大家出去实地考察了，直接看看视频就行了。
“没关系，我也刚来几分钟而已，顺便看了看霆西集团的环境，我都有点想跳槽过来了。”常静随意的闲聊。
她没想到自己定力这么强，在前男友面前还能收放自如，但是实际上，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开个玩笑，刚刚的话千万不要让我们老板听见啊，要不然我就完了。”常静双手一摊，很无奈的开口。
“不会，我一直都是你这边的。”程北温柔的开口。
常静愣了一下，看着程北的眼睛，差点沦陷进去。
怎么忘了，当初就是这么喜欢上的。
这男人，有勾人心的本事。
“我们谈项目的事情吧。”常静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好。”程北也从自己的桌子上把文件拿过来，看的出来，程北再有准备。
常静神经绷紧，听说这次的方案很重要，毕竟是初次对接，肯定要认真着来。
程北的方案上面干干净净的，常静看自己的就有点凌乱了。
她扯扯嘴角，实在是……刚才无处下笔，就只能这样了。
“我……的笔记都在这上面了，我说说我的看法。”常静出声。
程北一直没有打扰常静。
一开始常静还顾及对方的身份，但是说到最后的时候直接把自己代入了，一点都没有卡顿。
程北点点头，两个人把各自的意见说完。
常静瞬间顿悟，刚才自己琢磨不透的东西，程北一点拨，瞬间了然了。
“不愧是霆西集团的员工，真的很厉害。”常静毫不吝啬的夸奖。
“那要是……我坐到经理的位置上，姐姐还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程北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句。
常静的思绪还在刚刚的方案上，程北一句话差点把她砸晕了。
“你……”
“我想重新和姐姐在一起可以吗？我重新追求你。”程北认真的看着常静。
常静看着那张熟悉的帅脸，和记忆中的样子重合。
没想到……程北竟然会重新和她表白。
常静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漏了半拍。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常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程北年龄小，可能想一出是一出，但是她年龄已经不小了。
“我知道。”程北冷静的看着常静，“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知道姐姐已经和那个律师分开了，现在单身，所以我想重新追求姐姐。”
“程北，当初是我嫌弃你的，不要你了，你现在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确实比较幼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会尽量改，努力工作，好好照顾姐姐。”
……
常静从办公室出来，脑海里全都回荡着程北的话，姐姐我是认真的，可不可以好好想想？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
冷风一吹，常静感觉浑身都有点冷。
还是栽了。
她就知道，这种情况下就不该来了。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已经看了吗？今天不是自己的幸运数字。
“哎……”常静叹口气。
但是说实话，常静竟然没有想着直接拒绝，难不成真的还想和程北继续交往？
一想到这个，她浑身发抖。
能不能不要继续糟蹋人家弟弟了。
真的是够了……
没办法，常静只能先回公司了，先汇报自己的战况吧。
……
有些沉重的咖啡厅，里面的窗帘都是拉着的，开着昏黄的小灯，看似温馨，但是陈宁觉得压抑。
她从来不会来这种地方，但是对方会。
“师妹，好久不见。”女人低沉出声。
“我还以为……师姐不打算和我相认了。”陈宁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咖啡。
忽然感觉……这种环境真的很适合凌智恩。
以前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凌智恩就喜欢把她拉进一个山洞里，说这种感觉很好，没人打扰，她很喜欢这种黑暗的环境。
“时间未到，所以那次见面的时候，是以陌生人的形势。”凌智恩不紧不慢的开口。
“那现在时间到了？”陈宁问。
凌智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逃走？”陈宁一直想问，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再见面，她一定要把心里的疑惑问清楚。
她们最喜欢的小师妹死了，当时只有凌智恩一人在场，她有最大的嫌疑，而且她跑了。
大家都知道，人很有可能是凌智恩杀的，但是陈宁不信。
“我杀人了，所以必须得跑，要不然你们会杀了我。”凌智恩轻飘飘的开口，给出了一个标准答案。
陈宁手指收紧，“我不相信。”
“看吧，说实话你又不信，笨蛋师妹，你能不能不要继续那么傻下去了，事实就是这样，我杀了小师妹，不对，应该说小师妹也就是个替死鬼而已，当初我以为那个人是你的。”
凌智恩的眸子陡然变冷，然后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陈宁。
这个眼神，和她之前的对手那双变态的眼神一模一样。
之前出任务，有一个狡猾的变态，专门喜欢挖人的眼睛，截肢等等，一切血腥的事情都接。
然后师父让她把这个人抓回来，一直到现在，这个任务都没有完成，但是陈宁深刻的记着对方的眼睛。
陈宁不想相信，这个人就竟然真的是和她朝夕相处的师姐。
“为什么？”陈宁不敢相信，“你为什么要杀我？”
“杀人还需要理由吗？”凌智恩笑，“当然是想杀就杀了，你要是一定要个理由，那就是……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陈宁攥紧拳头。
“没想到你还真的敢赴约啊。”凌智恩搅动着杯子里面的咖啡。
“师姐，你不会动我的对不对？”陈宁看着凌智恩的眼睛，想找到之前她们关系很好的证明。
但是她错了，除了嗜血的杀意之外，凌智恩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怜悯。
难道之前凌智恩对她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不可能。
她刚进去的时候，除了师父，所有人都虐待她，不给她吃的，把馒头扔在地上。
“你学狗叫，就给你吃。”
“不行不行，声音太小了，你得学狗爬，哈哈哈。”
“你们干什么？”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凌智恩出面替她解围，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大概就确定了，以后凌智恩就是她最好的师姐。
可是那时候的师姐和现在完全就是两个人。
所以陈宁不想相信。
“不对，陈宁你就是太天真了，我早就想杀你了，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不行动呢？”凌智恩诡异的笑笑，“我把你约到这里难道意图还不明显吗？”
陈宁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都没有顾客，只有老板和店员，而且他们的表情不对劲，很明显，这就是凌智恩给她布下来的天罗地网。
“之前师父一直都会夸你很聪明，我一直不相信，直到现在，我依旧不相信，要不然你怎么会落在我的手中呢？”凌智恩阴森森的勾勾唇，看上去骇人无比。
这个时候，陈宁才能把凌智恩和杀人狂魔画等号。
那个无人敢接的置顶任务，那个一代传奇的杀人狂魔，还有那个被大家称之为变态的杀手。
就是眼前的人，她最最敬重的师姐。
陈宁扯扯嘴角，某一处的希望碎了。
“凌智恩，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的师姐，我也不会认你，我们之间……只是杀与被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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