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摸不清底细
第四十章 摸不清底细
老人一见恬恬被带走,头就靠在了门框上,身体慢慢滑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她心里明白,这一别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刘队长和领导在一旁安慰着老人,秦珊走到我身边轻声说:“咱们找个地方私下聊聊吧,怎么样?”
我回头看着秦珊严肃的脸,问:“还是关于那场车祸的事吗?你打算怀疑我到什么时候?”
秦珊反问我:“你为什么这么怕我问你关于车祸的事?是你心里有鬼吗?”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珊眨了眨眼,对我说:“跟我来吧,咱们换个地方单独聊聊。”
我真有点怵秦珊,怕她看出点什么,她说换个地方聊聊,我就乖乖跟着她去了个清静的地方。
治安队后面有条老巷子,平时没人走,挺安静的,秦珊站住脚,看着我说:“你觉不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嗯?”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点燃一根烟,“哪儿不对劲了?”
秦珊靠着墙,盯着我说:“你见过卖房的顾问劝人离婚的吗?”
本来我没多想,但秦珊这么一提,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我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秦珊,她这观察力真是太敏锐了,不当侦探真是可惜了。
秦珊接着说:“还有,记得邓冠明第一次告诉老人他离婚时的表情吗?”
我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不太确定地说:“他好像挺伤心的。”
“不对!”秦珊说:“当时邓冠明先是轻叹了一声,然后才‘惊讶’地问老人‘我和春兰离婚三年了,您居然不知道?’你不觉得这儿有点怪吗?”
“怪?”我一脸懵懂。
秦珊看我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耐心解释:“如果你是邓冠明,你会先叹气再惊讶吗?正常反应不应该是第一时间表现出惊讶吗?为啥要先叹口气再惊讶呢?你不觉得这儿有问题吗?”
我脑海里又回放了一遍刚才的情景,确实像秦珊说的那样,邓冠明一开始并没显得多惊讶,这事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抬头看着秦珊问:“你到底想说啥?”
秦珊一脸正经地问我:“春兰不见了,邓冠明却突然有钱了,我就是琢磨着……这里面是不是有啥猫腻……”
她话没说完,但我心里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虽然我不想瞎猜,显得我好像小心眼儿似的,但邓冠明在这些细节上的反应确实不太对劲。
刚想跟秦珊接着聊,我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陆晴雪的名字,我跟秦珊说:“不好意思啊,我得接个电话。”
秦珊摆了个“随意”的手势,自己低头玩起了手机,我走远了几步接起电话,只听陆晴雪问道:“郑源,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请我吃饭?”我挺惊讶的,辰海的老总怎么突然请我吃饭呢?“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陆晴雪好像不太爱开玩笑,她总是那么一本正经,就连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她的认真:“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聊聊我弟弟的事情。”
“你弟弟?陆宇轩?”
“对。”陆晴雪接着问:“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提前让人去接你。”
“中午吧。”我回答说:“那时候我有空。”
“那行,你把位置发给我,我安排司机过去接你,我现在让刘.宝婷订个餐厅……”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这事儿太正式了!我们的对话就像外交辞令一样,陆晴雪还真是像她弟弟说的那样,喜怒不形于色,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总保持着一定距离。
这点和秦珊截然不同,秦珊是那种很快就能让人看透的姑娘,而陆晴雪……就算相处再久,可能也摸不清她的底细。
我把位置发给了陆晴雪,然后回到秦珊身边继续聊之前的事,其实我和秦珊都不愿意相信我们所说的会是真的,因为那样的现实太可怕了,让人觉得“人性”有时候真的很丑陋。
不过我和秦珊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不愿意面对的事,我就会自动忽略掉,就像恬恬和邓冠明的事,我不想去想那些不美好的,而秦珊不一样,临别时她对我说,她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十一点整,陆晴雪安排的商务车准时到达,司机看到我带着一条……土狗时,眼睛瞪得老大。
司机张大了嘴巴,但也没说啥,毕竟他是奉陆晴雪之命来接我的,他只是个司机。
半小时后,司机把车停在一个高档小区里,这里全是独栋别墅。
我下车时还以为这是陆晴雪的住所,进去后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隐藏在高档住宅区里的私房菜馆,档次自然不用说!
陆晴雪已经在等我了,看到我带着狗进入餐厅,她眉头微蹙但还是微笑着对我说:“请坐,这里的烤鱼特别好吃,我自作主张请你来吃鱼,没提前问你有没有忌口,希望你别介意。”
陆晴雪选吃烤鱼真是个好主意,因为这样我们可以坐在卡座边上,不必面对一桌子菜,彼此间的距离也不会太远,这样更方便聊天。
我坐在陆晴雪对面说:“挺好的,我很喜欢吃鱼。”
“那就好。”陆晴雪拿起红酒,给我倒酒,在倒酒的同时,她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郑文杰是你家亲戚对吧?你叫他二叔?”
“嗯。”我点头回应:“郑文杰是我爷爷的养子,年龄就比我大六岁,要是当初我爸收养了他,他就是我哥了。”
“哦。”陆晴雪放下醒酒器,好奇地问:“你对他很了解吗?”说完又觉得问题太宽泛,补充道:“就是……你平时知道他都在忙些啥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陆晴雪这么问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再回想起那天晚上,车祸现场……陆晴雪和陆宇轩都出现了,这难道只是巧合?
我轻轻吐了口气,看着陆晴雪说:“你有啥想聊的就直说吧。”
陆晴雪嘴角微微上扬,淡淡一笑:“其实也没啥,就是想多了解一下郑文杰这个人,你也知道,我和宇轩的父母走得早,教育他的重任就落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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