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这个姿势,容易有孕
场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苏容妘狐疑盯着他。
“你亲眼见什么了?”
她这副模样落在裴涿邂眼里,更似是被戳破的否认。
此时宣穆终是听明白了些他们说的是什么,小跑着扑到文盈身边抱着她的腿。
“裴姨父,我娘亲什么都没做,是那个人拉着娘亲的手腕不放!”
裴涿邂眉心蹙的更紧:“苏姑娘,有些谎你自己说便好,何必带坏了孩子。”
苏容妘自知若非真的将证据摆在他面前,他根本不会信,但她身上的流言蜚语太多,早就从一开始的气恼,一点点到现在的随意放任。
同眼盲心盲的人去说再多都是徒劳,她将宣穆拉回来:“你既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法子,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既闲着没事不若去想想小公爷为何会上钩。”
她轻嘲出声:“怎得我勾引你,你便能识破我的诡计,勾他的时候他就巴巴的往上贴,你可真是给你二妹选了个好郎婿呢,也不知这卖了自家妹子换来的荣光能叫你享受到几时。”
言罢她反手将门关上,直接将人堵在外面。
可这么做了,她倒是隐隐有了些后悔,裴涿邂算不得一个好脾性的人,今夜的事能率先来警告她,而非是将她直接撵出去,已经是给了苏家颜面。
他自持身份不再与她说什么,可若是转头对着嫡妹施压,届时受苦的还是她。
宣穆倒是机灵,透着窗户往外看:“娘亲,裴姨父走了。”
苏容妘松了一口气,拉着宣穆往屋里走,心中更为烦扰的是蒋小公爷的事情,若是他今夜只是一时兴起也就罢了,可他要是执意纠缠又该如何?
不消片刻,便有丫鬟来瞧她的门:“大姑娘,夫人唤您过去。”
苏容妘面色微变,原是裴涿邂从这边走后直接去了正院。
她迎着宣穆的眸光,唇角张了张,干巴巴吐出几个字:“我先过去……”
宣穆看着她没说话,但他睫羽在发颤,他当然理解不了其中究竟有什么,只知道娘亲是在做一件很受委屈的事。
他只能尽力懂事:“娘亲别受人欺负就好,我等娘亲回来。”
苏容妘咬牙离开,一路去了主院,从后门进了屋子隔间。
此时裴涿邂正同嫡妹在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先是提了苏家的事,而后长久的沉默过去,裴涿邂突然开口。
“苏大姑娘住在裴府早晚要惹出事端来,还是早些送回去罢。”
苏容婵愣了一愣,而后委屈道:“夫君还因为昨日的事怨怪姐姐吗?有心人蓄意构陷,哪里是怀疑姐姐,分明是看不惯妾身这个裴夫人罢了。”
她用帕子掩面啜泣,也不知泪流出来了没。
裴涿邂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婵娘,别让我为难。”
他的语气并非是商量,而是已做了决定:“她带着孩子,不能太过挑拣,做寻常人家的填房已是很好的出路,届时裴家可添一份嫁妆,也不算是薄待她。”
这已经是裴涿邂能做的最大退步,他素来不愿旁人与裴家扯上什么关系,如今能做到这份上已是仁至义尽。
他这般态度,苏容婵不好明着拒绝,只能含糊道:“明日妾身去问问姐姐的意思。”
裴涿邂低低应了一声,他觉得苏容妘是个聪明人,应当知晓何为适可而止,给她将出路摆在面前,想必就不会纠缠不放。
又过了片刻,他开口:“安置罢。”
这便是要留宿的意思。
各自去净室沐浴后,苏容妘坐在床榻上等着裴涿邂到来。
越是在白日里相见,在夜里相见时便越不自在,更不要说方才还顶撞了他几句。
她坐在床榻上不动也不开口,裴涿邂进来时,只见床榻上的依稀人影,他缓缓靠近,直至立在她面前。
裴涿邂有些不喜欢屋中这般暗:“火折子在何处?”
苏容妘心猛地一跳:“夫君寻那东西做什么。”
“夜里太黑,伤眼睛。”
裴涿邂的转身要往桌案旁走,苏容妘咬了咬牙,伸手拉住了他的寝袍:“妾身有些不习惯。”
裴涿邂微微蹙眉:“你我刚成婚,羞赧些也无妨,但总该习惯些,今日便先在远些地方燃一个烛台罢。”
他还要往前走,苏容妘心惊得似要跳出来,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起身环抱住他的腰身。
她身子柔软,外加身上只着一件肚兜,贴着他的寝衣将身上的温度过到他身上去。
裴涿邂虽是文臣,但身子却半点都不文弱,她紧紧环着他紧窄有力的腰,面颊贴在他后背上,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
“夫君,别去。”
裴涿邂身子一僵,没想到她反应会这般大。
他原本还想坚持,可自己刚向前迈一步,身后女子搂自己的力道便更紧,只在他脚步顿住的一瞬,女子便用了力道直接将他往床榻上拉。
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向后倒去,忙撑臂在床榻上,声音里带着些愠怒:“分寸呢?”
他居高临下将苏容妘笼罩,带着侵略的气息扰得她紧张更甚叫她心跳的极快。
“屋中本就黑,我不想明日京都之中有传言,我裴家的夫人在床榻上受了伤。”
苏容妘缩在他怀里,手紧紧攥握住他胸膛前的衣襟,她没说话,却因紧张而睫羽颤了颤。
黑夜之中的一切都瞧不清,但这微妙的动作在裴涿邂看来是她的惧怕与臣服。
“夫君,你别气。”
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鬼使神差的,裴涿邂抚上了她的眉眼,似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裴涿邂轻叹一声,决定这次先放过她,顺理成章吻上她的眼睛,而后一点点向下,一直寻到她的唇。
之前同房他都不会如此,这次一时兴起却发觉了其中美妙,他含弄着她的唇,感受她似是比以往更为动情,春水漫漫似要将他淹没。
他将怀中人背转过去,把她的腰身垫起,苏容妘陡然被拉起贴向他,叫她险些惊呼出声。
“夫君,这是做什么。”
裴涿邂声音暗哑,但却答的一本正经:“我问过太医院,如此容易有孕。”
难以言说的羞耻涌了上来,苏容妘身子都微微发烫。
她好似坠入一场激烈又旖旎的梦,在最关键的时候,腰上的手一点点抚过后背,顺着肩膀拉到手臂上,却是在触及她手腕时,剧烈的颠簸停了下来。
手腕上似是缠绕了布条,裴涿邂很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客宴上,苏容妘低垂的眉眼和因伤被缠上布条的手腕。
苏容妘陡然睁开眼,身子紧绷着却又颤的厉害,未等她开口催促,便听他在耳边道:“你的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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