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 2
李长桉曾经待过的俱乐部官博很快就转发了退役打野要在韩国娱乐公司出道的消息。
电竞圈和追星圈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即便现在风向都在说竞男与爱豆饭圈的差别仅为粉丝可见，但光是听到前职业电竞选手的身份，女性粉丝占比极重的韩娱饭圈第一反应就是膈应。
更别提他“双子男”、“商科男”、“前电竞选手”、“加拿大人”等信息公开后……
《帽家新男团成员仿佛就是在雷区上搭建的危楼》
【楼主：光看个人TMI就狠狠ptsd的程度谁懂……】
【1L：加拿大男……想起了某位故人】
【2L：脸长得真的很不错，帅的很突出，果然帽家看脸是祖传，但是一看是加拿大的就……很难不想到在裁缝机的那一位。】
【3L：有竞粉吗？追过线下的人出来说一声是不是照骗呗，不然六颜一有力竞争者又加一位啊】
【4L：打职业赛时期的李长桉就已经因为脸狠狠在他们俱乐部获得亚洲区冠军的时候小红过一阵了，那时候才16岁，后面团队直播时因为回答过“喜欢听K-POP”而且平时穿衣打扮偏韩系就被电竞观众喷过“二棒子”。】
【5L：前电竞粉来了，看现场比赛的时候他女粉挺多的，不过因为未成年的关系有很多妈粉。后面疫情期间因伤退役也没有任何消息，没想到摇身一变成idol了，居然还是大公司出道，俺弟果然无论做什么都很厉害】
【6L：电竞圈不是得把他骂死？就那帮男的德行，他长这样要是比赛输了嘴肯定很臭。】
【7L：这小孩心态还是可以的，比赛的时候特别稳，有那种竞技运动员的“大心脏”，好几次带着团队转危为安的时候真的很帅。私下里性格不太了解，前队友有说过是熟人面前会很调皮还会吃饭抢着结账的少爷，线下输比赛被当出气筒骂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和表情，跟其他电竞男不太一样。】
【8L：当感觉一个男的不太一样的时候，就是一个女人完蛋的开始。】
……
【39L：看他MBTI发现他居然是i人，采访的时候感觉挺会说话的。】
【40L：社交面具罢辽……】
【41L：香港人不会说广东话，有哥哥有妹妹，懂了……】
【42L：拿枫叶国护照之后团队活动应该挺方便不用申签证】
【43L：拿香港护照其实也不用了，怎么办又想到了某位动物……】
【44L：呸呸呸禁止贷款塌房！！！】
【45L：楼上急了……看来已经爱上了】
……
【100L：看见他不讨男的喜欢就开始喜欢他了怎么办】
【101L：只是不讨浦南喜欢好吗……韩网那边发了好几次他和小无、OK一起去吃饭的偶遇照片了，私下里成员之间关系应该不错。】
【103L：感觉他和之前电竞的队友关系也不错啊，退役这么久了之前那些队员还会转微博，而且是每一篇关于他的资讯都转，下面竞粉都已经开始骂是不是变成韩娱bot的程度哈哈哈哈哈哈】
【104L：不行了，这么洋气一张脸我一想到他那个河南队友叫他一口一个俺弟，本河南人要笑死了，太有画面感……】
……
【301L：就目前这个讨论程度来看……糊应该是不至于糊了，毕竟黑红也是红，能不能固粉就看他本事了。】
……
【514L：考古完之前所有的比赛高光集锦还有赛后发言、直播物料回来了，已入坑，让我再相信男的一次。】
……
【1000L：6个月后回来打卡，md，还好当年决定再爱一次，搞到人生idol了，稳稳地幸福！】
——
在RIIZE官号开始发布《Siren》performance video之后，时隔多年再上镜，李长桉的脸很争气地开始给他吸了不少新粉。
尽管作为非舞担他的分量算不上太多，但好在每一秒都能算作有效镜头。
大全景之外导演切的最多的脸部特写就属朴元彬、将太郎然后就是李长桉。
他头肩比好，肩宽腰细穿再宽大的衣服也能撑得住，这种美式街头风的少年感糅合他个人五官轮廓带的气质又在他含着棒棒糖踩着滑板从栏杆上一跃而下后中和成了年下小狼狗特有的那种可甜可盐。
等introduction video和练习室版本再出来后，在KCON前一天公司又放出了先行曲《Memories》的MV。
跟卡着点做《Siren》的reaction不太一样，先行曲发布的时候他们全部都在紧张即将到来的初舞台表演。
8月19日抵达仁川机场出镜的时候透过车窗居然看见了人群中找到写着自己名字的姓名牌，李长桉恍惚之中好像又回到了捧起冠军奖杯的那个夏天……
但如今作为idol他还只是未出道的新人一枚，面对送机粉丝时仍然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
值机再到安检的过程中工作人员团队把他们都护在包围圈里，李长桉眼看着一个粉丝递过来信却被经纪人半路拦走了。
他微鞠躬道歉，走登机通道的时候想的都是那封信的内容。
“你是刚才拍的？”他在飞机坐下之后就看见李灿荣正在回看相册，余光瞄到好像是他在保姆车上的自拍，“是你跟粉丝的合影吗？”
李灿荣很大方分享手机给他：“对啊，刚在车上拍的。”
甚至他还拍了李长桉透过窗向粉丝打招呼的视频。
“长桉哥看起来有点傻，但是很可爱。”李灿荣说完就主动drop给了李长桉，“这也是哥第一次跟粉丝合影吧。”
道谢之后李长桉低头点击接收：“算是。”
以idol身份是第一次。
长途飞行过程中李长桉并没有睡的很死，偶尔李灿荣的头会慢慢掉在他的肩膀上，被这么砸了两次之后李长桉索性铺开毯子把李灿荣和他一起包了进去，然后学着他亲哥之前的样子伸手直接像抱抱枕一样把李灿荣抱在怀里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空姐过来提醒飞机即将抵达需要调整座椅。
同时他还注意到将太郎的相机正对着这个方向。
虽然不像宋银硕、郑成灿和将太郎一样被划为NCT日本队预备役，李长桉是作为未公开练习生跟朴元彬、李炤熙和李灿荣一起曝光的。
但介于Way V几个哥哥的关系，李长桉和郑成灿、将太郎其实是熟悉到可以稍微没大没小的朋友关系。
李长桉没说敬语：“干嘛呢哥。”
“说cheese。”将太郎指着镜头说。
李长桉单手揽着李灿荣的肩膀然后捏着他的脸对着镜头：“cheese！”
李灿荣被弄醒之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就开始反抗，但李长桉的动作更快一点，不仅用毯子像裹粽子一样把他包裹住了，然后还给他重新系上安全带。
“长桉哥就知道欺负我。”李灿荣控诉的声音小到只有李长桉听得见，“我要告诉成灿哥。”
郑成灿、李长桉、李灿荣，三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像食物链。
李长桉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地揉了揉李灿荣的头发，然后把他的蓝色冷帽拉下来：“先等你先下飞机再说吧。”
但他没想到报应来的很快。
分房间的时候他就被郑成灿盯上了。
“我们一间房的话就可以一起洗澡了。”郑成灿在见到李长桉脸上流露出的复杂表情之后笑的更开心了。
李长桉无力道：“成灿哥当着镜头的面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了，会让大家误会的。”
郑成灿看了一眼经纪人的脸色之后拉过了李长桉的肩膀：“之前我们一起去洗澡的时候就你和灿荣不同意，那现在你跟我两个人你总不会那么害羞吧？”
不懂郑成灿为什么执着于要一起洗澡这件事，李长桉选择回避他的眼神从而来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介于其他人的分房结果还在激烈竞争中，李长桉和郑成灿两个人确定好分组之后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反倒很显眼。
等其他人决定好房间的结果之后，在经纪人的示意下注意到了他们这对正在角落里“打架”，洪胜汉好奇问清缘故之后对着镜头开始解释：“长桉哥从很久之前就不太愿意跟我们一起洗澡。”
“我跟我亲哥都没有洗过。”李长桉拉人下水也没有犹豫，“况且Anton也不愿意啊。”
李灿荣刚在分房间时被嫌弃是闹钟地狱，此刻正是心灵“受伤”的时候，听完幽幽转头开始点炮：“我在游泳队的时候也是每次都在公共更衣室换衣服的，但长桉哥连换衣服都要躲开我们。”
宋银硕手撑着下巴做思考状：“刚认识的时候是有怀疑过长桉尼是女生。”
朴元彬看看宋银硕又看看李长桉，难得主动好奇：“那后来哥是怎么打消怀疑的？”
“他后来在厕所见过我尿尿。”李长桉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刚出道的新男团聊这个真的好吗！
郑成灿把手搭在李长桉肩膀上：“听起来宋银硕先生是一位非常奇怪的男子。”
他看别人尿尿奇怪，你约别人洗澡也很奇怪！
李长桉把郑成灿的手扒拉下去，结果被这哥又按着揉了揉脑袋。
“刚到公司看见长桉尼的时候也有被吓到，那时候留的还是长发。”将太郎看了一眼朴元彬，“比元彬现在的头发都还要长一点。”
李长桉一脸“我的悲伤没人懂”表情：“因为那段时间心情很不好，靠着留头发的方式来宣泄我的叛逆。”
其实就是青春期中二病发作外加从职业选手退役到韩国留学生这一身份转变发生的时间太快，收到SM试镜邀请并顺利通过之后再成为练习生，只不过是短短6个月的时间里发生的事。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他留头发是出于对快速变化的外界环境产生抵触恐惧感的一种保护机制。
正常人一般在这个时候都会礼貌性问一句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是他们是RIIZE。
所以李长桉说完这句话之后其他人都开始转过头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了，压根没人接腔。
——
KCON的舞台本体其实并不大，8个人一边表演一边走动线就能把舞台填的很满。
这种四面环绕型的观众席更考验舞蹈功底了，毕竟哪个方向都可能会出饭拍视频。
但等真正表演开始在舞台上占好位等待灯光亮起的那一刻，隔着耳返仍然能听到从四面传来的粉丝的呼唤声时，从前的那些顾虑、担忧居然很神奇的全部都消失了。
在舞台灯对着脸打过来的那一刻，李长桉受伤的那只手开始再次出现比赛前会发生的那种从腕处血管开始一路蔓延向上的酥麻感。
“Put it back that siren——”
他努力压制住病痛带来的影响，快速地卡在节拍里并抓住平推过来的特写镜头笑了一下。
《Siren》结束之后就是《Memories》，在先导宣传片播放的间隙中他们匆忙换了衣服、连交流的时间都没有就重新又上了台。
脱下宽大的银灰色连帽卫衣外套后，李长桉穿着MV里出现的那件白色无袖就上了台。
手臂的酥麻感已经随着运动消失，替代的是因上一首舞蹈带来的肌肉拉扯感。
上台前李长桉站在场边听到意外听见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心里卡着节拍，很快地转过头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是一个看起来很瘦的女生举着很大的印着他照片的牌子，上面印着是中文的【李长桉，未来只走花路吧】。
她居然是从国内背着这么大的牌子漂洋过海来到LA只为了让他看这一秒吗？
李长桉对着她的方向比了个心，然后赶紧踩着点进入他的part。
“这世界是属于我们的”
“我不愿浪费”
“全宇宙皆是我的舞台，我的音乐会带给人幸福”
8个人围成一圈比起手指的那一刻，李长桉发自内心地坚定相信着歌词所唱到的一定就会是不远处的未来。
他想让喜欢他的人因他的存在而感到幸福。
他想站在更大的舞台上表演自己的音乐。
当灯光减弱的那一刻，观众席的欢呼声完全压过了耳返里的场控。
李长桉有些新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试图在台下再搜寻有没有举着RIIZE的粉丝，身边的李昭熙以为他是没有听到场控，走回来伸手拉了他一把。
李长桉双手搭在李昭熙的肩膀上像是开火车游戏那样跟着他一起走了下去。
这是第一次在公众面前公开表演，跟练习室里的考核现场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们将麦克风和耳返都交给工作人员之后仍恋恋不舍地留在舞台表演出口那听着观众的欢呼声。
“艺人的视角原来跟观众有这样大的区别。”之前看过前辈演唱会的朴元彬站在门边往外看的时候感慨道。
“之后会有更多舞台的。”经纪人过来牵羊似的把他们往休息室带，“之后前辈就要表演了，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朴元彬尽管依旧不舍，但他还是拉住李昭熙和李长桉的胳膊把他们往回带：“走吧。”
“元彬哥什么感觉？”李长桉一左一右搭着他们的肩膀往回走。
李昭熙目光扫过他们两人的脸：“长桉哥和元彬哥不会是要哭了吧？”
“我不会哭。”朴元彬嘴硬道，“长桉可能哭了吧。”
李长桉啧了一声：“哭又不是什么很丢脸的事。”
他早年打训练赛输了都会跑宿舍哭鼻子给哥哥打电话求安慰呢。
朴元彬盯着他的眼睛看，别说眼泪了，就连红血丝都没有：“所以你哭了吗？”
“嗯。”李长桉点点头，在看见两人投来的疑惑目光后厚着脸皮补充了一句，“眼泪都流进心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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