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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皇帝的关注


工部尚书走进御书房向武明帝见礼,  武明帝看了他一眼叫了一声冯德,“你把这奏折拿给杜大人看看。”

        “是,  陛下。”冯德拿着奏折递给杜岳。

        杜岳忙不迭双手接过来,  打开奏折看起来,看到下面的配方,面露沉思。要说修路的事,  杜岳任工部尚书后也修了不少路,  外行人看不懂这些,只有内行人才知道,  他看着配方眼中一亮。还在御书房便没太露出多少情绪,  只拱手道:“陛下,  这方子可行。虽说不知什么是水泥路,  但我可回去先照着方子试一试,  若是可行,  便是造福天下黎民的方子。”

        武明帝摆手:“你就拿下去试一试吧,有结果了再来回禀朕。”

        杜岳恭敬应一声退下去了。

        武明帝手里没了奏折,倒又想起了郑山辞这个名字,  他说道:“郑山辞,  这个名字,  朕总觉耳熟。冯德,  你说说,你记得吗?”

        “陛下,奴婢怎地记得……”冯德脸上带着笑,  心思一转:“只偶尔还记得什么跟长阳侯府有干系。”

        他身为太监总管,  又是武明帝的心腹,  日日在御前,  心思还是活络着,  这郑山辞他还真知道,跟虞家有干系,可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聪明了。

        “他啊,朕想起来了,李御史还上奏折给他说好话。”武明帝拍了一下桌子,把郑山辞这个人记起来了。

        “若那水泥方子真有用,朕该记他一功。”武明帝笑吟吟的喝了一口参汤,眉梢一挑,“冯德,你也记着,朕没记住的人,若是你没记住,你就该讨打了。”

        冯德立马苦着脸应下了。

        待几日后,杜岳按照方子把水泥做出来,又寻了一块地方铺了一小段的路,这便自己去盘龙殿找武明帝来看。

        武明帝一看这一段水泥路,用龙靴在上面踩了踩,果真是坚实的,只是还有些软。

        “陛下,若是晾的时日长些,便能硬化了。”杜岳解释道。

        他跟工部侍郎和工匠们一起看着成形的,心里也震惊着,这迫不及待就想让武明帝知道。现下的路一般是石子路跟泥土路,石子路不太好修,而且对石头的材质跟圆润程度有所要求。一般这样的路都是修在庭院的,还有一些官道也是用石头修的路,还是碎石路。这碎石路难以达到平整,导致马车行驶时产生颠簸、影响坐马车的安全和舒适;另一方面碎石路在干燥的气候下很容易扬灰尘,容易磨损和松散,维护成本高,噪音也大。

        这水泥做的路便没有那些短处了。首先只要有了水泥的方子,这个比例的多少,他们所获得的成本是远远低于石路的,再加上原材料容易得到,而且没噪音、维护成本基本上是没有的。杜岳做了一个猜想,水泥路要是坏了的话,直接再铺上一层就好了,而且这种情况的可能很低。平坦干净,又不容易积灰尘,要是在大燕都修通了,这将大大方便大燕的互来互往。

        “陛下,这水泥路不受雨水侵蚀,有了灰尘只要拿扫帚轻轻一扫就成了。陛下,您看。”

        有小吏把尘土倒在水泥路上,又快扫帚扫干净了。又提着水桶泼上去,水泥路上干干净净。

        武明帝眼中漆黑,手指微动。

        杜岳:“水泥的制作方法简单,若是用它来修路,将大大的节省金银,若是大燕都用上这水泥路,对大燕跟陛下来说,就是利国利民的。特别是运输粮草上,有这样的路,以后对前线的将士们也有好处。”

        杜岳拿了奏折,知道这折子是新奉县县令郑山辞写的,他对郑山辞产生了一丝好感。这样的人,若是要回到京城来,合该来他们工部做事,去地方做官屈才了。

        武明帝并非不知道泥土路跟碎石路的难处,他看向那一截水泥路,一想在大燕的各地都用上水泥路,这样的功绩足以让他在史书上留下一笔。哪个皇帝又不看重名声,武明帝想做一个明君,就更看重了。

        “好,杜爱卿,修水泥路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武明帝沉吟说道。

        “是,陛下。”杜岳领命。

        武明帝一想这事交给工部来办是妥当的,再让户部跟着帮忙就好了。可这给郑山辞的赏赐应该赏些什么才好,升官,这要升个什么官,金银赏赐这是一定要赏的,这方子确实又能利国利民,总不能让人说他吝啬吧。

        这么一想,武明帝没有头绪,只能先暂时搁下,等夜里他去坤宁宫歇息时跟王凤君提及此事。

        “朕得了这个方子心里高兴,在杜岳面前没表露出来只让他去办差。现今想起这个赏赐就头疼。你说说,我该如何赏啊。”

        这也是老大难的事,若是升官,把郑山辞安排到哪去。再加上状元还在翰林院做修撰呢,榜眼跟探花还是从六品编修。

        “陛下,等您的旨意到了新奉县,大概就是明年夏天的事了。若是你要提他来京城做官,估计明年秋天才能到。陛下先赏金银珠宝,去传旨时,你派人一并去考核政绩,等回来了陛下再问,便知道此人是不是有真材实料的人。给个官当,到时候是升什么官,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王凤君笑道:“只看你是想让他升官了继续在地方上做事,还是想把他提到京城做官。”

        武明帝一乐,“你说说地方做官如何,京城做官又如何?”

        王凤君摇头,“臣侍是不懂朝政的,一切都要听陛下的吩咐。”

        武明帝拍了拍王凤君的肩膀,笑道:“之前说得挺好的,要拿办法了,又说不懂朝政了。你这是在糊弄朕呢。”

        武明帝自然是想把郑山辞提携到京中做官了,他倒想看看这郑山辞是个什么样的人。所幸明日是休沐,等大朝会再说这事吧。

        他的年纪跟虞长行相仿,刚是二十六岁,只比虞长行大一岁。从小就是文武双全,相貌俊美。搂着王凤君,喉咙上下滚动。

        该是休沐,朕也该痛快。

        郑山辞把水泥方子献给陛下这事,除了江主簿知道外,其余的人都不知晓,虞澜意也不知道。郑山辞一般不会把衙门的事带回家去,把公事跟私事分得很清,尽量不会把自己的个人情绪带到家里,虞澜意也不在意这些,自然也不会去问,所以虞澜意也不知晓这事。

        倒是京城里下起雪来了。虞澜意还在家里睡懒觉,只觉冷了,便醒过来。他睡觉是喜欢把窗户开一条缝隙睡的,现在倒好了,那冷风就从缝隙里吹进来把他冷到了。

        他到时就是秋天要结束了,本也是来过年的,竟这么快就下雪了。

        “金云,好冷。”虞澜意冲着门外喊。

        金云已经穿上了棉袄,端着一盆炭火进来,冷冰冰的屋子有了一丝热气,他又把窗户关得死死的,哈着气说:“我原是要把炭盆悄悄端进来的,结果少爷就醒了。”

        “太冷了,该把被褥换成厚的。”虞澜意起身去衣柜里找棉袄穿,把鞋子也换成了里面带棉的。他踢踢踏踏的走出去,整个院子都是一片白色,光秃秃的树枝因为有了雪像是被雪点缀了一下。

        虞澜意看见这样的好景色,又不觉冷了。他任由金云帮他扎头发,洗漱完后,他就去堂前用早膳。今天长阳侯也在,他身强体壮,只在里面加了一件衣裳,还是没有穿棉衣。虞夫郎穿上了棉衣,虞长行加了一件衣裳。

        “快来喝粥,厨房做的燕麦粥你最喜欢喝了。”

        虞澜意坐过来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燕麦粥,他看见虞长行已经吃了好几个包子。虞澜意看了一下,自己从桌子上挑了红豆糕吃。

        吃完后,虞长行也是休沐,他早晨起身已经在院子里练完剑,出了一身的汗,现下没什么事要做。虞澜意不喜欢写诗作画、弹琴下棋、赏花品茶、刺绣打络,他瞅了一眼虞长行。

        “你们两个看着外边做甚,晌午去国公府用膳。”虞夫郎喜欢串门子。

        好不容易休沐,一家子都去国公府吃一顿饭,联络一下感情。用了午膳,他跟长阳侯回来,两个小的自己想去做甚就做甚,虞夫郎不会限制这些,长阳侯只会嘱咐虞澜意,对大儿子放心得很。

        虞夫郎他们到了国公府府邸,虞长行跟虞澜意都叫了人。

        贺同同虞长行见礼,他如今是国公府世子了,也是虞长行的大表哥,娶的是弘农杨氏家的小姐,二表哥贺铭还未定亲,还在相看。大表姐已经嫁人了,嫁的是国子监白祭酒的儿子,这小白大人的老师便是当朝首辅。

        “大表哥,大表姐,二表哥。”虞澜意乖乖的见礼,在国公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他还是装着样子。

        “我们聊我们的,让孩子们去玩吧。”虞夫郎笑道。

        “弟弟说得是,我看他们也不想跟我们这些老的混在一起。”国公爷顺着虞夫郎的话,笑着说。

        贺同跟虞长行冲着长辈们行礼后,就带着弟弟妹妹走了。

        大表嫂是一个知书达礼的人,他们到了一处亭子正是湖中心,让侍从拿了炭盆子过来。世子夫人说,“大爷,我去找找屋子里的冷暖玉棋,你们哥几个下下棋,赏赏湖景也是好的。”

        贺同:“劳烦夫人了。”

        “大表哥,你做了世子,感觉如何?”虞澜意好奇的问。

        贺同只笑,“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只是觉得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但没法子,我是嫡长子,享受了权利又该担着这责任。”

        虞澜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贺同长舒一口气,跟虞长行对视一眼,两个人的处境相同,又是表兄弟,长行定是能懂这般滋味的。至于小表弟,快活自在这样过一辈子也好。

        “还问我,还不说说你自己。之前你回来,还没来得及问你。”之前虞澜意来过一次国公府,贺同正好出去办差去了,没跟虞澜意碰上,他一天到晚也是忙着的。

        要是以前,新奉县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他们连名字都不知道,现在因为虞澜意的缘故,这位国公府世子还记住了这个地名。

        “我挺好的,一点也没受苦。”虞澜意笑着说。

        贺铭见他是真的高兴,心里也放心多了。不然他会觉得自己没有娶小表弟,让小表弟受苦了,他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贺同怜爱的拍了拍虞澜意的肩膀,“你觉好那就好,若是有什么事,就跟大表哥说。”

        贺欣说道:“大哥你担心什么,澜意好着呢。”

        世子夫人拿了冷暖玉棋子,贺欣不怀好意的推着贺铭坐在贺同的面前,贺铭非常抗拒,“姐,你这是埋汰我呢,我这烂棋篓,还跟大哥下,我这不是找死吗?你就是想看我出丑。”

        虞澜意拿了一块茶点吃,他说:“哪回下棋不是大表哥跟我大哥一起下棋的,我们几个就是看看而已。”

        贺铭喜笑颜开:“澜意说得对,还是长行跟大哥下棋有意思,跟我下有什么意思,胜负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一定是那个负。”

        贺欣一听这话直乐,放过了自家弟弟,让虞长行来跟贺同下棋。

        大雪茫茫的,两个人下棋下得正酣,世子夫人带着弟弟妹妹们去别处去了,看两个大男人下棋有甚意思。

        长阳侯踱步来到湖心亭,瞧见他们两个人在下棋,棋瘾犯了,他走过去,免了虞长行跟贺同的礼,只坐在凳子上看他们下棋。

        后生可畏,这两个人棋艺高超,一步一步运筹帷幄的,有几步棋长阳侯还想了许久才想出了解法。雏凤清于老凤声啊。

        长阳侯突然想到自己还跟郑山辞下过棋,很过瘾。等郑山辞回来后,他还要找二儿婿下棋,他们也是棋逢敌手,胜负难分啊。

        被长阳侯惦记的郑山辞还在忙,京城里的雪比新奉县的雪小多了,新奉县的雪大,幸好路是水泥路没有被冻上,还能行走。有几处房屋坍塌了,造成十几个人受伤,现在受伤的人都被衙役们送去医馆了。

        郑山辞正在乡里,他看了几处的房屋,都是木板房。他蹲下来,看了一下这些木材。百姓用的木材不好,耐用性差。这木板都是湿的,受潮了,还有虫子蛀出来的洞,密密麻麻的,有的木材还发霉了。木材隔音的效果跟保暖的效果都不好。木板房也不是全无缺点,它的建造相对简单快捷,建材也很便宜。

        “大人,这些人怎么安排?”朱典史问道。

        “县衙里还有些空置的屋子,先让他们住在那里,把这个冬天度过去了再说。”郑山辞站起身。

        “让村民们都散了吧,这天气又冷,回去待着烤火,来这儿看个热闹不怕受寒了。”

        朱典史应了一声,让村民们各自回家待着。

        郑山辞回到县衙,他把汤婆子放下在屋子里烤火,“去把谭和找过来。”

        半晌谭和就过来了,郑山辞免了他的礼,让他坐过来烤火。木炭烧得火红,郑山辞的眉眼沉静,“市面上的黏土砖、青砖的价格几何?”

        谭和说了价格,黏土砖做工简单,由黏土经过干燥烧制而成,价格在十文一块。青砖的价格就贵一些,它是通过黏土跟石灰烧制而成,在烧制过程中对火候的把握要求高,所以最普通的青砖也是三十文一块。

        这个价格对百姓来说确实有些贵了,难怪一个村子里有人盖了青瓦砖房,许多百姓都很羡慕。要是让新奉县所有的百姓都住上青瓦砖房,这太不现实了。郑山辞想了想,黏土砖倒是可以,再加上水泥用来加固屋子,这样也比木板房好。

        “谭和,你找人去跟烧砖的老板谈一谈,把价格压低一些,就说要大量购黏土砖。”

        谭和应声下来。

        郑山辞喝了一口枸杞茶,他继续处理公务,又看见说是有房屋坍塌,幸好县衙还有剩的屋子,不然还不知怎么安置这些百姓,还是该好好过个年的。

        被砸伤的百姓被送进医馆,心里还忐忑着。他们身上是痛着,现在到了医馆倒是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了,看见一个小药童喊他。

        药童:“你是哪里痛么?”

        “不是,就是我们这个药费多少钱?”

        药童:“郑大人说了,看病的钱全由县衙付。”

        百姓们听说了这事,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病太费钱了,一般有什么小毛病他们都忍着,要么就是找村子里的赤脚大夫治一治,这样省钱,虽说有时候不管用,但总比去医馆强。

        “我这腿还有些痛。”

        药童:“我先看看。”

        十几个百姓躺在病床上,伤的伤,听说不用自己出药钱了,心中松快多了。新奉县这地种了药材,连带着医馆的价格也有所降低,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还是不舍得来医馆花钱的。

        郑山辞把一切安排好了,他才下值回到家里。天上还落着飘雪,郑清音看见郑山辞,撑着一把伞过去了。

        “二哥,我让厨房给你炖了鸡汤,你多喝一些。”

        林哥儿的身子重,又怕冷,他跟郑山成就在屋子里用膳了。郑山辞跟郑清音一道用膳。

        郑山辞先喝了一碗鸡汤,身子跟胃里都暖和起来了。

        “二哥,你多吃些。”

        郑山辞笑着说:“你也是。冬天到了,最近纺织厂的事也多,你也要保重身体。”

        郑清音点点头。

        在纺织厂做事,郑清音很快活。

        “二哥,那我先回房了。”郑清音用了晚膳跟郑山辞分开了。

        郑山辞颔首独自一个人回到屋子里,他之前跟木匠学了怎么雕刻梳子。他得闲时,去找木匠学了一阵怎么雕刻人物。

        郑山辞想着虞澜意的模样,用刀具雕刻木雕。

        另一边在京城经过休沐后,官员们又要去上朝了。长阳侯跟虞长行一起去上朝,在金銮殿上碰见几个熟人便一起进去,在武明帝还没有来时,他们便压低声音小声的说些话。

        大抵都是一些不着调的话,因最近朝堂上又没有什么大事值得说。

        叶云初来上朝,看见长阳侯便拱手见礼。长阳侯对叶云初的态度还是表面上过得去,毕竟叶云初也是他的三儿婿,要叫他一声岳父。

        “陛下驾到!”

        听见这话,文武百官都肃静下来,给武明帝行礼,武明帝说平身,他们才直起身子,眼观鼻观心的站好。

        边疆无战事,长阳侯对早朝提不起兴趣,其余的武官同样也是,只有文官还是有人谏言。

        来回拉扯几次,武明帝低喝一声,他们便噤若寒蝉了。

        “对了,近日新奉县县令给朕献了一个水泥方子……”龙椅上的皇帝嘴巴一张一合的,没人敢抬头看。

        长阳侯本来内里还是一副与世无关的样子,结果从武明帝的口中听见了新奉县县令这几个字,他顿时一个激灵,耳朵竖直了。这二儿婿的官名怎地出现在金銮殿上了,这、这太不合理了。

        长阳侯心脏直跳,不知道二儿婿究竟给陛下献了什么,还要在早朝时特意把这件事单独拿出来说。

        其余的文武百官同样心中也有同样的疑惑,在朝中的官员谁在乎一个正七品县令,怎么还在早朝时听见了这个官名。

        李御史悄悄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郑爱卿这方子利国利民,我已经让杜爱卿去办了,赏赐金银珠宝……宝花腰带一条。”

        宝花腰带,这是亲近之臣才会赏的物品,表示了皇帝的关注和亲近。

        长阳侯完全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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