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阅读体19【新修版】
[花城显然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做,一时没留神, 法力回流, 谢怜怕他离开,连忙双手捧住他的脸, 翻了个身, 把花城压在地上, 感觉一股凉凉的灵流灌入体内,顺着喉腔落入腹中。]
师青玄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后连忙道:“太子殿下,你这……这为我牺牲的也太大了吧……”
想当初他在亲眼见证师无渡头身分离后整个人基本上就完全僵住了,连黑水后来跟他说了些什么他都全然不记得了,万万没有想到谢怜那边还在担心他,甚至为了重新回来还特地再向花城借了法力。
如果不是时间、场合都不大对,师青玄可能就当场感动得落泪了:“太子殿下,我师青玄果然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
不过谢怜本人此时却有些尴尬。
要说他当时也是太担心师青玄了,才会下意识地去这么干,如今再看这画面,若不是知道前情提要的话,这跟他突然强吻花城有什么区别?!
……虽然如果他真想这么干的话,花城也会很开心的就是了。
不过他猜想的不错,花城确实会很开心。
想当初花城被谢怜强吻……强渡法力的时候,他心里更多的感受是震惊,震惊过后又是一丝窃喜,毕竟他一向对谢怜很是尊敬,连跟谢怜的第一个吻还是意外换来的,所以那算得上是谢怜第一次主动亲他,虽然一想到谢怜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师青玄,但他还是很开心。
[“你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快做完的时候来,什么意思?”
权一真道:“有人来就不错了,听说要来救你,大家都没空。”]
灵文又是日常嘲讽:“老裴,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被奇英殿下针对?”
裴茗满头黑线:“杰卿,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权一真那小子几乎每次一见我我都没什么好事,谁懂他那脑子成天在想些什么?!”
吐槽完权一真,裴茗又忍不住朝师无渡抱怨道:“水兄,早知道你们当初没一个能出来的,我都不用那么费劲做那么多棺材了,你不知道我那一晚上一个人做那些棺材有多麻烦!”
师无渡当然不会同情他了,只是冷笑道:“没事,你就当多涨经验了,以后再遇到那种情况做棺材就更熟练了。”
这下子,灵文脸上的笑意更是藏不住了:“水兄说的在理。”
“……所以,你们就没有一个人关心我的吗?”裴茗颇为郁闷。
不过也只能怪他自己,谁让他当初非得要跟这两颗“毒瘤”交好呢?……虽然他自己也是颗“毒瘤”。
[使黑水沉舟成为今日之黑水沉舟的,是仇恨。那么,血雨探花呢?
使花城成为今日之花城的,又会是什么?]
谢怜不由得想到了当初大战时君吾对他说过的那句“你有一个很忠诚的信徒”。
当初困扰他已久的这个问题现在他已经有答案了。
使花城成为今日之花城的,不是什么,而是爱,对他的爱。
少年时期的花城在最好的年纪加入了战场,却又在那场大战中战死,后又化名无名鬼火,再后来放弃飞升机会,最后成为绝境鬼王。
而支撑着花城最后成为绝境鬼王的,很明显就是因为他,或者更准确点来讲是因为花城对他的那深沉的爱意。
能成为从铜炉山厮杀出来的绝境鬼王,每一个都不简单,所以世人会认为鬼王一定都是像黑水沉舟那样在无尽的仇恨、怨恨中诞生的,其实这认知也没错,毕竟花城从小也是在旁人仇视、怨恨中长大的,成为鬼王其中必然会有仇恨在身上,但更多的还是花城对他的那份爱意。
而花城的这份爱意,早就在八百多年前化为无名鬼火的时期便已经告诉他了。
黑水沉舟因恨成绝,而血雨探花却因爱成绝。
两者间的不同,也造就了不同的结果。
[裴茗敛了水师的无头尸骨,下葬当日,冷冷清清,除了谢怜、灵文,竟没几个别的神官到场了。]
师无渡早已看透人心,如今看到自己下葬的场景倒也不觉得奇怪,但还是骂了句:“一群混账东西!”
师青玄则有些伤感,一是因为当初师无渡下葬当日他身为师无渡唯一的弟弟却不在身边,先前无法亲手将师无渡的头颅拿回来便罢了,竟是连亲眼看着师无渡下葬都做不到,且因为他现在已经沦为凡人之身,所以就算想去师无渡的墓前看一眼也很是困难。
二是他没有想到师无渡下葬现场会这般冷清,参加师无渡葬礼的人居然都没有超过5个数的,要知道他和师无渡当年光是随随便便出席天庭上某个活动时前来跟随他们的人都至少有两位数了。
如今两厢对比,他和师无渡的处境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了。
真可谓是人走茶凉,人心难料!
师青玄现在甚是后悔,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不天天乱撒那些功德了,浪费自己的功德就算了,还白白浪费他的感情!
[打开一看,谢怜瞠目结舌,居然被一箱子明晃晃的大金条晃瞎了眼。]
师青玄看着这段还有些纳闷:“太子殿下,你这功德箱的这些金条是谁塞的呀?我记得我哥之前确实是送过一次但后面被灵文真君送回来之后便没再送过了……况且这个时间点我哥应该没什么机会送这些金条了吧?”
谢怜甚是无奈地朝权一真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那些金条是奇英殿下送的,为了感谢我先前在中秋宴上帮他的忙。”
师青玄先是干笑了一会儿,后又忍不住感慨起来:“……这样啊?是吗哈哈哈,那挺好的,说明奇英殿下懂得感恩,知恩图报,不过奇英殿下可真有钱呐,送金条都成箱的送……”
没办法,自从他沦为凡人彻底没有钱以后冷不丁见人撒钱都不忍不住感慨一句:“这人可真有钱!真豪横!”
这时,纳闷的人就变成了裴茗,只听裴茗郁闷的声音忽然传来:“不是,合着这奇英就是故意针对我喽?不然他怎么见太子殿下就塞金条,见我就是又呛我又想打我的?”
“……”谢怜一时无言,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
毕竟说句实话,权一真的脑回路他也不是很懂。
好在,灵文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老裴,出了事,你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才对。”
师无渡这时也跟着说道:“没准真是因为你自己太讨人厌了。”
“……”裴茗闭嘴了,他现在已经彻底不想跟自己的这两位损友开口说话了。
[于是,花城认真地写了两行。谢怜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了,道:“……打住,打住。你……还是住手吧。”]
这倒是勾起沈清秋的好奇心了,毕竟难看的字他虽然也见过不少,但众所周知每一种难看的字都各有各的难看,况且这本前几话谢怜还夸花城字有特点呢,现在这段却又看不下去花城写的字,那这字写的得有多难看啊?
但出于礼貌,沈清秋最后还是没有问出那句:“敢问仁兄可否将写的字给沈某观摩一下?”
都是在江湖道中混的,总得给人家一点面子不是?不然以后多不好见面呐。
谢怜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其实花城还是挺聪明、挺厉害的,但可惜的是在练字这一块花城总是不够用心,几乎每次一练字花城都会搞小动作,有的时候搞的他也差点被带歪了,这也就导致花城的字练了这么久却依旧没有什么长进。
在教花城练字这一块,谢怜是真的没有什么成就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起码花城现在的字自己也能连蒙带猜看得懂一二了不是?
谢怜忽然想到了在来到这里之前花城那还没有练完的字,思索了一下,才下定决心道:“三郎,等回去之后,你就把之前那些没练完的字给练完吧。”
“哥哥?”花城有些诧异,没有想到他们都来到这里这么久了,谢怜居然还记得他那些还没有练完的字,但谢怜既然想起来了现在又发话了,他还是乖巧地应道:“知道了,哥哥。”
其实对于练字,花城心里倒也不是很排斥,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写字,心里也清楚他每次写出来的字都会让谢怜看了就痛苦,但既然谢怜想,那他练下字也没什么。
他不喜欢练字,但也很享受谢怜教他练字的每一个过程,或者更准确点来讲,他更喜欢的是跟谢怜在一起的每一个过程、做的每一件事情,因为只要是跟谢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会心生愉快。
[谁知,花城光是抱住他还不够,猛地把他整个推倒在玉案上。这下好,笔墨纸砚,散了一地。谢怜的手划过台上那碟朱砂,挣扎间,在纸上留下几道殷红,“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巫山”二字沾了娇艳欲滴的红痕,无端妩媚。]
谢怜当时毫不设防地就被花城扑倒在玉案上强吻,完全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也处于震惊的状态之中,自然也无心留意那么多细节。
可如今他一看,发现这细节可真够巧的。
他全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手沾上了朱砂,也没注意那沾着朱砂的手就这么恰巧沾到了那首诗中的“巫山”二字上。
巫山,巫山,他可不就是差点和花城当场就共度“巫山”了吗?!
看着这段,花城也有些许惊讶,他当初因为铜炉山大开的缘故浑身燥热、难受无比,神智都不怎么清楚,当时的所作所为全凭下意识的本能作祟,后面清醒过来后也全然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丝毫印象,对于他意识模糊不小心强吻了谢怜这件事还是他后面自己推测出来的。
如今再看,心里也不知该作何感想,只能默默感慨自己写的这首诗当真是应景,只能无奈叹息自己当初的暴力举动竟差点伤害到谢怜。
[那少年摇了摇头。因为绷带把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他到底什么表情。]
谢怜忍不住笑了笑,当时他还没怎么注意,现在一看,这“少年”的这副样子可不就跟花城自己小时候差不多吗?都是缠着绷带,不怎么爱和人说话。
同时谢怜也忍不住感慨:花城在他面前的演技是真的不用心呐!
如果真要评一个演技比赛大奖的话,那他觉得第一名应该不会是花城。
[谢怜假装没听到这句,语重心长地道:“奇英殿下,你胆子也太大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敢往口里塞。”]
裴茗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嗯,这么看来奇英还是挺正常的。”
他就说嘛,正常人哪里吃得下太子殿下做的饭呀!只有血雨探花那种不正常的才吃的下去!
“……”谢怜觉得裴茗这话有些扎他的心了。
他虽然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那些饭是不怎么和其他人的胃口,但花城基本上每次都能吃完,这至少也能说明他做的饭虽然卖相、味道有点小差劲,但起码还是可以吃得下去的吧?
……况且他现在厨艺其实也是有了很大进步的。
谢怜决定等回去之后他要再亲自下厨做一顿新的饭菜,以此来重新证明下自己的厨艺。
当事人权一真则忍不住嘟嚷道:“我要早知道有人会给自己吃的食物下毒的话,那我肯定饿死也不会愿意吃的!”
一旁的引玉见状伸出手指用力点了下他的头教训道:“谁叫你非得乱吃人家东西的,活该!”
权一真委屈地捂住了额头道:“师兄,那你回去做东西给我吃好不好?”
引玉别过了头:“我不会做饭,想吃东西你自己想办法弄去。”
说完这句话,引玉就不再说话了。
权一真只能无措地“哦”了一声,也乖乖地暂时保持安静,不再说话了。
[那女子答:“没有脚不就伸出去了?”
于是,这青年便拜托人把他一双腿也砍掉了。最后,他问:“为什么我的头伸不出去?”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在鬼道混了这么多年了,魏无羡也见识过不少的妖魔鬼怪的生前往事,诸如此类奇葩的故事还是有很的,但像这个锦衣仙这种的……
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只能看得出来这青年是真的很单纯很傻很天真,也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子,才会轻易而举地就被那个女子蒙骗,为了穿上那个女子送给自己的所谓的“衣服”,特地听从吩咐将自己一点点地砍死……
甚至最后可能这个青年死之前都还在惋惜自己都这么费力了还是没能穿上那个女子送的衣服。
这个青年也当真是痴情种一个。
只不过可惜的是,痴情人往往很难遇上一片真心之人,也就往往最容易被人欺骗。
[这师兄弟二人每逢生辰都会互赠礼物,某一年,权一真生辰那日,引玉送了他一件威风凛凛的铠甲。]
先前看到锦衣仙的时候,引玉就有预感了,如今一看这段,心道果然如此。
想当初他因为这事被贬下凡后几乎每天甚至无时无刻都在回忆这件事,他一直在懊悔,懊悔自己当初为何要送出这一份“夺命”的礼物,懊悔自己当初为何这般沉不住气,也在后悔自己最初为何要多管闲事。
这锦衣仙当真是把他给害惨了……
但他心里也清楚,如今再怎么悔恨也没有什么用了,做过了的事早已注定,不可挽救也无法改变。
权一真先前一直在关注引玉,方才在看出来引玉此时的情绪不高后,刚开始心里还觉得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屏幕,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一把握住引玉的双手一字一句、无比板正地说道:“师兄,你别看,你没错,我知道!”
引玉的双手被他冷不丁这么一握,又对上他这炽热的眼神,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种不自在的情绪出来,忍不住想把自己的手从权一真手里挣脱开来,但权一真贵为武神,力气又岂是他可以媲比的?一时间竟然还真挣脱不开来,引玉没办法,只好先任由他这般握着自己的两只手。
过了好一会儿,引玉才闷闷地说道:“行了,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点也用不着别人来说,更不用你来告诉我……你先放开我的手,好吗?”
听他这么说后,权一真又再反复确认了一下他的情绪,见他神色淡然,不见方才的情绪,便知道他这是恢复正常了,方才缓慢地松开了之前一直抓着的他的双手。
见权一真真松开了自己的手,引玉一时间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反应过来后又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手,感觉自己手上甚至还有权一真方才抓他时残留下来的一些温度。
[权一真始终都没坐上车,极为失望,还望着那步辇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提到花城那步辇,师青玄也忍不住羡慕地说道:“别说奇英殿下了,就换做是我,看到那步辇也很想上去坐一坐呢!”
闻言,花城挑了挑眉道:“我那步辇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可以坐的。”
听他这么一说,师青玄连忙尴尬地咳了咳才解释道:“我知道,我就说说而已!毕竟那步辇是给太子殿下准备的,当然只有太子殿下能坐嘛。”
“知道就行。”花城一脸算你识相的表情。
谢怜怕花城跟师青玄闹僵,此时赶紧朝师青玄尴尬地笑了笑,让他不要跟花城计较这些。
师青玄也是个明白人,当即就作了个“我懂我懂”的手势。
看着这段,引玉仿佛也看到了当时权一真因为没能坐上那步辇而失望的样子,不由得有点想笑。
这点他倒还是挺羡慕权一真的,那就是这家伙不管过了多少年,经历了些什么,对待任何事物都还能永远保持着一副天真的姿态,而且完全不用费尽心思地去讨好别人,不用在意他人的看法,只要自己想做便永远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
[“锦衣仙之千变万化,无非是极厉害的障眼法。然而,这障眼法再厉害,对一个人都永远无效——那就是亲手做出它的人。]
魏无羡心想:这锦衣仙倒还挺特别的。
明明是因为给他送衣服的那名女子而身死的,但他的法力却只对那名女子无效。
这点,也不知道该说那名青年是痴情还是执着。
不过奇怪的是,他却莫名还从中品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锦衣仙在外人面前千变万化,却只在创造者面前现真身,因为喜欢你,因为觉得你是最特别的,所以只在你面前现真身。
所以,这算不算得上是锦衣仙别致的浪漫或者换句话来讲是那名青年对那名女子的一片痴心呢?
谢怜再看这个故事,也会忍不住好奇:灵文当初在整理“锦衣仙”这个卷宗的时候会在想些什么呢?是对白锦的缅怀?还是对白锦的愧疚?
可能这些情绪都有,也可能全都没有。
不过他毕竟不是灵文本人,也不好猜测灵文对锦衣仙的感情究竟如何。
而灵文此时面色如常,但背地里却又默默伸手攥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老实讲,她对白锦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白锦是个好人,但她却不是。当时锦衣仙化形是她意想不到的,所以她才会一边给谢怜消息,一边又暗中寻找锦衣仙,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有天会带着锦衣仙叛逃。
尽量这中间有很多事情是超乎意料了些,但不影响事情结果。
不过她也不会否认当初得知锦衣仙化形时内心的那片刻触动。
只是触动也只是触动,她与白锦,终归是场意外罢了。
[之前, 谢怜一直觉得许久未见, 甚为想念,虽然, 这个“许久”也不过几天而已。谁知, 花城居然一直就藏在他身边, 忽然之前,心情大好, 之前顾忌过什么, 全都忘了,笑得简直爬不起来。花城道:“哥哥戏弄我。”]
花城眉眼含笑道:“这么看来当时还真是我的不对了,早知道哥哥这么想见到我,我就不伪装那么久了。”
谢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背地里想念花城是一回事,但若是花城当面拆穿自己想念他的话又不是一回事了。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与花城早已结为伴侣,该做的都做了,如今这般反应是有些奇怪了些,但他可能有一对上花城的眼神就脸红的毛病,怎么治也治不好那种,因为此刻他已经感受到自己脸上不寻常的温度了,这让他更为不好意思了起来。
事实证明,他练了八百多年的脸皮,在花城面前也是不过如此。
看到这,魏无羡也跟着笑了起来:“谢兄,你这跟我还挺像的嘛,我跟我家蓝湛也是这样,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呢~”
说罢,魏无羡还特地朝蓝忘机抛了个媚吻,蓝忘机则装作不经意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魏无羡见此戏谑地笑了笑,心想:等回去后看蓝湛你怎么逃!
见这两对都开始“眉目传情”了起来,洛冰河也不服气了,故意问道:“师尊,先前你与弟子分别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弟子吗?”
沈清秋听了他这话顿时无语,心想:请问我们先前什么时候分别过?还有,哪次你不是黏在我身边啊?!
但面对洛冰河一脸幽怨小情侣的模样,沈清秋想吐槽也不好吐槽,只能也故作伤感地说道:“为师当然想了,每天都在想,想的都茶不思饭不香了!”
谁知洛冰河听他这么一说,上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道:“那师尊,等回去之后弟子就天……每时每刻都待在你身边,这么你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沈清秋无奈扶额:“……你开心就好。”
没办法,虽然他已经有预感自己回去后的生活不会特别轻松,但……谁让这是自己徒弟兼道侣呢?自然只能自己默默宠着喽。
[灵文和权一真都右手接了筷子,然后左手不约而同把手伸向了供桌边缘的一盘冷馒头,只有花城夹了一只冰清玉洁丸,送入口中,须臾,道:“挺好。”]
权一真闷声道:“果然还是馒头好吃些……”
毕竟他虽然有点犯二,但也没到那种分不清危险的程度!
引玉心知肚明,他这是回忆起了当初吃了谢怜做的饭后的那种感觉,不免心里难得对权一真升起了一丝同情。
虽然他自己也没有亲口品尝过谢怜做的饭,但看着这些人吃完后的反应,不难想象谢怜做的饭滋味是如何的。
裴茗这回可算是可以出口恶气了,先前一直是他被灵文他们嘲讽,如今他可算是找回场子了,于是故意说道:“杰卿,你怎么回事啊?好好的饭不吃非得吃冷馒头,还有太子殿下辛苦做出来的饭你都不吃一口是不是多少说不过去了?”
灵文和善地笑了笑:“老裴,如果你也想亲口尝一尝太子殿下做的饭的话,那你可以直接去跟太子殿下说的,我相信太子殿下是不会介意有人想品尝他的厨艺的。”
闻言,裴茗尴尬地耸了耸肩道:“那就不用了,太子殿下做的饭菜不是我等凡人可以品尝的。”
开玩笑归开玩笑,他可不想亲口品尝谢怜做的饭,他可忘不了当初裴宿那小子尝完之后的那奇葩反应!
[未曾想,千灯观拥吻一夜, 花城沾到他身上的气息, 到现在还没有褪去!]
谢怜再次忍不住面红耳赤了起来。
虽然千灯观那一晚是花城失控了才强吻他的,但要说他当时是被动承受的也谈不上,毕竟他当时虽然脑子里有片刻空白闪过,但他更多的还是想要去安抚花城躁动的情绪,这么说的话他确实也是有点主动的成分在里面的……
不过当时好歹同花城拥吻一夜后身上虽沾着鬼气,但起码过了一段时间就会消掉了,但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他身上的这些鬼气怕是再也不会消掉了……
谢怜觉得如果当初的那些道士现在还能站在他面前的话,怕是会用比当时更震惊的语气大声说道:“谢道长,你……你怎么回事?一段时间不见,你身上的鬼气怎么更加严重了?你这怕是真的要折寿了!”
[那锦衣仙在别人身上,都是要么失了心智,要么吸干鲜血,穿在灵文身上,却是刀枪不入,还能主动攻击,瞬间叫一个文神抛飞西方武神。]
魏无羡心里啧啧感慨道:“创造者果然就是不一样!”
看这段描述,锦衣仙就像灵文创造出来的武器一样,别人就算真穿上了那也用不得也没法用,只有灵文,穿上了就跟戴了铠甲似的,又刀枪不入又能提高武力值攻击人,若是放在他那个世界里这锦衣仙真可以算得上是件了不得的神器了!
不过当然,锦衣仙能供灵文使用除了锦衣仙本来就是灵文制作出来的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估计就是因为化身为锦衣仙的那名青年白锦了。
因为白锦对灵文一片痴心,哪怕死后化为锦衣仙也依旧不愿伤害灵文,反倒不愿让灵文受到任何伤害,所以穿在灵文身上后与灵文融为一体的同时也在像件盔甲一样替灵文保驾护航。
裴茗也忍不住赞叹道:“杰卿,,这锦衣仙当真是好使,都能让你这文神脚踩奇英那样的武神了,若是这锦衣仙能归为可供人使用的法宝那这威力……啧啧!”
灵文淡声道:“白锦他不是任何人的法宝。”
裴茗有些惊诧:“杰卿,你说什么?”
但可惜,说完这句话后,灵文便不再说话了,毕竟她说的这话估计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出来很难让人相信,毕竟想当初将白锦害死又将白锦化为锦衣仙当作法宝使用的人可不就是她吗?
那锦衣仙被她使用后威力当然大了,毕竟锦衣仙可是由她亲手创造又由白锦的一片痴心化成的。
[谢怜呆滞了片刻,满心苍凉:“果然,我每一座房子都挺不过半年。这下真的要求修房的捐款了……”]
沈清秋同情道:“谢兄你这确实挺惨的,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房子才住了半年不到结果就这么被毁了。”
谢怜:“哎,还好,其实这点我早点习惯了,以前住的那样房子绝大多数也是只能支撑到几个月左右,有的甚至只支撑了不过短短半个月……”
闻言沈清秋更为同情了:这运气也太差了点!难怪要求修房的捐款,这没人捐款估计都撑不下去吧!简直比21世纪的拆迁户还惨,最起码拆迁户绝大多数人家拆迁时还是能得到一笔钱的!
好在谢怜还有花城,只听花城郑重地说道:“哥哥,你放心,以后不用再经历这些了,房子没了我还可以再帮你重新修一座更大更好看的。”
谢怜想到千灯观那规模,忍不住想:那样会不会太耗费人力了些?
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想法纯属扯淡,毕竟只要花城想,那修房子的钱、力、物什么的肯定都不是什么问题。
[她一脸强忍呕吐的神情,望了望谢怜,嘴唇无声翕动片刻,隐忍一阵,把权一真丢到地上,扶额离开。]
裴茗幸灾乐祸同时又不由得同情地说道:“杰卿,抱歉,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没有想到你还真的吃了太子殿下做的饭,你真的是远超乎我的想象!”
不过有一点他还真没猜错,谢怜做的那饭真的就堪比生化武器!
灵文已经不想再搭理任何人了,她现在只要一回忆当时把谢怜做的那冰清玉洁丸吃进嘴里的那种难言的感觉,就又忍不住想当场呕出来。
虽然她先前早就有预感,但当谢怜的冰清玉洁丸真进到她嘴里后她就发现她终究还是低估了那冰清玉洁丸的威力……
说句实话,当初吃下那冰清玉洁丸之后,没有当场吐出来,已经是她多年涵养的体现和对谢怜的尊重了……
[“灵文出事了!我……”
灵文:“……我知道啊。”
谢怜:“……打扰了。”]
看到这段,众人都忍不住乐了。
这段真的莫名喜感有木有?
给叛逃人本人亲自说叛逃人本人叛逃这是种什么奇妙的体验?
敢问,这跟已经逃跑了的犯人私信说我知道你已经逃走了,但我已经通知其他人这件事了这种有什么区别?!
谢怜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咳咳,抱歉,我当时因为之前习惯了,所以下意识的就……”
没办法,要怪就只能怪他先前给灵文通灵习惯了,所以当时见灵文穿着锦衣仙逃走后才会下意识地就去给灵文本人通灵……
灵文又恢复了先前那副精英式微笑的表情:“没事的,殿下,我理解。”
毕竟她先前就类似于通讯员之类的角色,天庭里每个人一有点什么事情都会下意识地就来找她,连天庭大厅的通灵阵当初都是她负责建立的,谢怜当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来找她通灵这也很合理。
……虽然她当时收到谢怜关于自己叛逃的通灵后也下意识地错愣了一下就是了。
[谢怜居然真的从他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恨意,不由怔住了。花城垂下了头,道:“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种没用的模样,更不想居然还要你来保护我!”]
看到这里,花城语气不免有些低落:“抱歉,殿下,当时我情绪不好,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这么重的话的。”
谢怜心念一动,下意识地就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的,三郎,你也不用道歉,我能理解。”
他自然是能理解的,毕竟花城明显很讨厌小时候的自己,因为花城肯定是觉得小时候的红红儿、青年时期的小花、后来的无名鬼火都太弱小了,弱小的人是没法好好保护他的,所以在自己变小之后,花城当时才会那般情绪失控。
想来,花城心里也是不想再经历一次看到心爱之人受到伤害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干看着的那种痛苦的感觉吧?
毕竟花城当初自己都亲口承认了,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从小遭受苦难折磨,不是身死两次,也不是在铜炉山化身为绝,而是当初亲眼看着他受到伤害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
[谢怜脑海中忽然浮现八个大字:“饿了就吃,吃了就睡。”]
谢怜尴尬地向贺玄解释道:“那个,我就随口一想,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好在贺玄本身就并没有计较的意思,“嗯”了一声就接着继续吃面前的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着的甜点了。
沈清秋心想:“这话很精辟。”
想当初他在穿越到狂傲之前天天宅在家里那会过的可不就是这种“饿了就吃、吃了就睡”的养老生活吗?
当然他在来到这里之前跟洛冰河过的也是这种类似的生活。
不过说实话,其实这样的生活还是不错的,就过久了容易变得懒惰……
(https://www.173xsv.cc/5248_5248392/106961877.html)
1秒记住一起上看小说:www.173xsv.cc。手机版阅读网址:m.173xs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