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争夺
第二十八章 争夺
是啊，跟刘坤比，我算什么？
可恶的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刘坤吗？
如果不是他陷害我，我至于沦落到这般境地？
可现在，受害的人是我，道歉的人也是我。
老天，这世道，还有没有公平可言？
我低下头，声音哽咽：“丽莉，我知道我现在不如刘坤。但我真的在努力啊。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拿到抚养权，我一定给蕊蕊最好的生活。”
吴丽莉讥讽地笑了：“就凭你？等到什么时候去？别做梦了。告诉你，下周就是开庭的日子，你最好做好失去蕊蕊的准备。”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带着蕊蕊离开。
蕊蕊回头冲我喊：“爸爸再见！我周末来看你！”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双眼。
宝贝，对不起，爸爸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我又何尝不想给你最好的生活？
可我才刚重获自由，就要面对这样的困境。
我该怎么办？我真的要失去你了吗？
回到家，我颓然瘫坐在沙发上。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喂，张磊，我是李强。好久不见啊老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李强，我的发小，多年未见的老友。
曾几何时，我们形影不离，无话不谈。
可后来我入狱，就渐渐断了联系。
没想到他今天会来电话。
“李强？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
我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说。
“是啊，自从你...咳，反正好久没联系了。听说你出来了，我就想着call你一下，叙叙旧。”
我苦笑一声：“叙旧？我现在这个境遇，还真没脸见你。”
李强爽朗地笑了：“说什么呢？好汉不提当.年.勇！改天我请你喝酒，咱们好好聚一聚。”
“算了吧，我这个前科犯，在外面抛头露面，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嗨，别这么说嘛。不就是多坐了几年局子吗，谁没个前科啊？再说了，坐牢算什么，像我，都破产好几次了，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我被他乐天的态度逗笑了，心情竟奇迹般地好转了些。
“行，那改天请你喝酒。不过最近不行，我还有个官司要打。”
“官司？什么官司？”
我叹了口气，将争夺抚养权的事告诉了他。
“兄弟，这事可不能含糊啊。孩子的抚养权很重要，关乎孩子的健康成长。你可得好好准备。”
我无奈地笑了：“准备？我一个刚出狱的，拿什么跟她抗衡？再说了，我连稳定的收入都没有，法官凭什么判给我？”
李强在那头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说：
“要不，你去卖烧饼吧！”
“啥？”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卖烧饼！街头巷尾的那种！我有个朋友，原来也是个小混混，后来改过自新专门卖烧饼，现在年收入百万，成了烧饼大王！”
我简直哭笑不得：“李强，你这不是开玩笑吗？我堂堂一个大学生，去卖烧饼？传出去还不笑掉大牙？”
李强却很认真：“笑什么笑？人家凭本事挣钱，有什么丢人的？再说了，卖烧饼又不是终身事业，你就当是权宜之计，先缓一缓家里的经济压力嘛。等拿到抚养权，你爱干啥干啥，不行吗？”
我陷入了沉默。
是啊，现在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为了蕊蕊，我豁出去了！
“成，我干了！你那个朋友，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教教我做烧饼的手艺？”
李强在那头笑了：“这还不简单，我这就给你俩牵线，保准让你学到一手好艺术！”
挂断电话，我看着手中的传单，心里突然充满了希望。
蕊蕊，爸爸为了你，豁出去了！
从明天开始，爸爸就是烧饼大王！
就这样，我开始了烧饼摊贩的生涯。
每天凌晨三点起床和面，五点出摊，一站就是十二个小时。
刚开始，生意冷冷清清，一天下来也卖不了几个。
人们对我，一个前科犯做的烧饼，总有一种天然的排斥和不信任。
“这烧饼，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那个人好像是个犯过事的。”
“还是去别家买吧，谁知道他卫不卫生啊。”
“嘁，堂堂一个大男人，做这个也不嫌丢人。”
我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只能强忍屈辱，继续吆喝。
渐渐地，因为我的烧饼确实味道不错，价格公道，慢慢也有了一些回头客。
生意虽然谈不上多好，但至少能维持个基本开销。
我暗暗给自己打气：管它前科犯还是烧饼王，只要能挣钱养家，要啥自行车！
有了这份收入，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至少在开庭的时候，我还能拿出点儿家底，不至于太难看。
可生活，哪有那么容易如你所愿的？
就在开庭前一天，我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天我照常在摊位上忙碌，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哟，这不是张磊吗？大学生，现在改行卖烧饼了？”
我抬头一看，是高中时的同学王杰。
他一身名牌，戴着金表，一副富贵公子的做派。
我笑了笑，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
“是啊，不就是个糊口的营生嘛，跟兄弟你这种成功人士没法比。来，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我殷勤地递上一个烧饼。
王杰却撇撇嘴，一脸嫌恶。
“算了吧，我可不敢吃你这个前科犯做的东西，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掺三六九呢？”
“再说了，堂堂一个大学生，不好好搞你的计算机，跑来卖什么烧饼？丢人现眼！”
周围已经聚拢了一些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我还是强忍住怒火，陪着笑脸说：
“王杰，你可能有所不知。我这不是刚出来嘛，行有行规，总不能一出来就直接空降总裁吧？再说了，卖烧饼也是一个挣钱的营生啊，人活着，就得往前看不是？”
王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我哈哈大笑。
“挣钱？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敢谈挣钱？就你这个样子，我看也就一辈子卖烧饼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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