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魅毒后被主角攻……36
沈今安瞧着上面的别致的姿势,白皙的耳根逐渐浮上一层薄红,他有些不确定地看了阮白一眼,“你喜欢这上面的?”
这些原主都看过,阮白也有些印象,记得一些,这一本中规中矩,只能说:“还好吧。”
沈今安神色古怪,阮白向他看的那一页看去,瞧见那书册上竟然画了不止两人,而是三个人,三个人各种各样辣眼睛画册。
关键是那画师看得出来挺有笔力,画的还惟妙惟肖,细处也画得很仔细。
阮白轻咳一声,他想了起来,这本书似乎是讲的是一个员外和两房男宠的风流韵事,画风大胆写实,就是有点辣眼睛。
“那个,你好了叫我,我来帮你收拾,记得叫我啊!”阮白觉得这种事情得自己一个人慢慢摸索,他在一旁只能算是碍事,从屋子里溜了出去,关上了门。
阮白在外面的走廊上吹了一会儿风。
“八八,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身体里的精气被吸走了,是沈今惜做的吗?”
“应该是,前几次他便偷了你的精气,只不过前几次偷走的不多,又因为你刚从沈今安那得来了不少精气,所以不明显。”
“他到底想做什么?”阮白皱起眉,不理解沈今惜到底想做什么,这和原剧情完全不一样。
“宿主,沈今惜掩藏了实力,他现在应该已经是金丹期了,而且,我刚才似乎在他身上检查到了黑化值,百分之99,宿主,一般这种黑化度,都是存在于要灭世的反派身上。”
“八八,你是说,主角受黑化了?”阮白脑海里似乎有什么想法一闪而过,但是,闪得太快,他没抓住。
“宿主,暂时有些不确定,大多数时候,主角受都是正常的,没有黑化值。”系统似乎也有些不明白。
“那他偷我精气做什么?”阮白想不明白。
阮白本来就是依仗着精气活着,没想到竟然还能遇上了偷他精气的贼,真是从他嘴里抢食一样可恶。
“这就不得而知了。”系统道。
月明星稀,一道悠扬的笛声响起,清风拂过,竹叶的影子在地上摇曳,吹散了些阮白的烦闷。
阮白揉了揉脸,是谁大半夜不睡觉在吹笛子?
阮白看了看沈今安方向,感觉沈今安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完事,他看向笛声传来的方向,好奇地走了过去。
一道白色的身影坐在房顶上,手中持着玉笛,婉转的笛声从笛子里飘出。
阮白走过去时,那笛声结束,那吹笛子的人抬起头看向阮白,淡淡地唤了一声,“大师兄。”
阮白远远地瞧见可能是沈今惜,走近了一看真是沈今惜。
“你没有去找江维?”
沈今惜摇头。
“为什么不去?”阮白声音很冷。
“大师兄真的希望我去吗?”月光下,沈今惜望着他,眼底似有着淡淡的哀伤。
看着沈今惜装出这幅柔弱的模样,阮白手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实在是没忍住,冲上去拎住了沈今惜的衣领,“沈今惜,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今惜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大师兄,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阮白从储物袋里摸出那根黑色的布带,丢到沈今惜身上,“你还装,还给我装,你不懂?”
沈今惜看着布带,怔愣住了,“这是……”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的,沈今惜,枉我把你当做至交好友,你就是这样对我的!”阮白气的手指发颤。
沈今惜拿起黑色布带,瞧着阮白气急的模样,“大师兄,我,对你做了什么?”
阮白看着沈今惜一脸茫然,被气笑了,是想羞辱他第二遍吗?
“我是对大师兄,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吗?”沈今惜问。
何止是很过分!阮白瞪他,“你别说你忘了!”
沈今惜捧着布带,垂了垂眸,他缓缓抬眼,看向阮白,“不论我做了什么,还请大师兄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阮白冷笑,“你解释啊,我听着。”
他倒是想看看,沈今惜还能给出什么样的解释,把他当做猴一样耍。
沈今惜迟疑了很久,道:“大师兄,我发现,我的身体里面似乎住着另外一个人。”
“他不喜欢穿白色,喜欢穿黑色,这腰带,便是他喜欢穿的衣服上的腰带,有时候我会莫名的出现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忘记我做过什么,忘记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起初我以为,是我记忆出现错误,可是后来,我发现在别人的描述中,那人和我完全不一样,我确定他不是我。”
沈今惜说完,看向阮白,神情中饱含愧疚,“大师兄,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吗?”
听沈今惜的描述,这种完全就是典型的精神分裂,按照沈今惜的说法,那些对他做的过分事情,全是他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格做的。
“八八,这是真的吗?”阮白不敢再轻易相信沈今惜,他决定问系统。
系统沉默了半响,“宿主,我刚才的确感知到他身上的第二个人格。”
“那好感度的事情呢?”
“或许是双重人格测量出的好感度不够准确,不过,宿主,之前检查到的黑化值,是主角受的第二人格是极有可能的。”
阮白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却唯独没想到,沈今惜是双重人格。
如果是他第二人格做的,那这些事自然是怪罪不到沈今惜头上的,阮白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果然没看错人么,沈今惜是好人。
“他大概多久出来一次?”阮白问。
沈今惜摇头,“不确定,但是至少会间隔半个月有余。”
阮白算了算时间,的确每次都是在半个月以上。
“大师兄,对不起,都怪我……”沈今惜垂着眸。
“这不怪你。”第二人格做的事情,不该怪在主人格身上,就算是法治社会也不能这么判。
阮白看着他半夜不睡觉坐在房梁上,“你还没有住的地方,就同我一起回去吧。”
阮白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出去,回头看了一眼沈今惜,沈今惜看向他,“怎么了大师兄?”
阮白轻咳了一声,“我刚才没收拾屋子,有些乱,你现在外面等一下,我进去收拾收拾。”
阮白推开一条门缝挤了进去,以为会看到什么辣眼睛的画面,然而实际上沈今安正在打坐。
阮白轻咳了一声:“沈今安,你、你没看那些书?”
沈今安睁开了眼,周身仿佛围着一层冰气压,他冷哼一声,“看与不看,与大师兄有何关系?”
阮白眨了眨眼,怎么感觉沈今安说话又变得刺刺的?
“沈今安,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阮白抿了抿唇。
沈今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怎么,你把你的今惜师弟哄回来了,不叫他进来吗?”
阮白感觉沈今安这话说的酸唧唧的,“沈今安,你这是干嘛?是在吃醋吗?”
沈今安脸色愈发冷了几分,他嗤笑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吃你的醋?别太抬举自己了。你和万鸿一那个色迷心窍的蠢东西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阮白在,沈今安看那些书只觉得辣眼睛,见阮白许久不回来,于是出门去寻阮白,四处寻了一番,最后瞧见他和沈今惜在屋顶上两人并排坐着看月亮。
想来,谁才是真正的蠢人,他才是真是蠢人。
阮白记得这不是沈今安第一次说他蠢,他咬了咬牙,“知道了,我知道我很蠢,你不用一次一次的说!”
阮白气鼓鼓地摔门出来,沈今惜一脸担心地看着他,“是和哥哥吵架了吗?”
阮白抿唇。
沈今惜浅浅一笑,“哥哥他有时候是这样的,不过哥哥是刀子嘴豆腐心。”
阮白一时半会儿不想回屋,找店小二要了一壶酒,和沈今惜坐在外面吹风。
阮白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咳了好几声,放弃了借酒消愁的想法。
“大师兄不会喝酒,别勉强自己。”沈今惜给他拍了拍背。
“心情有些烦躁。”
“是因为哥哥吗?”沈今惜注视着阮白,似乎期待着某种回答。
阮白摇了摇头,“不是,就是最近事情挺多的,有些烦躁。”
沈今惜眼底泛起点点笑意,“大师兄,可否告知我一二,我替大师兄分忧解愁。”
“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阮白烦的是狐毒,也担心沈今惜身体的第二人格会跑出来,最后想到沈今安,想起他刻薄的话语,也觉得让人烦躁。
“其实,”沈今惜端起酒杯,“师弟也有一件事,想问大师兄。”
“你说。”
沈今惜垂眸,“这一路来,我听到了许多传闻,大师兄真是和哥哥定下亲了吗?”
“没有,那都是假的,叔伯误会了我和你哥哥的关系,把我做聘的镯子给他了,你哥哥只是暂时给我保管而已,等到仙盟大会结束,我会向叔伯说清楚。”
“原来如此。”沈今惜抿了一口酒,唇角微微上扬,“既然是误会,大师兄还是早些解释清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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