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 27
朴元彬确实不会吵架，他跟人闹别扭的方式就是冷战。
李长桉曾经给郑成灿提供的“把人堵在角落里问清楚”这一提议在他自己身上是没有效果的。
因为他对朴元彬生气的点心知肚明，都是他自己故意嘴贱在惹朴元彬生气。
惹的那一下爽了，对方炸毛了之后要哄回来就难了。
从日本回韩国上飞机到下飞机，全程朴元彬都当他不存在一样，跟他说话故意找话题对方也只是淡淡瞥他一眼之后移开视线。
如果就这样也罢了，偏偏其他人来找他说话的时候朴元彬的视线又转移过来了。
“你没事惹他干嘛？”郑成灿很不理解，“昨天不是说出去打电话吗？怎么电话打完了还把朴元彬惹生气了？”
李长桉有气无力：“我只是想开玩笑，然后就把元彬哥惹急了。”
“在酒店你来敲门的时候吓死我了，我真以为是私生冲上门。”郑成灿现如今想起来当时那个阵仗还后怕，结果一打开门朴元彬差点没撞进他怀里。
李长桉已经被金周元教育过了：“知道了，以后我和元彬哥闹着玩的时候动静不会再搞这么大了……哥你就别念我了。”
说完之后感觉似乎有歧义，但郑成灿没反应的话，李长桉也不打算再解释了。
这两人坐在练习室角落里嘀咕还没一会儿，休息时间就又到了。
在各大电视台的年末舞台演出之前，他们还需要准备RIIZE出道百日的Fan Meeting。
当然了，刚出道没几首歌，只好用游戏和访谈环节来凑时长。
反正要公司放弃赚钱是不可能的。
“年末舞台不用我多说了吧，这是一年中对idol来说最重要的场合了。”编舞老师在他们站好之后开始训话，“MAMA和MMA的舞台演出效果很好，但也不能说你们就可以因此骄傲了。趁着这个机会多展现自己好的一面，让粉丝能够看见我们的诚意和成长，同时也让对我们没有那么关心只是稍微有点好奇的路人产生兴趣，顺便能够圈一些新的粉丝就最好了。”
准备MAMA和MMA之前他说这话李长桉还是能够稍微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
但现在几乎查重率高达70%，李长桉就难免在心里os是不是编舞老师对男团女团4代5代都是这么说的。
似乎公司很害怕他们得了奖之后骄傲自得，编舞老师说完之后就轮到了管理老师。
“年末会有很多机会跟其他不同公司、不同组合的前后辈接触到，遇到了麻烦的事情一定要及时跟公司报备。”
说到这里她多看了一眼郑成灿、李长桉、宋银硕这三个重点盯防对象。
“遇到那种表示好感的、给你们塞联系方式的，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想着自己可以隐藏的很好。我话放在这里，谈恋爱不是你们现阶段应该考虑的事情，怎么样能够稳固组合的人气、提升自己的实力让你们可以长久地进行活动，这才是你们应该真正担心的问题。”
在7个人低头虚心听训的时候，管理老师继续说：“如果是仗着家境好想着不做idol还可以做别的，并不在乎这么一点人气，那就不要浪费你自己和我们大家的时间，早点回家当你的少爷还能省下来几年时间来继承家业，这里不是给你们闹着玩的地方。”
类似的话在练习生时期就开始了，说的人口干舌燥，听的人耳朵起茧。
但真正没有事业心又想谈恋爱的也不是靠这么几句话就能打消掉念头的，该谈恋爱还是照样谈——他们组合里暂停活动的那个不就是现成的例子么？
思想教育结束之后，他们又在练习室里待了将近5小时。
练习结束之后李长桉抓紧时间在公司冲了个澡，就又被金周元运到了学校参加下午的考试。
圣诞节假期前这是最后一门，也是最难的一门线下闭卷考。
李长桉按照答题习惯又在写完后提前半小时交了卷。
作为全专业第一个交卷的人他获得了答题纸被专业课教授提起来正反面提前批改的“优厚待遇”。
“李长桉。”教授念着他的名字，“你知道你的出勤率是全班最低的吧？而出勤率又占平时分的30%。”
感受到背后整个教室都在盯着自己的看的李长桉：“是。我知道的。”
那又有什么办法，公司给他们行程就是排的很满啊。
这位教授正好就是这张试卷的出题人，他主要看了几道压轴题的解题思路和最后答案：“你数学基础不错，原来是哪个高中的？”
“我是外国人。”李长桉解释。
他懒得说自己高中那段时间因为人生规划被伤病打乱短时间换了好几个学校，又因为疫情的缘故到最后连班上的人脸都没怎么认全。
“是吗？”这个教授的热情稍微淡了一点，“你韩语说的很好，要是能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就更好了。最近有没有感兴趣的研究方向？”
听懂了潜台词的李长桉属于是汗流浃背中：“……还没有。”
“想要学好我们专业，数学基础很重要。”教授放下了他的试卷，“你知道在我们学校GPA过3.75就可以提前一到两个学期就毕业了吗？而且如果你是本硕连读的话，只要3.3就可以。”
只要3.3……
而且他是只字不提直升硕士研究生所需要达到的申请条件啊。
李长桉身后整间阶梯教室里传来的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等李长桉回到公司之后也有同专业的同学来通过kakaotalk来打听他考试相关的事情。
【长桉xi觉得今天考试难度怎么样？】
【看教授好像很欣赏你……】
【最后一道大题太难了根本不会，长桉xi有写出来吗？】
【最近我们其实可以开始找机会去跟教授们打听实习的消息了，据说可以留在学校里实习，只是要给教授课题组打工了。】
李长桉扫过一眼这些留言，嘴里把今天考试时发生的事情给他哥过了一遍。
“听起来这位教授是想让你读他的硕士研究生？”在李长桉转述了教授的话之后，李亚源哼了一声，“就算你真的想不开要在韩国读研怎么不去首尔大？再不济也是kaist。”
当初选这个专业的时候李长桉就不是冲着走学术道路去的：“我不读研，我们协议里说好了的啊，我只要本科上sky就行了。”
“真没出息。”李亚源看他不惯，“能不能对自己要求高一点？当初是老妈老爸心软了，看你手受伤了才降低要求的。”
李长桉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这又不是他喜欢的事情，他只在自己想卷的领域卷有什么错？
“你当时是提前一年毕业的吧？”李长桉主要想问问他哥时间安排，“你的实习时间是多长？还有你怎么排课的？”
李亚源回忆：“我就是把时间压的很紧，当时我们学校选课是会有教学小组的人排课，不过考试月的时候因为要参加其他科目的考试我也错过了一些课，我只能说提前预习很重要，起码你会对这门课的难度分布有个认知。平时学习的时候把主要精力放在难的部分会让你考试的时候稍微轻松点。”
“我觉得他说的3.75还可以。”李长桉计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GPA，“只要我下学期花点力气，应该是可以达到这个要求提前毕业。”
李亚源同时也在计算李长桉目前的绩点：“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又要完成实习又要交毕业论文还得参加课程考试，全职上学的情况下已经很不简单了，更何况你现在还是作为艺人活动期。”
“我们学校稍微放的宽松一点，就只是要参加课程考试，修够学分之后就可以申请做毕业论文的项目，这个项目可以跟专业实习合并。”李长桉说着又叹气，“光是想想脑子就要爆炸了，但真的一边上学一边活动太辛苦了，我看了公司的年度发展规划，明年夏天开始几乎都是满世界跑。”
李亚源拿曾经李长桉说过的话来安慰他：“是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应该没那么辛苦。”
这倒确实。
但不妨碍他抱怨几句。
“话说，你有看我们年末舞台吗？你觉得怎么样？”李长桉问。
李亚源作为直男表示还不如看财经节目来的让人提起精神，但这话他选择埋在心底：“我让珠珠跟你说吧，这几天她放假了。”
早就趴在旁边一直听电话的李南珠兴奋叫起来：“你现在在公司吗？你旁边是不是都坐着队友呀？”
李长桉手动调低了耳机里的声音：“是啊，等一下我们就要准备百日直播了，你会看吗？”
“我要看！”李南珠兴奋极了，“哥，你跟元彬哥哥是不是真的关系很好？我每天逛豆瓣、微博、小红书都有你们的cp帖子。”
“那是因为你喜欢看这个所以大数据才经常给你推。”李长桉无奈，“你现在不看耽美小说改看你哥cp贴了是吧？”
李南珠没理他，继续自顾自往下说：“还有我看见李泳知姐姐说你答应了要去上她的节目？我给你发视频吧，她的节目真的好有意思，我好想看你去。”
“我已经跟公司说了，但是公司那边暂时还没有给回复呢。”李长桉警告，“你别出去跟你朋友乱说啊，听见没？”
“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我的朋友们又不关注K- POP，你就放心吧。”李南珠拿过电话之后就没有要还给李亚源的意思，她对着李长桉说个没完，“不过那天我在中环玩的时候有听见路人在说你们哦。”
“我以为在罗湖以南红的另有其人。”李长桉一想到当年他跟亲妹在家里隔离的时候听着她说了快半个月的mirror，直接坚定了他签约SM闯韩的决心。
李南珠已经把前夫哥当成黑历史了：“不准给我提他们——”
“我没说啊。”李长桉感觉自己耳朵都要被吼出毛病了，“你不要心虚好不好？”
看不下去的李亚源抢过手机：“行了，你逗她干什么？惹哭了又要我来帮你哄。”
李南珠在面对大哥时明显就收敛了很多，但她还是顶嘴：“我唔系爱喊嗰个啦！爱喊嘅係Andy。次喺MAMA颁奖礼嗰度，佢喊得好夸张！”
“少添油加醋，我没有。”李长桉意识到他的吵架功力并没有实质上的进步，最起码他现在只能吵赢朴元彬而说不过他亲妹妹。
李南珠继续用粤语：“唔好意思啦，我就记得你喊得好似电视剧咁dramatic！”
本来就说不过她，用粤语就更不可能了。
李长桉眼看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了布置，赶紧趁机闪人：“我不跟你说了，我们要进行直播了。”
“加油！到时候我会把论坛有意思的帖子转发给你的。”李南珠又切换回了普通话。
愣住了的李长桉：“我看那些干什么？”
“很有意思的，你就看吧。”李南珠说完主动把电话给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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